美劇《梅賽德斯先生》:一個悲涼的惡魔殺手

美劇《梅賽德斯先生》:一個悲涼的惡魔殺手

比爾

退休警探比爾兢兢業業工作了36年,屢受表彰,以一級警探的身份光榮退休。

退休後他變成了另一副鬼樣子,頹廢、不修邊幅,不想社交,腰圍日益膨脹,每天早上遲鈍地從床上爬起來,站在馬桶邊為不爭氣的前列腺加油打氣,然後打開冰箱拿一個捲心菜去喂院子裡他那隻行動遲緩的陸龜。失去生活意義的他天天喝酒,燻魚對他的吸引力都大於熱心鄰居的豔遇,以至於他的老搭檔皮特警告他:“我不想六個月後參加你的葬禮。”

這就是比爾現在人生的全部了。

誰料一天,他收到一封閱後即逝的電腦郵件,三年前,他和皮特負責的“梅賽德斯殺手”案,一個戴著小丑面具的殺人狂,開著一輛偷來的梅賽德斯奔馳轎車衝進招聘會現場,造成16死48傷,隨後逃之夭夭。

這是他職業生涯中唯一沒有將兇手繩之以法的案子,一直讓他耿耿於懷。想不到那個殺人狂居然不肯讓他安度晚年,開始用頻繁的郵件嘲弄他、挑釁他。他告訴皮特,卻被當作是退休綜合症的焦慮,於是比爾決定自己展開調查行動,發誓要抓到那個變態兇手。

美劇《梅賽德斯先生》:一個悲涼的惡魔殺手

殺手Brady

他的對手,那個變態殺手,是一個極度神經質又陰鬱的年輕人,高智商,是一家電腦店的職員,業餘兼職開著冰淇淋車沿街叫賣。極度內向的他,有嚴重的社交障礙,沒法與人建立正常的交流,怪癖的他因此屢屢遭到苛刻店長的責難。

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三年前驅車撞向求職人群,毫無罪惡感地碾過無辜的男女以及嬰兒,三年後他又不甘沉寂,用高超的黑客技術和反偵察手段,戲耍著比爾當作樂趣。

與酗酒母親一起生活的他,無法與母親像正常的母子那樣相處,面對酗酒後母親的性暗示,他只能逃入地下室。每當他感到無措或不自在時,就會摳自己的手指,直到鮮血淋漓。病態的他,喜歡開著冰淇淋車作為掩護,走街竄巷、暗中觀察著比爾以及接近他的所有人,獲取他們的隱私,來挑釁和逼迫他們自殺,當年那輛被他偷來用作兇器奔馳車車主,就是這樣被他恐嚇、誘導中最後自殺了。

美劇《梅賽德斯先生》:一個悲涼的惡魔殺手

Brady與母親

這個心思縝密的反社會變態殺手,是比爾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一直困擾著他。

殺手的郵件如影隨行似的挑釁著比爾,那些充斥著變調笑聲和詭異笑臉的畫面,以及每時每刻出現在他身邊的笑臉標誌,刺激著比爾鈍感的神經,他變得警覺,寢食難安,在住所裝了監控攝像頭,出入攜帶槍支,甚至幾乎為此打傷了一個不慎闖入他庭院裡的男孩。比爾重新燃起了鬥志,不甘坐以待斃,虛心請教鄰居黑人小哥電腦操作,決心以一個退休警員的身份開始調查,完成他的使命。

《梅賽德斯先生》是史蒂芬·金的警探斷案題材三部曲之一,沒有玩什麼燒腦大猜謎,一開始就告訴觀眾誰是兇手,然後兩條線同時展開,一條是退休後的比爾一團糟的頹廢生活,一條是黑暗與邪惡的電腦天才與變態殺手,兩人上演了一場精彩的貓鼠遊戲。史蒂芬·金自己還在殺手的那場白日夢殺戮中客串了一個小角色,刀插在脖子上,玩了一回驚悚。

美劇《梅賽德斯先生》:一個悲涼的惡魔殺手

史蒂芬·金玩了一回驚悚

角色離不開演員的表演,比爾的表演平實真切,與殺手戲劇性的表演相得益彰。當殺手被比爾戳中了成長中的傷口時,默默流下的眼淚,讓人在他身上看到了一點殘存的人類感情,他不是一個好人,他是一個變態殺手,在那些充滿仇恨和憤怒的音樂中,在鏡頭詭異角度下,他臉上細微表情,讓人也有痛心之處。

這個帥哥演員的表演讓人都被他嚇到忘了他的帥,為了這個變態又迷人的角色,他做了很多功課,讀了史蒂芬·金的三部曲,看了很多描寫變態殺手的大部頭文獻和報告文學,甚至紀錄片,為了培養Brady毫無共情的思維方式,他平時看電視都只看新聞,摔跤比賽和紀錄頻道這類沒有感情色彩的節目,拍完後走出角色也花了很長時間。

穿插其中的音樂,像兩個世界的背景聲,把兩個世界的情境和感情聯接起來,其中有一首插曲,是Leonard Cohen 的《Avalanche》,聽著好悲涼。

本劇已經續訂了第二季,期待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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