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他替她虐渣報仇,再見,對她萬千寵愛,卻換來她無情的報復……

“你不是混這種地方的女人,所以別隨便淌水。這裡不是什麼人都受得住的,一旦迷失掉自我,後果會很嚴重。”

薛黛被他說得愣住,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這是在勸她嗎?勸她離開這種風塵的花場?

“多謝莫先生指點,我會考慮。”

薛黛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仍舊在盯著自己,手指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又把頭低下去了。

莫涼城更覺得有趣了。

他來玲瓏公館的次數不算多,屈指可數,這還是頭一次碰見如此怕他的女人。以往,哪次不是那些花枝招展的蝴蝶將他圍得路都走不動?他即使不說話,只一個眼神丟過去,她們必定都會趨之若鶩。

莫涼城覺得自己今天挺幸運的。

不,是這個女人挺幸運的,能被他單獨挑中。

薛黛被他指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站在原地遲遲都沒有動作。當時在場的一整排女人都回頭看著她,柔和的目光中均藏著把把鋒利的刀刃,恨不得將她立地凌遲似的,惡毒又怨恨。

薛黛不記得自己當時是什麼反應,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整個包廂就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而這個男人則似乎是睡著了一樣,一直仰靠在黑色的皮沙發靠背上,一聲不吭,直到他吩咐她點菸。

莫涼城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偏偏選中了她。

或許是因為在她臉上那層濃妝下,他看出了她原本清麗秀美的樣子,又或許是她站在最後的位置上,猶猶豫豫且一臉惶恐的神色讓他覺得有趣,反正不管怎麼說,他都覺得這女人特別幸運。

“你不用這麼拘謹。在玲瓏公館做了一年多,再不濟,你也該有基本的膽量應付客人才是,對嗎?”

薛黛被他說得臉色發紅,雙頰滾燙滾燙的,半晌後,才用細得跟蚊子似的聲音說:“我只陪酒,不做別的。”

莫涼城的動作一頓,看了過去,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用你多解釋,我看得出來。”

他的聲音朗朗地傳來,劃破厚重的空氣,一路被頭頂的燈光保駕護航,鑽進她的耳朵。

薛黛覺得手掌心發潮。

說實話,她從未聽過哪個男人的聲音如此磁性渾厚,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可以瞬間抓住她的腦神經,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朝他走過去。

就這麼一步一步,不計後果地走過去。

她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懊惱地扯了扯自己的頭髮,皺起了眉頭。

她是不是瘋了?

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莫涼城是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怎麼能朝他靠近呢?

她真是瘋了。

莫涼城目光淡淡地望著她,她的容貌在昏暗燈光下特別勾人,朦朦朧朧的,似隔了一層若隱若現的紗,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誘惑力。

他忽然興致盎然。

“跟我走,願不願意?”薛黛渾身一麻,下意識地蜷了蜷手指,有些慌張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走,還是不走,直說。”

莫涼城坐起了身子,眯著眸子抽了口煙,緩緩從唇縫中吐出一縷白霧來,有些不耐地看著她,似乎對她的這種猶豫很是不滿。

初見,他替她虐渣報仇,再見,對她萬千寵愛,卻換來她無情的報復……

薛黛太緊張了。

她無措地朝左右看了看,沒吭聲,半晌後才支支吾吾了一句:“不必了吧?”

“好。”

莫涼城壓根兒就沒覺得她會和他走。

看她這樣子,估計是怕他怕到沒邊了,怎麼可能自己隨便的一句話就能領走她?

他緩緩站了起來,將手中燃到一半的香菸隨手摁滅,往菸灰缸中一丟,一絲不苟地用手理著襯衣領子,還不忘將無意中落在衣角的一粒菸灰給彈掉。

他悠悠地朝她走了過去,擦肩而過的瞬間,反手遞給了她一個什麼東西。

薛黛愣了一下,拿起來看了看,發現是一張燙金的灰色磨砂名片,上面有他的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

“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來找我。”莫涼城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帶著一種微不可查的氣質,薛黛知道,那叫作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他推下扶手的剎那,動作一頓,微微側目看了她一眼,“你如果是個聰明的女人,就應該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趁著我還感興趣,勸你抓住機會,好自為之。”

說完,他便再也沒有回頭,幾步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包廂中。他的背影寬厚偉岸,離去時,迎光而走,輪廓處被鍍上一圈淡金色的光,猶如神祗。

薛黛木然地站在原地,腳底板似乎紮了釘子一樣,還沒有從他的話中回過神來。

空氣裡,他身上淡淡的菸草氣息環繞在她周圍,不刺鼻,是那種雅緻的味道,這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從來沒見過哪個抽菸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如此好聞過。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忽然,包廂門被人猛地一把推開,一抹淡綠色閃電般撞了進來,直接衝她而去。

啪--

薛黛根本沒反應過來。來人狠狠一巴掌,直接將她扇得趔趄一下,耳朵裡“嗡”的一聲,眼冒金星。

她扯了扯嘴角,一股腥甜蔓延開來,她能感到嘴裡有一股熱流溢出,血腥味特別重。

“薛黛,婊子!你能耐大啊,躲到哪兒不行,非要躲在這種地方?你不是玲瓏公館裡最純的妞兒嗎?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這行當是什麼樣子嗎?純?鬼才信!估計都不知道被人扒了多少遍了,還敢在這裡裝模作樣?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準再與祝凱歌有任何瓜葛,要是再被我發現,我絕對弄死你。”

薛黛捂著半邊臉,忍著一波波翻湧上來的劇痛,冷冷地看著她,“我和祝凱歌本來就是清白的,你這麼瘋下去,只怕他會更加厭惡。嶽芝我告訴你,沒有一個男人喜歡胡亂猜忌他的女人。我最後說一遍,我有喜歡的男人,不是祝凱歌。”

“喜歡的男人?誰啊?”嶽芝嗤笑一聲,揉了揉打得發麻的手掌心,嫌惡地瞥了她一眼,語氣裡滿是譏誚的意味,“哪個男人不長眼,會看上你這種夜場女人?誰不知道這玲瓏公館是什麼地方?薛黛,你不嫌髒,我都替你嫌髒!”

“再髒也髒不過你。”薛黛覺得沒必要再忍下去了,她本就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尤其是在面對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時,更不需要什麼隱忍,“你求著祝凱歌要你的事,他都告訴我了。嶽芝,那才是真的髒,懂嗎?”

嶽芝被這句話激得紅了眼,咬牙切齒地舉起了巴掌,再次朝她狠狠甩了過去!

薛黛驟然閉緊了眼睛,下意識地瑟縮一下,做好了迎接火辣痛感的準備。

可是,應有的劇痛並未如期而至。

她緊了緊眼皮,詫異地睜眼看過去,發現身前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特別挺拔,連從頂燈射過來的光線都一併擋了出去,在她眼前倒下大片大片的陰影。

她心尖一顫,沒來由地覺得溫暖。

“你想打誰,嗯?”

男人陰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嶽芝的手被他抓在半空中,力道之大,直接將她的手腕掐得淤青。

“你是誰啊?我打她關你什麼事?”她使勁兒掙了掙,沒能從他手中掙開,而他卻越掐越緊,好像下一秒就要廢了她的胳膊似的,“你給我放手!”

莫涼城的臉色有些寒,眯著眼睛看了看她,忽然一發力,直接將她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

嶽芝整個人被他巨大的力道瞬間掀翻,猛地撞在了牆壁上,哀嚎一聲,貼著牆便滑了下去。

“我看上的女人,還輪不到別人碰。無論男女。”

他雙手插兜,似神祗般地站立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軀帶著逼人的煞氣,烏漆的瞳孔裡暗流湧動,似乎藏著一潭深不可測的古泉,又像是翱翔夜空裡的鷹隼似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嶽芝被這一下給甩懵了。

她雙手雙腳並用著爬了兩下,沒爬起來,只好扶著牆壁艱難地立起了身子。她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碎了,整個人都被撞得要散架。

“薛黛你果然有一套。換男人跟換衣服似的,我真是佩服。”

她嘴裡還在不乾不淨地罵著,全然沒有往日千金小姐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個潑婦。

薛黛看著她,莫名倒胃口,覺得她連潑婦都算不上,簡直就是個瘋子。

“以後不準出現在她周圍,三米之內,如果讓我發現你接近了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莫涼城的語氣冷得似冰,冰錐的尖跟長了眼睛似的,根根往嶽芝的身上扎。

初見,他替她虐渣報仇,再見,對她萬千寵愛,卻換來她無情的報復……

她冷冷地笑起來,陰陽怪氣地說:“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為了她來得罪我,我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哦?是嗎?”莫涼城剛要轉身,聽到她的話,忽然抬高了音調,頗有興致地低頭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笑得深不可測,“那倒是說說,你究竟是誰?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嶽芝將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抓了兩下,斜著眼睛迎上他的目光,非常不屑,“海嶽知道嗎?那是我家的。我告訴你,這世上跟什麼過不去,都別跟前途過不去,你這麼對我,我父親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莫涼城的眉峰一揚,臉上的神色變了變,顯得有些侷促。

“海嶽?好厲害。”嶽芝哈哈笑了幾聲,高傲地揚了揚下巴,卻仍舊覺得自己處於劣勢,便艱難地扶著牆站起來,挺了挺胸脯,右手的食指狠狠戳在莫涼城的肩頭,指甲特別尖,直接陷進了他的西裝外套裡。

“知道厲害就對了。怕了嗎?怕了就趕緊給我滾,少幫這賤人出頭,否則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莫涼城不動聲色地任由她戳,目光平淡如水,嘴角稍稍一抿,抿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眯著眼睛湊了上去,聲音沉得似午夜廟宇的鐘聲。

“怕。太怕了。怕得我都想替你賞這女人一巴掌。”

嶽芝一愣,沒聽出來他話裡的輕蔑,以為他是真的怕,立刻指著薛黛譏誚道:“看見了嗎?你以為自己一個喪家之犬,要拿什麼和我比?告訴你吧,男人這種生物從來不和你講情義,當道利益為先,尤其是你這種不乾不淨的女人,你還指望著有男人不顧一切地護著你嗎?”

薛黛不作聲,被打的那側臉頰已經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

嶽芝被她的這種態度弄得火氣上湧,伸手拍了拍莫涼城的肩膀,惡狠狠地說:“打,你打一巴掌我給你一萬塊,隨便你怎麼打,我有的是錢。”

莫涼城聽到後,居然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煞有介事地向她確認道:“一萬塊,對嗎?”

“對,絕對不少你一分錢,給我用力地打!”

她一手插腰,一手指著薛黛的臉,長長的指甲蓋差點兒就戳進薛黛的眼睛裡。

忽然,一道白影猛地從眼前閃過去,帶著陰悸的風聲,直接照她的左臉打了下來,速度之快,讓她避之不及!

啪--

狠狠一記耳光,直接將她還未完全站穩的身體又打翻下去,直直地跌倒在地上,她的額頭撞上了牆壁,立刻青了一大塊兒。

“嘶--”

嶽芝倒抽一口涼氣,伸手碰了碰嘴角,發現居然有血!

初見,他替她虐渣報仇,再見,對她萬千寵愛,卻換來她無情的報復……

“你……”

“這可是你說的,隨便我怎麼打,給你用力地打。”莫涼城勾了勾嘴角,眼眸中淬了抹涼薄的笑意,不急不緩地從西裝內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來,夾在兩指指尖,衝著她的臉點了點,然後直接摔了上去,“拿好。密碼是六個零,那一巴掌翻倍,算你兩萬塊,錢自己取,之後把它親自送到莫氏來,聽明白了嗎?”

圖文來源於網絡,喜歡的寶寶們可以給我留言或者私聊我,給你們完整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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