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神秘少女,像一个名贵的洋娃娃,却出现在贫民区

故事:神秘少女,像一个名贵的洋娃娃,却出现在贫民区

诚如苍介所言,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坐在那里,金色的头发柔滑的像湿润的丝绸,白色的长裙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纤细的身体和苍白的皮肤若隐若现。过于明显的锁骨看起来是诱惑又是可怜,微张的嘴唇毫无血色。

这个少女全身给人一种奇异的不协调感,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名贵的洋娃娃,美丽但是空洞,给人一种错位感,她有金色的发丝和精致到极点的五官,她身上穿着最华美的衣服,由昂贵的丝绸缝制,连每一颗扣子都是那么精雕细琢,但是她却出现在了这里,贫民区的教堂。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有什么我能帮你的?”祁佑阳出声打破了少女的沉思。

他走向她所在的位置,而她则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一眼,他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女孩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双湛蓝的眸子如水晶般清澈透明。

“祁佑阳神父。”少女开口道,她的声音听上去麻木而冷漠。

祁佑阳坐在她的对面,毫不避讳地直视少女的双眼,笑着答道:“是的,我就是。你是?”

“您认为死亡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吗?”少女没有回答祁佑阳提出的问题,她紧跟着追问道。

哎?祁佑阳有那么一瞬间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他还是做出了回答。

“没有,”他说,略微吃惊于自己温柔的语气;他看到少女抬着头,希望之光在她浅色的眼中闪烁,有那么一瞬间,眼前少女的脸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心地询问道。

“没什么。”少女看上去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转而开始研究起了这间小小的忏悔室,祁佑阳也没有急于追问,既然少女不说话他很乐得欣赏美人。

金色的头发和眼珠将她的血统昭然若揭。她还有西方人的白皮肤,大概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原因,透着些苍白。而眼底有一些淡淡的暗影,使得整个人更加说不出的阴沉。

她很年轻,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少女最后重新把目光放在了眼前这个人身上,她扭过头来的动作僵硬又冰冷,像是一个机器人,她慢慢的眨着眼睛,也许是窗外的寒风,她的身体有一丝细微的颤抖。

祁佑阳不动声色,这更像是一场博弈,似乎看谁先打破沉默。

一小时或是更长的时间里,祁佑阳什么都不做,这给祁佑阳一种我眼前这个少女是什么野生动物,而自己在试图接近的错觉。

“你想要忏悔吗?”祁佑阳最后不得已先打破了沉默,因为与苍介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少女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她身上的一切,从紧张的双肩到有点儿涣散的眼神都诉说着这个事实。

最后一个不易察觉的迟疑,“是。”

“是关于死人的吗?鉴于你刚才的发问。”

一个更加明显的迟疑,“是的。”

“我,杀死了一个人。”少女垂下头去,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蛋开始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我不得不那样做,即使我会被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是必须的。”

祁佑阳没有打断她,面对这种情况,他一般会给忏悔者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并且还会说类似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话,他微微侧身,做出了一个鼓励的表情。

“那个人使我感到心烦意乱,我的意思是他总是能够轻易的影响我的情绪,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我,我觉得...很奇怪,而且不对劲。”少女绷紧了身体,她的声音仍旧是毫无起伏的,空洞的,但是听上去却有些无措,“后来出了一些事情,我必须杀了他,我被命令那样做,可是我——”

少女那种就要窒息的表情简直是难以言表,深具震撼力。祁佑阳安抚的给了她一个微笑,但是那看上去丝毫不起作用,她盯着祁佑阳,混合着痛苦和困惑。

“我最后杀死了他,亲手。”

“我杀过人,不止一个,但是我不会感到痛苦,或者说我不能够这样子。”

“我以为会感到轻松,但是心里一直很堵。”

“我必须忘掉他,忘掉这些比刀划过还深的伤口,我不能够细想这些,不能在我已经觉得不稳定的时候这样,不能在别人认为我不能控制的时候这样。”少女说完后像是如释重负,她吐了一口气,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能让人陷进去。

她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心烦意乱并且脆弱,少女双手绞在一起,难过的望向窗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

祁佑阳打断她,他完全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爱他。”祁佑阳说道,陈述的语气。

“什么?”少女的脸上带着震惊,呼吸又急又浅,有些激动地向前探身。

“我想你明白我说的话。”祁佑阳微笑着耸耸肩,少女摇了摇头,但是她明显有所动摇。

“那么,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向我忏悔?”祁佑阳耐心的问道。

少女表情一僵,随后又恢复了先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她低声说道:“是的,仅此而已。”

“哦?”祁佑阳挑了挑眉表示怀疑,虽然感到疑惑,但是他没有兴趣去了解这些,点到为止的好奇心是祁佑阳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他点了点头,起身道:“那么,让我来送你出去吧。”

“我知道了。”少女也站起身,瘦弱的身体在祁佑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小。

“对了,神父先生,”少女在教堂大门处忽然停下脚步,她望着祁佑阳,眼睛中那天蓝色般的色彩闪过他的脑海,“作为今天你听我倾诉的报答,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你地下室的尸体,我帮你解决掉了。”少女说完,决然的把她的视线从祁佑阳身上扯走,转过身子,朝着相反的得方向跑走了。她一点也没注意要掩饰奔跑的脚步踏出的声响,同时她一眼也没往后瞧,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的街巷,混进了嘈杂的人群。

祁佑阳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惊讶的看着少女突然的举动。

莫名其妙,他迷惑的想着,大脑还在缓慢的咀嚼着少女的对白,直到思想的碎片重新组合起来——那具尸体!!!——并终于穿透了他混乱惊诧的大脑,并促使他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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