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小爱,二十七岁,全职太太,生活闲适,养尊处优,还长了一张让宋慧乔都自惭形秽的脸。
老公丁锐是我的大学同学,人长得帅,又会赚钱,把我们的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而我,只负责把他赚的钱花出去,专心调理身体,准备造人。
如果一定要用两个字来形容我的生活,那就是: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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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无情地粉碎了我心目中的阳春白雪,我竟然与一个叫阮慕笙的男人发生了一夜情。
那是一个大雾弥漫的晚上,万念俱灰的我来到明海市最有名的魅影酒吧,点了“陌路罂粟”,据说这是很烈的一种酒,一连数杯入腹,之后的事,就断篇了。
醒来时,头像裂开一般痛,勉强挑起沉重的眼皮,我首先看见了头顶豪华的水晶吊灯,依稀记得昨晚它一直在我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
我试着动了几下眼球,猛然发现一个穿着浴袍,比丁锐还帅的男人端坐在床边,那双足以让万千女人为之心碎的美目,就那样盯着我,好像我是一块被发现的新大陆。
我运转了一下麻木的大脑,那些零散的记忆像雪片一样纷纷而至,酒虽烈,可那心痛的感觉,抵死的纠缠还是抹不掉。
我心里一紧:昨晚……我出轨了?
现场保存完好,抵赖不得。
我调动身体里所有的能量,调整着内心慌乱的情绪,挣扎着想坐起来,不料努力两次之后都失败了,浑身酸痛,像散了架似的。
床边的男人向我伸出手,他的手修长白皙,指甲修理得整齐干净,昨夜,就是这样一双好看的手抚摸过我的身体吗?
随着他微凉的指尖传过来的力道,我坐了起来,身体无力地倚在床头,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昨晚你豪气冲天地买下了我一夜。”他的声音很好听,只是语气淡漠,像是在描述外面的天气,轻松随意。
我下意识地向上拉了拉被子,挡住胸前的春光,“这么说,我需要向你支付劳务费?”
“那倒不用。”他声线淡淡,“对了,你不必吃药,我戴tao了。”
我尴尬地舔了下干涸的嘴唇,微微有些气愤,“你乘人之危睡了我,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吗?”
“关于谁睡谁的问题可以再探讨,不过你喝醉了酒力气真不小,还将我的衣服撕烂,不信你自己看。”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身体,又移至床下。
白色衬衫已经面目全非,残碎的布料和分离主体的纽扣无辜地躺在地上,真实地记录着我当时势不可挡的壮举,已经没有探讨的必要。
我羞愧地不敢再多看一眼,抬脚下床,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尽量忽略他片刻不离的目光,一件件穿好。
“衬衫多少钱,我赔。”我打开皮夹,开始数红票子。
“免了,就算是见面礼。”他眼神凉薄,语气有些懒散。
见面礼?真新鲜!还指望我会再和你见面吗?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有眼无珠!
“也好,反正你又不亏,再见!”我麻利地收起皮夹,径直走向门口。
“这么急着赶回去,是要给你的老公和闺蜜做早餐吗?”他说得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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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被揭开,心再一次被刺痛,我即将拉开门环的手猛地一抖,惊异地回头,碰触到了他黑白分明的眸子。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喝下陌路罂粟的女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色浴袍下的长腿自然交叠在一起,样子悠闲自得。
昨晚我在他身下一边情不自禁地叫喊,一边对他喋喋不休如怨如诉的镜头在脑海里逐一闪过。
“我叫得不够刺激吗?”我抱住他结实的上臂,流着泪问。
“我没有这样说。”他的汗滴在我的脸上,流到我的嘴里,有点甜,有点咸。
“是我老公说的。”我委屈地抽噎,将自卑与愤恨和盘托出。
他稍微顿了一下,眼神里划过一瞬间的微光,随后又开始肆虐地侵略我,“那是他太笨,你叫的好听又勾人,不信你听!”
“骗人,明明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可是……”我在他身下尽情地呻吟,迷乱地哭泣。
是的,我哭得很伤心,昨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如洪水猛兽般,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吞噬了所有的美好。
高中同学宋雅晴归国,我到机场接她。不料她的航班因大雾临时取消,提前回家的我,却撞见了令我三观尽毁的一幕。
卧室里,在我天天睡着的床上,口口声声说爱我的老公丁锐,正在一个女人身上卖力地耕耘,那场景劲爆得让人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当那女人将因兴奋而扭曲得几近痉挛的脸侧过来时,我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是我的闺蜜宁欣怡。
他们不但无耻地滚了我的床单,还肆无忌惮地讥笑我的床技拙劣。
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我,当场石化,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们。
愤怒,恶心,失望,挫败,不可置信,黑压压地将我包围,充斥着我毫无准备的内心。
眼泪扑簌簌地流了满脸,我伸手掩住了唇,担心自己失控地惊声尖叫。
后来回想时,我特别后悔没那么做,真想看看丁锐当场萎掉会是怎样的一副德行。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发现了我,眼睛和耳朵都仿佛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功能,看不见,也听不到。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门,几乎是夺路而逃,好像做错事情的是我。那画面太刺眼,刺得我眼痛,心痛,浑身都痛,痛得无力再痛。
我在大雾中不顾一切地奔跑,往日里熟悉的街道,此刻也变得模糊混沌一片。
我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接下来要去哪里,全然不理路人投来的异样眼光,任凭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
那一刻,我感觉我已被全世界抛弃。
大雾已散尽,晴好的阳光把我的眼睛刺得生生的疼,街边轰响的音乐充斥着我凌乱的心,报复的快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从魅影酒吧的vip套房出来后,我的脑子依然嗡嗡作响,像一千只苍蝇在乱飞乱叫。
我想回头,又不敢回头,总感觉阮慕笙那双利箭一样犀利的眼睛,一直在身后审视着我。
我长得好看没错,但他看我时的眼神有些特别,仿佛我是个藏宝图,要从我身上挖掘出什么金矿似的。
还有,昨夜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中,他捧着我的脸,吻着我的唇,瞳眸乌黑,在我耳边深情缱绻,“我爱你,永远爱你,我想你,不停地想你……”
虽然我对一夜情没什么经验,但想象中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得以相见的想念与迫切。
我一路胡思乱想着,而不知不觉出现在眼前的家门,残忍地将我拉回现实。
这里是我和老公丁锐的爱巢,是我们的家,不过那都已是曾经,现在却成了我望而却步的坟墓。
大学时丁锐对我一见钟情,开始追求我,那时他除了热情一无所有。作为校花的我,没有嫌弃他的条件,拒绝了富家子弟的穷追猛打,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和他在一起。
在没有暖气的出租屋里,他紧紧握着我的双手,对着昏暗的灯光发誓:“小爱,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爱你疼你一辈子。”
我要的就是他这份如火如荼的爱,再苦再难的日子我都不怕,只要他爱我,就已足够。
必须承认,丁锐有着极其出色的开拓能力,短短几年时间,白手起家的锐旭公司就已经步入正轨,我们的生活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高档小区,进口车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然而,他现在却……这就是说要爱我珍惜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吗?
滴血的心好比千万把刀在一丝一块地割裂,那种难受是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
宁欣怡,我最好的朋友,与我相处十年、情如姐妹的闺蜜。
她毕业后,嫁了一个有钱的生意人,当我和丁锐还住出租屋时,她就已经过上了让人艳羡的富足生活,出入豪华别墅。
但是,她的老公是个性虐狂,每次都玩很多花样,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甚至一周不能下床。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她实在忍受不了,才告诉我实情。
他丧心病狂的老公手拿利器来找她,我想都没想冲上去与他拼命,死死护住宁欣怡,至今左侧的小臂上还留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她离婚时没拿到一分钱财产,我又求丁锐让她到我们的公司上班,没想到,我却成了那个救活毒蛇的农夫,作茧自缚。
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两个人,他们居然同时背叛了我!
家里空荡荡,卧室里的床单已全部换掉,想必丁锐也觉得我会嫌赃,东西脏了可以换,可是人脏了呢?
呵呵,不过现在我好像和他们没什么区别了,一切都是不可回首的昨日发生了改变。
我走进浴室,将水流放到最大,试图冲洗掉昨天的不堪。
可是,丁锐和宁欣怡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始终都在,挥之不去;我的周身上下,阮慕笙的吻痕也在,洗了好多次,还能嗅到那股淡淡的幽香,那是属于他的。
依昨天的情形,丁锐和宁欣怡绝对不是第一次了,他们背着我,不知交往了多久,而且看那**的势头,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怪不得宁欣怡最近逛街时出手这么阔绰,原来都是丁锐给的钱;怪不得在接员工电话时,语气那么吊,原来是丁锐给撑的腰。
我还以为是她在公司威望高,员工们都敬重她,并在心里感激她为公司鞠躬尽瘁呢。
这两年,旭锐公司蒸蒸日上,我也过上了全职太太的生活,负责丁锐的起居饮食,打算好好调养身体,要个宝宝,可我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不过毕竟我才27岁,机会还多着呢,反正公司有好姐妹宁欣怡帮着丁锐,我也就放心呆在家里,对公司的事从不过问。
不想,我的信任却换来了血淋淋的背叛!宁欣怡这个口蜜腹剑、忘恩负义的贱人,我萧小爱为她两肋插刀,而她呢?偷谁不好,偏偏要勾引我的老公?
看来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事了,只有我还蒙在鼓里,亏得我在公司年会上还挽着宁欣怡的胳膊,笑得跟白痴一样。
凭什么把我的家搞得乱七八糟,她却可以逍遥自在,整天以老板娘自居,我就这么放过她,连上帝都不会答应。
我从昨天的麻木状态中回过神来,于是操起电话,打给了丁锐,“你给我滚回来。”
丁锐稍微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老婆,我现在很忙,等回家再说好吗?”
听他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自己犯的错,只是出门时忘记丢掉家里的垃圾。
我肺都快气炸了,冲着话筒大吼,“你特么忙着和宁欣怡那个贱人上床吧?”
“电话漏音,你这么大声别人会听到的。”丁锐压低了声音。
“你也知道丢人了?做都做了,还怕说吗?”我捂着即将跳出来的心脏,而泪水却止不住。
“小爱,别任性,这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等晚上我们好好谈谈,先这样。”不等我回答,他率先挂断了电话。
我任性?哈哈,简直太可笑,太讽刺。
他可真淡定啊,都被我捉奸在床了,还能这般泰然自若,佩服!
一想到他们这时正在公司里眉来眼去,甚至在**,而我却在家里气得发狂,我的血就直往头上涌,头皮都发麻。
好你个丁锐,不回来是吧?我去,我要让他们这对狗男女知道,萧小爱不是好惹的。
我在厨房拿了把菜刀,胡乱地塞进拎包里,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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