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內,你休想再上我的牀!」「那就上榻!」

“你不給我生,給誰生?”他冷冰冰地盯著她,好似她敢說錯一個字,他就衝上去要把她撕裂了。

這人還是這麼易怒暴戾,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急忙澄清道。“我當然不會給別人生孩子,只是這事不太容易,雖然師父在幫我補身體,但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見效。”

他這才卸下臉上的冷霜之色,又抱了抱她。“生孩子的事慢慢來,免得到時候有了孩子,忘了丈夫。”

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轉過身子,輕柔地回抱了一下他。

果然,當初他非要問她肯不肯為他孕育子女,真不是有多喜歡孩子,而是想用這種手段束縛她的身心,免得她何時毫無負擔,拍拍屁股就走人。

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呀。

“齊國公夫人送你的那本手札上也寫了,年紀太輕的女子生孩子往往有風險,本王不介意再多等一兩年,眼下最要緊的是,讓周奉嚴把你的身體調養好。”他頓了頓,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瞳緊緊鎖住她,字字強硬。“本王要你長命百歲。”

她白了一眼。“你為了讓我服軟,都把師父搬出來了,我還能怎麼辦?”

周奉嚴本就是個有能力又嚴謹的男人,一旦跟他較上勁,結果很明顯,不管是藥浴還是針灸,只要周奉嚴一開口,她就沒有辦法拒絕。

“三天內,你休想再上我的床!”“那就上榻!”


“你就不怕我這輩子都無法帶給你一個孩子?這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問你,你在意嗎?”

她一噎,半響沒說出話來,但她的遲疑落在龍厲眼裡,則像是在他本來就乾燥溫熱的心裡,隨意丟下了一個危險的火星,剎那間就燃燒成一大片的火海,勢不可擋。

他一陣狂喜,將她整個人都抱在腿上,四肢交纏。“周奉嚴說你並沒有嚴重的宮寒症,只要養好身子,一切皆有可能。長安,你要把眼光放長遠些,再長遠些,本王的子女,只能從你一個人的肚子裡出來。”

龍厲璀璨地笑著,總有一日,她也會如他在乎她那般在乎他,如他所想霸佔她那樣地想霸佔他,如他深愛她那樣深愛著他。

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眼底的笑意聯翩,她的心中湧上一陣陣的熱潮,不由地脫口而出。“你不用擔心,我若能懷上,自然不會不要它。既然我心裡有你,當然會好好地做你的妻子,不過,你休想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

龍厲唇角彎彎,唇碰了碰她的耳垂,用低不可聞的嗓音說道。“只要本王在床上再努力一點,遲早把孩子做出來。”

秦長安突然有股衝動,想拿抹布塞住他的嘴。

他哈哈大笑,不停地啄吻著她的臉頰和眉眼,那種親吻的方法,好像在親一隻寵物她躲閃不及,卻又推不開他,反而一個力道沒用好,自己倒在榻上。

龍厲頎長的身子頓時壓了下來,他笑的邪魅,好似一隻準備偷腥的壞貓,唇舌不依不饒地欺過來,攻其不備地親了她的唇一下。“今日怎麼盛情相邀,這麼主動?”

“滾。”她怒了。

“長安,不管往後你如何對付葉楓跟康如月,我都不會有半點意見,只要暫時別把人玩死了就成。”他撩起秦長安散落在耳畔的一縷髮絲,黑眸閃爍著一股異常亢奮的熠火,意味深長地說。“不管發生什麼,只要你相信一點,你才是我的心頭肉、骨中血,是我不能少的軟肋。”

她氣急敗壞地抓回了自己的髮絲,只要他流露出這般疼寵的表情,心中就有個地方蠢蠢欲動,明明這種寵溺都不該是從龍厲身上出現的特質,可若說是演戲,他又透著一股子的真誠,撼動著她,讓她動容。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金雁王朝大展拳腳了?不用再戴那張溫柔賢淑的面具了?”

“沒錯。”他的眼神熾熱,好似要把她一口吞了。

“三天內,你休想再上我的床!”“那就上榻!”


她眼波一閃。“好,你說的,我若是闖出什麼大禍,你來給我收拾爛攤子。”

他又笑,笑的顛倒眾生。“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越兇悍蠻橫越好。”

對龍厲實在熟悉,明白他這是胸有成竹、穩操勝券的表現,也就不再打破沙鍋問到底。

或許要得到一個人的欣賞喜歡並不難,但要讓一個男人說出,只要她保持原本的模樣,不需要假裝溫柔賢淑、大度婉約,還跟未出嫁之前一樣,不做任何改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麼一想,她這個男人還算不是一無是處,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柔和起來。

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的俊臉主動俯視著她,奇怪的是,明明見識過那麼多風情萬種的女人,卻就只想對她為所欲為。

他口氣輕忽地說。“今日我進宮跟皇兄提了一句,把如意收為靖王府的義子,等以後我們的嫡子出生後,喊他一聲大哥。”

身下的女人美目撐大,一臉的不敢置信,跟往日精明模樣差之甚遠,他不由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不冷不熱地哼了聲。“不滿意?”

她忙不迭地摟住他,眼眸大亮,歡喜地喊道:“滿意滿意,太滿意了!”

龍厲的眼底滿是得意洋洋,倨傲地封住她的唇,雖說他一向不太喜歡親近如意那個孩子,但不得不承認若不是在黑龍寨裡的同甘共苦,他們的感情不會突飛猛進,如意這個孩子,是跟他們有些緣分。既然活生生的溫如意也不是秦長安的心上人,他何必對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耿耿於懷?

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過後,秦長安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腰際,有點後悔當初這麼容易就讓龍厲吞吃入腹。

“哈哈,有趣,長安的腰越來越軟了,怎麼折都折不斷。”他輕笑著,大手開始在她腰間來回摸索著,先是沿著她的腰身,然後慢慢地往上,一邊摸還一邊在她耳畔吹氣。

“嘶——”她倒抽一口冷氣,拍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三天內,你別再上我的床。”

“三天內,你休想再上我的床!”“那就上榻!”


“那就上榻,本王倒是沒什麼,就怕舒展不開,讓你不舒服。”他貌似玩世不恭地蹭了蹭她。

她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來了!

“慎行,準備晚膳。”龍厲朝著門外說了句。

正在繫腰帶的秦長安耳根一熱,她怎麼忘記了,松香院外面肯定有人守門呢?這還是明著的,看不到的陰暗角落還有暗衛蹲著!

他們在書房裡顛鸞倒鳳,殊不知外面還有不少人,她心中咯噔一聲,還好他們沒鬧出太大的動靜,否則,她以後出去怎麼直視這些侍衛?

一盤棋局擺在桌上,龍厲清滑舒暢的嗓音悠悠傳來。“過來,我們很久沒下棋了。”

“你要同我下棋?”她攏了攏衣裳,低笑一聲。

在北漠,幾乎無人願意跟她下棋,倒不是因為她的棋藝多爛,而是在下棋的時候,她常常會分心到別的事情上去,就算龍厲,也只是跟她下過一兩回,以後就再也沒提起了。

“你那麼爛的棋藝,除了本王,誰還能受得了?”他將一個翡翠小碗遞給她,裡面是白子,漫不經心地笑道。

“我的棋藝爛?”她沉下小臉。

“有本事讓本王輸一局吧。”他的嘴角掛著一抹慣有的輕蔑笑意,慢悠悠地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挑釁地瞥了她一眼。

秦長安看了牙癢癢:“下棋而已,何必搞的跟賭博一樣,輸贏很重要嗎?”

“難道你不想贏一回?”他似笑非笑。

“是不怎麼想。”她老實說道。

龍厲險些岔氣嗆住,俊美臉龐晦暗不明,最後臉都黑了。

“怎麼,跟本王下棋的不是先帝就是皇兄,你可是唯一的女人,本王這樣的對手,難道還配不上你?”

他皎皎如月華的俊臉狀若冷靜,實則暗暗磨牙。

“三天內,你休想再上我的床!”“那就上榻!”


“一局定輸贏?”她懶懶地卸下發髻上的髮釵,讓滿頭青絲無聲垂下,披散在腦後,有一種別樣的嫵媚風情。

“贏了的話,本王能得到什麼?”

“你想要什麼?”

“本王想要一件新袍子。”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她忍俊不禁,覺得此人真是心機深沉,腹黑的很,想要什麼往往不肯直說,偏要拐個山路十八彎。

他玩味地下了一步棋,頭也不抬:“輸了的話,本王陪你下一整個月的棋。”

她哼了聲。“跟我下棋是一種折磨,還是一種刑罰?”聽聽他的語氣,真是一天就沒有徹底心平氣和的時候,可也怪了,他們就這麼吵吵鬧鬧的,居然還能當夫妻。

“兩者都算。”他火上澆油,卻又在秦長安就要翻臉之前,按住她抓起翡翠小碗就要扔過來的手,拋了個春意滿滿的眼波。

秦長安咬牙切齒地想,一定要給自己掙回一點面子,她忍住把裝滿棋子的小碗砸在那張俊美無儔臉上的衝動,一局下來,果然險勝龍厲。

“為了不給本王做袍子,你也是用心了。”他嘲弄一笑。

她笑而不語,卻是得意洋洋地收了棋子:“小試牛刀而已,你沒放水吧。”

他眯了眯黑眸,為了讓秦長安給他做一件新袍子,他真沒打算動手腳,無所不用其極,向來是他慣用的手段。

(本文來源於互聯網,本文圖片來自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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