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男神輕鬆搞定大型犬我稱讚,他低頭一笑:其實最想搞定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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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看到樓梯口那個鬼鬼祟祟伸著脖子踮著腳尖的身影,金霖的頭都大了一圈。身子已經本能地向後轉去,但幾乎也就是同時,身後已經傳來那人的聲音。

“金同學——等一等——金——哎喲——”

來人剎不住腳,一頭撞上了金霖的背。

金霖轉過頭,垂首看向面前那個捂著腦袋喊痛的女孩,眼皮跳個不停。

“你沒事吧?”他問。

“沒事沒事。”女孩揉了半天腦門兒,終於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極盡諂媚的笑臉,“金同學……”

話沒有說完,金霖已經皺了眉頭,轉身就走。

袖子在這個時候被人拉住,始作俑者在一旁期期艾艾又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金霖撫額:“陳小小,你鬧夠了沒啊?!”

他的語氣並不重,說話聲音也不大,但因為剛下課,走廊裡都是人。就這一會兒工夫,已經有不少人朝這裡投來好奇的目光。

金霖只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連帶著太陽穴也抽個不停。

陳小小個子雖然不高,膽子卻不小,攥著金霖袖子的手又緊了緊,抬頭就是一個標準的安利推銷員式禮儀笑。

“金同學,身為足球社的經理,我誠摯地邀請你加入我們這個溫暖的大集體,來一起感受飛揚的青春和五彩的希望吧!”

陳小小脫口就是一段聲情並茂的演講,一邊說著,一邊偷眼觀察著面前這個男生的表情。

她已經在他屁股後面跟了兩個星期了,按說以她的性格,平時是絕沒有這樣的耐心的。

她是誰啊,陳小小誒,性格乖張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能夠把全隊上下二十多個男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女生,想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這會兒,她指著金霖救命,也就只能把苦水把肚子裡咽了。

金霖瞟一眼自己的袖子,再看看眼前這個依舊保持著“親切”笑容的女生,無奈地說出這些天來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我對足球沒興趣,你找別人吧。”

陳小小不依,一昂首,一頓足,“可是我對你有興趣啊!”

又是一句石破天驚。

四周抽氣聲驟起,金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這會兒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朝天嘆了口氣:“陳小小,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又沒有說錯……”陳小小小聲嘟囔了一句,心說我都表現出十二萬分的誠意了,只要他肯加入球隊,哪怕要她以身相許,她說不定都會一咬牙一跺腳地答應。

陳小小閃著晶晶亮的大眼睛看著他,金霖在心裡吐完一公升血,算是知道老話裡說的好男不跟女鬥究竟是什麼意思了,這根本不是一個戰力級別的,鬥不過啊。

周圍探究的目光越來越多,還摻雜著一些各種各樣的起鬨。金霖聽得後腦勺都疼,只覺得自己在這當下已經減壽了十年。

他想了想,抬起沒有被她牽制住的那隻胳膊,在她的腦門上作勢彈了一下。後者本能地伸手去捂,咬著唇委委屈屈地看他——他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哦。

癟著嘴,陳小小作勢要哭。

金霖終於挑高了眉,眼刀掃過一溜兒圍觀群眾,然後拉過陳小小的胳膊,快步朝樓梯口走去。

下到一樓,金霖還是沒有鬆開陳小小的跡象。他走得很快,一雙大長腿虎虎生風,跟在後面的陳小小被他帶得只能小跑著跟上,跌跌撞撞的同時倒是不忘對著他寬闊的後背流哈喇子——瞧瞧這肩背比例,瞧瞧這手臂力量,再瞧瞧這體格,這傢伙明明就很適合踢足球嘛!

決定了!上刀山下油鍋,也要把他拐到足球隊來!

在陳小小神思飛揚的當口,金霖已經將她拉到了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邊上,鬆開手的同時,金霖向後退開了一步,抱著手臂看她:“說說吧,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加入足球隊?”

“因為你帥……呃……”被金霖凌厲的眼刀一掃,陳小小把後面一溜兒的溢美之詞又咽了回去,兩隻手背在身後自己跟自己較著勁。

這會兒,金霖倒是不急了。他好整以暇地打量著面前這個正低著頭冥想的女孩,雖然她兢兢業業地跟了自己好些天,但他還是頭一回這麼有閒情逸致地打量她。

老實講,論長相,她頂多只能算是可愛。標準的圓臉,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眼睛倒是挺大,一米六出頭的身高,看上去還有幾分肉嘟嘟的。離驚豔動人、美麗大方這些詞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用時下流行的話說,她大概只能歸為元氣少女那一類。

但陳小小在學校裡很出名,就連金霖這種一不混社團,二不混學生會的閒雲野鶴都對她早有耳聞——沒辦法,D大足球隊經理的身份實在是太吸睛了,更遑論她每次賽前跟打了雞血一樣的狀態,整個足球隊訓練時的聲響都沒有她一個人在場邊的吶喊聲大。

當然,有關她的校園傳說裡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她“厚顏無恥”的功力——有一次,她跑去人家音樂社團挖牆腳,非說他們那裡那個打架子鼓的男生是個踢後腰的好苗子,每天晨昏三叩首一樣地去蹲點,跟了足足一個月。

逼得那個男生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拿著鼓槌練出了一套打狗棒法,一槌子下去砸的還是自己的小腿骨,最後才在陳小小滿是惋惜的眼神中躲過一劫。

陳小小就是這樣一個人,金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會隨隨便便通關。

金霖笑:“據我所知,足球隊現在已經有二十五個人了,組兩支球隊都嫌多,我不認為我有非入隊不可的理由。”他優哉遊哉看她,“我想,足球比賽也不是選秀節目,麻煩你想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陳小小脖子一梗,直直地望著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生,眼睛裡的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心裡糾結到不行——金霖的顏值是真的能打,女生宿舍樓裡夜談的時候,總會有人偷偷地把他放到校草候選人名單裡。

但陳小小死活想要他加入球隊的原因卻不是為了自己……

“因為你是錦鯉大大!”陳小小眼一閉,還是說了出來。

2

金霖從小運氣就好,走著走著在路上撿個錢包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從小到大,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幫他媽媽去刮那種兌獎券,家裡的冰箱、洗衣機、空調都是他刮獎刮來的。

如果說這些還都可以看作是巧合,那麼,發生在他初一時候的一件事,可以說直接定義了他的人生。

那是在初一下半學期,學校組織整個年段的學生去鄉下學農,原計劃是六輛大巴車,一早就要從學校出發。但頭天晚上,金霖突然發起了高燒,燒一直退不下來,金霖也就沒有參加第二天的學農。

沒想到,這反而幫他撿回了一條性命。那一次,校車在途中遭遇了一場大的車禍,打頭的那輛一頭摔進了河裡,三個學生在那場意外中喪生,倖存的那些孩子也留下了一生的陰影。他們都是金霖班上的同學,而他原本也應該出現在那輛校車上。

算命的說他是幸運佛轉世,但金霖卻極其討厭這種說法。對他來說,自己身上這種科學無法解釋清楚的所謂幸運並不是真正的幸運。

即使後來,他又經歷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奇遇”,一次又一次地印證了他就是幸運本身,他還是沒有絲毫喜悅——為什麼運氣只在他的身上?為什麼那些無辜喪命的同學不能分得一點運氣?他想不通,也就對這所謂的“能力”棄若敝屣。

高中畢業,他特意選擇了離家很遠的一所大學,在一個全新的環境裡,他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泯然於眾的大學生。只是沒想到,還是有人發現了他的秘密。

金霖望向陳小小,眼神裡多了些戒備。

陳小小剛剛吼完那一句,後半句話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注意到金霖冷峻的目光,心裡也不由得打起了鼓。

最後還是咬咬牙,主動交代起了前因後果:“之前我聽阿九說你從小就運氣特別好,逢考必過,逢賽必勝,逢賭必贏的那種。他們都說你就是一條活錦鯉,蹭一蹭都會有歐氣。”

金霖不說話,只是挑著眉看她——阿九是他在這個學校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在學校裡的老鄉,沒想到陳小小竟然和他的朋友走得這麼近。

陳小小看一眼他,接著說:“再過一個多月,我們球隊就要參加校際聯賽了,這是張教練帶我們的最後一場比賽,下學期學校就要給我們換教練了,我們想替張教練贏一個冠軍回來。”

金霖打斷她,“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知道足球隊的那個張教練,一個五十多歲,瘦瘦小小的男人,看著完全不像是搞體育的。也代過他們一堂體育課,在隊伍前面打太極拳的樣子跟公園裡那些退了休的大爺們沒什麼兩樣。

“只要你加入我們隊,幸運就會在我們這邊,我們就可以贏!”陳小小有些激動,金霖一副“幹我屁事”的表情讓她不爽,語速也比剛才快了許多,“你什麼都不用做,入隊申請表我都幫你填好了,你也不用參加訓練,只要比賽的時候坐在場邊幫我們壓壓陣就好了。”

聽到這裡,金霖已經完全明白了,也因為明白了陳小小的意圖,他更覺好笑,嘴角破天荒掛出一絲微笑:“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請回隊裡當菩薩一樣供著?”

“對!”陳小小覺得有戲,眼睛開始發亮。

金霖維持著那個笑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有意思,”然後話鋒一轉,眼神也冷了下來,“可是我沒興趣。”

見面前的女生隨即哭喪了臉,金霖頓了頓,“據我所知,足球隊那些人裡還是有不少厲害的角色的,憑實力踢,你們也未必會輸。”

陳小小一副快哭了的樣子,金霖雖然於心不忍,但還是告訴自己要保持立場,他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話來安慰,只能站在一邊陪她原地發呆。就聽她悶悶的聲音比剛才小了很多,一雙眼睛看著腳背,像是要把自己的腳看穿一個洞。

她說:“不是這樣的,大家雖然都很努力,但是這次是一定要拿冠軍才行……不然就太對不起教練了……”

說到後來,陳小小果然紅了眼睛,像她這樣的女生,一旦擺出柔柔弱弱的樣子,還是很招人疼的。金霖錯覺自己面前是一隻耷拉著耳朵垂頭喪氣的小貓崽,睜著無辜的眼睛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尾巴拖在地上畫著圈圈。

金霖一時心軟,“你們最近一場比賽是什麼時候?”

“你要來看?”陳小小瞬間抬頭。

金霖被她一瞬間的情緒轉變感染,眼底浮現出幾許悅色:“如果時間允許,倒是可以去感受下飛揚的青春和五彩的希望,不是嗎?”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注視著陳小小,就見後者臉上飛快地轉過喜悅、激動、興奮等一系列神情,最後定格成一個大大的笑臉:“嗯!我們會贏!”

金霖也笑,很有意思哦。之前還蔫兒吧唧的小貓崽這會兒豎著耳朵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身後的尾巴一甩一甩,像是討賞又像是撒嬌——有那麼一瞬間,金霖還挺想上前摸一摸陳小小的腦袋,看她笑眯眯搖頭晃腦的樣子,應該還挺不錯的。

3

D大足球隊已經踢進了四強,最近一次比賽的對戰方是上屆的亞軍,對方實力很強。這些日子以來,球隊所有人包括替補在內都是打著十二分的精神,每天都是超負荷地進行訓練。

這其中,要數陳小小最為拼命。她一邊在球隊忙前忙後,一邊還繼續做著金霖的小跟班——雖然金霖已經答應了會去看他們的比賽,但陳小小心裡沒底,還是隻能緊迫盯人,希望能跟金霖做個朋友,那就不怕他臨時放自己鴿子了。

陳小小的算盤打得不錯,金霖自然也是不傻。打工的間隙瞟到不遠處縮頭縮腦的熟悉身影,嘴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目光流轉,眼底的暖色就滲了出來。

一旁留著小鬍子的店長見狀,也衝他眨眼:“你這位小女朋友可真是風雨無阻,又來報到了。嘖嘖。”

店長擺出一副“年輕就是好”的羨慕眼神,金霖尷尬地搖搖頭卻也沒多做解釋,手上整理的速度快了很多——這是一家小型寵物醫院,加上店長,總共也只有兩個人。

金霖本身學的就是獸醫,在這裡實習了蠻長一段時間,店裡不少生病的貓貓狗狗也都是他經手的。

說起來,他可能真的命裡帶了福星,自從他來這個店裡之後,店的名頭就越叫越響,連“妙手回春,藥到蛋除”這樣的錦旗都送來了好多面。也因為這樣,店裡的生意一直很好,每次都要忙到晚上十點。

金霖在藥櫃前收拾著各種針劑,不時看一眼正晃著腿坐在馬路對面長椅上的陳小小。夜色正濃,道旁的路燈懶懶地照射下來,只留下一個昏黃的身影。這一抹暗色長久地停留在金霖的眼底,像是在無邊的夜色裡切割出一點不遠不近的暖意。

“你先走吧,剩下這一點我來收拾好了。”店長看不下去,過去拍了拍金霖的肩膀。

金霖沒有再堅持,道過謝,走了出去。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開門的一瞬間,撲面而來的涼意還是讓金霖皺起了眉。目光轉到街對面那個一邊跳著一邊衝他擺手的女孩,眉頭皺得更緊。

陳小小很快跑到了他的面前:“你下班啦?”

她朝他身後望去,燈火通明的店內,那個好脾氣的小鬍子店長也朝他們望來,笑出兩道深深的法令紋。

陳小小也笑,笑得眉眼彎彎的,把一直抱在懷裡的一袋東西湊到金霖跟前:“喏,請你吃雞塊。孜然的,不辣。”

金霖拿過她另一隻手上的果汁,又瞟了眼雞塊,挑了挑眉,意思是——我喝這個,雞塊就留給你了。

陳小小一愣,隨後笑得上牙齦都快露出來了,好像白撿了什麼便宜。又像是在確認,一雙大眼睛湊到金霖跟前撲閃撲閃的,金霖只覺得她身後的尾巴就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還是熱的呢!錦鯉大大,你不吃我可都吃咯!”陳小小說道。

事實上,她早就餓壞了,這幾天足球隊的訓練強度大,她也陪著訓練到晚上九點多。吃的那點晚飯早就消化光了,別人可以去吃消夜,她還要馬不停蹄地趕三站地鐵來找金霖,一通折騰下來,早就前胸貼後背了。

一口咬下去,陳小小感覺自己活過來了,眯著眼睛一臉饜足的樣子。她沒有注意到,身旁的男生同樣是眯著眼看她,微微皺起的眉漸漸舒展開來,眼底劃過笑意。(原題:《您的錦鯉請查收》,作者: 胳肢窩的窩。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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