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數年,對他心心念念,他卻只有厭惡,甚至逼得她一無所有!

知道死亡時間,遠比未知的死亡更加可怕,兩年時間,不過是七百多個日夜,如果到那時候還不能翻案,我便只剩下死路一條。

如果說在監獄裡受到的是暴力的話,在這裡,就是冷暴力。

從我住進來的第一天開始,便沒有一個人跟我說話,哪怕是看到我也是無視,而葉流年大都是晚上回來,每次回來,身邊都帶著不同的女人。

我心中只有苦笑,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知道怎麼能夠最大程度的傷害我。

懷孕一個多月的時候,我有了反應,孕吐的厲害,為了保住肚子裡的孩子,我就吃了吐,吐了吃,這種時候吃飯都變成了一場折磨,但饒是這樣,等三個月後反應減輕後,身子還是瘦了一圈。

每天中午的時候,我媽都會打電話過來,或是問一下我的情況,或是跟我彙報一下調查的進展,可這次,等到下午都沒等到我媽的消息,我心裡漸漸不安起來。

電話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我連忙去接電話。

可聽到電話那頭的消息後,我整個人差點站不穩暈倒過去,打電話的是市醫院的醫生,我媽出了車禍,現在正在搶救。

我手機掉落在地,我強撐著身子跑出別墅,正好看到葉流年開車回來。

我連忙跑過去,一邊流淚,一邊語無倫次的朝他喊道:“求求你,帶我去醫院,快帶我去醫院。”

“上車!”

葉流年的速度很快,一路上幾乎是闖著紅燈到醫院的。

這一刻,我心裡無比感謝他,至少,這一刻他沒有拒絕我的請求。

“謝謝你!”我一臉真誠的朝他道謝。

葉流年一臉複雜的看著我問:“你是RH陰性血?”

我點點頭:“怎麼了?”

我剛回答了葉流年,就聽醫生問我:“你是顧沅女士的女兒嗎?”

“我是。”我連忙點頭。

結婚數年,對他心心念念,他卻只有厭惡,甚至逼得她一無所有!

“病人失血過多,現在需要輸血,可醫院內現在沒有RH陰性血……”

“醫生,我有,我是RH陰性血,你抽我的血吧!”我伸出手,連忙朝醫生說道。

這一刻,我幾乎沒有猶豫,不管怎麼樣,先救我媽的命,她比任何人都重要。

“好,你先去檢查身體。”

“不用檢查了,我身體很健康,救人要緊。”我斷然拒絕了醫生的提議,我知道,若是查出我懷孕的話,輸血的事情可能就泡湯了。

臨走進手術室的時候,我扭頭看著葉流年說道:“這次恐怕又要讓你如願了。”

說完,在葉流年一臉複雜的目光下進了抽血的房間。

躺在病床上,感受著體內的血液一點點的流出身體,我的腦袋一陣陣發暈,可我只能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也許,這次輸血過後,這個孩子可能就留不住了……

我摸著小腹,那裡微微凸起,心中難受的似乎要窒息了一般,如果可以,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堅強一點留下來。

在我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醫生終於停止了抽血。

我躺在病床上,全身的力氣似乎都隨著血液抽光了一般,身體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

“給我點吃的。”看清身邊似乎有個人影,我開口乞求道。

一根吸管遞到了我的唇邊,我忍著難受,一口氣把這杯牛奶喝完了,身體才稍微緩過來一些。

“我媽呢?她怎麼樣了?”

“睡會吧!”

這道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樣,我硬撐著的身體再也撐不住,眼皮子重的怎麼也抬不起來。

這一覺,睡的不算安穩,夢裡,我總看到我媽渾身是血的身影在我眼前晃悠,她張口想說什麼,可我卻是怎麼都聽不見。

等我醒來後,臉上便是滿臉淚水。

結婚數年,對他心心念念,他卻只有厭惡,甚至逼得她一無所有!

看到葉流年的那一刻,我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問他:“我媽呢?她怎麼樣了?”

“很抱歉!”

我目光僵硬的看向葉流年,語氣艱澀:“什麼意思?”

“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葉流年薄唇輕啟,緩緩念出這一句話。

“怎麼會?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想著,我直接撩開被子,光著腳下床直接就往外跑。

剛跑到外面,我便看到醫生推著一張病床出來,病床上面蓋著一條白色的單子,單子下面露出一條胳膊來。

手指上帶著一款金色鏤空的戒指,那是他們當年的結婚戒指,她幾乎從不離手。

我跑過去,雙手顫抖的掀開白色的單子,露出我媽蒼白如紙的臉色。

這一刻,我只覺得天旋地轉,這輩子,唯一護著我的人真的走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護士說:“你要好好照顧身體,你這次懷著孕就獻血,要不是醫生髮現及時的話,你這次肚子裡的孩子差點就保不住了。”

聽到醫生的話,我才反應過來,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活著。

之前醒來的時候一心記掛著我媽,沒太去關注這個孩子,可沒想到,這一次,孩子還能夠堅強的活下來。

這一刻,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孩子活了,可我媽卻是沒了。

護士看我醒來後,就出了門,病房內空蕩蕩的,我下了病床穿上鞋出了門。

剛走了沒多遠,就聽到幾名護士聚在一起聊天。

“你們知道嗎?這次醫院來了兩個病人,一起出的車禍,還恰好都是RH陰性血,兩人都需要輸血,可就只找到一個來獻血的女孩……”

“知道啊!聽說那女孩的丈夫提出把那血先給那年輕的女孩用了,最後那年老的大媽因為沒血用,人沒搶救過來……真可憐,聽說是那女孩的親媽呢!”

聽到這話,我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凍僵了一樣,渾身冰冷。

多可笑啊!之前我對葉流年把我送到醫院還滿懷感激,可誰能想到,他卻親手斷送了我媽生存的希望。

之前有多愛,這時候便有多恨。

“那個女孩在哪個病房?”我語氣艱澀的開口。

“在貴賓房。”

結婚數年,對他心心念念,他卻只有厭惡,甚至逼得她一無所有!

我扭頭就走,一邊走,眼淚一邊不停的流,我知道葉流年恨我,可他千不該萬不該親手斷了我媽生的希望。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這間病房外的,我站在門口略微猶豫了會,就聽到裡面傳來熟悉的說話聲:“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葉流年……果然嗎?他們有關係,所以他擅自做主把我的血給了這個女孩。

她是一條命,難道我媽就不是了嗎?

想到這,我怒火中燒,啪的一聲推開了房門。

病房內的兩個人顯然愣住了,齊齊看向我。

而我在看到那女孩的面貌後,整個人都愣住了,最後我恍然大悟,開始大笑起來。

悲到極致的大笑,一邊大笑一邊流淚。

我笑自己太蠢,是啊!慕青雪怎麼可能會自殺?慕青雪怎麼可能會死掉,一切的謎底都出來了。

笑聲過後,我咬牙切齒的咒道:“葉流年,慕青雪,你們不得好死……”

慕青雪聽到我的聲音,渾身哆嗦了下,小鳥依人的往葉流年懷裡撲。

“她……她是誰?”

“無關緊要的人。”

無關緊要的人……我心中一陣悲涼,眼淚從眼眶話落,唇角卻不可抑制的笑了出來。

“好大一場局,你們贏了。”

說完,我轉過身,步履維艱的一步步離開了這間病房。

因為失血的原因,每走一步,都頭暈目眩眼前發黑,我茫然的在醫院內跌跌撞撞的穿梭,心中慌亂的沒有歸處。

回到葉家後,我就把自己關了起來,我媽沒了,我爸不要我了,我的丈夫也是心有所屬,這世界上,似乎沒有一樣屬於我的東西。

直到葉流年把門打開,端著飯菜出現在我面前。

我抬頭目光嘲弄的看向他,可笑著笑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我發現自己真的很沒用,從事情發生後,我便只會哭,在葉流年面前,恐怕我的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或者在他心裡,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吃飯。”

他沉眸看向我,把飯菜送到我跟前。

我不明白,為什麼葉流年在做了這種事後,還能這麼平靜的面對我,我忽然懷疑,我腦子中的葉流年會不會只是我記憶中的一個假象。

那個曾經能夠奮不顧身救下我的男孩,到底是不是他?

我看著葉流年,突然出手狠狠的打掉葉流年手中的碗筷,飯菜頓時灑落一地。

他沉默的把碗撿起來,然後親自把地板上的飯菜一點點的收拾乾淨。

他收拾的很仔細,地板被他用抹布擦的乾乾淨淨,我就這麼沉默的看著他,心如死水。

“你現在貧血,還懷有身孕,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他抬眸看向我,漆黑的眼眸中沒有以往的厭惡跟鄙視,乾淨又純粹。

結婚數年,對他心心念念,他卻只有厭惡,甚至逼得她一無所有!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嗎?我跟我媽都死了,就再也沒有人會在慕青雪母女面前礙眼了。”

以前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想不開自殺,不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嗎?只要活著,不就有希望嗎?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我現在才明白,心如死灰的時候,活著也就相當於死了。

“活下去吧!這次,我們扯平了,你身上的案子我會幫你翻了,以後你就自由了。”葉流年神色複雜的看著我,緩緩開口。

如果葉流年說這話的時候,我媽還活著,我會感激他,可現在……這算什麼?做錯事後的補償嗎?

“扯不平,我媽死了,可慕青雪還活著。”我目光緊緊的盯著葉流年,毫不畏懼。

有人說,無欲則剛,一個死都不再懼怕的人,便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

“慕青雪被人輪姦,名聲全毀,這次之所以能活下來,也是被人救下了,而且她還失去了記憶。”

聽到葉流年的話,我冷笑一聲:“所以呢?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的話,終於是把葉流年給激怒。

他隱忍著怒氣看著我:“你害了她兩次,用血救她一命,對你已經是寬容。”

我忽然對葉流年恨極,看著他笑道:“葉流年,我咒你——這輩子,永失所愛——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葉流年目光定定的看了我一眼,而後什麼也沒說,站起身子離開。

我以為他不會再出現了,卻沒想到,沒多大會,他又端著新的飯菜返了回來。

“哪怕恨我,也得先把飯吃了,明天,你還得參加葬禮。”

聽到最後一句話,我端起飯菜,開始吃了起來,也許是心境的原因,這飯菜吃在嘴裡味同嚼蠟,我動作機械的往嘴裡塞著,眼淚就著飯菜,幾下便被我全部都塞進嘴裡。

這一天葉流年反而沒出去,第二天一早,便敲開了我的房門。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然後遞給了一件黑色的棉布裙子,鏡子裡,一身黑色的衣服更是襯得我臉色雪白,眼底還帶著青黑的眼圈,頭髮蓬亂,看起來憔悴不堪。

“走吧!”

葉流年朝我說道,我點點頭,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想了一晚上,都還沒想到報復葉流年跟慕青雪的辦法,不過慕青雪回來,葉流年恐怕會迫不及待的跟我離婚,然後正式入駐葉家,不過,我怎麼會讓她如願。

只要我在一天,慕青雪就別想當上葉夫人,而葉流年,便只能把他最愛的女人當成見不得光的情人。

這如同雞肋一樣的報復,可能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可我現在,能豁的出去的只有我這一條爛命。

但這條命現在卻還不能跟他們硬拼,因為我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

我就像是一個沉寂下來伺機而待的獵人一樣,只靜等著,有一天,能夠對他們發出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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