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 我什麼都沒有了,孩子也沒了,家也沒了,我無家可歸了……

他抿著唇,手指摩挲著方向盤,像是在尋思什麼,過了一會兒才沉緩開口。

落落 我什麼都沒有了,孩子也沒了,家也沒了,我無家可歸了……

“我既然決定送你,就沒想過算這些,我還不至於趁火打劫。我只是想提醒你,最好去一趟醫院,女人不比男人,有些病根留下了就是一輩子。”

他說這話時眼神很認真,我聽著眼睛一下子就酸熱了起來。

那一刻,我斷定眼前的男人是個好男人,只可惜何旭不是這樣的男人,他不僅傷了我的身,還傷了我的心。

以至於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不再相信愛情,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防備和懼意。

我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他很快開車離開了。

打開家門,映入眼簾的結婚照刺痛了我。

照片上何旭抱著我的腰,我靠在何旭懷裡,他笑得多麼溫柔,我笑得多麼幸福。

如今再看,多麼諷刺!

他曾經用溫柔矇蔽了我的眼睛,害我一直沒看清,他原來禽獸不如。

我怕何旭會緊跟著回來,不敢多停留,飛快地脫下髒衣服,用溼毛巾擦了下身體,搓毛巾的那盆水很快就染紅了。

我一邊擦一邊不爭氣地掉眼淚,下體的痛感是那樣清晰,可遠遠不及我心裡的痛來得強烈。

換好衣服,我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拿走了身份證和充電寶。

臨出門時,我聽見“啪”的一聲響,這聲音像是從書房裡發出來的。

我緊緊盯著書房的門,覺得這書房裡一定有我沒有看穿的秘密,也可能是何旭突然撕下面具的真正原因。

我一步步地靠近書房,簡單的開門動作,卻彷彿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書房裡黑黑的,空蕩蕩的,窗簾被輕輕吹起。

我打開燈走進去,發現書架前的地上躺著一本書。

所以剛才應該是這本書落在了地上吧?

聽見樓下傳來車的聲音,我走到窗口看下去,發現何旭的車回來了。於是我不再多做停留,匆匆忙忙出了門。

電梯燈亮著,顯示電梯已經上來了。此刻我不想與他碰面,趕緊躲進了安全出口內。

沒多久,電梯“叮”一聲響了,我聽見了何旭走出電梯的腳步聲以及開關門的聲音。

從安全出口出來,我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房門,卻隱約聽見房中有聲音傳出來。

我的心跳頓時加快,揭開真相的慾望牽引著我步步靠近。

當我將耳朵貼上房門,裡面的聲音清晰入耳。

我渾身一震,差點兒尖叫出聲。 房間裡果真有女人!

“旭,你果真把她的孩子做了?”。

女人興奮的聲音與我在竊聽器裡聽到的那個放浪的女聲是一個人。

這聲音我覺得熟,可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是,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

何旭的語氣很溫柔,很討好,同先前拿掉我孩子時與我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

落落 我什麼都沒有了,孩子也沒了,家也沒了,我無家可歸了……

我的眼淚不爭氣地又來了。

我覺得自己真是又蠢又失敗,明明在書房裡已經發現了蛛絲馬跡,還是寧願自欺欺人。

可我又實在覺得荒唐,到底是她會隱身還是我眼瞎?

我眼瞎是真的,我若不眼瞎,又怎麼會到今天才看清何旭的真面目?

“討厭,我什麼時候不相信你了?人家只是等不及要跟你在一起,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了。”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捲起我層層的雞皮疙瘩。

前一刻何旭還那般殘忍地對待我,下一刻就立刻與另一個女人溫存。

屋內是勝利的狂歡,而我像一隻落水狗,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心,一步步離開這個我曾經以為是家的地方。

小區外車來車往,我無助地坐在路邊,像是被這個城市遺棄的人。

手機連上充電寶開機後,很快就有兩條漏話短信傳來,是何旭打來的。他應該是發現我不見了之後打給我的。

從前,他的電話是我的驚喜,如今看到他的名字我的心都會發顫。

一個剛剛小產的女人不適合去打擾任何人,但我得把真相告訴黎落,畢竟她真的很關心我。

電話接通中,翻天覆地的委屈湧了上來,以至於電話剛被接起,我的聲音已經伴著哭聲。

“落落,我什麼都沒有了,孩子也沒了,家也沒了,我無家可歸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響起沉穩的男聲。

“嗯,你在哪兒?”

我收住哭聲,看看手機才發現錯打給了薛度雲。

“你在哪兒?是不是剛才下車的地方?”他又問。

對於這個萍水相逢的男人,我的內心是感激的,不想再麻煩他,可我現在實在無助,最後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在那兒等著,我馬上過來。”他說完掛了電話。

不到五分鐘,薛度雲的車再次停在了我的面前,車窗緩緩搖下來,露出他英俊的臉龐。

“上車吧。”他說。

我就這樣再次上了他的車。

他的車應該是剛剛去洗過了,車內很乾淨,我有種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感覺。

“麻煩你送我去東市口。”

我家從前住在東市口的一條弄堂裡,那裡地勢較偏,房子老舊,自結婚後我就沒再回去。

何旭娶我那會兒曾說不會再讓我受一點委屈,嗯,他做到了,他帶給我的委屈的確不是一點。

可我當時還真的傻傻地相信了他,想想我真是個大傻逼!

一路上薛度雲很沉默地抽著煙,我的心裡亂糟糟地,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划著手機。

看到手機桌面上的竊聽器軟件,我的手頓住了,不甘,委屈和恨意在心裡翻滾糾纏。

當時我真像是著魔了似地點開了它,當曖昧的聲音頓時響起,我才反應過來忘了插耳機。 與一個認識只有幾個小時的男人一起聽見這種聲音,而且這聲音還是從我手機裡傳出去的,可以想像我當時的那種尷尬,手裡的手機都差點兒飛出去。

我第一時間去看薛度雲,他側過頭掃了我的手機一眼,瞭然般地勾了勾唇,猛烈地吸了口煙,沒什麼多餘的反應。

既然已經被他聽到了,我如果立刻關掉反而那啥,我只能假裝不尷尬來掩飾尷尬。

於是我勉強扯了個笑,我想我當時的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

“我發現我跟我老公結婚兩年,直到今天我才算是真正認識了他,前腳流了我的孩子,後腳就可以跟別的女人尋歡作樂,我……”

我悲痛得有些說不下去了。

薛度雲冷笑了一聲,打開車窗將菸蒂丟出窗外。

落落 我什麼都沒有了,孩子也沒了,家也沒了,我無家可歸了……

“你老公不算是一個男人,有擔當的男人不會這樣做,他就是一個渣男。”

他說的是一個事實,何旭他就是一個禽-獸,一個人渣。可就是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人渣,我也曾經傻傻地愛過,也曾想過跟他牽手到白頭。

未完待續……

書名:黑夜問白天


葉洛哈哈一笑,手中墨玉誅神刀翻飛,片刻間,便把雙尾紫眸狼的屍體肢解開來,皮肉筋骨以及靈核等,全部丟入乾坤袋中。

斷刀鋒利異常,就算切割起靈獸身上最堅硬的骨頭,也是如切瓜剁菜一般輕鬆容易,並且整個肢解過程中,只要有血液沾染到刀身之上,立即便會被刀身吸入其中,消失不見,刀身始終保持光潔剔透。

把雙尾紫眸狼肢解完畢,放入乾坤袋後,葉洛身上的兩個乾坤袋便都被塞滿。

隨手將斷刀丟入乾坤袋中,葉洛走到附近的一個水潭邊,脫去身上血衣,在潭中洗了個澡,重新換上一身新衣,然後返回到“翡翠冰芝”前,小心翼翼的把這株中品靈藥採摘下來收好。

葉洛此次深山之行,斬殺了包括一隻四十年期低階靈獸在內的四隻靈獸、採摘到一株三百年年份的中品靈藥,可謂是收穫頗豐。

但葉洛並沒有急著返回金龍閣,他此次入山,另一個目的是為了歷練,準備通過與大量靈獸的戰鬥,在那種生死搏殺間磨礪意志、提升戰力。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葉洛冒著巨大風險,繼續向金龍山脈腹地前進。

這其間,葉洛遭遇了數十隻靈獸,經歷了大大小小數十次戰鬥,不過這些靈獸以一、二十年期的居多,對葉洛來說並沒有多少挑戰性。

不過其中的兩次戰鬥,卻讓葉洛大費了一番周折。

那兩次戰鬥,葉洛的對手,分別是一隻三十年期和四十年期靈獸,一隻戰力比雙尾紫眸狼略弱,但另一隻,卻比雙尾紫眸狼略強。

這兩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是激烈無比,最終,葉洛憑藉著頑強鬥志和自身實力,再加上星隕拳和墨玉誅神刀這兩張“底牌”,有驚無險的將兩隻靈獸斬殺。

經過這兩場戰鬥,葉洛對於自己所學的玄法秘術,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悟,尤其是在星隕拳的運用和掌控上,比第一次強了很多。

斬殺的數十隻靈獸,因為無法帶走,葉洛只得取走了其靈核,屍體拋棄在山中。不過包括雙尾紫眸狼在內的三隻等階較高的靈獸,葉洛卻是沒有放過。

然而,好運終有到頭的時候,在第三天中午,葉洛闖入了一隻六十年期的靈獸領地。

六十年期靈獸,已經屬於中階靈獸的範圍,而以葉洛現在的實力,和一隻四十年期的低階靈獸戰鬥,都要拼盡全力,甚至以命相拼,遇上中階靈獸,只有自認倒黴,然後轉身溜之大吉了。

不過,葉洛想逃,那隻靈獸卻並沒有放過他的心思,一人一獸在深山密林間追追逃逃,葉洛逃的匆忙,根本來不及辨認方向,等到發現不對時,竟又深入山區上百里。

葉洛心裡盤算了一下,到現在為止,自己已經進入山區五、六百里之多,再往裡去,就是所謂的星之境武者“禁忌之地”了。

禁忌之地內,活躍的都是中階靈獸,實力堪比人類月之境強者,月之境以下的武者進入其中,絕對是九死一生,因此金龍閣早就有嚴格規定,不準弟子進入甚至是靠近“禁忌之地”,以防不測。

葉洛當然不想死,但身後的那隻靈獸卻鍥而不捨的追上來,他氣急敗壞之下,破口大罵了幾句,然後咬了咬牙,一頭鑽進前方的一片山林中。

憑藉著相對小巧的身軀,以及迅捷無比的身法,葉洛在山林之間如游魚一般掠行著,始終和後方追擊的靈獸保持著二、三十丈左右的距離,但無論如何,就是甩不那隻嗅覺超級敏銳的靈獸。

鑽出這片山林,眼前豁然開闊,竟是一處平坦空曠的地域,野花綠草鋪就的地面,向前一直延伸出裡許,花草地面的盡頭,是一個方圓數里的湖泊。

遠遠看去,那湖泊水面平整如鏡,倒映著藍天白雲以及四周的巍峨群山,看起來寧靜詳和,美輪美奐,充滿詩情畫意。

“居然有人?”

葉洛的目光,第一眼看到的是湖泊,緊接著就發現了在湖邊站立的一群人。

那群人的人數,大概有四十人左右,服飾各不相同,三五成群的分開站立著,似乎是屬於幾個不同的派系,每一個人身上,都釋放出令葉洛感到心悸的真元波動。

“這些人,居然大多數是月之境強者,最弱的也是十星境武者……”

葉洛又是吃驚,又是意外,不知道這些在大多數星之境武者眼中需要仰望的強者,聚集在此地幹什麼。

看到前方那一群強者,再想到身後不斷追擊的靈獸,葉洛忽然面露喜色,撒腿便向湖邊狂奔過去,同時咧開嘴巴大叫道:“救命!救命啊!”

一聲震耳咆哮,那隻緊追在後的中階靈獸,如風一般自山林中竄出。

在山林中,那中階靈獸身軀龐大,發揮不出速度上的優勢,但到了這平坦空闊地帶,毫無阻礙的情況下,它的速度驟然提升數倍,眨眼間,便把一人一獸之間的距離拉近到十丈左右。

站在湖邊的那群武者,聽到葉洛的叫聲以及靈獸咆哮,紛紛扭頭向這邊看來,見一隻中階靈獸在追擊一名星之境少年武者,那少年武者“哇哇”大叫著,正向這邊飛掠。

“一個區區七星境的武者,怎麼跑到了這裡來?不要命了麼?”湖邊的人群中,一名穿著藍色衣衫的青年男子眉頭微皺,冷然說道。

這男子二十五、六歲,衣衫的左側胸口處繡著一條紅色小蛇,下方繡著一彎新月,竟是名新月境的強者。

在仙元大陸,只有實力踏入月之境的武者,才能稱得上“強者”二字,才算擁有了立身保命的資本,而低於這個境界的武者,縱然能在一方地域呼風喚雨,稱王稱霸,但一到外面的廣闊大世界中,便不值一哂了。

例如金龍閣閣主古星華,雖然身為金龍閣閣主,麾下弟子數千,但如今也才是十星境巔峰武者修為,距離月之境,尚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的差距,在實力上往往便是天差地別。

即便是一名月之境強者中最弱的新月境強者,想要擊殺星之境中最強的十星境武者,也只是談笑之間的事情,易如反掌。

他們這四十名武者,分別來自於金龍王朝的四個大宗門,並且全是所在宗門內的精英人物,今日聚集於此,是為著眼前湖底的一處墓葬而來。

據說湖底那墓葬的主人,生前是一名圓月境強者,死後在墓葬中留下不少寶物,不久前,這處墓葬被兩名新月境武者無意發現,兩人本想進入墓葬中探尋一番,尋找寶物,卻被設置在墓葬四周的禁制秘法所困,後來一人當場斃命,一人脫身。

脫身的那名武者,知道自己沒本事得到墓葬寶物,於是便把這個消息公開散佈出去,結果無數武者聞風而動,紛紛趕至此地,經過一番爭鬥之後,最終有資格留下來的,僅有如意樓、赤蛇莊、追風俗、碎星居這四大宗門的武者,其他武者因為技不如人,不得不退出這場墓葬奪寶戰。

眼下這湖邊的四十人,便分別是四大宗門中的強者,每一方的人數都是十人左右,分別由一半月境強者領軍,成員由新月境及十星境強者構成。

這樣的十個人,整體實力強大,能夠以絕對優勢碾壓像金龍閣這樣的小宗門。

四大宗門雄心勃勃而來,對那墓葬中的寶物志在必得,然而他們這兩天來數次派人潛入湖底,卻破不了湖底墓葬的禁制秘術,並且各有損傷,一時間便不敢再輕易派人下湖。

此刻他們這些人站在湖邊,正在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對於葉洛這個七星境武者的突然出現,在場的四大宗門強者都有些驚異,但隨即就是輕視和不屑。

他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七星境少年武者也想插手這湖底墓葬之事,只是連他們中的月之境強者對那墓葬都束手無策,少年武者前來,純粹就是找死。

四大宗門中,如意樓一方的十人,除了帶隊的兩名長老是中年婦人之外,其餘都是明眸皓齒、身穿粉裙的雙十妙齡女子,她們看到那少年武者被一隻六十年期的中階靈獸追的“哇哇”大叫,抱頭狼狽向這邊逃來,有些人忍不住“咯咯”嬌笑出聲。

葉洛逃跑之中,聽到如意樓眾女子的笑聲,心念電轉,便向她們所在的方位跑來,邊跑邊叫:“各位美女姐姐,上天有好生之德,趕緊救我一命啊!回頭我天天燒香為你們祈禱,祝你們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芳華永駐,青春不老!”

他這句話說完,身後的那隻中階靈獸,已經迫近到五丈之內,葉洛甚至已經能夠聞到它口鼻中噴出的帶著腥味的灼熱氣息。

“憐月,你過去救他一命,便當是為咱們如意樓結個善緣罷!”如意樓的一名副樓主向葉洛看了一眼,笑吟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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