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然:「無所謂,不用管她!」若可以她真想這輩子不再見他……

他淡然:“無所謂,不用管她!”若可以她真想這輩子不再見他……

許久之後,門外,終於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

夏季晚立即打起精神來,拍著大喊:“陸以梟,求你放我出去……”

哪怕到了現在這個狀況,她心底,仍舊還是,對陸以梟抱著希望。

門,很快被打開了。

可外面站著的,卻是三個臭氣熏天的,滿臉不懷好意的男乞丐。

夏季晚臉上刷的沒了血色,不住後退。

陸以梟就站在乞丐之後,滿眼冰冷的盯著她,他身邊的輪椅上,便是顧瑩。

幾秒鐘的寂靜後,陸以梟輕聲開口:“動手吧。”

話音一落,三個男乞丐果真撲了上來。

夏季晚倉皇的後退躲避,但屋子狹小,她不過躲開了幾次,就被其中一個人給撲到地板上,腹部被撞擊,疼得夏季晚低聲慘叫。

身後緊跟著壓上一具骯髒的身體,燻人的臭味讓夏季晚一陣噁心。

“不要……”她奮力掙扎,踢開了身上的人,在慌亂中,衝向了門口。

陸以梟就在門口冷眼看著她。

“陸以梟……”夏季晚撲到他腳邊,乞求道,“陸以梟,再怎麼說,我們也夫妻一場,你真的要讓其他人碰我嗎?”

陸以梟垂眸看著她,晦暗的眼底看不清眸色。

“以梟……”顧瑩開口了,“你如果心軟的話,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再受點委屈也沒關係。”

陸以梟抬手親暱的揉了揉顧瑩的發頂,眼底滿是憐惜,隨即在轉眸,只有冷意的,盯著夏季晚。

“夏季晚,你不是要離婚嗎?等你捱過了今天的事情,再流掉一個野種,我就同意離婚,讓你跟宋亦銘走。”

夏季晚愣愣的望著他,好似沒有反應過來。

陸以梟微微俯身,帶著滿身的冰冷寒氣靠近她:“只要你以牙還牙的,把你過去的犯過的錯,還回來,我和小瑩,就放過你。”

“你瘋了……”夏季晚帶著眼淚的搖頭,崩潰一般的失聲大喊,“陸以梟,你不是瘋了,就是瞎了!當初的事情,你就真看不到真相嗎?”

“真相就是你算計了我!”顧瑩抓著輪椅把手大喊,她神情激動,“你讓人侮辱了我,然後搶走了以梟,你讓我失去了所有……”

顧瑩喊到後面,忍不住痛哭出聲。

陸以梟抱住了顧瑩,輕聲哄道:“我娶她,只是為了報復她而已。小瑩,你如果不喜歡,我現在就可以跟她籤離婚書……”

顧瑩含著眼淚道:“我要想懲罰她,以梟,現在就就要。”

陸以梟頓了幾秒,輕輕吐出一個好字,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夏季晚身後一直虎視眈眈的三個男乞丐,立即動手,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拖進了房間裡。

這次三個人一起上手,兩人按著顧瑩,另外一人扒她的衣褲。

夏季晚的衣服很快被扯開,露出了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肚子挺大啊,難不成是懷上了?”脫衣服的乞丐嘿嘿的開著骯髒的玩笑,還故意伸手粗暴的揉摸夏季晚的肚子,“還沒搞過孕婦,要是你真懷上了,那才有意思了。”

夏季晚滿頭冷汗,害怕得渾身發抖。

“不要……”她扭動的身體,拼命掙扎。

感覺到有人正在脫她的褲子,夏季晚連忙蹬腿,慌張中竟然真的踢開了人,讓她翻身站了起來,但下一秒,腳腕就被人給抓住,用力一扯。

夏季晚一個踉蹌,臉朝地的重重摔倒,小腹被狠狠撞擊到,劇痛襲來,她瞬間慘白了臉色,捂著小腹,脫力的蜷縮起身體。

“臭娘們,再跑弄死!”

三個乞丐摁住她,還想繼續,卻發現夏季晚家的腿間,正在汩汩湧出鮮血……

“這……該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三個人面面相覷,詢問的看向一旁的陸以梟。

顧瑩皺眉,不悅道:“繼續啊,出血了也不準停下,馬上給我繼續!”

三個乞丐連忙接著動手……

“慢著。”陸以梟,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他放開了顧瑩,朝著地板上無助蜷縮著身體的夏季晚走去。

眼底,仍舊是叫人看不懂的晦暗神色。

他淡然:“無所謂,不用管她!”若可以她真想這輩子不再見他……

“夏季晚,你是不是真的,瞞著我,又懷了孕?”

夏季晚滿臉冷汗,臉色雪白如紙,顫抖著眸子,艱難的看向陸以梟。

“是啊!陸以梟,我他媽的犯賤,不僅又懷孕了,我還想生下來。”她說著就落下了淚,“我真後悔,後悔愛上你,後悔為你付出那麼多!”

陸以梟眼眸沉眸,對上了夏季晚決絕而悲傷的眼睛。

夏季晚不情願的錯開他的視線,絕望道:“你想要折磨我,就儘管來,要麼今天就弄死我,要不然就等我以後加倍還給你!”

陸以梟兩步走近,彎下腰,卻是一把將夏季晚橫抱了起來。

夏季晚一愣,撐大了眼眸。

陸以梟沒說話,抬腳往外走。

“以梟,你這是……要做什麼?”顧瑩著急的拉住了陸以梟的衣襬,“你反悔了要放過她,不替我報仇了嗎?”

陸以梟薄唇繃緊,許久之後,才啞聲說:“不,我帶她……去流產。”

夏季晚眼底剛剛點燃的光,瞬間被踩熄了。

只聽陸以梟沉著嗓音,字字清晰的說:“她之前讓你不得不流產,小瑩,現在,你可以讓她流產。流產的方式,隨你決定。”

顧瑩眼睛一亮,笑容甜美而又殘忍,勾唇道:“看她肚子挺大,孩子肯定成型了,我要她引產,把孩子活活生下來,然後讓夏季晚親眼看著自己早產的孩子,因為出世太早,虛弱而死!”

而且,引產在打了催產針後,會讓孕婦以自然分娩的方式生出孩子,劇烈宮縮和分娩的強烈痛處,夏季晚全部都會親身經歷一遍。

而這只是身體上的疼痛,最殘忍的,是要顧瑩親眼看著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由於發育不足,無法獨立生存,最終慘死外界。

兩人結婚一年,這個男人第一次抱她,卻是親自帶她去流產。

夏季晚心如死灰,滿臉慘白。

腿間的出血漸漸止住了,小腹的攪疼也在緩解。

醫生在看過夏季晚的狀況,慶幸說:“幸好孕婦的孩子夠堅強,送來得也算及時,孩子還能保住,現在先帶孕婦去輸保胎水,我再給她開點藥……”

夏季晚死寂的心臟一跳,攥緊了手指。

陸以梟面色冷沉,聽不出情緒的低聲開口:“她的孩子,還能保住?”

醫生笑道:“對啊,不過以後你們可就要注意了……”

夏季晚急忙抓住陸一梟的衣領,哀求道:“這也是你的孩子啊,陸以梟,求你,別打了他……”

陸以梟一時未語,他身後顧瑩這時開口說:“以梟,只要她今天引產生了孩子,過去的事情,我就跟她一筆勾銷。畢竟姐妹一場,我沒真的想毀了她一生清白……“

夏季晚心裡嘲諷,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顧瑩如此虛偽?

剛剛若不是她突然出血,顧瑩又真的會叫停嗎?

還有這個孩子,要她引產,再親眼看著自己孩子死掉,這不僅僅是毀了她一輩子,更是在要她的命!

陸以梟沉默片刻後,終於沉聲開口:“她欠你的,自然應該還。給她準備引產。”

一旁的醫生愣住:“這個孕婦孩子才四五個月吧,根本沒有達到引產的要求。孩子生出來必死無疑不說,孕婦也會極其痛苦。”

陸以梟不為所動,語調仍舊冷沉平穩:“無所謂,不用管。”

無所謂,不用管……

這幾個字,像是最絕情的刀子,把夏季晚心裡,對陸以梟的全部眷戀和幻想,全部砍碎。

她現在,是真的再也不想愛陸以梟了,如果可以,她甚至,再也不想,看見他。

夏季晚最終還是被送到了產床上,催產針被注射入身體,宮縮的劇痛,很快襲來。

她蜷縮起身體,抱著小腹,翻滾著痛叫出聲。

夏季晚被這痛苦折磨了半個小時,孩子卻仍舊還是沒有要出生的跡象。

未完待續......

書名《陸霖素墨嵐》

他淡然:“無所謂,不用管她!”若可以她真想這輩子不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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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個月,我一直在窗前觀察著賀家的一舉一動。

一開始警察還會每天到賀家去詢問,到後面十來天,警察就沒再去了,大概是覺得找到我的希望渺小,已經沒有詢問的必要了。

就這樣,在那十來天裡,我‘失蹤’的案子就像是沉了。

賀家一片風平浪靜,沒人再關注我的‘失蹤’。

而賀銘為了避人口舌,在賀家也從來沒有跟趙紅豔親熱曖昧。

至於趙紅豔,她之所以還住在賀家,怕是覺得在這個節骨眼突然搬走反而會更加引人注目吧。

賀家就這樣風平浪靜半個月後,我的‘屍體’就被發現了,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我用望遠鏡看見賀銘和趙紅豔在家裡急得坐立不安。

看到那對賤男賤女如此慌亂,我的心裡一陣冷笑和暢快。

可這點報復遠遠不夠,我還要讓他們身敗名裂,讓他們痛不欲生。

屍體被發現的那天,賀銘被叫去認屍。

顧北辰帶著我也去了。

認屍現場用警戒線圈著,周圍圍了很多人。

我從人群的縫隙中看見賀銘跪在地上,臉上帶著一股悲痛欲絕的表情,那表情看得我心裡一陣噁心。

說真的,他表演天賦太好了,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他是真的悲痛欲絕。

屍體已經腐爛,在警察面前,賀銘一定是憑那婚戒認定那具屍體就是我。

顧北辰朝那人群中看了一眼,低笑道:“戲看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車子發動,我看著他完美的側臉輪廓,忍不住問:“屍體已經腐爛,面目全非,就那憑那枚戒指,警方真的會斷定那具屍體就是我?”

“戒指當然還不夠,到時候警方還會跟你生前留下的介質做dna比對,比對成功後才會真正確定那具屍體就是你,到時候你的‘失蹤案’就會演變成‘謀殺案’。”

“dna比對?”

“你放心,我鑑定科有朋友,基因比對這方面不會有問題。”

聽到這裡,我心裡不禁感嘆,身份不一樣的人就是不一般,哪個領域裡的朋友都有。

頓了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禁蹙眉問:“可就算是‘失蹤案’演變成了‘謀殺案’,也不過是將我的案子再次翻了起來,並不一定就真的能置賀銘的罪,畢竟賀銘在謀殺我之前都策劃好了,證據也都毀滅了,警方不一定就會查到兇手是他。”

是啊,賀銘是一個謹慎的人,雖然屍體被發現後,他有些慌,但他在殺我的時候,定然也想過了屍體被發現和沒被發現這兩種情況的可能性。

“呵!”顧北辰忽然輕笑了一聲。

他忽然問我:“你恨你老公嗎?”

“當然恨。”我想也沒想的回答,卻不明白他忽然問這個做什麼。

顧北辰看了我一眼,又問:“有多恨呢?”

“恨到可以跟他同歸於盡。”

想起賀銘的背叛,想起賀銘的狠心絕情,想起被活埋時的絕望痛苦,我便真的恨不得親手殺了那個男人。

顧北辰忽然笑了一下:“那就好。”

我狠狠蹙眉,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說實話,這個男人說話總是太有深意,很多時候我都不太懂,包括這段時間,他幫我策劃的復仇計劃,有很多地方我也不太懂。

比如,他讓我‘死’在大眾面前,我覺得是為了讓‘失蹤案’變成‘謀殺案’,好將這件案子嚴重化,便於查到賀銘的身上。

可我認為就算是這樣,警方也未必會查到賀銘身上,因為賀銘在外人和警方看來,沒有任何動機,也沒有任何前兆。

所以我覺得他的這個做法並不一定真的能幫我報復賀銘,但我已經沒有別的更好的方法。

車子忽然在路邊停了下來,我疑惑的看向他。

他衝我笑了笑:“我知道你對我的計劃有很多疑問和質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抱歉。”

他忽然開了窗,點燃一支菸,似是輕嘆的道:“如果我這麼憎恨一個人,我不會直接讓他身敗名裂。”

“嗯?”我不解的抬眸看他。

他看著車前方,淡淡的道:“你以為我讓‘失蹤案’變成‘謀殺案’是為了讓你老公伏法嗎?”

“難道不是嗎?”

‘失蹤案’一旦沒頭緒便沉了,眾人只認為是人販子所為,可‘謀殺案’就不一樣,‘謀殺案’更嚴重,警察會加大力度調查,與死者有關的人物都有可能成為犯罪嫌疑人。

顧北辰笑著搖搖頭:“我的心可沒有那麼良善。”

我不解的看著他,這怎麼會是良善呢?

顧北辰吸了口煙,輕笑道:“你認為就算是‘失蹤案’變成‘謀殺案’也不一定會查到你老公是兇手,我又何嘗沒想到這一點。”

“那你……”

“你認為我讓你‘死’在大眾面前的真正目的就是這個?”顧北辰說著,目光深沉的看向我。

我忽然被他問住了,難道他的目的不是這個。

我忽然發現自己越來越跟不上這個男人的思想了。

“呵呵……”顧北辰低笑了一聲,“我讓你‘死’在大眾面前,不過是想讓你以另外一個全新的身份重歸眾人的視線,更確切的說,是重回你老公的視線。”

“什麼?”我震驚的盯著他,卻越來越不理解他的用意了。

“一般的方法並不能真正的報復你老公,我們不如來點別的。”

我怔怔的盯著他,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北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輕笑著:“我這人向來心腸惡毒,對於憎恨的人,我必將先讓他爬到頂端,享受無限的風光和榮耀後,再將他狠狠的拉下,受萬人唾罵。”

我驚愕的盯著他完美的側臉,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明明是笑著的,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可是細想他的話,他卻說得很有道理。

一個人在功名成就後身敗名裂,遠遠比他在碌碌無為時身敗名裂要慘痛千萬倍。

我忽然理解了他為什麼會說自己的心沒有那麼良善了。

果然如此,我忽然在想,被他恨上該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但願我今後不要成為被他恨上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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