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婆一别三月,今天终于忍无可忍了!

终于忍不住了!内心的冲动、欲望和渴求再也无法遏制!三个月了,自从上次和老婆分开,从老家出来已经三个月啦。昨天晚上通电话,老婆思忖再三对我说:“不行你就去吧。总留着也不是个事。”我还是坚持说:“再等等,回家再说吧,这边太贵了。”老婆说:“到春节回来还有好几个月呢!贵就贵点,反正就一次,别忍着了,我看着难受!”我沉默了良久说:“嗯,我再考虑考虑,看情况吧。”

路灯下,微风不时拂过我飘逸的秀发,掏出钱包,我又数了一遍里面的红色钞票。伴着内心的躁动与不安,我左右扫了一眼街上的路人,确认没有问题后,竖起衣领遮住了半张脸,留下身后一地散落的烟蒂,迎着那一盏不停旋转着的霓虹灯,向小巷深处走去。

霓虹灯下的玻璃门上贴着一张已经泛黄耷拉着的纸,借着冬夜寒风的吹拂,我快速的扫了一眼。还好,还是那张!写着单剪、吹发、洗头各5元等字样,最下面一行加大加粗的‘泰式洗剪吹全套20元’最是醒目。

挑开粉红色的门帘,我闪身进屋,里面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以下简称‘童工妹’)留着洗剪吹的发型,脸上浓妆艳抹的明显和年龄不相称,左耳上还有个硕大的耳环,破洞牛仔短裤和大开领的T恤,半露的胸部和雪白的大腿都令我脑壳一阵充血。她正在开心的刷着‘抖音’,见我进来,忙放下手机,问道:“大哥,洗头啵?”我扫了一眼屋内,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间,只有三张破旧的椅子,远端一张洗头的床,旁边还有小小的洗手间。“洗头啵?”‘童工妹’又加高了分贝问道。“嗯。”我哼了一声。“大哥,这边。”‘童工妹’向洗头的床边走去,我也跟了过去,躺了下来。

“温度怎么样?”随着话音,她的一只手在热水器上快速的转动着旋钮。我是什么人?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在那个旋钮快要到达最大的时候,立刻喊停道:“停!就是这温度!”忍着头皮上传来的一阵阵刺痛,看着头上腾起连绵不断的白气,我心里暗自冷笑!想挣我的钱那么容易?看我不多用点你的煤气!‘童工妹’松开旋钮用手试了一下水温,马上触电般的缩了回去。脸色一变,跑去拿了一对冬天洗衣服的那种胶手套来。(估计可能是帮人焗油时用的)

‘童工妹’机械的动作着,我尝试着打破沉闷的气氛。我说:“店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呀?”“等下就有了!”我侧了一下头,又用眼角瞟了一下房间。没有死角,确实没其他人了。我说:“没见着呀?那等下。。。”‘童工妹’打断道:“大哥你别着急,等下就有了!”“可等一下,要是没有。。。”“别说话,水到嘴巴里了!”我嘴巴是闭上了,可是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不会等下她来吧?看上去年龄那么小,肯定没经验。她能会什么呀?要是弄坏了,怎么办?我明天还怎么出去见人?怪不得价格那么低!我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好了,起来吧!”我起身跟着她走过去,坐在中间那把,看似还相对新一点的椅子上。刚坐下,她就跑去半边继续刷‘抖音’了。我正疑惑呢,这时从洗手间出来了一个年龄大约三十多岁的少妇。(无名指上有戒指)她很瘦,一脸的倦容,眼圈黑黑的。(以下简称‘排骨妇’)她一边洗手一边嚷嚷道:“大哥,理发?”我淡定的说:“不,单洗!”“那就不用坐了!5块!”“No problem!”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潇洒的将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排骨妇’从手包的杂物中间,取出来几十块纸币,又在抽屉里一阵翻腾,然后给了我一捧散碎‘银子’。

‘排骨妇’转身好像又想去洗手间,我快速的瞟了一眼手中的‘银子’,应该够数。在她将要迈进洗手间的那一瞬,我喊道:“理发!”‘排骨妇’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气呼呼的说:“你还要理发?”“嗯啦!单剪!”

‘排骨妇’走过来,随手扯条黑不拉叽的毛巾,一手拉住我的后衣领,一手死命的把毛巾从我的脖子里杵进去。我嘴角轻挑,冷哼一声。屏住呼吸,气沉丹田,牙关一咬,脖子一梗。‘排骨妇’的反应也不是盖的,经验果然丰富老道。在我梗脖子的一瞬间连忙缩手,避免了手被我卡脖梗里面的尴尬。

‘排骨妇’又生一计。拿出个花花绿绿的大外罩,顺着我脖子使劲一勒,打了个死结,想让我呼吸困难不得透气。岂料我此时稍泄真气,放松脖梗,脖子上除了有道红印,呼吸顺畅无碍!

‘排骨妇’拿起剪刀,问道:“大哥,要怎么剪?”“短点,越短越好,我差不多要三个月剪一次!”我得意的回道。‘排骨妇’也不多问,三下五除二,把我个标准中分头,给理成了个二八开!然后叉着腰问道:“怎么样,大哥,这样成吗?”呵呵,这点程度就能把我给吓到了吗?我是吃大米饭长大的,可不是被这种街头伎俩吓大的!想给我下马威,挫我的锐气,还嫩了点吧?我气定神闲的说:“不错,不错,理的很好!”‘排骨妇’见最后的绝招被破,明显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张着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瞪着眼睛,一脸的惊诧!

我站起身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二八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十元大钞,催促道:“愣着干嘛?收钱呀,是5元吧?”‘排骨妇’这才回过神来道:“是,5元。”她想掏钱找零,我忙阻止道:“不用找了,我还要吹呢!”

全套20元,单剪、单洗、单吹都是5元,还想套路我,咋想的呢?

 一番折腾完事之后,我挑开粉红色的门帘,外面寒风依旧呼啸,我抹了一下二八头,顺手立起了衣领,将半张脸再次埋进去!等走出去几十米远,我才回头看了一眼,霓虹灯下,‘童工妹’、‘排骨妇’两人正在玻璃窗后,默默的注视着我,膜拜着我潇洒的身影!我嘴角轻狞,消失在幽暗的街角昏黄的路灯光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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