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他的風流不羈,巧布棋局上門退婚約;他卻識破她的陽奉陰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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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他的風流不羈,巧布棋局上門退婚約;他卻識破她的陽奉陰違

容子芃被葉舒睿逼著又將當日在暗中看到的情形以及自己現身後與納蘭晚相處的細節全部無一遺漏地說了一遍。話音剛落,葉舒睿就已閃身不見。容子芃心中咂舌,風流紈絝的王爺認真起來真不是個人。

當葉舒睿凶神惡煞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冷方文面前時,著實是把那個真紈絝嚇破了膽。

“王、王爺”冷方文本就是個欺善怕惡的主兒,如今葉舒睿原本嬉笑無度的臉變得冷凝深沉,不怕那才有鬼。

看著冷方文的慫樣,葉舒睿眼中閃過嫌惡,“冷方文,本王問你,前幾日可是打了在芙蓉詩會上那女子的壞主意”

冷方文額上冷汗連連,心中把納蘭晚罵翻了天,這小賤人竟然去找錦王殿下告狀

“王、王爺、明鑑,前幾日我只是路上遇見那位姑娘說了兩句話而已,並沒有對她無禮”本來當時就那樣被個小妮子嚇走,冷方文事後想起還有些懊惱後悔,如今卻不由得慶幸,要是當真做了什麼手腳,只怕今日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只是說了兩句話”葉舒睿眉眼劃過暗沉,這是他知曉的,容子芃都告訴了他,這個沒出息的傢伙前前後後加起來還真就只說了兩句,倒是那個得多些。

想及此,心中又有些好笑,晚晚竟然打著他的旗號將這個酒囊飯袋唬得一愣一愣的。明明前一刻,才和他鬧得不歡而散,她怎麼好意思

“千真萬確,天地可鑑,我真的就只說了兩句話,然後就帶著人走了。”冷方文迫不及待地拍著胸脯保證。

葉舒睿凝眉,看著冷方文一張縱慾過度的臉,不怎麼信任地問道,“你當時說了兩句話就走了,所以事後不甘心,又帶著人來將她帶走了,是也不是”

冷方文大驚失色,急切道:“王爺明鑑,我、我怎麼敢我當時離開之後,就去了六福賭館,很多人那天都看見我,王爺不信可以去查。”

他就是再愚笨,也知曉怕是那位姑娘出了什麼事兒,連忙撇清自己,可不能當這個冤大頭。葉舒睿這個混世魔王,要是發起瘋來,這京城上下沒一個人吃得消

葉舒睿瞪著他看了兩眼,眉毛微凝,“滾吧。”

冷方文如獲大赦,連忙屁顛屁顛地滾了,並暗下決心,下回再看到那小妮子,有多遠離多遠美人兒再怎麼傾城傾國,那也得要自己有那個命來消受才行,跟誰搶也不能跟葉舒睿搶

“主子。”青狐的黯啞聲音再次傳來。

葉舒睿立即問:“可是有晚晚的消息了”

沉默一刻,青狐才開口,“主子,還沒有納蘭小姐的消息,不過”

“不過什麼什麼時候回話變得這麼吞吞吐吐了”葉舒睿不耐煩。

“不過剛剛得到消息,秦國公親自上門去定國將軍府替秦大公子向納蘭小姐提親去了。”青狐暗歎,秦國公這時候跟著來添什麼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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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睿目露訝色,在閒書茶肆那日就看出秦宇澤對納蘭晚的傾慕之色,倒是沒想到這動了秦國公親自上門去提親。

“將軍府那邊可有說法”葉舒睿問道。

“秦國公剛到將軍府,如今納蘭將軍出征,由老將軍做主,還沒得到回信兒。”青狐應道。

葉舒睿想了想,“去看看。”

將軍府,納蘭老爺子本來正在閉目養神,被管家雲叔帶來的消息震了個七葷八素。這好好的,國公府來提個什麼親這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晚丫頭是個身子帶病的,就算是為子孫計,都巴不得躲得遠遠的才好。

來不及細問,也不好讓秦國公久等,納蘭老爺子利索地收拾妥當,拄了一根沉香木柺杖去了大廳。

這兩人,一個是昔年為國征戰立下赫赫功勳的老將軍,一個是如今位高權重深受皇帝器重的當朝重臣,相見自有一番客套寒暄。及至雙方賓主坐定,管家雲叔又來報,錦王殿下來了。

納蘭老爺子眉心跳了跳,這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就這當口來了,想想也知道是為什麼。

秦國公的眉心也跳了跳,沒聽說葉舒睿與將軍府有什麼交情,總覺得這個混世魔王在這個時候來將軍府太過於湊巧,也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了。

“喲,本王來看望納蘭爺爺,秦國公也在啊”葉舒睿笑意燦爛地踏步而來,見著分賓主而坐的兩人率先開口道。

納蘭老爺子看著明媚如火的葉舒睿,眼睛眯了眯,怎麼突然覺得這小子和臭丫頭這麼像,都是狐狸成了精。

秦國公見納蘭老爺子不開口,他可不敢託大,連忙起來向葉舒睿打招呼。

葉舒睿頗為拿大的受了,自個兒找了個上佳位置坐下,笑眯眯問道,“納蘭叔叔出征有些日子了,本王今兒來看看納蘭爺爺,國公大人也是來看望老爺子的麼”

納蘭老爺子暗罵一聲,明知故問

秦國公卻毫不知情,聞言就眉開眼笑起來,“說來讓王爺見笑了,不過王爺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可以做一個見證。老夫今日是來將軍府為犬子向納蘭小姐提親的,還望納蘭老將軍應允。”

秦宇澤先前一直夥同葉舒睿等一眾京城紈絝子弟鬥雞走狗遊手好閒,拖著不肯娶妻成家。前幾日不知是在哪裡見了人家小姐,回來就求自己上門提親。只不過因著納蘭家小姐的病軀,他一直不是很同意,被秦宇澤磨了好幾天,又念著將軍府門楣高闊,終是鬆口應了。

葉舒睿淡挑眉頭,露出一抹邪魅張揚的笑意,“是嗎納蘭爺爺要是應了,本王自然願意做這個見證。”

秦國公連聲道謝。

納蘭老爺子心裡啐了葉舒睿一口,這個臭小子是吃定了他不會應嗎心中琢磨,納蘭老爺子問道,“哦不知國公是為哪位公子向老頭子的孫女提親”

“是老夫的嫡長子,秦宇澤。”秦國公相信自己兒子的身份也不會辱沒了將軍府小姐。

納蘭老爺子挑眉,又道,“我家晚丫頭身子骨自打孃胎出生起就不好,這兩年也一直好好壞壞反反覆覆,婚事也就此耽擱了些。國公可是想好了,娶了這丫頭做你的長子媳婦,可不見得是個助力,也沒法子幫助大公子安頓後院掌握執掌一府中饋的。”

葉舒睿漫不經心的眉眼微凝,隨即恢復如初,納蘭老爺子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國公府不介意,他就要答應了嗎星海般的眸子盛了一道幽光,落在納蘭老爺子身上。

“老將軍說的這些,老夫自是知曉的。說句真心話,一開始因為納蘭小姐的體弱,老夫也是不贊成的,但禁不住澤兒日日請求。為人父母者,都希望兒孫過得快樂無憂,老夫也不想他在娶妻生子上有所遺憾。再者說,國公府亦算得上是京城中顯耀的門庭,納蘭小姐嫁過來,身體哪裡不舒服,延請太醫是極為方便的,滋補藥材也自是不在話下。”

秦國公知道自己貿然上門求親,將軍府必然顧慮頗多,是以這一番話也算得是掏心掏肺了。

“國公確實很有誠意。”不說聘禮幾何,只說日後怎樣,就知道國公府是幾經考慮之後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光有誠意有什麼用”葉舒睿揚起一張笑得魅惑的臉,“我說國公大人,你國公府是不打算傳承下去了麼兒子本來就是個不成器的,還要娶個不成器的媳婦兒回去,就晚晚這個風一吹就倒的模樣你還指望她日後能管住你兒子”

葉舒睿一番話,將兩方都給埋汰了,卻又恰恰表現出他和納蘭晚之間的親近。

秦國公面色變幻不定,對於葉舒睿當著他的面數落自家兒子不成器,任誰也不會高興。納蘭老爺子卻是對天翻了個白眼,臭小子,就這副毒嘴模樣,想要臭丫頭嫁他,沒門

“小睿這話就不對了,依我老頭子看來,秦大公子是極好的,只是還需要時日加以磨練罷了。年輕人嘛,多錘鍊錘鍊就好了。”納蘭老爺子不高興,自然也不想讓葉舒睿歡喜,不過他也不能真答應了秦家這門婚事,真是傷腦筋。

見納蘭老爺子對秦家極為滿意的模樣,葉舒睿冷哼了一聲,卻什麼也沒說。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他攛了攛手,為老不尊的臭老頭,怪不得會有一個那麼刁鑽的孫女兒只要他真敢應了國公府這門親事,他就將錦王府與將軍府的婚書拿出來,就算晚晚不承認也顧不得了。

秦國公聽了納蘭老爺子的話倒是喜笑顏開,這門親大概八九不離十了。

“我老頭子雖然滿意這門親事,但是我卻不能答應你,還望國公見諒。”見葉舒睿故作的紈絝囂張,耳朵都快豎起來了,納蘭老爺子才樂呵呵地轉頭看向秦國公說道。

“這是為何”秦國公不解。

納蘭老爺子長長嘆了一口氣,睿智果敢的眼眸難得的露出絲哀傷的神采,“不瞞國公,不只是國公府,其他任何人家上門來提親,將軍府都是不會應的。”

秦國公大是意外,心中驚疑不定,卻沒有做聲,靜聽老將軍說這其中原委。

葉舒睿暗自得意了一把,自然是不會應的,那小妞兒不是早就許給他了嘛。

“其實,我那孫女兒自小是許了婚約的,如今她早已過了及笄之年,按理說早該履行婚約嫁為人婦。”言及此,不著痕跡看了葉舒睿一眼,又微微搖頭嘆氣,“京城中人人都說晚丫頭病弱,但其實看起來只是比常人纖弱些,其實不盡然。她”

說到此,納蘭老爺子頓住,眸中憂色清清楚楚。

葉舒睿心裡一跳,那種不好的預感又不期而遇,想起前些日子他帶著納蘭晚去向納蘭將軍辭行時,納蘭將軍對他說的話。

秦國公卻只是安靜聆聽,只怕接下來沒什麼好話。

“不過什麼”見納蘭老爺子半天沒說話,葉舒睿張揚明媚的聲音響起,若是仔細聽的話,會發現他的聲線有些微緊繃不復往日放鬆自如。

厭惡他的風流不羈,巧布棋局上門退婚約;他卻識破她的陽奉陰違

納蘭老爺子睨了他一眼,似是在說現在知道關心緊張了,早幹什麼去了

“兩位都不是多嘴的人,今日老頭子若是不將話說明白,只怕也不好交代。”納蘭老爺子聲音裡厲著滄桑,“晚丫頭身子骨不是不好,而是極為不好。尋遍名醫,診斷結果無出其右,皆斷定她活不過二十歲。”

“什麼”這回,葉舒睿和秦國公一齊驚呼出聲。

秦國公是慶幸老將軍的坦誠相告,納蘭晚這樣的夭壽如何配給自己的兒子,卻也是真心為將軍府唏噓感慨。

葉舒睿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看著納蘭老爺子有些怔怔,這是真的還是他說來唬秦國公的納蘭叔叔明明說晚晚只是身體不好,並沒有說危及性命啊

納蘭老爺子點點頭,又道,“不過幸得上天垂憐,我們多年來尋醫問藥,也算皇天不負有心人吧,終是找到了根治晚丫頭的法子。只是,這藥極其珍貴,天下難尋,我們一直小心培育著,只待開花結果,就給晚丫頭服用。在這之前,她的婚事,將軍府都不會考慮。”

原來如此。怪不得納蘭叔叔說已經找到可以醫治的藥材思及此,心中擔憂更甚,納蘭晚已經失蹤三天了,她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遇到什麼危險之事

“原是如此,納蘭小姐也是吉人天相。”秦國公聽言也是高興起來,“既如此,我們兩家不妨先把婚約訂下來,待納蘭小姐病好後再成親也是可以的。”

葉舒睿嗤笑一聲,不修邊幅地道,“國公大人沒聽納蘭爺爺說,晚晚自小就許配了人家的嗎難不成你讓納蘭爺爺將晚晚一女嫁兩家”

“這”秦國公適才思慮不周,被葉舒睿一頓搶白也不禁有些尷尬,“不知納蘭小姐許配的是哪戶人家,可願退婚若是對方願意,國公府可承擔所有賠償。”

不得不說,秦國公為了他兒子真是拼了。一般的人家哪裡敢和國公府搶人啊

納蘭老爺子聽言忍不住樂了,先前的哀愁眨眼不見,“晚丫頭的爹早前便去登門退婚了,可是耐不住人家沒答應。至於是誰,老頭子不方便說,國公日後自然知曉。”

話說到這份上,秦國公也知道沒戲了。客套幾句,便起身告辭離去。

“臭小子,那老小子都走了,你還不走”納蘭老爺子瞪著葉舒睿,心氣兒不怎麼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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