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1939,陪都重慶的花店比波士頓還要多

抗戰1939,德國《法蘭克福日報》駐遠東記者莉莉·阿梅斯,顯然對霧散之後的重慶所顯露的真實面目十分驚訝:

,中國的新首都,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城市之一……景色優美得宛如一座大花園,這遠遠抵消了氣候的不足。滿山梯田,到處竹林,一片棕櫚、柑橘,使人想起亞熱帶的地方。

抗戰1939,陪都重慶的花店比波士頓還要多

這個富饒的盆地平原,松樹彎曲茂盛,神秘的群山環抱,懸崖峭壁聳立,任何初來四川的外國人,都會理解中國人為什麼能創造出如此富於幻想的圖畫。

一個名叫西奧多·懷特的美國青年,以記者兼作家的身份被國民政府聘為宣傳部顧問。當他抵達重慶的時候,沿著碼頭陡峭溼滑的臺階,幾個近乎全身赤裸的中國輿夫扛著滑竿把他抬進了重慶的城門。

懷特看見這座中國的戰時都城被陡峭的山崖環繞著,城牆古舊得瀰漫著斑駁的陳年色澤,城門上裝飾著金色圓形大釘,而城門之外農民們開墾的梯田從一條山脊延伸到另一條山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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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重慶高低不平的街巷裡,花攤比他的“故鄉波士頓的還要多”,在水仙花、杜鵑花和各種各樣不認識的花朵的香氣中,懷特看到了中國百姓的市井生活,其坦然從容令他感到眼前的一切並非是在戰爭中:

重慶真正的持續不斷的生活脈搏,卻與中國最富饒的四川省的五千萬農民息息相關,他們種植的大米充盈了戰時中國的糧倉。平底敞艙駁船運載稻米從上游順流而下,裝進麻袋後運往前線,而不再像過去那樣運往沿海城市銷售。

重慶最有錢的富翁是糧商和擁有稻田的地主。肉類還是像從前那樣來自農村。每天清晨,苦力用粗竹竿抬著豬陸續進城送往屠宰場,豬的四條腿捆在竹竿上,眯合著眼睛,一路痛苦地嚎叫著。豬屠宰後在市場上出售,肥厚的鮮肉在賣肉的案板上滲著血滴,有的豬肉則製成沾滿蠅屎的灰白色肉條,還有的製成長達幾英尺的佈滿塵埃的暗褐色的幹臘腸,掛在露天肉攤的鐵鉤上,肉商往往把這種臘腸切成一英寸到兩英尺不等,賣給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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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總是那麼陰暗,有的還很狹窄,雨天裡小巷兩側屋簷上淌下來的雨水,能同時滴落在行人的雨傘上。巷裡還散發出各種混雜在一起的氣味,又香又臭——既有食品、香料、鮮花和鴉片煙的香味,又有未清除的垃圾和流到淺溝裡的小便的惡臭。嘈雜的聲音構成了另一種交響樂男人和婦女的叫嚷聲,嬰兒的啼哭聲,與人們同在一間棚屋裡的母雞的粗厲叫聲。此外,還有挑著木桶的苦力或帶著貨物的小販單調的吆喝聲。

每一種活動都有其獨特的聲音。木材搬運工吊運圓木時聲如吼叫;賣棉花的小販邊走邊有節奏地敲打著一塊木頭;賣雜貨的小販把他所有的貨物都裝在一個大黑箱子裡,用特殊的聲調唱著商品的名目,一如波士頓市埃裡街上的香蕉商人和魚販所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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