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深傷害,她認知出現混亂,錯認老公,他還要把她送回「狼窩」

見女人就嫌棄,潔癖到人神共憤的翊少,居然……脫單了?

不過,已經懷了寶寶是什麼鬼?

“我要去開個會。”容霖翊帶著蘇胭雲,搭乘獨立電梯到達會議樓層,“你跟助理去檢查身體。”

“能不去嗎?”蘇胭雲又楚楚可憐地看著容霖翊。

容霖翊聲音決斷,毫無商量的餘地:“不行。”

蘇胭雲可憐兮兮地鬥著手指,“可是人家一個人好害怕啊……”

容霖翊……深吸一口氣。

“乖,”他壓下心底的不耐和躁氣,這樣哄一個女人,這輩子壓根都沒想過,“你不是有肚子裡的寶寶陪著你嗎?”

“對啊,”蘇胭雲破涕而笑,她撫著肚子,“我還有寶寶呢,老公你加油工作,要努力給寶寶賺奶粉錢哦!”

容霖翊頭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無力。

“好……”

眼看著蘇胭雲被醫生帶走。

他立刻轉頭,目光冰冷地吩咐助理,“給我查她的所有資料,會後我要第一時間看到。”

有點亂套了……

走向會議室的時候,容霖翊心裡在想。

看蘇胭雲剛剛的神情,認錯人應該不是裝的。

不過,就算是裝的又怎麼樣?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她賴上他的……好心僅此一次,他不討厭這個女人,也不排斥她,但不意味著,他就要接受她。

女人這兩個字,就是麻煩的代言詞,如非必要,他絕不允許自己的生活中,出現這樣的麻煩。

“蘇胭雲,蘇家獨生女,年幼喪父,母親為了穩住蘇氏集團,帶著她改嫁給了她父親的表弟蘇博望。”

容霖翊手下的人,效率一向驚人,等他剛剛踏出會議室,就已經遞上了資料。

“三年前她母親遭遇車禍,蘇胭雲下嫁給了宋家的少爺。傳聞蘇博望曾經想要佔有她,威脅不給她母親醫療費。”

“那麼,這三年,蘇胭雲母親的醫療費,都是宋家在出了?”容霖翊偏著頭問助理。

“並沒有,”助理回答,“宋家給了一份聘禮,蘇胭雲用它支付了母親的醫療費,不過就在前不久,這筆錢已經花光了,蘇博望要求停止治療,任由她媽媽自生自滅。”

被深深傷害,她認知出現混亂,錯認老公,他還要把她送回“狼窩”

容霖翊沒有回話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翊少,還需要念嗎……”助理等待良久,才終於斗膽問道。

“放我這裡,我自己看吧。”容霖翊指尖壓著書桌,“等等!通知醫院,繼續治療。”

說完這話,他就站了起來。

助理急忙跟上去,“是治療蘇胭雲的母親嗎?”

容霖翊腳步一滯,看向助理的眼神裡帶著令人生懼的神色:“還有別的人需要治療嗎?”

助理慌忙低頭:“我馬上去辦。”

翊少一向討厭把話說兩遍。

只是他這樣的舉動確實前所未有,導致助理不得不想要再確認一下。

……

蘇胭雲一個人乖乖地坐在空空的大房間裡。

醫生已經給她做完了檢查,她像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貓,蜷縮在椅子上。

看到容霖翊走進來的那一瞬間,她灰暗的雙眸裡立刻閃出了神采。

“老公!”她站起來,朝容霖翊撲了過來。

容霖翊手臂有些僵硬,但依然接住了她。

“老公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蘇胭雲嘟著粉紅色的嘴唇,大眼睛水汪汪一片,再是堅硬的人心,也會被她看得軟下來。

容霖翊挪開了視線……

“她具體怎麼樣?”

“翊少,我們並沒有進行特別深入的檢查……”醫生很抱歉地說道。

“為什麼?”容霖翊皺眉。

“因為,”醫生看了蘇胭雲一眼,“這位小姐,懷孕了,射線和核磁檢查,都對胎兒有影響,所以……”

醫生的話沒說下去。

因為容霖翊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了下去。

“她真的懷孕了?”他反問。

“這個確診,”醫生不明所以,儘管覺得翊少的神態有些駭人,卻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孕四周左右,報告在這裡。”

容霖翊接過了報告。

孕四周……

結果,還是懷上宋家的孩子了啊。

看樣子他們夫妻的感情,也並不像剛剛那份資料上寫得那麼糟糕。

宋家之前嫌棄她,也只是因為她沒有懷孕。

被深深傷害,她認知出現混亂,錯認老公,他還要把她送回“狼窩”

現在已經有了孩子……

他一個外人,在這裡瞎操什麼心?

“老公,我們真的有小寶寶了呢。”蘇胭雲抬起頭,看著容霖翊,眼睛笑得像彎彎的月牙兒,“你說給寶寶取什麼名字好呢?”

容霖翊把報告朝醫生手裡一拍:“再議。”

蘇胭雲眨著眼……嗯?為什麼覺得老公好像有些不開心啊?

“老公,你不開心嗎?”她惴惴不安地問道。

容霖翊並沒有打算回答她,只是看到她小心又懼怕的樣子,像受到親近之人傷害,卻還想要尋求對方保護的小孩子……

他眸上覆起冰霜,不想被她這般觸動心絃的模樣打動。

“沒有。”他生人勿盡地回答。

不等蘇胭雲再說什麼,他就責問助理:“她的情況,你有告知醫生嗎?”

“醫生,蘇小姐認錯人的事情,怎麼說?”助理急急地問醫生。

“蘇小姐現在應該是很明顯的認知和記憶產生了混亂,”醫生也急忙回答容霖翊,“可能她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也有可能腦部受創,具體原因由於無法做深入檢查,所以還無法得出結論。”

“那她這種情況什麼時候能好轉?”容霖翊又問。

“這個無法預知,”醫生抹汗,“蘇小姐這種情況,應該是對現實中有些人或者事感到失望,恰好頭部受創,引發了她這樣的病症。她現在……是把翊少您當成理想中的……”

醫生說到這裡,汗流直下三千尺。

“繼續。”容霖翊冰冷地下令,不容半點隱瞞。

醫生只能繼續:“把您當成理想中的愛人,現在她已經認定您就是她的……丈夫,並不能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

“有什麼手段能讓她清醒?”容霖翊打斷了醫生的話。

聽到醫生的話,不可否認,他心中有種莫名的煩躁一閃而逝。

被深深傷害,她認知出現混亂,錯認老公,他還要把她送回“狼窩”

向來寡情又從不和女人接觸的容霖翊,暫時不能分析出這是什麼古怪的情緒。

“翊少不必太擔心,”醫生建議道,“可以把蘇小姐送到專門的醫療機構,或者把她交給家人,相信蘇小姐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療。”

蘇胭雲看看醫生,又看看容霖翊,她有些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老公,我覺得我很好啊,不需要治療,”她撫著小腹,嘀嘀咕咕著,“寶寶也很好很乖對不對?媽咪和爸比等你乖乖長大哦。”

容霖翊……為什麼突然好想放棄治療……

“翊少,到底這個事,怎麼說?”助理悄聲問著容霖翊。

容霖翊目光落在蘇胭雲的臉上,她顧盼生輝的雙眸,對他含著盈盈笑意。

不過,再美再可愛,也是別人家的……

“通知宋家過來領人。”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硬,沒有半點遲疑和憐憫,無情得好似食物鏈頂端的王者。

……

“找到那個賤人了!”掛斷電話,宋致飛對羅瑋敏和自己媽媽說道。

“那種賤人,就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算了,還找回來幹什麼?”宋致飛媽媽無不刻薄地挖苦道,“嫁過來三年肚子響都沒響一聲,浪費我們宋家三年的糧食,還是人家敏敏爭氣,這一來就懷上了我的孫子。”

“讓她回來,是讓她來簽字的。”宋致飛陰笑著,“簽字離婚,還要簽字把他媽媽的遺產全都給我們……”

“那還等什麼,快點把她接回來啊!”宋致飛媽媽急忙說道,“真沒想到,她居然是蘇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難怪蘇博望那個老色鬼一直想要搞到她。”

“這事情要感謝敏敏,”宋致飛摸著羅瑋敏的手,“要不是敏敏從蘇胭雲那裡得到這個情報,我們也布不下這麼一個局……”

羅瑋敏捏著撒嬌的嗓子:“那你要怎麼感謝人家呢?”

“那還用說,”宋致飛媽媽搶先道,“等把蘇胭雲那個賤人抓回來休掉,我們宋家就正大光明娶你進門,不管怎麼說,都要給你和我孫子一個名份!”

“可是,就這樣和蘇胭雲離婚,會不會被外人說三道四啊……”羅瑋敏假裝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有什麼難的,”宋致飛笑得很自信,“要偽造與人通姦的證據,還不簡單?再說了,蘇胭雲,本來就是個傻女人!”

——

“老公,這裡是我們的新家嗎?”

蘇胭雲打量著眼前小巧精緻的別墅,一雙眸子裡閃著讓人心動的星光。

這裡是容霖翊在市郊的一處閒置的房產,平時極少過來,但定期會有傭人打掃,看上去幹淨清爽,低調奢華。

帶蘇胭雲過來,只不過是為了……在這裡把她安全地還給宋家而已。

但饒是如此,聽到蘇胭雲的問話,容霖翊依然微微斜睨。

他眼裡映著小女人漂亮的側臉:“喜歡嗎?”

“好漂亮!我喜歡!”蘇胭雲滿心歡喜地回答。

“那——”容霖翊不覺拖長了聲調,語氣裡有試探的成分,“以前住過的地方,也喜歡嗎?”

蘇胭雲挽緊了容霖翊的手臂,用臉頰親密地蹭著他:“有老公在的地方,我都喜歡。”

容霖翊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不過僅僅一秒,出現過波瀾的心緒就恢復了冰霜般的冷靜,他面無表情地挪開了眼神:“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過去有點事。”

剛邁出一步,手心裡就落入了一隻溫軟纖細的手。

被深深傷害,她認知出現混亂,錯認老公,他還要把她送回“狼窩”

“老公,”蘇胭雲仰著巴掌大的精緻小臉,一雙水潤漣光的眸子望著容霖翊,帶著點點擔憂,“你要扔下我嗎?”

容霖翊抬起手,在離蘇胭雲臉頰只有半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須臾,還是放到了她的肩上。

“我等下會回來。”相較於從前,他語氣裡的冰冷有所緩和,“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蘇胭雲默默地鬆開了手。

“好吧,”她坐到了一旁的單人沙發裡,“老公是一定不會騙我的……我在這裡等你哦。”

容霖翊眉頭微微皺了皺,卻沒有再答話,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老公——”蘇胭雲突然間又揚聲叫道,容霖翊回頭的一瞬間,她帶著一個讓陽光都失色的笑容,“我和寶寶都在這裡等你哦……”

容霖翊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個……傻傻的小女人。

他緩緩地捏起了拳頭,掌心裡,還停留著她的氣息,有種讓人迷戀的溫暖。

她真的以為他是她的老公?

真的以為他還會回來,真的以為,他是她肚子裡寶寶的父親?

傻瓜……

等她見到宋致飛,就會知道,自己認錯人了。

她錯得離譜。

而他,沒義務陪她延續這個錯誤。

“蘇胭雲,本事不錯,逃得夠快啊!”

宋致飛踏入了別墅的客廳,目光陰森地看著蘇胭雲。

以往他面貌端正,看起來人模狗樣,但現在,一隻眼睛因為被蘇胭雲戳傷了,塗了黃色的膏藥,又有些紅腫,頓時給他添了不少猥瑣的氣質。

蘇胭雲下意識地往沙發裡縮了一下,眼裡滿是驚懼:“你、你是誰?”

儘管認知產生了嚴重的混亂。

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已經把宋致飛從她的記憶裡完全剔除。

但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很危險,也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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