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我馬上跟遠凡簽字離婚讓他娶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妮妮,我馬上跟遠凡簽字離婚讓他娶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醫生拿著病危通知書走了出來,“霍少,病人脾臟破裂大出血,有生命危險。”

霍遠凡臉色一變,“快進去搶救,一定要保證她沒事,一定要!”

他在病危通知書上籤了字,回過頭劈手奪過錄音筆,惡狠狠折斷甩出窗外,“妮妮快要被你害死了,你還往她身上潑髒水,肖燦,你到底為什麼狠毒到這種程度?”

“我的證據——”肖燦的注意力只在錄音筆上,她厲聲嘶喊,下意識撲向凌空朝外飛的錄音筆,可它變成了兩半,掠過她的頭頂從窗口落進了大雨中。

“爸爸媽媽——”眼淚,無法控制地奪眶而出,提腿往外跑,拼命往外跑,外面大雨傾盆,可她顧不了了。

衝進大雨裡,苦苦尋找。

媽媽的臨終遺言要求她一定要查出真相,還父親一個清白,她努力了這麼久,終於有了證據。

可是,毀了。

被毀了。

希望沒了。

腳下一滑,她摔進泥濘的草坪裡,汙泥濺起噴在她的臉上,淚水混著雨水,順著蒼白的臉頰往下流。

腦裡掠過她這三年來尋找證據的種種艱辛。

拜霍遠凡所賜,她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做什麼事都分外吃力,杜澤是唯一願意幫助她的人,所以這三年來,一直跟他聯繫。

六個月前去找喬妮妮,為的也是找證據。

喬妮妮很會偽裝,也特別警惕,她花了三年才弄到錄音。

可現在,被霍遠凡無情地毀掉了。

心口,撕裂般疼起來。

不,不能放棄,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這次不成功,喬妮妮一定會想辦法弄死她。

爬,爬起來接著找。

跪在草地裡匍匐前行,雙手扒開草叢,撥開灌木叢,在雨水積聚的水堆裡摩挲……她像個瘋子,不停的找。

“肖燦,你賣什麼慘?”霍遠凡撐著一把大黑傘走了過來,矜貴傲然,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肖燦不理他,繼續找,可他的手下強行拉起了她,她被迫看向他,“呵呵——”

杏眼裡,滿是憤怒和失望。

看著這樣的肖燦,霍遠凡心口絲絲縷縷地疼起來。

“不好了霍先生,喬小姐求生意志薄弱,血壓一直在下降。”醫生冒雨跑過來報告。

霍遠凡倏地回神,心下有愧,他差點被肖燦奮力表演的小把戲給矇騙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甚至都不是他的!

心口,悶痛起來。

“給我回去給妮妮下跪道歉。”

肖燦的後頸被霍遠凡一把扼住,他像是提著一隻小雞,把她拎到了喬妮妮的病房。

喬妮妮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緊閉著眼睛。

肖燦被霍遠凡推倒在地,“給妮妮磕頭道歉,請求她的原諒,並鼓勵她好好活下去。”

肖燦全身都在滴水,地下很快氤氳出一攤水漬,她攥緊指尖,抬頭望向手腳完好的喬妮妮。

喬妮妮能屈能伸,演技比她好太多,又有霍遠凡的全盤信任,而她肖燦,什麼都沒有。

曾經以為霍遠凡對她至少還有愛,至少還會為她考慮一下,可現在,她確定他早已不愛她了。

“妮妮,我對不起你……”

雙手撐在地上,重重地磕頭。

“妮妮,我馬上跟遠凡簽字離婚讓他娶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是我不知好歹害你跳樓了,你傷的這麼重一定很疼,遠凡那麼愛你,你疼他也會跟著疼,所以你要快點兒好起來……”

“妮妮,我馬上跟遠凡簽字離婚讓他娶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妮妮,我真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

每說一句話,她都重重地磕一個響頭。

很快,額頭未好的傷口流出血來,就連地面,都染了刺目的紅。

霍遠凡看著這樣的肖燦,心裡似被一隻大手撕扯著,明明她在照他的話做,可他心裡反而更加不是滋味。

“肖燦,你要是一早就有自知之明就不會傷害到妮妮了。”他開口,聲音都乾巴巴的。

肖燦點頭,“對,是我自不量力,是我妄自菲薄,我錯了,請你們大人大量原諒我——”

“砰——砰——”一時之間,磕頭聲響徹整個病房。

霍遠凡眼皮直跳,見肖燦如此,心裡異常憋悶,“夠了,滾出去。”

肖燦的動作頓時一停,一手撐在病床邊緣慢慢地爬起來,可眼前一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下摔。

倒下時,有意仰躺著,雙手保護性地緊捂著肚子。

“肖燦,你又玩什麼把戲?”霍遠凡擰眉,細看肖燦,她全身溼透,雪白的雙手沾滿了泥巴,皮膚被雨水泡的皺巴巴的,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染著血跡,唇瓣蒼白地緊抿著。

她暈死過去了。

心口一縮,立即大喊醫生,醫生很快趕來,看到肖燦一個孕婦卻渾身悽慘,個個都嚇了一跳,趕緊對她進行檢查和救治。

肖燦被安排在一旁的病房裡,她發燒了,燒的很厲害,雖然懷著孕,可醫生不得不給她用藥。

病房裡,霍遠凡看著昏迷不醒的肖燦,有些難以接受她居然倒下了,記憶中那個無堅不摧的女孩子,居然倒下了。

另一邊。

喬妮妮睜開了眼睛。

“舅舅,我覺得好疼。”她委屈地皺眉。

喬舅舅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從二樓摔下來當然會疼了,幸好下大雨,你落地的地方土壤鬆軟,傷的不重,養兩天就好了。”

喬妮妮得意地勾唇,“當然了,我算過天時地利的。”

喬舅舅哼一聲,“你還得意,你知不知道肖燦對你的話做了錄音,她拿給霍遠凡聽,霍遠凡差點聽到真相。”

喬妮妮嚇的一骨碌爬起來,失聲大叫:“真的假的?”

喬舅舅重重點頭,“幸好我反應快,跑過去說你大出血阻止了,要不然你就完了。”

喬妮妮一陣心驚肉跳,雙手惡狠狠地緊握成拳,“那個賤女人居然敢算計我,剛剛她暈倒,霍遠凡還那麼緊張她,真是該死。”

“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要她死。”

一天一夜後,肖燦才醒過來,剛睜開眼,就看到霍遠凡推著喬妮妮進了她的病房。

“燦燦,你好些了嗎?”喬妮妮一臉關切的問。

肖燦動了動眼珠子,告訴自己不能再傻了,霍遠凡偏愛喬妮妮,也只信喬妮妮,她跟喬妮妮對著幹討不到一點好處,喬妮妮的心狠手辣她比誰都清楚,如果她想害死自己,簡直就是分分鐘鐘的事。

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還怎麼還她父親一個清白?

況且,她還有孩子要保護。

“謝謝妮妮關心我。”強忍著噁心,朝他們兩綻開一抹笑,“離婚協議你們帶了嗎,我現在就簽字。”

霍遠凡緊緊盯著肖燦,她一改以往的強硬,連點不滿都沒有,甚至沒脾氣的朝他們微笑,這樣的轉變,讓他很不習慣。

肖燦掙扎著爬起來坐好,喬妮妮立刻把離婚協議遞到她面前。

她安靜地接過去,翻到簽字頁,霍遠凡三個大字力透紙背地落在上面,明明已經接受他變心的事實,可心裡還是痛的厲害。

“肖氏會有妮妮繼承。”霍遠凡見肖燦拿起筆就欲簽字,也不知道怎麼了,脫口提醒一句。

肖燦握筆的手一僵,眼淚啪嗒啪嗒落在‘霍遠凡’三個字上,她把頭幾乎低到白紙黑字上,抖著手簽字。

霍遠凡握拳,當肖燦把簽好名字的協議遞給他,心口似被塞了一團棉花,幾乎沒法呼吸。

“霍遠凡,如你所願。”

霍遠凡和喬妮妮拿著離婚協議走了。

肖燦躲在被窩裡,無聲地哭泣,醫生來了,告訴她不能情緒激動,否則孩子的狀況更糟。

為了孩子,她必須心平氣和。

三天後,她打電話給杜澤,請他來接她出院。

既然跟霍遠凡離婚了,她就不能回他的別墅了,想必喬妮妮也不歡迎她。

“肖燦,別人懷孕都是胖了,你反倒越來越瘦。”杜澤見到肖燦,見她神情憔悴面色蒼白,心疼不已。

肖燦抿唇,心中酸澀,可也只能強顏歡笑。

路邊,剛要上杜澤的車,斜刺裡一隻手伸過來一把扼住了她,肖燦詫異,回頭就對上了霍遠凡冷沉的黑眸,“原來急著跟我離婚,是想跟杜澤私奔。”

霍遠凡的聲音,冰冷徹骨。

肖燦擰眉,“不是的,霍遠凡你放開我。”

霍遠凡瞥一眼杜澤,怒不可遏的冷笑,“別忘了,你的孩子生下來要給妮妮養,在你生之前,哪兒也不準去。”

肖燦狠狠皺眉,“霍遠凡,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權利管我。”

霍遠凡氣得眼皮直跳,“我說有就有!”

他面色冷的嚇人,不由分說拉著肖燦走向自己的賓利,肖燦掙扎,杜澤衝過來就是一拳頭,霍遠凡氣瘋了,把肖燦推給下屬後不客氣地跟杜澤扭打起來。

杜澤不是他的對手,沒一會,就鼻青臉腫地被打倒在地。

肖燦掙脫不掉,已經被塞進了車裡,眼睜睜看著杜澤捱打,愧疚讓她淚流不止。

“跟我離婚都沒哭的這麼厲害,肖燦……你果然揹著我出軌了,看到姦夫被我打,心疼了?”霍遠凡坐進車內,有力的五指捏住肖燦的下顎,目光陰冷地盯著她。

未完待續......

書名《賈伊蕙之愛莫》

“妮妮,我馬上跟遠凡簽字離婚讓他娶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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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代的歷史長河中,傑出的人物可謂是層出不窮。

張九齡,絕對是其中不可忽視的重要一員。

貞觀有房杜,開元有二張。張九齡,也就是那二張之中的一個其政治生涯不復贅言,單就其在文壇的地位,同樣不容小覷。他是嶺南詩派的開創者,一首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流傳千古,成為在無數人口中傳唱的佳句。

楊守文沒想到,居然會在這泰伯瀆遇到張九齡。

此時的張九齡不過雙十年華,但在言談舉止當中,已經流露出了一種別樣風姿。

唐玄宗時期,每當任命宰相時,都會問一句:他的風姿比之張九齡如何

“若徵事郎為難,那我再想其他辦法。”

張九齡見楊守文遲遲沒有回答,於是便準備拱手告辭。

楊守文這才醒悟過來,忙攔住了張九齡,笑道:“張先生隨我登船吧,反正船很大,多幾人倒也無妨。不過呢,我們可不是簡單的渡河,而是準備乘船轉入官塘河,直奔丹徒。”

張九齡大喜,連忙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們北上,也要在丹徒渡江。”

楊守文點點頭,示意呂程志帶張九齡等人上船。

“那是我的船。”

明秀在一旁,忍不住抱怨道:“青之你也太不客氣了,至少應該問問我這個主人才是。”

“哦,時辰不早了,咱們也登船吧。”

楊守文翻了個白眼,便毫不客氣的直奔畫舫而去。

對於張九齡,楊守文很好奇。

這個在歷史中曾留下濃濃一筆的名人,說實話楊守文並不是非常熟悉。

他對張九齡的瞭解,更多還是那一首海上生明月,除此之外,也就不清楚他的事蹟了。

這是開元名臣,輔佐唐玄宗開創了開元盛世。

張九齡死後。就是李林甫接掌了相位。巧的是,這歷史上的一忠一奸,居然都和楊守文產生了交集。這讓楊守文感到很有趣,同時也想對張九齡多一些瞭解。

不過。楊守文不會表現的太過熱情,那反而會讓張九齡生出警惕之心。

他登船之後,就被明秀引到了甲板上。

那船首的甲板上,擺放著瓜果酒水,兩人坐下來後。畫舫就緩緩自泰伯瀆駛離。

“四郎,你姑姑呢”

楊守文沒有看到明溪,感覺有些奇怪。

明秀吃了一口酒,笑道:“我姑姑是五斗米教弟子,不可能跟我四處遊轉。她之前在厥妃觀,是為了幫我們看守遊仙宮。現在遊仙宮事畢,她已經返回龍虎山。”

“龍虎山”

“嗯,五斗米教張天師府邸。

如今,江左天師世家漸趨沒落,倒是那張天師一支。逐漸撐起了天師一脈的傳承。我明氏一族當年授封上仙百五十將軍籙,本為鶴鳴都功。今張天師得了正統,我們也許奉詔。我姑姑自幼入道,需前往龍虎山受戒,而後才算得了道統。”

“哦”

楊守文對五斗米教裡的那些科儀並不是很清楚,所以興趣不大。

他笑了笑,輕聲道:“你姑姑不惜在厥妃觀苦修,後又冒險進入遊仙宮,怕不單單是為那佛國記而去吧。”

明秀聞聽,沉默了

他看了楊守文一眼。突然把話鋒一轉,舉杯笑道:“來,吃酒,吃酒”

哼。我就知道

楊守文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這裡面可能牽扯到五斗米教之中的一些事物。他可不想自找麻煩,之所以說起這件事,也是因為明溪的緣故。和明溪認識不久,接觸也不是很多。但不知為什麼,楊守文對這個清冷的女冠非常好奇。

可明溪畢竟是明秀的姑姑。問的太多,說不得會被誤會。

龍虎山那豈不就是後世正一道的道場嗎

這宗教事務,最是複雜。

楊守文想了想,還是決定置身事外為好

天,已經大亮。

可是卻陰沉沉的,不見陽光。

仲秋時節的江南,天氣變幻莫測。昨日還是晴空萬里,可今早已變成了烏雲密佈。

到晌午時,細雨靡靡。

楊守文和明秀不得不撤了酒席,返回船艙。

“等了你一夜,我快困死了先去補個覺,你也休息一下,咱們還要走兩天水路呢。”

明秀和楊守文道別,返回自己的房間。

楊守文也有些困了

說起來,他也有兩天未曾閤眼。從前日在常熟得了消息,日夜兼程趕回了長洲,而後又急急忙忙啟程動身,披星戴月的趕路。雖則他修習金蟾引導術,精神比之普通人強盛許多。可這樣子連番的消耗,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承受不住。

“徵事郎留步。”

就在楊守文準備返回房間休息,卻被人叫住。

找他的人,竟然是張九齡。

楊守文感到頗為詫異,疑惑看著對方。他和張九齡是今日才認識,他找自己,又有什麼事情

“敢問徵事郎,可是那總仙會上,醉酒詩百篇的楊青之嗎”

“哦,正是在下。”

“啊”張九齡臉上頓時露出了激動之色,那表情活生生,好像後世粉絲遇到偶像時的模樣。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忙不迭躬身一揖,“學生在廣州時,就聽說徵事郎大名。今日能夠在此相見,實在是,實在是還請徵事郎受學生一拜。”

楊守文先一愣,旋即恍然。

他連忙攔住了張九齡,詫異道:“我的詩,已經傳至了嶺南”

“是啊”張九齡臉發紅,顯得很興奮。他激動說道:“學生是在前些時日,在廣州刺史府中聽聞徵事郎的事蹟。府尊更對徵事郎的愛蓮說讚不絕口,也經常在學生面前提及。學生此次北上,是因為兩年後的科考,故而提前去洛陽準備。”

楊守文聞聽。不禁上下打量張九齡兩眼。

“張先生要參加科考嗎”

“正是。”

“那正好,我這次也要回洛陽,你若是不嫌棄,就與我同路。也可以有些照應。”

“啊,真的可以嗎”

張九齡激動的身體打顫。

他做了兩個深呼吸,而後小心翼翼從挎包裡取出一卷紙張。

“這是學生早前的拙作,若徵事郎有空,還請多多指正。”

咦。我居然有了指正別人文章的資格了嗎

楊守文猶豫一下,還是從張九齡手中接過了那一卷紙張,而後朝他笑了笑道:“指正不敢當,我一定會好好欣賞。張先生想必也一夜未休息,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咱們在暢談。”

“那,學生就不打攪徵事郎了。”

張九齡轉身離去,楊守文則目送他背影消失,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剛坐下來,就聽有人敲門。

呂程志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阿郎,可休息了嗎”

“哦,八郎啊進來吧。”

伴隨著楊守文聲音落下,房門打開。

呂程志走進屋中,而後把房門合攏,笑呵呵道:“阿郎還未休息嗎”

“哦,剛回來。”說著話,他揚了揚手中的文卷道:“這不,剛得了那張九齡的文章,正說要欣賞一二。”

“哈。果然”

呂程志臉上露出曬然之色,拿過文卷道:“我就知道,他若知道了阿郎身份,定會奉上行卷。”

“行卷”

楊守文一怔。“何為行卷”

呂程志坐下來笑道:“這是本朝的一種風尚,本朝科舉,分進士科和明經科。相比之下,進士科的前途最好,參加的人也最多。其中評判的一個重點,就是文辭的優劣。除了主試官員之外。文壇上有地位的人,也可以推薦人才,影響名次。

這個,稱之為通榜。”

說著,呂程志嘆了口氣,“想當初,我也曾奉上行卷,可惜文詞不好,無人舉薦。”

他把手中的行卷放下來,輕聲道:“不過,這張九齡倒真是一個有心人。”

楊守文先前的喜悅,一下子不見了。

他閉上眼,細思方才張九齡的表現,突然間曬然笑了。

那張九齡氣度非凡,一看就知道是個驕傲的人。他和自己年紀相當,甚至比楊守文還大一些。可是,先前所表現出的喜悅,似乎與他的性格和氣度並不相合。

聽呂程志這麼一說,楊守文也就明白了張九齡的用意。

他是想要拿自己當敲門磚如果楊守文與之交好,再點評幾句,日後在洛陽遞交行卷,會方便許多。他生在韶州,洛陽也沒有什麼熟人,需要有人推介一番。

楊守文,無疑是一個最佳的人選。

如果這麼想來,張九齡先前表現出的激動和崇拜之情,恐怕有一多半都是假的。

“好了,不說他了,八郎找我有事”

呂程志點點頭,輕聲道:“阿郎,我是來提醒你一下,觀那位明公子的態度,我覺得他怕不是單純為送你而來。估計他可能會與你一同前往洛陽,你當有所準備。”

“啊”

楊守文愣住了,“你怎麼知道”

呂程志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可是做過三年縣令,這份眼力倒是不缺。”

楊守文沉默了

他點點頭,沉聲道:“八郎,此事我會留意。”

“阿郎這兩日奔波,想來也辛苦,先休息一下,我告辭了。”

呂程志說完,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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