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火車站的「蘭」,是書法還是錯別字?

劉屹珺


蘭州火車站的“蘭”字沒有問題。

在書法的世界裡,筆畫的長短,是可以根據需要調整的。比如柳公權《玄秘塔碑》中的“三”字,橫畫由上到下逐漸變長。

又如楊凝式《韭花帖》中的“正”字,下面一橫明顯比上面一橫短。

古代不僅筆畫長短可以變化,筆畫也是可以增減的。如《蘭亭序》中第二個“和”字,右邊的口就寫成了日。

當然,我們現在提倡寫規範字,書法作品中一般較少出現增減筆畫的情況,但筆畫長短變化還是很常見的。

至於蘭州火車站的“蘭”字,從書法的角度講沒問題,也許長短變化過於誇張,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不過,也許存在另一個問題,它會引導小孩誤解:“蘭”字就應該是上面一橫長。如果這樣的話,建議火車站還是換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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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蘭亭


「蘭」是「蘭」的簡化字呀,為什麼說是錯別字?就因為「蘭」字上面一橫寫長了?

這不是標準印刷體,這是手寫體,或者說書法創作中很常見的筆劃形態變化:

「短橫變長橫,長橫變短橫」,筆畫、結體上求變,正常得不得了,何錯之有?


如下面的字例:

這是常識呀,不是什麼深奧的東西。我想可能是現代語文教育都是標準化字形,美醜是無所謂的,只要寫標準。

但對古人來說,書法從先秦開始就是六藝之一,代表文化修養最核心地位。

除了朝吟暮誦聖賢書,恐怕就是書法耗費古人最多的精力。因為你去科舉考試,即便文章寫得再好,一手爛字的話是不可能中榜的。

所以,現在很多人書法藝術常識是很缺乏的,否則為什麼只要與印刷體稍微有點差池,就認為是錯別字?

否則悟空和知乎上為什麼這麼多類似的問題,經常把書法中的筆畫、結體的變異當成錯別字?

我隨便舉一些我看到的例子:

  • 【明孝陵】的「明」字,寫成從「目」,說是錯別字。

  • 杭州西湖康熙御筆【花港觀魚】的「魚」字,下面寫成「三點」,也說是錯別字。

康熙寫的【避暑山莊】的「避」也有人說是錯別字:

我見到知乎上有蘭州人說:打電話舉報過火車站的「蘭」字。我也是嗶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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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化字「蘭」的字源追溯

我考證核實了一圈,「蘭」本是「藍」的簡體,被借用過來當做「蘭」的簡化字。

根據文字學家李樂毅、張書巖的考證指出:這本是民國文字學家陳光垚的提議方案,被文字改革委員會採納:

引自:;李樂毅,《簡化字源》,頁145引自:張書巖,《簡化字溯源》,頁104

陳光垚1931年的《簡字論集》我沒有,但在1956年出版的陳光垚《簡化漢字字體說明》確實指出「蘭」本是「藍」的簡體:

引自:陳光垚 (1956). 簡化漢字字體說明. 中華書局.頁36

如果是這樣,就是「同音借用」,也是很正常的簡化,不論古今這種現象都非常常見。

比如:「足球」的「球」、「這、那」的「這」,就是借用簡單的同音字達到簡化的目的,只不過很多人都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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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可能是「藍」的「草書楷化」:

而且有沒有發現,「蘭」字最開始的字形,本來就是上面一橫長:

五十年代的印刷體還保留著這種字形,印刷體放大:

不過,「蘭」進行類推簡化的時候,「欄、爛」的右邊還有一個偏旁,上面一橫就不能寫得太長:

所以,蘭州火車站的「蘭」字不管從哪一點看,都是正確的字形。


小漢字見大歷史


現在的很多火車站的題字都改成了電腦打印體,一部分還保留著以前的書法手寫體,比如由中國書法家協會的創始人舒同題寫的上海站、郭沫若題寫的桂林站、武中奇題寫的南京站、著名書法家沙孟海題寫的寧波站、國學大師南懷瑾題寫的溫州站、著名畫家李可染題寫的徐州站、周總理題寫的淮安站、著名書法家宋四家之一的米芾的家鄉集米芾字的襄陽站等等。

而其中最為個性、最讓人好奇的就是甘肅蘭州由甘肅書法家張邦彥寫的蘭州站,因為他寫的這個“蘭”字和我們小學時學到的蘭字,以及我們生活中所見到的蘭字的寫法正好相反,我們一般寫“蘭”字會把最後一橫寫長,造成一種下面托住上面的感覺,而張邦彥寫的這個“蘭”字則恰恰相反,他是把最上面一橫寫長,寫成了一種上面蓋住下面的一種結構形式,出乎常人的見識。

至於這種寫法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要看以什麼標準了。

如果以現代標準漢字的寫法,這種寫法肯定是錯誤的,最少也是不規範的,標準漢字對於書寫的細節要求還是很高的,很多字都會具體到一個筆畫的長短。比如一二三的“三”字,我們一般認為前兩橫一樣長,但是標準的要求是第二橫要比第一橫短,第三橫最長,標準漢字就要有標準嘛。

如果從書法藝術的角度,這個字就是正確的,在書法裡是可以這麼寫的,古代顏真卿就曾經寫過這個蘭字,就是把第一橫加長的,最後一橫寫短。

總之,標準漢字是認為設定的一個標準,小學生識字用的,如果以這個為標準,那麼所有的古代漢字都成了錯別字了,所有的文化古蹟上的字也不準確了,所以標準要看放在什麼地方,這個標準可以放在試卷上,不能全部放在生活中。



不二齋


作為一名蘭州的旅遊人,每次外地遊客到達蘭州時也同樣回問我這個問題!蘭州為甘肅省的省會,同時也是我國東西交通往來的交通樞紐,蘭州火車站的這個“蘭”字,顯而易見是不可能寫錯的!

蘭州火車站的“蘭”字,是蘭的另外一種寫法,出自張邦彥先生,字石帆,甘肅天水籍的著名書法家。擅書法,曾得於右任教益。解放後長期臨摹漢簡,融碑帖和漢簡於一爐,獨創一格,也被稱為“簡牘之父”。

1984年,張先生應文化部和甘肅省人民政府之邀,為全國四大石窟——天水麥積山石窟書寫了《麥積山石窟維修記》碑並篆碑額,此碑嵌於麥積山一號窟和東門之間石壁上。至今蘭州火車站“蘭州站”和“進站口”、“出站口”都是他的書作。

來看看張邦彥先生的兩幅作品,也許你就覺得蘭州站的這種自己不足為奇了。

所以看過的朋友要記得,以後要是再有人對蘭州站的這個“蘭”字有疑慮,一定要講給他們聽哦!


劉先生的旅行


一般,蘭州的蘭,下畫較長。可蘭州火車站的“蘭”首橫畫放長。看起來有點怪。

不知蘭州火車站“蘭州”兩字是何人所提,如是民國以前,那就不說啥。

如是今人所寫,就有待商権。寫的

有點怪。這樣,我們先看看古人楷書的“蘭”怎麼寫。

上圖是顏真卿的。這個首橫也長,但末橫也長。不像蘭州火車站的“蘭”首橫最長,下兩橫縮的更短。

上圖還是顏真卿的,這個很正常。

上圖是柳公權的,和我們現在接近。

上圖還是柳公權的,接近現在寫法。

上圖是歐陽詢的,和現在一致。

上圖是王羲之,大書聖的。也和現代寫法一致。

所以我們可以下結論了,蘭州火車站的“蘭”,應該寫的是楷書,但此寫法有誤,因為歷代楷書名家沒有這樣寫,所以應是錯別字。書法不繼承傳統,隨意創新,更夠不上書法。其次,火車站是一個窗口,題字更要嚴謹。

所以不管是書法名家,還是政界,商界名人,題字之時,要多商権,不然會鬧出笑話。


諾亞方舟蕩乾坤


雖然談不上什麼的愛好文學,酷愛文學。但是還是喜歡語文的,關於文科比較關心的。

喜歡語文也不是出類拔萃的,只不過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

我不是甘肅省的,可是離蘭州不是太遠。十幾歲的時候就到蘭州玩,聽說蘭州火車站很大,在全國都能數的上。到了蘭州,果然被蘭州的火車站震撼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蘭州站三個紅色大字,對蘭州站的蘭字特別欣賞,一長兩短的寫法,把一個蘭字寫的很入眼。從此改變了我對蘭字的寫法,一長兩短一直傳承到今天。

中國的書法在功底的基礎上帶著隨意,其實就是為了好看。多的也比喻不上來,就說蘭字吧,寫鋼筆字把蘭字寫成規範的蘭字,覺得沒有什麼不好看的,如果寫毛筆字就不一樣了,蘭字就沒有什麼氣勢了,把蘭字用毛筆寫成一長兩短,蘭字就是一個氣勢磅礴的蘭字了。再反過來,用毛筆把蘭字寫成兩長一短,那麼蘭字就土的掉渣了。

蘭州站這三個紅色大字不是一般人所為,肯定是大家的風範,書法蘭字就這樣定格了。

這就是中國的書法,蘭天下的白雲。


大漠甘露5


對甘肅籍書法家張邦彥先生題寫的“蘭州”二字,歷來爭議頗大,大多人認為字寫得很醜,隸不似隸,簡又不像簡,而且簡體字“蘭”兩點下的一橫最長,有悖漢字規律和書寫習慣。

關於張邦彥,先前我寫過兩篇文章加㕥論述過此人的書法藝術與價值。先生一生頗受世人爭議,主要表現在他為蘭州火車站的題字上。

張邦彥(1914一1988)甘肅籍,人稱“簡牘之父”,書法尤以漢簡風格而名噪肅域。以下張邫彥的書法作品,從中似乎可以窺見一一斑。

他所寫的“蘭州”二字的隸書可以說就是一個失敗的例子,首先書寫極不規範,其二少藝術性,其三字體缺少美感、生硬垪搭,可以說在國內的火車站、飛機場等標志性建築物上題字都出自名家之手,雖有不同看法,但總體的評價還是向好、正面的多。

甘肅是文化大省,由張邦產出手而書,這是決定者的嚴重失誤,那麼的議論而不作撤去,卻依舊聳立在那裡,遭到民眾的批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西漂族


我認為蘭州火車站的“蘭”字是錯別字,錯在蘭字底下那一橫應長卻短。無論是名人題字還是名家題字都是錯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


一是火車站是公共場所,必須用規範筆畫的正宗漢字。


二是“蘭州”題字字體類似正楷字,不能別出心裁隨意亂寫。


三是名人、名家書法具有示範效應,如果筆畫不嚴謹,字源無依據,必然遭吐槽。


視線


這兩個字應是書界人士書寫的,誰寫的?蘭字出處?本人不祥。如果有出處,就不是錯別字,可當異體字使用。但古書上沒有蘭字是這樣寫的?就是書者自創的字。

我認為,火車站的名字和國家的名稱及我們的姓名一樣,都應寫成規範文字和官方書體。不能象商鋪牌匾一樣,用字隨意,可以不嚴謹,但求有創意,達到美觀吸引人的目的。


漢隸大叔


這不奇怪。這個“蘭”字看上去就像一隻古代的酒樽。

另外,這就像乾隆提筆的“避暑山莊”一樣,“辛”字多了一橫。整體也讀作“避”。

這個“避”字如果是我寫的,讓你們念“避”,你們還不得把我打趴下或削懵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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