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茂身後的嵩明

晨光初放,當旅行者悄然推開昆明城的大門,40多公里外的嵩明縣城已經鋪展了它一天中最生動的表情。作為雲南省會城市朝向東北面的第一個重要節點,作為雲南最重要的產業聚集地和城市功能拓展區,嵩明必須時刻準備著,參與到大昆明的平常生活與日新月異當中。

此時,藥靈山的雲彩環繞在圓潤的峰巔上,牛欄江的水流抵達了魚兒們歡快的時刻,水官街的石頭路反射著和諧的光芒,職教園區的文化之旅已然開始,而楊林工業園區的現代化車間裡,科技創新的力量正在聚合。

此時,春風浩蕩,時間徐徐展開,兩條高等級公路和一條寬闊的城際幹道環繞並貼近著縣城,形成巨大的立交,然後像張開的臂膀,堅定地向北、向東北擁抱而去。那是我們傳統語境裡的中原,空氣裡瀰漫著生生不息的文化夢想和物質發展驅動力。

嵩明

蘭茂身後的嵩明

當我們念起你的名字

時間回溯。作為古滇文化的參與者,嵩明這個地域上最早期的人類足跡是在舊石器時代。上世紀80年代,嵩明人在不經意的活動中,於縣城北面的黃龍山發現了遠古人類生活的證據:一些打製粗糙的石片、石斧。靠著這些石器打燧出的星星之火,文明快速演進。至戰國莊蹻王滇,開創古滇文明新氣象,嵩明就屬於古滇國“肥饒數十里”之地。西漢,始在雲南設置益州郡,置二十四縣,嵩明地域成為縣制。

瑰麗的彩雲從漢朝的想象裡次第綻放,蜀漢已經馬蹄飛揚。如果嵩明鄉間關於諸葛亮南中之行的種種傳說真實可靠,“嵩明”的名稱就有了源頭。大概情況是:建興三年,諸葛孔明的南征大軍像風一樣踏平了落日。這些悍烈的軍隊在嵩明境內的藥靈山停歇了一些時候,數次捉放地方部落首領孟獲,令其倔服,築臺結盟,並取藥靈山古名的“崧”字與結盟的“盟”字,合而為“崧盟”。

這段大敘事,刻錄在一塊小石牌上,人稱“古盟臺”,今天依然立於嵩明縣城,像一個風蝕殘年的舊臣,充當著歷史的人質。康熙年間《嵩明州志》載:“盟臺在州城南,世傳諸葛武侯七擒孟獲於崧山,築臺與盟,名曰盟臺,崧盟乃因盟臺遙對秀崧山而得名。”又據《元史》另說:“嵩明,治沙扎臥城,烏蠻東氏所築。白蠻強盛,漢人徙去,盟誓於此,因號嵩盟。今州南有土臺,盟會處也。漢人立長州,蒙氏改長州為嵩盟部,段氏因之,以部落為名。”

元跨革囊,馳騁西南諸番,在賽典赤雲南治水的宏大事件中,一個名叫高阿況的知州出現在時光的節點上,他改“嵩盟”為“嵩明”,從此這個名稱正式被記錄於各種典籍的重要段落裡。明代移民屯田,數十萬人從中原似滾滾紅塵入滇,《嵩明縣誌》有證:白邑楊氏、大代理張氏、嵩陽鎮王氏均系明代由南京應天府花椒巷來嵩落籍;縣城董氏、楊林戴氏均尾隨沐國公徵雲南來嵩落籍。這股聲勢浩大的洪流,使楊林擁有了大隱蘭茂及其氣貫長虹的文氣餘脈。

蘭茂之後的嵩明,站在文化的巔峰之上,推陳出新,漸成“務農耕,善歌舞,喜花燈,重詩書”的人文特質。不論行政區劃屬曲靖專區、屬昆明市轄、屬滇中新區,“花燈之鄉”“龍獅之鄉”“肥酒之鄉”等文化符號均能一枝獨秀,與農業、工業、商貿業的時代符號融會貫通,日月之上,呈嵩秀澤明之大氣象。

蘭茂身後的嵩明

牛欄江有機水稻種植示範基地

每寸土地都瀰漫著藥性和詩意

還是讓我們回到那些美麗的早晨吧!

如果是一個明代鄉間的早晨,那個名叫蘭茂的絕世高人,或許已經踩著晶瑩的露珠,採集了一株升麻,並把它緊緊地攥在手心。《滇南本草》載:升麻,味苦、平,性寒。升也,陰中之陽也。引諸藥遊行四經。發表傷寒無汗,發表小兒痘疹要藥。解諸毒瘡疽,止陽明齒痛,祛諸風熱。

之所以提及這株草藥,是因為嵩明曾經以“升麻縣”作為行政名稱,承載了遙遠的時光。從《嵩明縣誌》的記錄來看,這個時期是在西晉末年,原因是“山出好升麻”。事實上,在西漢時期,嵩明已屬“牧靡縣”轄區,據專家考證,牧靡很大程度上就是升麻。如此強調一種植物的存在,絕非偶然,它至少說明了嵩明壩子豐盈的物產生長能力,也為蘭茂和《滇南本草》的出現埋下了有力的伏筆。蘭茂是隱藏在嵩明大地上的一個驚歎號,顯性地影響了這個地域自明代以來的文化取向。

在蘭茂的眼中,嵩明的每一寸土地,都瀰漫著刻骨的藥性和迷人的詩意。在波光粼粼的嘉麗澤畔,在雲蒸霧纏的藥靈山巔,他“嘗百草,辨藥性,採標本,明特徵,繪圖形,集資料”,終於成就中國第一部地方性藥物專著《滇南本草》。隱於鄉間的蘭茂,把雲南草木的藥理藥性散發到遠方,範本、務本以及無以計數的抄本《滇南本草》行世,從來沒有中斷過傳承的腳步,那些孜孜不倦的著迷者,永不疲憊。而一直要等到142年後,李時珍的《本草綱目》才會出現在人們的生活之中。

不僅用專業術語記錄草木,蘭茂還用詩歌歌頌大地上的事物。“雲斂瑤山碧,農歌早稻黃”“誠能白首甘蔬食,不許紅塵染布衣”,後人整理分類出來的這些現實詩、抒懷詩、詠物詩、山水田園詩、哲理詩,無不緊貼著楊林的萬般物象,無不升華著嵩明的鄉土氣韻。時間繼續在春風裡浩蕩。

如果我們像當年的大旅行家徐霞客一樣,站在楊林山頂之上眺望,是否會感知到蘭公祠曲徑通幽的精神貢獻,還有它深邃的眸子裡最憂鬱的神情?歷經數百年的風雨交替,今天,我們更加能夠從蘭公祠的沉默裡,一眼看到明 代。蘭茂就在這裡千古不朽。他“竟 以方音變古法”,著《韻略易通》,拉近了西南邊陲與中原大地最關鍵的 文化密碼配伍,被今日之學界廣泛 稱為“國音字典”。他還以《安邊策 條》指點疆場風雲,以戲劇創作續傳 理學精要,無所不能,又無所不通。

遊移在綠油油的鄉間,蘭茂應該洞悉了每一味草木背後的物候隱 秘,洞察到厚土繁花之上的無限生機。在歲月和科技的助推下,嵩明壩 子萬物茁壯,農業競相變幻著四季節的顏色,成為極其重要的商品糧生 產基地。在這裡,國家級現代農業示 範區實現了人口、商貿、服務的嫁 接,傳統種植與現代手段互為補充, 人工勞作與機器生產同頻共振,生 產結構不斷調整更新。裊裊炊煙裡, 莊稼在節節長高,稻香魚肥,荷韻琴聲,鄉土的詩意,巧妙地克服著商業時代的生硬表情。

蘭茂應該稔熟嵩明花燈的每一個曲調和板眼,並用他的審美高度, 無聲地應和了這一民間曲藝的大音稀聲。明清時期,強大的文化力量催 促著花燈藝術猛烈地吐蕊,以致中 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嵩明花燈一 枝獨秀,像春雨中萌動的新筍,生動了人們精神的田園。

蘭茂應該早早地聞見了源遠流長的楊林酒香。靠著他水酒藥方的 滋養,楊林人從飽滿的糧食裡不斷 提取靈動的液態精華,“百家立灶, 千村飄香”,釀酒業勃興。至清代,終於配製出名揚四方的楊林肥酒,一 度成為經濟的支撐,生活的甘泉。

蘭茂應該預知到了嵩明永不斷根的琅琅書聲。從他設館授徒,私塾教化之始,那些搖頭晃腦的遙遠身 影,漸漸變幻為楊林職教園區的莘莘 學子。在這個省級高校職業教育新城 中,有著十分完整的學科門類,日臻成熟的教學理念。理工科的學生們沉溺於現代化的實驗室裡,尋找撬動地 球的科學支點,文史類的孩子們還在蒼勁的老樹下,吟誦舊時代的“天對日,雨對風,九夏對三冬,楊柳池塘風淡淡,梨花院落月溶溶。”

夠從蘭公祠的沉默裡,一眼看到明代。蘭茂就在這裡千古不朽。他“竟以方音變古法”,著《韻略易通》,拉近了西南邊陲與中原大地最關鍵的文化密碼配伍,被今日之學界廣泛稱為“國音字典”。他還以《安邊策條》指點疆場風雲,以戲劇創作續傳理學精要,無所不能,又無所不通。

遊移在綠油油的鄉間,蘭茂應該洞悉了每一味草木背後的物候隱秘,洞察到厚土繁花之上的無限生機。在歲月和科技的助推下,嵩明壩子萬物茁壯,農業競相變幻著四季的顏色,成為極其重要的商品糧生產基地。在這裡,國家級現代農業示範區實現了人口、商貿、服務的嫁接,傳統種植與現代手段互為補充,人工勞作與機器生產同頻共振,生產結構不斷調整更新。裊裊炊煙裡,莊稼在節節長高,稻香魚肥,荷韻琴聲,鄉土的詩意,巧妙地克服著商業時代的生硬表情。

蘭茂應該稔熟嵩明花燈的每一個曲調和板眼,並用他的審美高度,無聲地應和了這一民間曲藝的大音稀聲。明清時期,強大的文化力量催促著花燈藝術猛烈地吐蕊,以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嵩明花燈一枝獨秀,像春雨中萌動的新筍,生動了人們精神的田園。

蘭茂應該早早地聞見了源遠流長的楊林酒香。靠著他水酒藥方的滋養,楊林人從飽滿的糧食裡不斷提取靈動的液態精華,“百家立灶,千村飄香”,釀酒業勃興。至清代,終於配製出名揚四方的楊林肥酒,一度成為經濟的支撐,生活的甘泉。

蘭茂應該預知到了嵩明永不斷根的琅琅書聲。從他設館授徒,私塾教化之始,那些搖頭晃腦的遙遠身影,漸漸變幻為楊林職教園區的莘莘學子。在這個省級高校職業教育新城中,有著十分完整的學科門類,日臻成熟的教學理念。理工科的學生們沉溺於現代化的實驗室裡,尋找撬動地球的科學支點,文史類的孩子們還在蒼勁的老樹下,吟誦舊時代的“天對日,雨對風,九夏對三冬,楊柳池塘風淡淡,梨花院落月溶溶。”

蘭茂身後的嵩明

中信萊德嘉麗澤馬術運動訓練基地

萬物蔥蘢的土地,就是文化衍生的秘境。

資料記載,蘭茂的先人來自河南洛陽,挾裹在明代軍墾移民的洪流中,落腳於嵩明楊林。這是一段綿長的路程,也是一條信息流切入的路徑。依靠著厚重的外來文化背景,蘭茂像一株藥性十足的草木,在楊林古鎮得天地之靈氣,“盡黃冠、緇流、醫方、卜筮、鳳角之書,靡不窮究其奧”,完成了隱士和名士的最高人生境界,展露了從醫藥學、音韻學、文學、哲學到教育、軍事等方面的獨立學識,以一己之力,拉伸了嵩明長達數百年的文化座標。“古滇真名士,玄壼老詩人”,但凡嵩明文化閃閃發光的部分,都從暗處襯托著蘭茂冷峻的身影。

蘭茂身後的嵩明

雲南省花卉示範園區

大旅行家曾踏足的嵩明幻變為新城

公元1470年,蘭茂卒於楊林。此時,中原文化的腳步已經點燃了嵩明絢麗多姿的落日黃昏。一百多年後,大旅行家徐霞客莽撞地踏上了嵩明的行政區域。這位固執而勞頓的行者,帶著中國大地上的文化和地理信息,遇到了雲南幾大水系複雜交錯的興奮課題。

他相信行走能弄清楚一切,心手之間,卻被嵩明的水路迷失了思緒,就像他堅毅的腳步,要在生命的尾聲不由自主地遲疑。幾乎不走重複路線的遊聖,兩次來到嘉麗澤畔,將一條幹練的旅行線路,在這裡打了一個結。

從今天的徐霞客行程標線資料可以看出,他在嵩明的日子似乎並不順暢,甚至有些迷亂。第一次從楊林方向進入嵩明,他站在海潮寺附近的山巔之上,鳥瞰嵩明壩子,在“查清北盤江和南盤江源頭”的迫切念頭促動下,幾乎未得有效信息,就與嵩明擦肩而過,遊歷到滇南去了。然而,幾個月之後,他竟然翻過尋甸和嵩明的山界,第二次來到嵩明。幾經輾轉,他稍有失落地寫下《盤江考》,誤判北盤江的發源地為楊林海子,形成了旅行記錄的重大差池。放在今天的科技視角和文化視野下看,這個事情真是太簡單了,簡單到可以淡然一笑。值得我們遐想的是,在遊聖蹣跚的步履下,事物究竟發生了怎樣天翻地覆的變遷。

從人類文明倍數前行的座標軸來審視,徐霞客或許不會想到,他在楊林山巔和在黃龍山頂反覆凝視的嘉麗澤已經實現了華麗的轉身,從昔日的海闊天空幻變為濃縮的碧玉,成為集休閒度假於一體的品質生活目的地。微風起處,荷花還在勾連著歷朝歷代的根系,單舸還在支撐著明代隱忍的風月,水鳥從古代重新飛了回來,在蘆葦叢中唱著當今的歌,諸葛亮的戰馬變成了馬術比賽場上高大帥的主角,表演著這個族群曾經有過的榮光。嘉麗澤縮小了,變得更加溫婉秀麗,與之相映的,是大片優質的農田從水患裡脫穎而出,把蘭茂的田園詩拓展出更加遼闊的篇幅。還有遍地湧動的花訊,也許是徐霞客錯過得最多的信息,在蘭茂,卻是不可忽略的瞬間,或入詩,或入藥,都美。幾百年一路綻放而來,這樣的唯美,正在成為產業,時時變現。楊林大棚裡種植的乾花,被巧手的姑娘們拼成生活圖案,拼成人間煙火,改變了土地上的模樣,成為滿是活力的工藝品。小街花卉園區的花朵,則開出了現代科技和多元文化的模樣,本土的和外來的品種交織在一起,不顧一切地芬芳。每年的花展,都能點亮人們最深刻的審美,每一塊花地,都能把天空壓低,把畫家的調色板融掉,把我們的想象逼到極致。

徐霞客也許不會有心情想到,他深一腳淺一腳從龍街一帶走過的泥濘小路,早已成為嵩明壩子龐大交通網中最平坦、最詩意的一個部分。那一天,徐霞客雨中跋涉,心情真是糟糕極了;如今,這條鋥亮平直的道路上奔跑著最歡快的車輛,人們嚮往著文明世界的便捷,彈指之間,所有的事物都近在咫尺。

想當年徐霞客置身文氣十足的黃龍山上,被撲面而來的嘉麗澤波光照耀得老眼昏花。他是否會攥住山頂的那兩棵柏樹,像是攥著孤舟上的雙槳,任雨打風吹而閒庭信步?“春秋迭運幾千年,雙柏森森柱九天”,若從唐代算起,柏樹無疑是嵩明的重要文化旁觀者了。時光在樹身上刻下古意,也讓其倍加挺拔,足以撐開日漸擴容的嵩明航程。它與黃龍山一起,承千年文脈,見證著嵩明教育的“二更三更燈火,四處五處書聲”,以及紅軍長征過嵩明救人民於水火的壯舉。當一張“飛虎隊”老兵在古柏下的合影見諸報刊後,羊街機場當年的獵獵戰機,似乎又以歷史文化的名義,再次飛過了懷舊的天空。

當然還有禪意溫潤的法界寺。徐霞客在這裡執著地“尋隱者不遇”,神情迷茫,成為其行走線路上另一個小小的心結。最終,他看見了梁王山,找到了進入邵甸壩子的線索。“天開圖畫無窮景,觀壯嵩明第一州”,嵩明人捕捉到了這樣的角度,法界寺成為城市化進程中的詩和遠方。晨曦中,晚霞裡,山野處處漫布著縣城居民最接地氣的康體生活氣味,健走、登山,獨行俠或結伴者,像是熱風裡的魚,在現實生活的水面上,追求著屬於自己的有氧運動。

蘭茂身後的嵩明

蘭茂紀念館 李睜 攝

秋風秋雨裡,徐霞客盤纏告罄,得地方官員接濟,方能前行。所以,關於嵩明美食,似乎已被他屏蔽於內心深處。不知道那樣的時刻,嘉麗澤肥壯的草魚,是否已經遇見楊林的酸菜,漫山遍野的中藥食材,是否正好趕上羊湯鍋熱氣騰騰的節拍?可以想象的是,小巷裡的“毛驢子打滾”會喚起他遙遠的味蕾,隱隱綽綽的炊煙,漸漸改變著他的心情。

一路走來,文化嵩明的各處斷面,都曾在遊聖面前一覽無餘,又隨著歷史的煙雲,傳遞到現在。

蘭茂身後的嵩明

小龍高速嵩明段

寫一曲時代的新劇本

公元1638年的綿綿秋雨中,徐霞客放棄了沿兔耳關一帶離開嵩明的計劃,帶著稍微緩解了的好心情,從邵甸壩子向昆明疾馳而去。

彷彿是深藏的隱喻,又像是一個巨大的向心力,帶著慣性。此後,中原力量繼續改變著大美嵩明,各路名流繼續推舉著蘭茂故里,強大的內生動力與鏗鏘的時代衝動交織在一起,厚積而薄發。文化軟實力的戲臺愈加寬廣,嵩明這個大劇本里,迴盪著經濟開發區的工業引擎之聲,迴盪著交通網格對時間和空間的摺疊之聲。高起點的門戶樞紐機場緊緊地貼近嵩明的地域,飛機帶著人們的心跳,不厭其煩地加速度。

時間在浩蕩的春風裡一往無前。

畢竟是蘭茂身後的嵩明,在氤氳的文脈裡,從來都貫穿著傲然決絕的野性:“鳧雁棲難定,魚龍勢莫窺。何人舟一葉,撐破碧琉璃。”雄心之下,世界愈加小了,文化嵩明的圈子卻不斷擴大,像是宣紙上漫開的筆墨,要暈透這個世界最動人的瞬間。

傾聽這艘文化之舟的槳聲,《滇南本草》滿是情懷。在徐霞客的旅行記裡,在高速路的奏鳴曲中,在“一帶一路”的前沿畫筆下,嵩明與昆明,漸漸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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