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文學」打黑在宜賓23,宜賓大黑幫如何從興盛到落網

大黑幫-第23章 亡命天涯

「紀實文學」打黑在宜賓23,宜賓大黑幫如何從興盛到落網

阿明持槍搶劫犯

老鬼嶽書朋回到下江北,到焦七的茶館轉了轉,心裡不踏實;又到七九九廠那邊走動一下,仍不踏實。於是給雷向軍打了個電話,問:“你們現在在哪兒?”雷向軍說:“在城裡。”嶽書朋問:“車子怎麼辦?”雷向軍問:“你把車停在哪地方了?”嶽書朋告訴了他。雷向軍說:“你等一等。”他在那邊給湯泉打過電話,又把電話打了回來,說:“你在下江北等我,我這就過來。”

晚上九點,湯泉開車,帶著雷向軍一起來到下江北,從老鬼處把夏利車鑰匙取走了。

此後的兩天,無人再來理會他。

兩天後宋亞平給嶽書朋打電話,問:“你是不是到雲南去?”嶽書朋說:“我身上錢不夠。”宋亞平說:“那就走得近些,到水富去躲一下吧。”宋亞平沒再給他一分錢,只是見面時,送給他一個新的手機卡。嶽書朋就是嶽書朋,老主意賊正,他哪兒也沒去,把舊卡里的信息全部洗掉,換上新卡,照樣在焦七的茶館裡混生活。

四月初,嶽書朋給宋亞平按照新號碼打了一個電話。宋亞平立刻責備他說:“不許再給我打電話。”嶽書朋問他在哪裡?宋亞平說他在河北省(沒講實話)。宋亞平又說,他帶的錢快用完了,等他回來再與嶽書朋聯繫。

直到四月十日,宋亞平給嶽書朋打電話,把他約出來,在焦七的茶館見面。嶽書朋從白沙灣過來,中途上了趟廁所,還沒走到茶館,就被公安人員抓獲了。

……

雷向軍25日晚上跟湯二哥見面之後,湯泉給了他一萬元。兩人到下江北從嶽書朋處取了車鑰匙,返回濱江路地下停車場,把那輛作案用的出租車開出來,停到冠英街。車上的槍支、衣物、以及劉丹的旅行包倒到湯泉的車上。湯泉開車到劉老闆家,雷向軍把槍支藏好,然後二人分手。

雷向軍當天晚上把劉丹的旅行包送到二二四廠,劉丹和王德強約好在那裡等他。第二天他到周玉祥家吃他父親的生日酒席,紀曉華也去了,大家像往常一樣,誰也沒提隋文昌的事情。隨後幾天,雷向軍發現,他的哥子紀曉華失蹤了,撥另外幾個人的電話,都撥不通。他覺得事情不好,打通王德強的電話,約他在翠屏山腳下見面。

兩人相見,分析了一陣,都感到形勢不妙。宜賓不能再呆,兩人便一起到了自貢。第二天,也就是四月一日,他與王德強分手,坐汽車到重慶。又從重慶乘船到達武漢,在武漢住一晚,再買船票,前往南京。

劉丹仍走的他熟悉的那條老路。

殺死隋文昌後,劉丹與王德強、雷向軍一道打出租車到將軍街下車,雷向軍說回家換衣服,與他們分手。晚上兩人見到湯泉,湯泉交給他們兩萬塊錢。夜裡雷向軍過來,在二二四廠把劉丹的旅行包捎給他們。劉丹和王德強便打車到了柏溪,當晚住在桂圓賓館。第二天劉丹與王德強分手,坐車去西昌了。

4月4日,劉丹打電話給王德強,問他在哪裡?王德強說:“我已經到了昆明。”劉丹便從西昌坐長途汽車,也到昆明,通知王德強接他,兩人住進昆明市錦華大酒店。

……

王德強在襲擊隋文昌時,頭髮染成黃顏色,案發後他把頭髮染回去,又變成黑色。殺害隋文昌之後的第二天,王德強在柏溪與劉丹分手,回家打了一晃。王德強感到大家分手後再聯繫不方便,用他姐姐的身份證在南街郵電局買了個摩托羅拉988+手機。兩天後,他接到雷向軍電話,兩人在翠屏山腳下見面,都有些孤單感,相約一起出去。他們先在自貢住了一晚,因雷向軍不願去雲南,第二天兩人分手。雷向軍東走重慶,王德強北上成都,然後,他又由成都乘火車去了他所熟悉的昆明。

出奇兵,第三追捕小組直撲昆明

由於“3。25”系列案件參與作案的犯罪嫌疑人全部浮出水面,在加強審訊力度的同時,追捕工作提上了日程。省公安廳指示:嚴密制定追捕計劃,防止“資陽案”重演(涉黑案件破獲後,抓不到犯罪嫌疑人)。

3月10日,指揮部召開會議,再次確定組織原則:研究案件只限於秀、鄭易、程忠實、王建偉、楊光、任春風、肖海峰七人。明確了目前的四項工作:一、再接再勵,固定關鍵人物的問訊筆錄;二、追捕“3。25”案殺手雷向軍、劉丹、王德強;三、繼續追捕紀曉華;四、全力偵察黃毛毛的行蹤。

指揮部會議結束,按照分工,鄭易支隊長、程忠實副局長、技偵處長馬江漢副處長,召集市局刑警支隊三大隊常衛東大隊長、市局技偵處偵察員王雲、翠屏分局刑警大隊偵察員靳可三人開會,組建第三追捕小組,由常衛東任組長,前往昆明,追捕劉丹、王德強。

會上再次強調了保密紀律:不准許向包括家屬、親友和同事在內的任何人透露此次行動的任務和出差地點。

三人立即著手準備。

刑警支隊提供了劉丹的照片以及他們在昆明可能落腳的範圍。

常衛東大隊長並沒參與“3。25”案件的偵察工作。此次率隊追捕兩名殺手,一是常大隊辦案幹練,二是他與昆明警方熟悉。雲南、四川兩省相連,宜賓又地處兩省交匯處。每年不多交往,常大隊長也要跑個五六次。三是他與涉案人員無任何瓜葛。

去飛機場的路上,常大隊已經跟昆明方面聯繫好。晚上的飛機,到昆明時天已經黑盡,昆明的同事派車到機場迎接他們。老朋友相見,不拘禮節,在路上已經開始了工作。

昆明方面經過工作確定,目標人的出沒地點應該在昆明火車站附近。

常衛東大隊長對昆明市很熟,加上劉丹、王德強這批殺手平時的活動規律和生活習性,他和王雲、靳可認真分析了火車站附近三星級以上賓館飯店的特點,認為其中的四星級賓館——錦華大酒店的可能性最大。

這個判斷極其準確,一步都沒走彎路。

錦華大酒店是一家合資酒店,居住人員比較複雜。

常衛東三人在昆明警方的陪同下進入酒店,他們提著旅行包,裝扮成住宿人員,走進酒店。然而,他們並沒登記住宿,而是直接來到酒店的總經理辦公室。講明情況後,酒店老總表示盡力配合警方的工作,他當即把前臺經理叫到辦公室,要她把住宿登記薄全部調上來查閱。在登記的旅客名單上沒有發現問題。

常衛東又提出:“凡是四川過來的旅客,我們都要核對一下。”

酒店經理把樓層服務員找來,要她們把自四川過來住宿的男性客人的情況,一一做了介紹。結果發現,其中的8206房間的客人與偵察條件接近。差異點是:第一,名字不對;第二,房間內有時住兩人,有時住三人。樓層服務員反映,這幾人經常泡酒吧,幾乎每晚都要帶小姐到房間過夜。

由於8206的客人當時不在房間。昆明市局的一名偵察員,化裝成服務生,和賓館的另一名服務生進入房間裡邊進行偵察,沒發現武器等更為有力的證據。

常衛東決定,租用對面的房間,以住宿的名義,進行守侯。

當晚,一名房客回來,此人正是王德強。但宜賓指揮部提供的涉黑團伙人員的材料中,沒有王德強這個名字,警方所知道的是“王二娃”,常衛東手中又只有劉丹的照片。但王德強行為鬼祟,經觀察,常大隊確認,他應該是我們要抓的犯罪嫌疑人之一。

4月11日午夜,常衛東向鄭易支隊長彙報了情況,請示:動還是不動?

這時鄭易已經掌握了季克儉在廣州動手,抓到陳劍洪,紀曉華漏網這一情況。他考慮到廣州漏網人員,有可能與其他在逃人員聯繫,他們有可能向一起集中,同時考慮與王德強同室居住人員未歸,特別是劉丹還沒出現,不傾向於立即抓人。鄭易問:“昆明的抓捕條件怎麼樣?”常衛東說:“條件相當好,我們沒有暴露,目標人進入我們的視線,他們沒有覺察。”根據昆明的條件,鄭易指示常衛東:“嚴密監視,可以先不動人,等待劉丹出現。”

11日夜間直到12日上午,均沒情況。到了12日下午 5點,快吃晚飯的時候,新情況出現了——王德強又預定了一個房間。

既然預定房間——說明要有人來,而且,來人不應該是劉丹。

常衛東和昆明的同志都興奮起來。常大隊立即向宜賓彙報了這一新的情況。鄭易指示:指揮部已經得到情報,廣州漏網的紀曉華正向昆明轉移,很有可能,紀曉華會與昆明的劉丹、王二娃聯繫。鄭易請他務必注意紀曉華的動向。

任務的分量驟然加大了,但常衛東當時並沒有這種感覺——他不瞭解“3。25”系列案的案情,當時案件的整個面目還處於高度保密階段。他的任務就是抓捕犯罪嫌疑人,按照指揮部的要求,把目標人乾脆利落地拿下來。事後常衛東說,這是他完成的最為輕鬆的一項任務,他毫無壓力,直到回到宜賓,在機場,在機關大院,看到那麼壯觀的迎接場面之後,才明白他們這幾天做了什麼。

下午六點,8206房間陸續來了幾個人。有男有女。他們在一起吃晚飯,分別在兩個房間休息。常衛東等人已摸清對方的確切人數:四男一女。到了晚上11點鐘,根據他們的進出情況,常衛東判斷,該來的人已經到齊了,不會有新人出現了。

守侯期間,昆明警方增加了警力,派來16名刑警、武警,配合常衛東他們的行動。

常衛東再次請示宜賓指揮部,鄭易決定:立即抓人。

他們在昆明警察的配合下,先把房間裡的一男一女抓到,押上了警車;然後迂迴到另外三人所在的場所——設在酒店底層的夜總會。

夜總會上燈光閃爍,響著節奏感很強的音樂聲。

那三個男人剛剛下來,剛剛叫了啤酒、小吃。上邊又下來八九個人,簇擁著老闆。女服務員迎上去,為他們張羅——恰恰安排在與這三人相臨的座位上。

這三人並沒理會,你來消譴,人家也來消譴,男人來夜總會,這太常見了。

可這些人並沒叫啤酒飲料,剛剛被女服務員安頓坐下,卻突然都站立起來,亮出家夥,向他們猛撲過來。

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映,便被撲倒。人家三四個對付他們一個,根本就沒給他們留下反抗的餘地,按住胳膊,明晃晃的手銬,把他們銬了起來。

押到車上,常衛東鬆了口氣,劉丹在裡邊,他手裡有照片,對得上號。那個叫王德強的無疑就是小王二娃了。另一個男人靳可認識,他就是警方抓捕多時,兩次被他溜掉的瀘州案殺手——紀曉華。

在房間裡抓獲的一男一女是陳劍洪的親屬,從他們身上,搜出六萬元現金。

原來,季克儉的第一追捕小組自成都追到廣州,在廣州大廈抓獲陳劍洪的當天,紀曉華因去看望陳劍洪的母親而漏網。陳母自新馬泰旅遊回來後,與朋友住在另一家賓館,因陳母平時對紀曉華很好,紀前去看望,與陳母等人擺龍門陣(談天)擺得晚了,當天夜裡未回廣州大廈。第二天中午,陳母打電話給陳劍洪,陳劍洪莫名其妙地說了句:“把小孩帶好。”那樣的話就把電話掛斷了。陳母沒聽明白,紀曉華卻已經意識到,陳劍洪可能被抓了。紀曉華當即與陳母等三人收拾好攜帶物品,退了房,於第二天坐長途汽車來昆明。事先,紀曉華已經和王德強取得聯繫。車到昆明,劉丹、王德強到汽車站去迎接他們,幾人一起來到錦華大酒店。洗過澡,吃了晚飯,紀曉華、劉丹、王德強三人打算到夜總會上放鬆放鬆,剛剛坐下,就被警方全部抓獲。

常衛東給家中的鄭易支隊長通報了情況,報告說:“抓到五個,兩個殺手王德強、劉丹均已到位,另外還抓到了紀曉華。”鄭易支隊長非常高興,立刻向陳國富局長彙報。陳國富局長指示鄭易,派兩名精明強幹的特警到昆明,五人押解五人,坐飛機直飛宜賓。

抓獲紀曉華等五人的消息報到省廳,龐副處長十分關心押解的安全,省廳直接與西南航空公司取得聯繫,昆明市公安局也打過招呼,請求配合。在飛機上,航空公司專門為他們開闢了“特座”,為安全押解在各方面都提供了方便。

在宜賓機場,常衛東等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盛大”歡迎。宜賓市局主要領導、支隊領導、翠屏分局主要領導、分局刑警大隊領導、巡警支隊的領導,均來到機場停機坪上,以隆重的陣容迎接他們。二十餘名特警,全副武裝,頭戴白色鋼盔,列隊站在到機場停機坪上。周圍到處都是閃爍的警車。待機上的乘客離機之後,特警戰士步伐矯健地走上飛機,把紀曉華等人押出,帶到警車上。

在常衛東印象裡,如此的輝煌的場面,在他從警二十餘年的經歷中只經歷過兩次,另一次是1998年破獲一起重大綁架案的時候——那一次的場面仍然難以和眼前的景象相比。

季克儉智擒雷向軍

在案件的審理中,

雷向軍,男,26歲,家住在八一二廠金山村北區。在“3。25”案中,他使用美製柯爾特手槍,連續向隋文昌打了四槍,是殺害隋文昌的主要槍手。

指揮部嚴密監視雷向軍在自貢與王德強分手後的動向,終於獲得了重要情報——雷向軍在武漢、南京相繼出現過。

鄭易支隊長與陳國富局長研究後決定,再次起用季克儉。

4月16日,鄭易、王建偉把季克儉和技偵處的餘謙叫到一起,為他們提供了雷向軍的照片和有關個人資料,命令他們二人立即購買機票前往上海。當時並沒交代具體任務。

到上海後,鄭易支隊長,王建偉副支隊長與季克儉二人聯繫,指令他們立即由上海轉到南京。

這時他們才接觸到具體工作內容:宜賓警方已掌握,“3。25”案殺手雷向軍藏匿在南京,指揮部命令他們儘快查到雷向軍在南京的藏身地點,並予以逮捕。

指揮部還提供:雷向軍在途經武漢時,以一女人的名義買到一部傳呼機,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線索。

季克儉來到南京,與南京市公安局九處直接取得了聯繫,依靠手中已有資料,發現雷向軍曾在南京市長白街一帶活動。

根據在廣州工作的經驗,季克儉在南京市公安局的大力協助下,對長白街一帶的高檔賓館、旅店進行偵察,沒有發現雷向軍的行蹤。

季克儉立刻轉入對該地區從業人員的調查,特別是宜賓籍人員,他們一個也不放過。結果發現,長白街“快樂老家”酒店中,四川人來往較多,從業人員中四川人也佔大多數。

他們把“快樂老家”酒店當作重點,對酒店16名從業人員逐一進行調查,發現其中一人名叫雷祥雲,是四川簡陽縣人。季克儉馬上打電話給宜賓鄭易支隊長,請支隊核實該雷祥雲的情況。

通過進一步的秘密調查,季克儉發現, 4月10左右,有一個四川老鄉來酒店看望過雷祥雲,並住在雷祥雲的住處。此後該人行蹤不定,但經常和雷祥雲一起吃飯。雷祥雲住在夫子廟白鷺州小區,季克儉在南京警方的配合下查到其住所,大膽起用知情人對雷向軍的照片進行辨認,認定曾與雷祥雲同住之人,就是犯罪嫌疑人雷向軍。

當天晚上,季克儉和南京的偵察員利用酒店僱員聚餐的機會,化裝進入酒店,在另一張桌子上吃飯。酒店外圍,南京警方已進行了布控。九點鐘,一個男子走進酒樓,看得出他與酒樓裡的人員很熟,他走到聚餐的桌前,毫不客氣地坐下,準備和他們一起吃喝。

季克儉已經辨認出,此人就是雷向軍。

雷向軍剛剛坐穩,一杯酒還沒下肚,幾位刑警便突然出現在他眼前,沒費一槍一彈,當場把雷向軍抓獲。

對雷祥雲的住所進行搜查,沒發現槍支,搜出雷向軍的衣物和通訊工具。

在南京市警方配合下,季克儉對雷向軍進行了突擊審訊,由晚上10點審到凌晨1點。雷向軍表示,在南京不談作案的事情,到宜賓他會如實交代。

鄭易支隊長指示他們立即押解二雷返回宜賓,再次派出兩名防暴隊員前來南京,會同季克儉、餘謙,將雷向軍、雷祥雲押回宜賓。 至此,黃毛毛集團策劃實施的“3。19”、“3。25”、“3。27”系列殺人案,以及黃毛毛團夥與林傳金團伙火併,製造的林傳金傷害案、柳家街杜十眼被殺案、兩次摩托車追殺七鼓眼案、槍殺李斌案,包括與黃毛毛集團相關的郭兵傷害案、榮彬傷害案、青年街刺傷巡警案的犯罪嫌疑人基本上全部到案,只走脫了一個黃毛毛。

這不能說不是全案的一個遺憾。

黃毛毛生性狡獪,沒有固定的居住地點,他甚至經常不在宜賓。 3月30日深夜為隋文昌做喪,是黃毛毛最後一次出現,隨之他便在眾人的視野中消失了,像一塊無聲的石頭一樣,沉入了海底。他已逃往外地這是肯定的,他在不在國內也是個迷團,據說,他手中有一本化名的南美某國的護照。

其實,季克儉與餘謙此次出差上海還有一項艱鉅的任務,那就是抓捕黃毛毛。這項任務的全部信息,均掌握在宜賓專案指揮部中心組手中。

中心組曾接到情報反映:黃毛毛藏匿在內江一帶。指揮部派人到內江調查,未發現黃毛毛行蹤。

此次季克儉與餘謙前往上海時,有線索反映,黃毛毛可能藏匿在上海,但不久,這一線索被否定。

四月十七日,宜賓指揮部中心組發現黃毛毛出現在武漢,並得到黃毛毛與一關係人劉某某聯繫的情報。警方立即派遣偵察員靳可飛往武漢,靳可到達武漢後,偵察條件已經喪失,黃毛毛逃往廣西。

五月初,指揮部在廣州附近發現黃毛毛的行蹤。5月8日,季克儉與市局九處餘謙再度合作,飛抵廣州,到東莞地區調查。他們在當地

刑警部門的支持下做了大量工作,發現黃毛毛曾與東莞一女子關係密切。

季克儉、餘謙經過三天的訪問,在流動人口居住區找到該女子的住宅。對該住宅進行監控,未發現有可疑人員進出。正面接觸該女子,對方只承認認識黃毛毛,否認近期與黃毛毛有過接觸。

季克儉在廣東調查期間,宜賓指揮部發現,黃毛毛有藏匿在深圳的可能。季克儉等人又取道前往深圳,與深圳刑警支隊反黑大隊建立布控網絡,但未再發現黃毛毛行蹤。

四川省公安廳已發出通緝令,在全國範圍內通緝追捕黃毛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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