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的「烏台詩案」是怎麼回事?

歷史小叫獸



宋神宗元豐二年(公元1079年),時任御史何正臣上表彈劾蘇軾,說蘇軾在湖州知州任上寫給宋神宗的《湖州謝表》中說了一些對新法不滿的話,說他諷刺皇帝、包藏禍心。他們還從蘇軾出版的詩集中挑出一些句子,上綱上線,甚至說蘇軾本無才華,濫竽充數,考中進士不過是命好,請求皇帝把蘇軾殺掉。


宋神宗下令將蘇軾從湖州知州任上抓捕,押往京師受審。這就是北宋著名的“烏臺詩案”。


什麼叫烏臺?烏臺是當時對御史臺的舊稱,因漢朝時御史府種了很多柏樹,上面棲息了數千只烏鴉而得名,唐詩中經常用烏臺指代御史臺。那什麼叫御史臺呢?御史臺是中國古代的官署名,秦漢時代就出現了,當時御史所居的官署稱為御史府,又稱蘭臺,南北朝時改稱御史臺,職責是監察官吏的不法行徑,御史臺的官員稱為御史,雖然號稱獨立,只對皇帝負責,但權臣經常可以暗示御史彈劾自己看不慣的官員。


蘇軾的案件,就是御史告發彈劾的,他後來被關到御史府的獄中,罪狀主要是他的詩歌中有不滿情緒。神宗皇帝雖然將蘇軾下獄,但他究竟不是昏君,加上他欣賞蘇軾的才華,命令對蘇軾不許虐待,也不肯下決心殺蘇軾,加之連當時已經罷相的王安石都給神宗緊急上書,說哪有盛世殺才子的道理?於是在坐牢103天后,蘇軾出獄,被貶為黃州(今湖北黃岡)團練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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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宗當政時,任命王安石為發改委主任,主抓大宋朝的全面改革變法工作。當時站在王安石這邊支持他的,被稱為新黨;反對改革的那幫人則被稱為舊黨。

蘇東坡這個人比較有個性,他對王安石那一套改革方案本身就不看好,可他對舊黨那幫人也有意見,所以乾脆哪邊也不站,自成一派。

他在湖州任職時,給皇帝寫了一份工作報告,因為他親眼所見新法實施給當地人民帶來的苦難,所以免不了在結尾處發了幾句牢騷,意思是說:"我現在老了,和王安石那幫人也玩不到一塊,就不跟著他們折騰了,這官我也不想當了,放我回家種地吧。"

宋朝檢察院的那幫檢察官們,正瞅蘇東坡不順眼呢,看到這幾句話,心說,你這意思不是暗指王主任的改革是在瞎折騰嗎,這下可找到藉口收拾你了。

於是,這班檢察官們又煞費苦心,從蘇東坡以前寫的詩詞中又找出些疑似反對變法的詩句,連同他工作報告結尾那幾句話,做為"罪證",找宋神宗告狀去了。

這套改革方案是王安石提出來的不假,可這也是經皇帝同意批准實行的,你反對變法當然就是不給皇帝面嘍。那幫檢察官早就盤算好了,這一告上去蘇東坡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恰巧此時改革出了點問題,快進行不下去了,本來宋神宗還是挺器重蘇東坡的,但看到他這些"罪狀",氣兒不打一處來:"就算你不支持王主任的工作,不支持國家發展大計,總不能暗地裡拔氣門芯兒吧,真是太可惡了,必須嚴懲!"

於是,蘇東坡就這樣被抓了起來,連同他兄弟蘇轍、好友司馬光等七十多人都為此事牽連進來。

後經許多正直人士的多方營救,蘇東坡在一百多天後被無罪釋放,但此後他的人生起起伏伏,被流放得越來越遠。

這就是所謂的"烏臺詩案"!

至於為什麼叫"烏臺詩案",不叫別的名字呢,有興趣的話你可以接著往下看。

宋朝的檢察官被稱為御史,他們辦公的地方當然不叫檢察院,叫做御史臺。

御史臺的園中種了許多柏樹,引來成百上千的烏鴉在此棲息,久而久之,人們就把御史臺稱作"烏臺"。

因為這個案件是由這幫御史們密謀策劃的,所以此案被稱作"烏臺詩案"。

另外,這個名稱還有另一層意思:蘇東坡被一群烏鴉給黑了!

這下明白了吧!
(文中圖片來自網絡)


※別緻的※聆聽※


這個事情具體細節比較複雜。化繁為簡,簡單說一下。其實就是一場文字獄。

元豐二年(1079)蘇東坡被調任湖州,然後例行公事的上了一篇謝恩的摺子:《湖州謝上表》,裡面發了幾句牢騷。御史李定、舒亶、何正臣等逮住機會,有歪曲了幾首蘇軾的詩。就把蘇軾給告了。宋神宗很生氣,就把蘇東坡抓到了御史臺受審。所謂“烏臺”,即御史臺,因官署內遍植柏樹,又稱“柏臺”。柏樹上常有烏鴉棲息築巢,所以稱烏臺詩案。烏臺詩案最大的支持者是御史和宰相王珪。

這事情畢竟是抓了一個大文豪,寫了數萬字的交代材料。從這些交代材料,又揪出了司馬光,黃庭堅、蘇浙等二十九位大名士。

一邊是朝中重臣,一遍是享譽天下的大名士們,宋神宗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太祖早有誓約,除叛逆謀反罪外,一概不殺大臣。另外,王安石變法,蘇軾是反對的,在這個時候,王安石也為蘇軾辯護,再加上太后也出面了。這種局面下,為了不違背祖制,不得罪天下的讀書人。再加上宋神宗自己也喜歡蘇軾的才華。於是,宋神宗做了一個折中的處理方法(見《宋史·蘇軾傳》):神宗獨憐之,以黃州團練副使安置。但是在這個地方只有官職,沒啥實權,也不能離鏡。

在這個職位上,軾與田父野老,相從溪山間,築室於東坡,自號「東坡居士」。東坡居士的號就是從這個時候來的。據說還在這裡發明了東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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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說一下 烏臺詩案 是由蘇軾的上表引起的。

當時蘇軾從徐州調任湖州,照例要上表謝恩。作為變法反對派,這位老兄在作《湖州謝上表》的時候,一時糊塗,結尾夾了幾句牢騷話:“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御史臺的御史們多是王安石招來的新進勇銳之人,看到此表,有人摘引其中"新進""生事"等語參了蘇同志一本,說他“愚弄朝廷,妄自尊大"。可是就憑這一兩句話也不行啊。恰在這時蘇軾的新詩集出版了。御史臺的新人們發揚潛心鑽研的精神,終於從他的幾首詩找了突破口,具體的詩句不再贅述,總之給了他一個謗訕新政的罪名。於是逮捕,入獄,審問。

這些御史新人本想置蘇軾於死地,多虧宋神宗還不算昏庸,當朝很多人替他求情,包括太皇太后曹氏、蘇軾政敵退休宰相王安石,以及一些變法派大臣(仗義呀!),最後神宗下令免除蘇同志一死,給他安排了黃州團練副使一職,接受勞動改造去了。烏臺詩案就此了結。

烏臺詩案可以說是政治鬥爭的產物,蘇軾是變法派和保守派鬥爭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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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解釋下什麼是烏臺,烏臺就是御史臺,相當於現在的監察機構。因為這個衙門內種了很多柏樹,又稱"柏臺"。柏樹上常有烏鴉棲息築巢,乃稱烏臺。所以蘇東坡的這個案子,稱為"烏臺詩案"。

本來宋朝的是文人治國,文人相當自由,地位很高,基本沒有什麼文字獄的情況發生,但是到了王安石變法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當時圍繞變法,形成了兩派的黨爭,這個黨爭尤為慘烈。而蘇東坡在那個時候獲罪,也是命運中的必然。一方面蘇東坡沒有站隊,他既反對新法,也反對舊黨,總之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另一方面,蘇東坡就是個大嘴巴,什麼都說,所以得罪了好些小人。所以小人們就睜大眼睛找蘇東坡的錯。機會終於來了!

蘇東坡在湖州做官的時候,給皇帝上了一個奏摺,就是講他在地方上的作為。最後有一句話,既是謙虛,也有些牢騷話在裡面。話是這樣說的:

"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說自己年老,不能和朝廷裡新提拔的年輕人比,而在那段時間,朝廷裡新提拔的都是王安石的人,那意思是說我不和王安石的人一起玩,不同流合汙的意思;另外一句話是生事,生事就是瞎折騰的意思,兩句話的意思是說,朝廷裡的人都是王安石的人,跟著王安石一起瞎折騰。

這下子被人抓住了把柄,有人就告發蘇東坡諷刺朝廷,還有人從蘇東坡的詩中找到不少諷刺新法的證據,更加證明蘇東坡反對新法!當時的宋神宗正是一心要變法的時候,看見這個刺頭這麼諷刺新法,勃然大怒,讓人趕緊把蘇東坡抓來問罪。還好太祖趙匡胤不允許後代殺文人,否則蘇東坡早就被拉出去砍了!

蘇東坡雖然大嘴巴,但也很害怕,在去京城的時候,甚至想跳河自殺。最後到了京城,被關押起來,一共關押了103天。

與兒子約定,只要兒子送魚過來,那就說明自己的大限已至。一天,兒子有事臨時委託了個朋友來送飯,朋友聽說蘇東坡喜吃魚,特意弄了一條肥美的大魚來,蘇東坡一看,知道“死神來了”,幸虧蘇東坡一貫神經大條,才沒被嚇死。此後他的人生起起伏伏,被流放得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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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二年(1079年)三月,蘇東坡從徐州調任湖州。依照慣例,他寫了一篇《湖州謝上表》上奏朝廷,不外乎是些“為臣無甚政績,感謝皇恩浩蕩”之類的套話。壞就壞在,文人習性使然,他在表中不由自主地發了幾句牢騷:“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這裡的“其”是指自己,他把自己和“新進”對比,說自己不“生事”,言外之意,就是暗示“新進”人物“生事”。

本來,這也就是漫無所指的兩句牢騷話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當時正是王安石變法期間,保守派和變法派鬥爭激烈,“生事”二字正是攻擊變法的習慣用語。

這下可使御史臺裡的“新進”們惱羞成怒,他們當然要對蘇軾進行報復,同時也藉機打擊異己。六月,監察御史裡行何大正摘引“新進”、“生事”等語上奏,說蘇軾“愚弄朝廷,妄自尊大”。

單憑這兩句話是告不倒蘇軾的,不巧的是,他的一本新詩集——《元豐續添蘇子瞻學士錢塘集》正好在這時出版了。這些人認為機會來了,監察御史臺裡行舒亶對這本詩集潛心鑽研了四個月,他從中找出了幾首詩,然後上奏彈劾蘇軾。

歷來文字獄的方法無非是斷章取義,然後上綱上線。舒亶說,蘇軾的詩“贏得兒童語音好,一年強半在城中”,是諷刺青苗錢;“東海若知明主意,應教斥鹵變桑田”,是在諷刺興水利;“豈是聞韶解忘味,爾來三月食無鹽”,是在諷刺鹽禁……等等,不一而足。

接著,“新進”人物紛紛出面,國子博士李宜之、御史中丞李定羅列了蘇軾的許多罪行,聲稱蘇軾無禮於朝廷,必須斬首。他們是欲置蘇軾於死地而後快,但神宗皇帝只同意拘捕蘇軾,而且不允許在進京途中把他關入監獄。

此時,刊印蘇軾詩集的好友王詵聽到了這個消息,趕緊派人給蘇轍送信,蘇轍立刻派人去告訴蘇軾。朝廷派出的使者也同時出發了,不過還是蘇轍派的人先到了湖州,蘇軾得知了消息。

蘇軾畢竟只是一個文人,朝廷使者來到時,嚇得不敢出來。手下的通判說,躲也不是辦法,最好還是依禮迎接官差。蘇軾這才定下了神,穿上官衣官靴,出來見了官差。蘇軾說:“臣知多方開罪朝廷,必屬死罪無疑。死不足惜,但請容臣歸與家人一別。”官差說道:“沒有這麼嚴重。”打開公文一看,只是免去蘇軾的太守官位並傳喚進京而已。

蘇軾回到家裡,全家人都在大哭。蘇軾這時已恢復了常態,笑著說了一個故事安慰他們:“宋真宗時候,從民間訪求大儒,有人推薦了詩人楊樸。楊樸不願意做官,但被迫來到了京師,晉見皇帝。皇帝問道:‘我聽說你會作詩?’楊樸答道:‘臣不會。’皇帝又問:‘朋友們送你時,贈給你幾首詩沒有?’楊樸回答道:‘沒有,只有拙荊作了一首。’皇帝又問:‘是什麼詩,可以告訴我嗎?’於是楊樸把臨行時妻子做的詩念出來:更休落魄貪酒杯,且末猖狂愛詠詩。今日捉將官裡去,這回斷送老頭皮。”然後蘇軾對妻子說:“你就不能像楊樸的妻子一樣寫一首詩送我嗎?”大家都破涕為笑,,心裡也稍稍安定。

蘇軾不知道自己會判什麼罪,並且怕會牽連好多朋友,在途經揚州江面和太湖時,他都想跳水自殺。但又一想,跳了水,怕會給弟弟招來麻煩。

蘇軾在七月二十八日被逮捕,八月十八日送進御史臺的監獄,八月二十日,被正式提訊。在審訊中,出於無奈,蘇軾陸續承認,自己的一些詩作是在批評新政。

雖然“罪名成立”,但憑這些罪名是不能判重刑的,於是御史臺又找。他們曲解了蘇軾的許多詩文,比如蘇軾的《王復秀才所居雙檜》詩裡有“根到九泉無曲處,世間惟有蟄龍知”的句子,就誣告說“蟄龍”是在影射皇上,好在神宗並不糊塗,他說:“詩人之詞,安可如此論?彼自詠檜,何預朕事?”

蘇軾遭受迫害,在獄中的日子非常難過。審訊者常常對他通宵辱罵,他不知生死命運,常常一日數驚。

在等待最後判決的時候,兒子蘇邁每天去監獄給他送飯。由於無法見面,父子二人暗中約定:平時只送蔬菜和肉食,如果判了死刑,就送魚,以便早做準備。

有一天,蘇邁出京去借錢,就託一個朋友代勞,卻忘了告訴朋友約定之事。朋友送的飯裡,偏巧有一條燻魚。蘇軾大吃一驚,以為凶多吉少,極度悲傷之下,給弟弟蘇轍寫了兩首訣別詩——《獄中寄子由二首》:

聖主如天萬物春,小臣愚闇自亡身。

百年未滿先償債,十口無歸更累人。

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

與君世世為兄弟,更結來生未了因。

柏臺霜氣夜悽悽,風動琅璫月向低。

夢繞雲山心似鹿,魂飛湯火命如雞。

額中犀角真君子,身後牛衣愧老妻。

百歲神遊定何處?桐鄉知葬浙江西。

詩寫完後,按照規矩,獄吏把它呈交給神宗皇帝。讀到這兩首絕命詩,神宗感動之餘,也不禁被蘇軾的才華所折服,他本就沒有處死蘇軾的想法,只是想借這個機會挫挫他的銳氣。

這時,朝中的正直人士都在為蘇軾求情,王安石也勸神宗說:“聖朝不宜誅名士”。神宗就下令對蘇軾從輕發落,貶他為黃州團練副使。

轟動一時的“烏臺詩案”(這案件先由監察御史告發,後在御史臺獄受審。所謂“烏臺”,就是御史臺,因官署內遍植柏樹,又稱“柏臺”。柏樹上常有烏鴉棲息築巢,也稱烏臺。所以此案被稱為“烏臺詩案”。)就此銷結,而蘇軾的這兩首“絕命詩”也流傳了開來。

蘇軾畢竟是蘇軾,雖然這次案件對他的打擊是相當大的,但並不能改變他的豪邁和灑脫。出獄不久,他就和著上面兩首詩又寫了《出獄次前韻二首》:

百日歸期恰及春,殘生樂事最關身。

出門便旋風吹面,走馬聯翩鵲啅人。

卻對酒杯渾是夢,試拈詩筆已如神。

此災何必深追咎,竊祿從來豈有因。

平生文字為吾累,此去聲名不厭低。

塞上縱歸他日馬,城中不鬥少年雞。

休官彭澤貧無酒,隱几維摩病有妻。

堪笑睢陽老從事,為餘投檄向江西。

這兩首詩既抒發了出獄後的欣喜,也暗含著他對人格操守的堅持。他是因為寫詩入獄的,他也知道“平生文字為吾累”,但剛出獄就又說“試拈詩筆已如神”,可見他精神的放曠,性格的倔強。汪師韓在《蘇詩選評箋釋》裡說他:“詩獄甫解,又矜詩筆如神,殆是豪氣未盡除。”第二首中的“塞上縱歸他日馬,城東不鬥少年雞”二句,他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以及“賈昌少年鬥雞得寵”的典故,進一步表明了自己的人生態度:雖福禍未知,但一定會堅持自己的性格操守,決不做阿世媚俗之徒。


萬卷縱橫眼欲枯


以言舉人或因人廢言的事情從古至今屢見不鮮,下面我們要聊的“烏臺詩案”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

話說當年大宋朝神宗趙頊繼位以後,年輕氣盛,朝氣蓬勃,為了振興祖業,啟用王安石開始變法改革,但也受到了以砸缸的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強烈反對,而蘇軾就是司馬光這夥的,因為在中央看王安石等人不爽,就請求皇上把自己外派到地方上工作。

一零七九年三月,蘇軾從徐州調任湖州,作《湖州謝上表》,並在其中發了幾句牢騷:“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近;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結果被有心者大作文章,監察御史何正臣、李定等人認為蘇軾字裡行間都在影射朝廷,是對朝廷的大不敬。進而到處翻閱蘇軾過去所做詩詞,列舉出蘇軾“初無學術,濫得時名,偶中異科,遂叨儒館”四個罪名,要求對其處於極刑。至此,蘇軾於當年七月被捕,八月份移至御史臺受審,被關押一百多天,後因王安石等人一致求情,且蘇軾為當時文壇領袖,神宗即愛財也愛才,所以從輕發落,於第二年二月發配為黃州團練副使。至此,烏臺詩案畫上了句號,所謂烏臺就是御史臺,只因院內松柏常有烏鴉聚集,被戲稱烏臺。

值得一提的是,在烏臺詩案中,那些和蘇軾引為知己的保守派大臣們沒有一個人去為蘇軾求情,反而是那些被保守派稱為小人、奸邪的變法改革派卻紛紛上書為蘇軾求情。

通過這次變故,蘇軾的人生態度有了特別大的轉變,由愛國趨向了愛民,把激進也慢慢磨成了豁達,以前是“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今朝嘆“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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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二年,42歲的蘇軾從徐州調任湖州。按照慣例,他寫了一封上書,感謝聖上隆恩,只不過末尾,他忍不住發了幾句牢騷。


“陛下體察到我又老又笨,估計跟不上那些朝廷新進的大臣的思路了,所以讓我到地方上撫卹百姓發揮餘熱。”


本來這只是一種謙虛自嘲的表達,但在處心積慮挑你毛病的人眼裡,這幾句話問題可大了。


問題在哪兒呢,在“朝廷新進的大臣”這個說法。


眾所周知,蘇軾是不支持王安石的變法的,他所指的“新進大臣”的確有些暗諷王安石推行新政而招攬的一眾支持者,而皇帝本人又贊成變法,你發如此牢騷,不就等同於諷刺皇上的英明決定嗎?


因此很快就有御史以此為理由參了蘇軾一本,認為他這幾句話愚弄朝廷、妄自尊大。


一些宵小見有人帶頭有機可趁,群起而攻擊蘇軾,他們翻出蘇軾新出版的詩集,拼命翻查、附會,找出一些模稜兩可的句子,作為蘇軾“詆譭新法”的證據,比如有詩句提到海水,就說是不滿皇上的水利新政,提到鹽,就是不滿皇上新的鹽政,總之無一不是“以譏謗為主。”


最後的結論是蘇軾罪不可恕,必須斬首。


更可笑的是一旦置於攻擊的目標上,蘇軾在這些宵小的眼裡似乎就變得一無是處了,甚至有人這樣評論蘇軾,說他“不學無術,名氣靠吹,只不過是僥倖考中功名而已。”


幾個月後,蘇軾被押送進京,關入大牢,神宗親自下令要仔細審查他的每一首詩,文字獄大興。


在殺不殺蘇軾的問題上,神宗猶豫不決,但越是猶豫,拖得越久,我們這位史上最偉大的天才之一越是在牢裡嚇得膽戰心驚,幾欲自殺,並寫了兩首絕命詩給弟弟蘇轍。


蘇軾當然沒有死,立國之初太祖不殺大臣的誓約對神宗起了很大的限制作用,另外就是曹太后的規勸,以及眾多仗義執言的大臣不斷勸諫,有意思的是,幫蘇軾說話的大臣裡,很多都是他對立面的新法支持者,包括王安石本人,當然也包括他暗諷的“朝廷新進大臣”。


蘇軾交代了數萬字的認罪書,被貶往黃州作團練副使。


這一次生死劫對於蘇軾的人生幾乎是顛覆性的,他開始更寄情於天地的美景和市井的樂趣,精神世界也變得更為廣闊豁達,於是我們看到了夜遊赤壁、承天寺觀水月、竹柏的蘇軾,看到了研究怎麼吃豬肉的蘇軾(黃州好豬肉,價賤如糞土,富者不肯吃,貧者不解煮),也看到了“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那個竹杖芒鞋輕勝馬的樂天派形象。


東土大唐三俗和尚


在宋神宗任用王安石變法期間,我們的主人公蘇東坡,在上奏的摺子中,有這麼一段話,“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翻譯過來,大體意思是皇帝知道我笨,追不上時代,比不了那些主張變法的新人,但是覺得我不造謠生事,能治理百姓,所以對我不錯。

這段話,其實是牢騷話,發洩了蘇東坡對新法的不滿。而王安石一派的御史很敏感,認為這事可不是大是非,於是聯合彈劾蘇東坡。


御史臺俗稱烏鴉臺,烏臺,此次因為一句話,一段打油詩,而引發的彈劾案,被稱為烏臺詩案。


絲路文化與藝術


我以前聽過,不太記得了。好像是蘇軾為他同朝為官的好友求情觸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後來他寫了一首詩,然後被一些人用來搞“文字獄”陷害他,最後他就被貶了。(建議你去查一下,可以更清楚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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