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親賣給了他,她以爲是個老男人,沒想到卻是個玉樹臨風的美男

“金老闆,你女兒又黑又瘦,高二就懷孕打胎,鬧得全校皆知還被學生家長聯名要求學校開除了,這質量……嘖,五萬塊不能再多!”

“誤傳,都是誤傳!凌大師您看看,我這兒有**鑑定書!剛剛滿十八歲,絕對值能二十萬!”

“六萬!”

“至少八萬!”

於是,江夢嫻就這麼被她的親爹金凱以八萬塊的價格賣給了凌雲,因為凌雲算了金凱企業瀕臨破產是因為江夢嫻的命格太硬,克了金家氣運,雖然她出生就沒見過親爹,正巧凌雲知道一個老光棍大概能鎮住她的黴運,索性做箇中間人撮合一下。

凌雲看起來很年輕,斯斯文文的,可是在帝都上流社會,他有著非同一般的威望,被捧為‘帝都第一玄學大師’,他就算說屎是香的,也無人質疑。

江夢嫻拎著一個髒兮兮的舊皮箱,穿著舊舊的連衣裙,孤獨地站在一邊垂著頭,黑黑瘦瘦的小臉佈滿迷茫,空洞的雙眸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生氣,只能探尋到一團死氣沉沉,手裡攥著的一紙能證明她清白的‘**鑑定書’,整個人空洞、麻木。

她靠著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考上了城南一中,免費食宿衣食無憂、還能拿最高的獎學金,如果能順順利利地考上全國最好的帝都大學,她就能徹底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懷孕墮胎傳言,讓她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學業、未來和愛情……

金凱走得急匆匆,都沒看江夢嫻一眼,只希望她這瘟神走得越遠越好,不要禍害他的家產。

他走後,江夢嫻低著頭,拎著自己的行李揹著一箇舊書包跟著凌雲出了咖啡廳的玻璃門。

在橋洞裡窮得吃土的時候,她爹從天而降來接她,先是送到醫院做了鑑定,再轉送賓館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送到凌雲這兒來了,大半天水米不粘牙,她肚子餓得咕咕叫。

正是九月末的午後,太陽猛烈,江夢嫻垂著頭站在陽光裡,整個人曬得焦黃焦黃的,凌雲西裝革履,跟她處於兩個畫風,他撐開一把嬌氣的小黑傘給自己遮陽,一邊打電話。

“喂?老傢伙,路上呢?你老婆我接到了,給你十分鐘,趕不過來的話,你老婆我就送別家了。”

一直沒說話的江夢嫻豎起了耳朵。

這是在跟她未來的老公說話?

據說她老公命硬,家人都剋死完了,誰沾上誰倒黴,正好和出生剋死媽、十歲剋死親姥姥、十八歲克得從未見過面的親爹差點破產的她互補。

他倆結合正好互相傷害、造福社會。

江夢嫻無力地想象了一下未來老公的模樣,地中海、蒜頭鼻、肥頭大耳,要是再有個標配啤酒肚就完美了,聽口氣,好像年紀還有點大,40?太年輕,至少50起底。

被父親賣給了他,她以為是個老男人,沒想到卻是個玉樹臨風的美男

簡短說了兩句之後,凌雲掛了電話,終於想起江夢嫻是個活人,開口跟對她說了第一句話:

“你老公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長得不錯,還是個處男。”

又叮囑她:“待會記得乖一點,主動叫老公。”

江夢嫻一雙大卻空洞的眼無辜地看著他,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她老公可能不只地中海啤酒肚這麼簡單,有可能還半身不遂、性無能……

只要有口飯吃最好是能讓她繼續上學,啤酒肚就啤酒肚,性無能最好,可就怕生理不行心理變 態!

熱得冒汗的她,忽然渾身一涼,打了個哆嗦。

一個哆嗦才剛打完,一輛車身光滑如鏡面的邁巴赫跑車以一百碼的速度開來,並且急剎在了他們面前的停車位上。

凌雲打著傘向前走了一步,江夢嫻猜那是她未來老公的車,也打起精神去看。

這日頭像從天而降的金光,將整個世界裝點得亮光閃爍,邁巴赫豪車的車窗全黑,她使勁兒墊腳也看不見裡面的人,駕駛室車門最先打開,一條碩長的大腿伸了出來,一雙黑色冷峻皮鞋穩穩地落在地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江夢嫻順著那大長腿往上看,見那男人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微微古銅色的皮膚,五官端正,就是左眉似乎有一點疤痕,卻為整張臉平添了幾分男子氣息。

這是她那個年紀有點……大的老公?

在江夢嫻看來,這簡直驚為天人,好帥好酷!

老公如此完美,更讓她心裡平添了幾分驚恐——他不是啤酒肚也不是地中海,那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才沒結婚,比如心理變 態,而且很變 態!顏值越高,心裡越變 態!

江夢嫻嚇得腿肚子軟了,覺得自己應該乖一點、主動一點,免得以後去了老公家裡受苦,於是,她鼓起勇氣,上前兩步,主動開口:“老——”

‘公’字還沒出口,她‘老公’冷峻地一轉身,恭敬地打開了邁巴赫的後座車門,從後座裡,又出來一條比她老公那條大長腿更修長的西裝褲大長腿。

一個穿著雪白襯衫男人下了車,薄薄一層夏衣蓋不住他比例完美的健美身軀,清風朗月般地站著,宛若一個行走的衣服架子,碎髮看似凌亂卻非常有型,發尖垂下兩絲在寬廣俊氣的額頭上,烏黑髮絲在日光下有微光反射,那俊美的五官透著別樣的俊氣,連墨鏡都沒法掩蓋。

他背對著萬里金光行來,彷彿帶著光圈的神人,讓江夢嫻驚豔得連她老公都忘記喊,就這麼看著那個人,見他緩緩摘下墨鏡,一雙深邃的眼落入江夢嫻的瞳孔之中。

那人一雙眼從上打量到了下地打量著江夢嫻,打量了好幾遍,第一遍似乎有絲嫌棄,劍眉微微地蹙了一下,看第二遍,似乎是說服了自己,硬生生地把那點嫌棄壓下去了,看第三遍的時候,眉頭終於放鬆了,眼裡現出幾絲喜歡。

他大步走向江夢嫻,裹著一陣冷厲的風吹來,眼看著江夢嫻,手卻忽然伸出,搶了凌雲的黑色遮陽傘,撐在江夢嫻的頭上,替她遮住了烈日,送來了幾分陰涼。

他一記冷冷的眼風扔向了凌雲,終於開口:

“你曬著我老婆了!”

被父親賣給了他,她以為是個老男人,沒想到卻是個玉樹臨風的美男

那聲音冷峻、神秘,又優雅醇厚,說不出的好聽,聽得江夢嫻都醉了。

而那個她初認為是老公的西裝男人,正以十分恭敬的姿態站在一邊。

所以,眼前這個跟電視裡秀場上的模特比都不遑多讓的男人才是她的老公?

不是地中海、啤酒肚、蒜頭鼻?也沒有肥頭大耳?

江夢嫻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男人,慌亂地朝凌雲看了看。

凌雲被搶了傘,換做他被曬得焦黃焦黃的,他淡定摸汗,點頭:“嗯,這就是你老公,快叫聲‘老公’。”

江夢嫻還是驚恐地看著那個男人。

她以為自己的老公能四肢健全年齡差不多就已經是最好的了,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完美,完美得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舌頭都打結了,捋半天也沒捋出那兩個字來。

她的王子老公也不逼她,一手替她撐著傘,一邊和那個凌雲說話。

他們說的什麼話江夢嫻完全沒聽進去,腦子裡就一個想法:

不對勁兒!太不對勁兒了!這麼完美的男人,居然沒老婆,還是處男?

一定是因為有什麼隱疾,比如性無能加變 態,而且還是超級變 態!

江夢嫻嚇得又打了個哆嗦。

耳邊傳來凌雲的聲音:“這是你們的緣分,她正好撞我手裡,你正好缺個女人,背景比較簡單,是個小老闆的私生女。”

王子老公依舊在打量江夢嫻,點頭:“嗯。”娶這麼一個毫無威脅的女人,至少不會像以前那個一樣,差點死得不明不白,雖然黑瘦黑瘦的,但是五官很突出,好好地打扮打扮保養保養肯定好看。

凌雲十分自得:“和你八字比較和,而且這面相萬里挑一,好好養幾天絕對是個大美人,一千萬買下來絕對是賺了!”

江夢嫻目瞪口呆:“……”

兩人敘舊半天,江夢嫻緊張無比地坐上邁巴赫跟著她老公走了。

此時,她腦子依舊一片空白,還沒從自己身價一千萬和老公是個王子的震驚中回神。

她還偷偷地朝車裡看了看,確定車裡沒有她想象中的地中海蒜頭鼻。

王子老公坐她身邊,對車窗外凌雲說:“晚上收攤兒了一起吃飯。”

車子啟動,速度不快,後座和駕駛室之間的擋板自動升起,車窗全黑,隔出了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私密空間來,剛才還道貌盎然的王子老公一上車就對江夢嫻動手動腳。

一雙修長白皙的大手毫無預兆就伸向了她的衣領,江夢嫻來之前被金凱送到賓館洗過澡了,她還穿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過來,粉紅色的過膝短裙配上她曬得焦黑的皮膚顯得人更黑了,尺寸搭配不上,腰身還鬆鬆垮垮,這是她花了三十塊的鉅款從她同學那兒淘來的舊衣服,還是名牌來著!

他十分嫌棄地撕了她的一身粉紅色連衣裙,露出她那件穿得起球發白的文胸,就更嫌棄了。

“穿的什麼玩意!”

江夢嫻縮在她身下,香肩瑟瑟發抖,她渾身其實雪白如玉,只是臉蛋因為流浪而曬得又黑,她又驚又怕,生怕這個男人是個變 態,腦子裡警鈴大作,忽然就撐開了王子老公壓下來的軀體。

“咱們什麼時候領證?戶口本和身份證我都帶了……”

她心裡虛,領個證至少能讓心裡有個底。

他的王子老公沒回答他,直接對開車的那個黑西裝男人說:“黑八,去民政局。”

被父親賣給了他,她以為是個老男人,沒想到卻是個玉樹臨風的美男

模特:思思 攝影:打醬油的蛋散

車子改道,直奔民政局。

車子顛簸,王子老公依舊是對江夢嫻動手動腳的,還到處亂摸。

他撫摸著那張曬得黝黑黝黑的小臉,黑眼圈很濃重,頭髮像狗啃似的凌亂,還面黃肌瘦的,可是五官長得很標誌,雙眼皮大眼睛,櫻桃小嘴俏鼻樑,睫毛很長很烏黑,瓜子臉美人尖,冰肌玉骨天生麗質。

可現在的她就像只乾癟的小雞!

他不信什麼八字不八字,但是這麼個毫無來頭的小尤物養在身邊不會讓人起疑心,也挺好玩的。

車很快就停在了民政局,江夢嫻整理好了衣服跟在她老公身後,確認了是民政局才敢進。

她小心翼翼地抱著她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她媽二十年前進城打工兩年,就花枝招展地回村了,據說是在外當了煤老闆的小三,並且生了個父不詳的她,自己死在了手術臺上。

她被舅舅家收養,養到十五歲就被趕出來了,戶口是上在外公家裡的,戶口本上外公外婆都不在了,就剩下孤零零的她一個。

她老公面子似乎很大,進民政局之前,黑八已經清場完畢,民政局大廳只剩下工作人員,熱情如火地接待了他們。

填表、照相、領證,她一氣呵成地領到了結婚證,拿到那個紅本本的時候,江夢嫻偷看了一眼她老公的名字:連羲皖。

連羲皖,31歲,也不是很老,就大她13歲而已,她還能接受。

沒有婚禮,沒有祝福,沒有親友,她就這麼結婚了,揣著還滾燙的紅本本,她連續好了好幾遍,的確是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照片,她的老公玉樹臨風地站在她身邊,帥得不像話。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結了一個假婚,忙不迭地掐了一把大腿,有點疼。

連羲皖說:“我的工作不方便我結婚,先隱著。”

江夢嫻點點頭,要是有口飯吃最好能繼續上學,她別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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