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潤洲:與《張家口日報》的兩代情

屈指一算,我和父親與《張家口日報》的緣分已有61年了。所以,聽到《張家口日報》創刊70週年的消息,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坐到電腦前快速敲擊鍵盤,一口氣將湧上心頭的樁樁往事記了下來,分享給那些關心關注《張家口日報》的粉絲們。

我父蒲遊江,1952年參加革命工作,1953年即開始學習給報紙寫稿。1954年春天的一天,正在赤城縣君子堡村下鄉做掃盲工作的父親,接過投遞員送來的4月7日的《長城報》(張家口日報前身),認真地翻閱著。看到三版時,一行“生產不誤,學習不停——赤城君子堡民校想出了辦法”的大字標題跳入眼簾,他不由得楞住了。20多天前,他寫過一個小稿,壯著膽子寄給了報社。至於是否能夠發表,他並沒抱多大希望。他屏住呼吸往下看,在稿子末尾果然看到自己的名字。就是這篇300字的小稿子,給了父親極大的鼓舞。從此,他把寫作作為人生的最高理想,一直寫了一輩子。《張家口日報》是他登稿最多,也是感情最深的一張報紙。1969年,赤城縣革委成立報道組,調父親去專門寫報道,他由此成了《張家口日報》的通訊員、特約記者。他每年見報的幾十篇稿件,絕大部分發表在《張家口日報》上。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後,面對農村改革的巨大變化,父親的寫作熱情也更加高漲,他秉承一個新聞工作者的理念,主動下基層,接地氣,搞調查研究,為《張家口日報》寫了多篇典型報道。編輯分別為《西紅石窯大隊鞏固和完善生產責任制經驗》之一、之五加了編者按。父親對《張家口日報》有感情,對《張家口日報》的編輯更有感情。一開始,父親看到自己的習作經編輯修改變成了鉛字,心裡充滿感激之情,他很想知道為自己做嫁衣裳的“老師”是什麼模樣的。1956年他借到張家口出差的機會,和另外一個通訊員一起來到報社編輯部。編輯問他們有什麼事,他們說是通訊員,想見見編輯的面。編輯馬上把政教組長羅亞儒找來接見他們。羅亞儒個子不高,敦敦實實,待人真誠而熱情,給父親留下了難忘的印象。父親到報道組工作後,認識了更多的編輯,互相之間就象親人和朋友一樣。

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在父親的影響下,我也開始給《張家口日報》寫稿。1983年8月31日,我寫的一條小消息《徐廣榮冒充公安人員擾亂牲畜市場被收容審查》登在《張家口日報》“我區簡明新聞”專欄。後來,因為我比較愛寫文藝和歷史方面的稿子,所以多數作品發表在《張家口日報》“長城”版和“大境門”版上。如《在山路上》、《那裡,閃耀著燈光》等。

我感到,《張家口日報》的編輯都是默默無聞,甘為人梯的好編輯,他們或寫信,或打電話,或當面指導,都程度不同地給過我鼓勵和扶持。象吳德源、劉兆祥、張美華等老師,雖然已退休多年,但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們的培育之恩。特別是劉兆祥老師,曾幾次約我到報社談稿子,到了中午,就到報社食堂打飯,讓我和他一起吃。如今,我和他還保持著聯繫,延續著師生之誼。

寫作,是我和父親的共同理想,《張家口日報》是實現我們父子理想的“樂園”。值此《張家口日報》70華誕之際,我要代表已故的父親,向承載了我們兩代人理想的“樂園”,鄭重地道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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