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妻子在上面!」「蕭總來不及了!太太她已經死了!」

“放開我,我妻子在上面!”“蕭總來不及了!太太她已經死了!”

蕭楚北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整個人都緩不過來。

他明明怒氣衝衝的奔來這裡是為了質問陸曉怎麼敢對懷著身孕的陸夏狠下毒手,但她竟然比她傷得更重?!

一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蕭楚北一下揪住對方的衣襟:“陸曉怎麼了?”

醫生被嚇了一跳卻立馬認出了他,“蕭蕭先生?!送來的女孩兒剛完成了引產手術,因為劇烈撞擊,造成她子宮破裂,現在正在進行子宮摘除手術。”

說……什麼?

蕭楚北一個大男人,差點癱坐在地。

孩子沒了……

連她的子宮也……

蕭楚北不能相信這一切,是他聽錯了,一定是哪裡出了錯……

——

陸曉安靜無聲的躺在病床上。

兩隻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偶爾她會痴痴一笑,就像是瘋了一樣。

自從醫生告訴她,她的孩子沒了,她的子宮也被摘除後,她就一直這個樣子。

期間,她只問了醫生一句話:“我的寶寶是男是女。”

醫生回答她:“是個女孩兒……”

兩行清淚掉了下來,她的記憶分明留在陸夏出現之前的那一天,明明她和孩子都還好好的。

就只差兩個月,再兩個月,她的女兒就能活著來到這個世界。

陸曉從那之後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她就像一具只剩呼吸的屍體,不吃也不睡,就這麼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蕭楚北是在她出院的那天出現在她的病房裡的。

“你怎麼樣?”

陸曉認得蕭楚北的聲音。

這個男人竟然來看望她了?!

陸曉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問他:“我們的孩子死了,你的心痛過嗎?”

蕭楚北腦海裡滿是那具嬰兒的死胎。

他掐緊拳頭,抑制住眼底的波瀾:“沒有。”

多麼決斷的兩個字。

陸曉,孩子都死了,你還在期待著從這個男人的嘴裡聽到他不捨這個孩子的話嗎?

陸曉笑了。

笑在那張蒼白的臉上,狠狠揪痛了蕭楚北的心。

不,他不可以憐憫她。

陸夏告訴她,是她先用剪刀威脅她,她會從樓梯上摔下去,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陸曉,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沒有拿剪刀威脅小夏,把小夏推下樓,害她沒了孩子,你也不會害自己一起從樓上摔了下去。”

這就是陸夏告訴他的另一個謊言?!

陸曉一點都不覺得驚奇,她只覺得這個男人愚蠢至極。

“為什麼只有陸夏說的話,你從來都不懷疑?”

“因為陸夏從來不會對我撒謊。”

這是陸曉這輩子聽過最可笑的笑話,“她真的不會撒謊嗎?蕭楚北,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想說什麼?”

“我從沒拿剪刀威脅你最愛的陸夏,是她找上門來闖進我的房間,一步步把我逼到樓梯邊,再用她的手將我推下樓,一腳一腳發狠的踩在我的肚子上,在我倒在血泊之前,她親口告訴我,她的眼睛從來沒有瞎過,她也從沒昏迷過,一切都是她買通院長做的一場戲,你信不信?”

“我當然不信!”

“那就好,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不是說她曾經為你擋過一槍,她告訴過你她受傷的部位在她的小腹,既然子彈穿過了她的小腹,你確定她真的能懷上你的孩子嗎?”

蕭楚北後知後覺到了什麼,嘴上卻不肯承認。

“陸曉你到底想挑撥什麼?!”

蕭楚北情緒激動的一把抓住陸曉的胳臂,她太瘦了,手臂細得就像一根枯枝:“我一個瞎子,被人挖了眼睛,摘了子宮,我還能從你們身上挑撥到什麼?”

蕭楚北鬆開了手。

他不想再聽她的胡言亂語,“陸曉,有件事,我們需要做個徹底的了結。”

蕭楚北把一份文件模樣的東西扔到了她的腿上。

陸曉看不見,卻能猜到這是什麼。

他是來找她簽字離婚的。

虧她以為他還有一點點的人性,可這個男人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也從來不曾心疼過那個無緣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

陸曉摸瞎完成了簽名。

期間她問了一句:“蕭楚北,你知不知道死掉的那個孩子是個女兒?”

蕭楚北心口狠狠一擊鈍痛。

他知道,他親口問過醫生,他甚至發了狂一般讓所有人搶救那個孩子……

然而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蕭楚北看著她一筆一畫乾淨利落的簽下“陸曉”兩個字,忽然冷笑起來:“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讓你簽字,就該讓你先打掉孩子。”

他收回那份離婚書。

陸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一股子恨意從她的眼底裡迸發出來。

她想到了陸夏那句喪心病狂的話——“楚北都有了我的孩子了,你說他還要你的孩子做什麼?!”

難道從頭到尾都是他派陸夏來弄死她的孩子的?!

“蕭楚北,你不是人!!”

陸曉一巴掌甩了過去,蕭楚北沒有躲,硬生生捱了她一記耳光,彷彿只有這樣,他疼痛的心才能好過一點。

“蕭楚北,我現在後悔了,如果有來世,我再也不會愛上你。”

來世?

“你想尋死?”

蕭楚北緊張掐住她纖細的腰,陸曉也不回答他,突然大笑起來:“瞎了真好,這輩子都不用再看到你和那個女人骯髒的嘴臉了……”

——

陸夏看著蕭楚北從陸曉的病房裡出來。

“放開我,我妻子在上面!”“蕭總來不及了!太太她已經死了!”

該死的,為什麼那個女人這麼命大?那個孽種死了,她的子宮也被摘除了,為什麼她還能活得下來?!

蕭楚北不是親口答應她不會讓她好過的嗎?

為什麼他什麼也沒有對她做?

他是下不了手嗎?!

陸曉,我發誓你不可能每一次都那麼幸運……

——

陸曉拖著孱弱的身子搭上計程車回到小公寓。

她疲倦地窩在沙發裡,一手默默撫上平坦的小腹,她的傷疤又痛了。

她又想她的女兒了……

寶貝,都是媽媽不好,都是媽媽沒能保護你……

陸曉靠著沙發默默落淚,忽然門邊的鑰匙孔裡咔噠一聲,“誰?!”

有人開門走了進來。

空氣裡瀰漫起恐怖的氣流,陸曉什麼都看不到,只聽見那腳步聲越來越靠近她,“蕭楚北?!”她驚慌失措,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躲到了沙發後面。

“曉曉,別怕,我是來看望你的。”

陸夏的聲音嚇得人汗毛立起。

“陸夏,你這個殺人魔鬼!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陸夏看著陸曉摸索著躲到了沙發的後面。

她以為這樣就能躲得了她嗎?

“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其實那天你和我同時送入醫院,醫生給你做了引產,原本你肚子裡已經八個月的孩子還有機會活下來,但是楚北只顧著救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哪裡管得上你那個來路不明的孽種,所以白白就這麼死了。”

陸夏編著瞎話,卻真的刺激到了陸曉,原來她那可憐的孩子可以活得下來,是蕭楚北殘忍的殺死了她?!

“陸夏,你該死!你和蕭楚北都該死!!”

陸曉尋著聲音衝了過去,陸夏反手將她推倒在廚房的灶臺上,“不,該死的是你,你不是很想你的女兒嗎?那麼你就趕緊下去陪她吧!”

刺啦一聲。

陸夏砸碎了什麼東西。

然後一陣滾燙的熱浪衝了過來——

陸夏用打火機點燃了整個人廚房。

一瞬間到處是亂竄的火星,燒到了地上的地毯,然後是布制的沙發。

陸曉就算看不見也能感覺到身體四周火焰烈烈灼燒。

她放火燒她?

她要活活燒死她?!

“救命!救命啊!!”

陸曉跑到門邊,陸夏先一步跑了出去,她從外把門反鎖。

“陸夏,你開門,陸夏,你這個魔鬼!!”

陸曉不停拍著門。

黑煙越燒越濃,竄入她的口鼻之中,幾分鐘後,陸曉暈倒在門邊,渾渾噩噩的腦海裡恍然看到了蕭楚北的臉……

“楚北……救我……楚北哥哥……救我……”

——

蕭楚北坐在車裡,右眼皮一直不安的跳動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鬼使神差般地上了車,讓司機往陸曉的公寓方向開來。

只不過正值下班時間,一路上都太堵了。

大大小小的車子把車道堵得滴水不漏,不遠處一棟低矮的公寓樓黑煙沖天,大火無情的正吞噬著兩層樓的某間公寓。

坐在副駕上的林助理接到了一通電話,驚慌地朝向後座:“蕭、蕭總,不好了,太太——太太她出事了——”

“她怎麼了?!”

蕭楚北抬頭一眼就看到了那棟熊熊燃燒的公寓樓,陸曉?!!他發瘋似的跳下車朝著那棟樓跑去。

跑到樓道口的時候,三四個消防員衝了過來將他阻攔住。

“先生,樓上大火,你不能上去!”

“放開我,我妻子在上面!“

林助理追了上來一起攔住他:“蕭總,來不及了,太太她——她……已經死了

……“

未完待續......

書名《俞彤蘭映情越》

“放開我,我妻子在上面!”“蕭總來不及了!太太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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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生頭髮短,隨便擦擦,就幹得差不多了。

丟掉毛巾,方俞生也上了床,在靠牆的一邊躺下。

九月中旬,濱江市氣溫不過二十度左右,晚上涼意更勝,方俞生房間的空調被也換成了絲絨薄被。

為了不讓人生疑,他們的床上只放著一張被子。

喬玖笙憋著滿肚子氣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後被冷醒了。她閉著眼睛,雙手在身邊一陣亂拉,終於摸到了被子。將被子全部扯過來,將自己蓋成了蠶寶寶,喬玖笙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身上被子被搶了,方俞生立馬醒了,他將手伸到喬玖笙這邊,用力拉了拉她身上嚴嚴實實的被子。奈何喬玖笙將被子壓得密不透風,方俞生根本拉不動。

又試了幾下,還是沒有成功,方俞生皺皺眉,喊了聲,“喬玖笙。”

喬玖笙沒答應,也不知是睡得太死還是在裝睡。

方俞生提高了嗓音,又喊了一聲,“喬玖笙!”

喬玖笙依舊沒反應。

方俞生忽然唸了句阿彌陀佛,然後飛快伸出左腿,一腳踢在喬玖笙臀上。

砰!

喬玖笙連人帶被子摔在了地上。

方俞生走下床,摸到了被子一角,然後猛地一扯,將被子拉起,讓裡面的人滾了出來。

他抱著被子,又迅速上了床,將自己蓋得密不透風。

喬玖笙被摔醒了,她一臉懵逼躺在地上,一邊揉被摔疼的胳膊,一邊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著方俞生。“你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喬玖笙甩了甩胳膊,疼得吸冷氣。

方俞生本來是背對著她的,聽到這話,忽然轉過身來,輕飄飄說了句,“我懂什麼叫辣手摧花,你要不要試試。”

“…”

抿了抿嘴,喬玖笙忽然邁腿爬上床,直接動手搶方俞生的被子,但她到底不是方俞生的對手,並沒能得逞。喬玖笙跪坐在他的身邊,沉著臉說,“咱倆是夫妻,這房間這床這被子,咱倆都有使用權,你該分我一半。”

方俞生紋絲不動。

見講道理講不通,喬玖笙氣不過,她忽然狡黠一笑,將手伸到方俞生胸口處的被子上,喬玖笙笑嘻嘻威脅道,“俞生啊,你信不信我今兒弓雖奸你!”說著,喬玖笙整個人都朝方俞生身上撲去,還作勢要朝方俞生脖子親去。

方俞生僵住身子,卻很有骨氣的沒有認慫。

他不停地在心裡默唸阿彌陀佛。

喬玖笙就不信他真能堅持到最後陣腳,她一邊朝方俞生耳蝸吹氣,一邊將手往方俞生的胸口裡面伸去。

就在喬玖笙的嘴距離方俞生的脖子只剩幾公分、手也快要鑽進他衣服裡的時候,方俞生徹底破功。他猛地推開喬玖笙,還將被子也扔給了她。

方俞生惱羞成怒罵道,“知不知臊!”

“不知。”喬玖笙摟著被子,爽歪歪的蓋在身上,完全無視氣急敗壞的方大少爺。

方俞生喘了幾口惡氣,又罵了幾聲喬玖笙是個厚臉皮,這才下了床,摸索著打開衣櫃,從裡面抱出一床新被子。

戚不凡一個人躺在方俞生他們樓下的臥室裡,他睜著眼睛,一臉無奈。

真看不出來,方先生看著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真辦起事來,竟然這麼生猛。

床震算什麼,地板震才是真道理。

第二天早上,方俞生吃完早餐,發現戚不凡竟然沒有去晨練,有些意外。

“你怎麼還在這裡?”他問戚不凡。

戚不凡看了眼像個正經人的方俞生,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方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

方俞生有些驚訝,他能有什麼不情之請?

念在戚不凡陪在他身邊多年的份上,就算是他要找自己借錢,方俞生也會酌情給一些的。他道,“你說。”他已經做好了借他錢的準備。

“我想換個房間。”戚不凡說。

原來不是借錢。

方俞生悄悄鬆了口氣。

“行啊。”

戚不凡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要去換房間。

方俞生突然扭頭問了句,“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換房間?”

若是方俞生眼睛看得見,就能看見,此時此刻,戚不凡的表情有多一言難盡。

“沒什麼,就是覺得我那個房間光線不好,想換個。”

“哦。”

身後不時傳來戚不凡搬行李的動靜,方俞生暗自納悶,明明他那房間的樓上樓下,光線都是最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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