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生已經吃夠了你給我的苦頭!三叔,求求你放過我吧!」

唐詩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眼裡只有安謐,你怎麼會關心我有沒有懷孕?是啊,沒準唐惟都不是你的小孩子呢,在你眼裡,我可不就是個女表子嗎!”

薄夜大怒,放開唐惟狠狠掐住唐詩的脖子,“五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賤!”

唐詩用左手去推薄夜,令他震驚的是,她的左手上竟然有著繭子。

唐詩一直都是用右手的,為什麼……

想到什麼事情一般,薄夜伸手就去抓她的右手。唐詩尖叫一聲,突然間就情緒激動,“你放開我!”

“我這一生已經吃夠了你給我的苦頭!三叔,求求你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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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也紅了眼睛,“放開我媽咪!”

袖子被人掀起,露出一截纖細得輕輕一捏就彷彿會被折斷的手腕,曾經這雙手是唐詩的驕傲,她畫設計圖紙的時候,全世界都在她眼裡閃閃發光,可是現如今——

手腕上交錯縱橫的疤刺進他的眼睛,薄夜終究沒忍住震驚,瞳仁狠狠縮了縮!

再往上看去的時候,一截斷掉的小拇指就暴露在他視野裡,唐詩的右手並不是五指健全,她的小拇指斷了一截,孤零零而又刺人眼。

那一刻,妖孽俊美的男人終是沒能剋制住自己的聲音,痛聲道,“怎麼回事?!”

唐詩笑得如同五年前那般張狂,如同一個瘋子,眼裡倒映出薄夜震驚的表情,“這可不是您親手送給我的禮物嗎!薄夜,我這一生已經吃夠了你給我的苦頭,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薄夜倒退幾步,無力地鬆開抓著她的手,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她。

那雙支離破碎的眼裡沒有了愛,只剩下痛恨,那種已經被刻入骨髓的痛恨,在她眼裡自焚一般燃燒著。

痛苦就這樣措不及防地蔓延上來,就如同原本伸手狠狠抓住什麼,卻在下一秒沒有接住帥成碎片,這種根本沒有辦法防備的刺痛開始密密麻麻蔓延全身。

是……他是想著將她關進監獄,讓她這輩子後悔,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誰在監獄裡對她施暴,是誰毀了她的驕傲!

薄夜就這樣看著唐詩,忽然間就有一種劇烈的恐懼感漫上心頭,他害怕自己再也看不懂眼前這個女子。明明他們有過五年的婚姻,可是為什麼,他對她這麼陌生?

薄夜自然是不懂,整整五年,唐詩瘋過傻過失去理智過,那五年的絕望讓她死了無數遍,讓她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再抬頭的時候,唐詩的眼裡就只剩下了驚天的痛恨。

薄夜像是逃離一樣離開了唐詩的家,狠狠甩上門的時候,他站在門口,弓著背用力抓住自己的衣領——喘不過氣,像要窒息了。

唐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五年裡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明明是他樂意看見的,可是為什麼……

隔著門,唐詩身體滑落,靠著唐惟,無聲痛苦。

許久,她壓抑地低吼出聲,像是要吼穿自己的靈魂。

所有掩蓋在風平浪靜下的蠢蠢欲動,在這一刻以更猛烈的姿態朝她席捲而來,那段暗無天光的日子似乎又在叫囂著要將她牽扯進去,唐詩渾身發抖,被她靠著的唐惟卻將背繃得筆直。

“媽咪……要不要喝牛奶?”

唐詩閉眼,熱淚落下。

******

瘋狂的一夜過後,原本以為薄夜是不會再來打擾他們兩個了,可是第二天下午,令唐詩措不及防的事情就發生了。

唐奕打來電話說沒在幼兒園接到唐惟,院長說看見有人把他接走了。

根據院長的描述,那個人絕對是薄夜不會有錯!

唐詩翻身下床,跌跌撞撞拉開抽屜,將放著好久沒吃的藥直接塞進喉嚨裡,她乾嘔幾聲,硬生生將藥片空口吞下去,隨後抹了把自己臉上的眼淚,重新站起來。

微紅的眼裡帶著鮮明的痛恨,她伸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手指不斷地哆嗦。

沒關係……不要怕。

薄夜,你搶了我最後的信仰,我就不顧一切跟你拼命!

唐惟是在三點的時候被薄夜接走,隨後他直接被接進了薄家大宅子,薄夜的母親岑慧秋一看見他就愣了。

老婦人喃喃著,眼淚就落了下來,“你是……我們薄家的……孫子嗎?”

唐惟沒說話,岑慧秋眼裡的悲傷看著不假,可是他不想搭理。

“你爸媽是誰?”

“我媽媽是誰對你們來說不重要。”

唐惟笑了,五歲的小孩心智近妖,“我爸爸是誰對我來說自然也不重要。”

薄夜剛停好車進來,就聽見唐惟這番話,氣得一腳踹在門上,“你這話什麼意思?”

唐惟說,“字面上的意思。”

岑慧秋看得出來這個孩子怨念很大,尤其是對薄家,也不敢上前抱他,就是這麼看著他,“你媽媽……過得還好嗎?”

唐惟甜甜地笑了,“牢裡都是吃國家飯,所以我媽過得衣食無憂。”

薄夜一聽就來火,拎著唐惟把他提起來,“跟誰學的這樣說話帶刺?”

他冷笑著,“是唐詩教你這麼說的麼?嗯?”

唐惟一臉無懼,“誰教我說的?周圍身邊人都是這麼告訴我的。說我媽坐過牢,說我媽殺過人,要算起來,你昨天也當著我媽的面說過一次。”

薄夜心口刺痛,狠狠將他放下,咬牙切齒,“你是不是跟你媽學了本事,過來給我找不快?”

“嫌我找不快,就把我送回去。”

唐惟看著他,“你想拿我來威脅我媽媽,可是這麼做只會讓我們更恨你。”

更恨你!

終於說了,承認吧,他們就是在恨著他,且這種恨已經滲入血肉變成一種習慣。

只要是薄夜出現的地方,唐詩就會驚慌失措恨不得想要逃。

所以整整五年,她從原來的海城搬到藍城,只為了逃離他!

薄夜不知道為什麼發了大火,摔了好多東西,岑慧秋在後面悲哀地勸,“夜兒,別砸了……”

薄夜冷笑了一聲,徑自上樓,唐惟坐在下面沙發上,一臉面無表情。

父子兩人各自生氣起來的時候樣子倒是一模一樣。

岑慧秋叫了下人來收拾,一邊坐在唐惟旁邊,心疼道,“嚇著你了吧……?”

唐惟搖搖頭,“沒有。”

可是眼眶微紅,明顯就是受到驚嚇的樣子。

“你……你叫什麼名字啊?”岑慧秋對於這個小孩子很有好感,就想著問問名字。

唐惟看向她,“我叫唐惟,豎心旁的惟,我媽媽說這個字是代表著僅僅和希望。”

岑慧秋不敢問唐詩的近況,可是唐惟竟然提起來了,她便繼續小心翼翼問道,“你媽媽……”

“我媽媽的事情不用夫人多擔心了。”

看看他,五歲的小孩,多智近妖,連帶著使用尊稱的時候都這麼一副疏離的樣子。怕是以後想要親近也難……

“我這一生已經吃夠了你給我的苦頭!三叔,求求你放過我吧!”

這世上有很多的網紅臉但是我希望記住的是我們普通人的樣子小婉性情溫和 面對鏡頭有些不自在

岑慧秋想著一個合適的開口方式,“唐惟啊,其實……當年你爸媽……”

“不用和我說,我知道。”唐惟直接接上她的話,“他們都說是我媽媽犯賤,說我媽媽殺了人,所以罪有應得,我也明白。我們就是罪有應得。”

我們就是罪有應得。

他分明說著將自己打入地獄的話,卻連帶著岑慧秋的心都跟著痛了。

這個孩子,是恨上他們了啊……

唐惟不去管自己這樣傷了老婦人的心,轉頭看向窗外。

夜色沉沉,看不見黎明。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唐詩收拾好自己準備去薄夜的公司,她給自己畫了個淡妝,穿上一件薄風衣外套,踩著小高跟就出門。

出門的時候,唐奕給她打了個電話,“惟惟真的在他手裡麼?詩詩,你一個人沒事嗎?”

唐詩深呼吸一口氣,風吹來,吹得她頭髮飛舞,她說,“我沒事。哥,有事我會隨時給你打電話的,你安心出差。”

唐奕又在那裡交代了許多才掛了電話,許久,唐詩抬頭看向馬路,眸中劃過一絲決絕,踩著高跟就這樣攔了輛車,開始前往薄氏集團。

到的時候,唐詩付完錢就下車,這個時候正好是白領上班的時間,公司門口很多人進進出出,見到唐詩下來,都不約而同往她那裡看過去。

高挑細長的身材,一身輕薄的風衣外套,隨著動作在晨風中翻飛,陽光下將她婀娜的身姿渡上一層金邊。

走進大門的女人有一張昳麗的臉,尤其是一雙眼睛,如同淬鍊的精鋼,又狠又冷。她緊緊抿著薄唇,白皙的臉龐上帶著緊張和冷意,邁著疾步來到前臺。

前臺小姐被她的氣場震得沒有回過神,愣了好久才道,“請問……您,找誰?”

“薄夜。”

她就這樣直呼他們口中那個薄家大少的名字。

前臺愣了愣,“可是小姐……要見薄總,需要預約……”

聽見這段對話,身後有人竊竊私語。

“居然是來找薄少的!”

“噓,小聲點,看她走的這麼步步生風的,肯定有後臺!”

“就是!說不定是薄少的秘密情人呢。”

“薄少的秘密情人?薄少最愛的難道不是安小姐嗎?”

安小姐三個字一出,心頭如同利刃割過,唐詩的臉色更慘白了,卻也笑得更加觸目驚心,她說,“報我的名字,薄夜會直接安排見我的。”

前臺正想問,這位小姐這麼有底氣,到底是什麼人,背後就傳來一道聲音。

“咦,你怎麼在這裡?”

唐詩轉過頭去,正好看見那天開著瑪莎拉蒂和自己打招呼的江歇,他正眯眼笑著走進來,一雙桃花眼瀲灩無比,看見唐詩站在前臺,就上去打了聲招呼,“喲,來找老夜的吧?”

前臺一看隔壁市的江少都認識這位女士,趕緊放她上去,所有人都震驚了,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連江少也認識?

事實上——唐詩走進電梯間對著江歇到了一聲謝,“多謝。”

“倒是不用謝我。”江歇笑著擺擺手,“我也是來找他有事的,不過你先去吧。再說了,這裡本來也有唐家的股份,你進自己的公司,不算過分。”

“你倒是把我過去調查的一清二楚。”

唐詩的聲音帶著嘲諷,不知道是在嘲諷江歇,還是在自嘲,“可惜了,終究不是我的了。”

江歇看了眼唐詩,對她說,“五年前你坐牢……真的是薄夜把你送進去的嗎?”

唐詩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笑。

可是那笑太疼了,像是現在深淵裡的人見不到一丁點的希望。

江歇不再追問,電梯到了二十樓自動打開,兩人一起走出電梯,惹得走廊上的人頻頻注目。

薄夜正好坐在辦公室裡等待江歇,見他推門進來的時候,背後還跟著別人,就開口打趣——

“你他孃的,現在來談生意都帶女人?”

只是在看見江歇身後的人的時候,他臉色一下子變了,“你怎麼來了?”

“好歹也是有唐家的血汗錢在薄氏集團,我怎麼不能來?”

唐詩肩膀顫抖,卻努力忍住了,眼睛微紅看著薄夜。

男人坐在辦公室中央,一張妖孽一般的臉,五官深邃,輪廓深刻。他的相貌放眼娛樂圈都少有人可比擬,更何況對於碌碌大眾而言,有多出挑。

這城市,無數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唐詩以為自己是幸運的,曾經是他的妻子——後來才知道,這是她最悲哀的時候。守著一個永遠都不屬於你的男人,原來有這麼疼。

江歇見他們情況不對,就主動閃身,乾笑著,“呵呵……你們要是有事情還沒解決……那什麼,我先給你們讓步……”

話還沒說完直接一個閃身閃出辦公室,並對著外面守著的秘書跑了個媚眼,“小美人,要不要跟我去喝早茶,你的總裁一時半會不會有事~”

未完待續......

書名《過往的夢柳琪》


“我這一生已經吃夠了你給我的苦頭!三叔,求求你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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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這可是錯怪我了。奴才是奉了旨意來請小主暫且別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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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子一臉神秘道:“小主先別問請小主往上林苑裡散散心即刻就能回宮。”

上林苑並不多北國大氣之景而多有江南秀麗清意境樹木蔥翠輝映著如錦繁花其間錯落幾座小巧別緻殿宇亭臺古意盎然紅紅翠翠中格外有情致。太液池迴環旖旎兩岸濃蔭迎地香花藤蘿開之不清風拂過碧水柔波中層層片片青萍之末漣漪微動似心湖泛波。

天色尚早上林苑裡並沒什麼人。三月天氣上林花事正盛風露清氣與花甜香膠合一起中人慾醉。靜靜走著彷彿昨夜又變得清晰了。站上林苑裡遙遙看見儀元殿明黃一角琉璃飛簷晨旭下流淌如金子般耀目光澤才漸漸有了真實感覺覺得昨夜之事是真真切切並非夢中情景。

一路想得出神冷不防有人斜刺裡躥出來面前跪下恭恭敬敬道:“參見莞嬪小主小主金安。”聲音卻是耳熟得很見他低頭跪著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命他起來了卻是康祿海。小允子見是他臉上不由得露了鄙夷神氣。我只作不覺隨即笑道:“康公公好早怎沒跟著麗貴嬪?”

“麗娘娘與曹容華一同去像皇后娘娘請安。奴才知道小主回宮必定要經過上林苑特地此恭候。”

“哦?”我奇道:“是否你家主子有什麼事要你交代與我?”

康祿海堆了滿臉笑壓低了聲音道:“不是麗主子事是奴才私心裡有事想要求小主。”

我看他一眼“你說。”

康祿海看看我左右槿汐和小允子搓著手猶豫片刻終是忍不住道:“奴才先恭喜小承恩之喜。奴才自從聽說小主晉封為嬪一直想來給小主請安道喜沒奈何七零八碎事太多老走不開皇上又下了旨意不許擾了小主靜養。奴才盼星星盼月亮盼得脖子也長了總要給小主問了安好才心安……”

我聽他羅嗦打斷他道:“你且說是什麼事?”

康祿海聽我問得直接微一躊躇笑容諂媚道:“小主晉封為嬪宮裡頭難免人手不夠外頭調進來怕是手腳也不夠利索。奴才日夜掛念小主又私想著奴才是從前服侍過小主總比外面來奴才曉得怎麼伺候小主。若是小主不嫌棄奴才粗笨只消一聲吩咐奴才願意侍奉小主萬死不辭。”

一番話說甚是噁心縱使槿汐也不由皺了眉不屑。

我道:“你這番想頭你家主子可知道?”

“這……”

“現如今你既是麗主子人若是這想頭被你家主子知道了恐怕她是要不高興。何況我怎能隨意向麗貴嬪開口要她身邊人呢?”

康祿海湊上前道:“小主放心。如今小主恩澤深厚只要您開一句口誰敢違您意思呢?只消小主一句話就成。”

心裡直想冷笑出來恬不知恥趨炎附勢不過也就是康祿海這副樣子了。

有一把脆亮女聲冷冷身後響起似拋石入水激起漣漪:“難怪本宮進了昭陽殿就不見你伺候著原來遇了舊主!”

聞聲轉去看容色嬌麗身量豐腴不是麗貴嬪是誰?麗貴嬪身側正是曹容華相形之下曹容華雖是清秀頎長不免也輸了幾分顏色。不慌不忙行下禮去請安麗貴嬪只扶著宮女手俏生生站著微微冷笑不語倒是曹容華忙客氣讓了我起來。

麗貴嬪一句也不言語只瞟了一眼康祿海。康祿海甚是畏懼她一溜煙上前跪下了。

麗貴嬪朝向我道:“聽說皇上撥了不少奴才到莞嬪宮裡怎麼莞嬪身邊還不夠人手使喚麼?竟瞧得上本宮身邊這不中用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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