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快叫爸爸」「我沒有爸爸,我只有坐了牢五年牢的媽媽!」

“小寶,快叫爸爸”“我沒有爸爸,我只有坐了牢五年牢的媽媽!”

安謐死了。

唐詩怔怔地坐在床邊,看著薄夜丟給她的那張離婚協議書,只覺得全身冷得發抖。

一小時前,他掐著她的脖子問她,“安謐是不是你推下樓去的?”

一小時後,他叫了律師過來起草離婚協議,將合同劈頭蓋臉砸在她身上,“唐詩,你這輩子都欠她兩條命!”

沒錯,是兩條。安謐懷孕了,是薄夜的孩子。

唐詩是誰,是薄夜的正版妻子,卻也只是個笑話。

她紅著眼睛看向薄夜,整個人都在不住地哆嗦,“不是我推她下去的,你要我說多少遍!”

薄夜沒聽,就這麼無情地睨著她,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似的,“你覺得現在解釋有用嗎?”

沒用,已經晚了!

薄夜認為是她乾的,就是她乾的!不管她做什麼解釋,都比不過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唐詩忽然間就笑了,站起來抓著筆就開始在合同上簽字。

離婚對嗎,好!

“薄夜,我唐詩愛了你十年,就當我這十年是個笑話。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愛給你,心還我!唐詩忍住自己的眼淚,偏偏要笑得比誰都驕傲,直接在合同上籤下字。

薄夜看著她,冷笑更甚,“你不會以為,單單只是籤個離婚協議就完了吧?”

唐詩臉色慘白,“你還想做什麼!”

“我要你們唐家給安謐陪葬!”

男人冷酷無情地宣告著一個事實,“明天起,唐家將會迎來煉獄!”

唐詩整個人跌坐回床邊,不止地發著抖,她看著眼前這個面容妖孽的男人,明明五官深刻凜冽,眉眼都是她深愛的樣子,可是忽然間就覺得看不清他了。

五年暗戀,五年婚姻,她在他的人生裡也曾經留下那麼長的足跡,可現如今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他要將她打入深淵。

“只有我一個還不夠嗎?”

唐詩紅了眼睛看向薄夜,“為什麼要對唐家出手!我爸媽待你如同親生一般,我們唐家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安謐的死,就你們唐家做的最對不起我的事情……”

薄夜狠狠捏住唐詩的下巴,笑得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用手段強迫我娶你還不夠,現在連她的命都要取了,唐詩,我到底沒你狠!”

如同一碰冷水當頭潑下,唐詩渾身發顫,“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嗎?”

“在我眼裡?”

薄夜像是聽見了笑話一般,帶著恨意的眼神掠過唐詩的臉,“你也配入我眼?唐詩,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從今天起,你就要為安謐的死付出代價!”

外面開始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點摔在窗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雨聲徒然加大,唐詩的心越來越冷,她用痛到極點的語氣喃喃著,“薄夜,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對不起我……”

薄夜心口突然間就酸澀了一下,可是很快男人就恢復了那副無情的樣子,唯有一雙眼睛,帶著鮮明的恨意,“對不起你?唐詩,這輩子,是你對不起我!”

恰逢天邊炸開一道驚雷,炸得唐詩耳邊嗡嗡作響!

她忽然間失了力氣,倒退兩步,伴隨著雨聲的加大,眼淚無法停止地洶湧而出。身邊男人拿了合同就摔門離開,房門被關上那一刻,如同兩個世界被徹底隔離。

從此,她的世界分崩離析。

這幾天一直都在下雨,安謐下葬那天也有著毛毛細雨,很多人都跟著來了。薄夜說什麼都要按著唐詩讓她跪在安謐的墳墓面前,像是鐵下心讓她跪到死。

唐詩掙扎著,卻被男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少來裝什麼無辜,你最沒資格裝無辜!”

唐詩忍著疼,忽然間就笑了。

細雨中,女人笑得細長而絕望,薄夜不管不顧上前狠狠一腳踹在她嘴角,唐詩整個人翻滾出去,嘔出一口血來。

薄夜的皮鞋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她望著他,忽然間心裡就沒了那種感覺。

多狠啊,這樣的男人,到底是自己錯了……

錯就是錯在愛上他!

唐詩咬牙,“你別想我對著她下跪!”

“你犯下的罪,跪都是輕的!”男人暴怒著拎起她,又狠狠將她摔回地上,可是唐詩沒喊一聲疼。

她笑了,“你在外面一堆情人小三我當做看不見,你天天新聞報紙傳緋聞我也當不知道,我這個妻子做得跟條狗一樣,你做人有沒有一點良心?我對安謐起殺心?她安謐算什麼人?比家世比學歷比背景,她抵得上我唐詩一根手指頭?”

“你總算露出真面目了……”

薄夜拿鞋尖挑起她的臉,“我今天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話音剛落,門口就出現了一排警察,在唐詩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衝上前,將她按住,乾脆利落地套上了手銬。

看著手上鐐銬的時候,唐詩忽然間全身都開始掙扎起來,“你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殺人兇手!殺人兇手!”

“呸!還是唐家小姐呢!”

“喪盡天良!真是人心險惡!”

“薄少有這麼個老婆真是倒黴!”

記者和鏡頭齊齊對著她,將她的驚慌失措悉數捕捉在內,唐詩慘白著臉,像是丟了魂一般,“誰讓你們抓我的?誰?”

“呵?你覺得,沒有十足的證據,在這個法制國家,他們會隨便冤枉你嗎?”

男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轉過身來的時候他手裡捧著一個骨灰盒,穿著一身高級定做的西裝,如同帝王一般重新回到唐詩的視野裡。

唐詩紅了眼睛,“薄夜,你派人抓我?”

薄夜似乎是笑了笑,“我只不過還給安謐一個真相。警方和我一起看了監控錄像。”

“真相?真相?”

“小寶,快叫爸爸”“我沒有爸爸,我只有坐了牢五年牢的媽媽!”

唐詩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忽然間開始大笑起來,所有人都在指責她,又顧忌她現在癲狂的樣子,直播鏡頭將她這般瘋魔的模樣統統拍了下來,十三億人,她在十三億人面前像個惡鬼。

手上的手銬被她掙得作響,唐詩衝著薄夜大喊,“薄夜!你這個人有沒有一點良心!五年夫妻情誼,哪怕是條狗也不會讓人這麼侮辱!”

“侮辱?”

薄夜上前,一把扣住唐詩的下巴,“是你自己做的罪行,怎麼能叫侮辱?”

“我說了沒有,你憑什麼抓我!”唐詩慘笑一聲,最後的掙扎已經改變不了什麼,在他眼裡印出的自己,怎麼看怎麼可笑。

啪的一個巴掌,熟悉的刺痛感襲來,唐詩滾落大顆的眼淚,忽然間,她兩隻手一把搶過薄夜手裡的骨灰盒,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它打落!

“薄夜,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屑去做那種事情!你不信我便不信我,但我絕對不會容忍一個死人騎到我頭上來!你早晚會有報應!”

薄夜發瘋一般怒吼一聲,將唐詩死死掐住,“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殺了我啊!”唐詩慘笑一聲,“你這麼信她,甚至不顧我的清白,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你不就是仗著我愛你嗎!你不是要誅我的心嗎!來啊,反正我心上都千瘡百孔了,也不介意你再補一刀下去!”

警察上前將唐詩用力拖下,拖著她拽向警車。大家看著一場鬧劇,看著那個面容俊美的男人臉上猙獰恐怖的表情,只覺得人心惶惶。

薄夜死死盯著唐詩的背影,“唐詩,你這輩子拿來贖罪都不夠!”

唐詩大笑兩聲,眼淚生生逼了出來,“薄夜,你會後悔的!沒準安謐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是你的種呢!倘若你有天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對不起我——”

倘若你有天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對不起我……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下起了大雨,冰冷的雨滴落在每個人心頭。頃刻間越下越大,如同老天動容震怒!

滔天大雨劈裂她的身軀,唐詩被按入車內,發瘋般的笑聲卻止不住地傳出來,紮在下葬現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薄夜,我若不死,我只願再也不要見到你,我若死,這便是我無上的幸運!”

百無一用是情深,不屑一顧是相思!

她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了!薄夜根本沒給她留活路,離了婚,就把她關進監獄,一輩子,她都為她的愚蠢付出了代價!

唐詩笑得咳血,警車窗戶被搖下的時候,無數鎂光燈照過來拍她這副瘋癲的樣子。可是她卻不管不顧,視線死死鎖住薄夜。

“我錯了。”

她忽然間就沒了鬧下去的力氣,她說,“薄夜,我發現我真的做錯了……”

薄夜上前,剛想說什麼,卻見女人抬起頭來,無神地看向她,整片世界都在她眼裡慢慢摧毀著,“薄夜,我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愛上你……”

五年婚姻,五年的愛戀,一夕之間,化成碎片!

他當真是半分信任都沒有給予過他,所以這樣殘忍無情,將她打入地獄,將她的全部付出都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薄夜,你這輩子,欠我太多!!

警車在暴雨中開過,唐詩的嘆息如同很快就被雨水打散在空氣中,就如同她最後那一眼,虛無縹緲而又絕望麻木,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明明該是高興的,替安謐報了仇……可是當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薄夜倒退了兩步。

背後有風呼嘯而過,冰冷雨水落在肩頭涼進心裡。

當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心口為什麼就像是缺了一塊,聽著她這樣喃喃自語,彷彿針扎一般難受……?

十二歲的時候唐詩曾和薄夜開玩笑說長大了要嫁給他,二十二歲那年她終於如願,可那一年,安謐登堂入室,她才知道,原來薄夜心裡一直都有其他人。

而她,也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安謐是他心上人,那她是什麼呢?什麼都不是。新婚夜裡薄夜飛往國外陪安謐度假,唐詩坐在房間裡,一個人靜靜地等了一個晚上。

直到天光大亮,她終於明白,有些人,是等不回來的。

這段一個人的婚姻她走了五年,才知道撞破南牆頭破血流原來是一件那麼疼的事情。

薄夜,我可以不管時間不顧顏面繼續等你下去,可是你卻如此待我,五年婚姻孤城換來五年監獄牢籠,摔碎至破爛的人生你如何還我,如何還我?

唐詩從噩夢中醒來,捂著自己的胸口不斷地深呼吸,做夢又夢見過往種種,如同夢魘,讓她脫不開身。

這段回憶總是在她最無防備的時候捲土重來,每一次,唐詩都要重新經歷一次那種痛苦。

“媽媽,你又做噩夢了嗎?”

唐惟在她清醒時分乖巧地去溫了一杯牛奶,隨後遞給她,“要我給你講故事嗎?”

他聰明懂事得過分,讓她覺得愧疚和心疼。

唐詩揉了揉唐惟的臉,“媽媽給你講故事吧?你想聽什麼?”

“我不想聽故事,如果媽媽想聽,我可以講給你聽。”唐惟對著唐詩說,“舅舅給我講了一大堆。”

舅舅是指唐詩的親哥哥,當年唐詩在監獄裡生下小孩,是她哥哥拼死從監獄裡把唐惟救出來的。

“都怪媽媽沒時間陪你,還是舅舅好。”

唐詩將牛奶喝完放在床頭櫃上,“明天週末,我們正好和舅舅一起去遊樂園玩怎麼樣?”

唐惟的臉簡直是薄夜的縮小版,不過薄夜的眸子太冷了,可是唐惟的不一樣,他的眼睛相當漂亮,而且溫柔得過分。

唐惟小小年紀就懂了太多大人才懂的道理,所以才會讓人那麼心疼他。

說到去遊樂園唐惟就很雀躍,唐詩將他抱在懷裡,閉上眼睛深呼吸。

長夜漫漫,黎明難來。

******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她將唐惟打扮得相當帥氣,如同一個風度翩翩的小紳士,這模樣讓唐詩很得意。

“天底下肯定沒有不喜歡我們家唐惟的女孩子!”

“我也這麼覺得!”

小唐惟相當自戀地摸了摸下巴,“都怪我媽媽漂亮,才把我生的這麼好。”

“小嘴挺甜啊,走,我們去找舅舅。”

唐詩哥哥唐奕現在在開了一個獨立的設計工作室,這幾天正好接了一筆大單子,睡覺也都在工作室裡睡了,唐詩將唐惟抱上車,繫好安全帶,就將車子開向高架。

從監獄裡出來後,唐奕把她接了回去,兩個人一邊打聽著父母的消息,一邊就這麼各自養活著彼此。

未完待續......

書名《晴安紫之心傷》


“小寶,快叫爸爸”“我沒有爸爸,我只有坐了牢五年牢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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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一聲卻不說話。我只得道:“天氣這樣熱可要熱壞了呵……”

他抬起頭來百忙中側頭舀一塊西瓜嘴裡喂到我口中。我含糊著說不出話來身子一歪已倒了榻上散落一個藍寶石蜻蜓頭花正硌手臂下有些生硬疼。我伸手撥開十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席子再難完整地說出話來。

暈眩般迷墮中微微舉眸陽光隔著湘妃竹簾子斜斜透進來地磚上烙著一亙一亙深深淺淺簾影低低呻吟和喘息之外一室清涼靜淡無聲。

起來已是近黃昏時候了見他雙目輕瞑寧和地安睡嘴角凝了一抹淡淡笑意像是做什麼好夢。

悄然起身理了理衣裳坐妝臺前執著象牙梳子有一下沒一下梳著長不時含笑回凝望一眼睡夢中他。鏡中人神形嬌慵流慧勝波羞暈彩霞微垂螓淺笑盈盈。

還未到掌燈時分黃昏餘暉隔著簾子斜斜射進來滿屋子光影疏離晦暗不明像迷夢幻境裡。

忽聽他喚一聲“莞莞”語氣一如往日溫柔繾綣。心裡一跳狐疑著回過頭去看他。遍尋深宮只有我曾有過一個“莞”字只是他從未這樣叫過我——“莞莞”。

他已經醒了手臂枕頸下半枕半靠著靜靜看著我目光中分明有著無依戀繾綣近乎痴怔凝睇著對鏡梳妝我。

勉強含笑道:“皇上又想起什麼人了麼?對著臣妾喚別人名字?”不由自主把梳子往妝臺上一擱量抑制著語氣中莫名妒意笑道:“不知是哪位姐妹叫做‘莞莞’皇上這樣念念不忘?”

他只這樣痴痴看著我口中道:“莞莞你‘驚鴻舞’跳那樣好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恐怕梅妃再世也未能與你相較。”

一顆心放了下來吃吃一笑:“幾天前事了不過一舞而已四郎還這樣念念不忘。”

他起身緩步走過來刮一下我鼻子笑道:“醋勁這樣大‘莞’可不是你封號?”

自己也覺得是多心了一扭身低頭道:“嬛嬛沒聽四郎這樣喚過以為喚旁人。”

妝臺上素白瓷瓶裡供著幾枝摘蝴蝶堇靜香細細。他扶著我肩膀隨手摺一枝開得盛插我鬢角笑道:“真是孩子話只有你和朕這裡你以為朕喚誰?”

我“撲哧”一笑膩他胸前道:“誰叫四郎突然這樣喚我人家怎麼知道呢。”

他聲音溫柔至極“朕雲意殿第一次見你你雖是依照禮節笑不露齒又隔得那樣遠但那容色莞爾朕一見難忘。所以擬給你封號即是‘莞’取其笑容明麗美貌柔婉之意。”

我盈盈淺笑:“四郎過獎了。”

他神色微微恍惚像是沉溺往日美好歡悅中“進宮後你一直臥病直到那一日上林苑杏花樹下見到你你執一簫緩緩吹奏那分驚鴻照影般從容清冽之姿朕真是無以言喻。”

我捂住他嘴含羞輕笑道:“四郎再這麼說嬛嬛可要無地自容了。”

他輕輕撥開我手握掌心目光明澈似金秋陽光下一泓清泉“後來朕翻閱詩書才覺‘傾國殊色’來形容你也嫌太過鄙俗。惟有一句‘煙分頂上三層綠劍截眸中一寸光’1才勉強可以比擬。”

我輕柔吻他眼睛低低道:“嬛嬛不想只以色侍君上。”

玄凌神色迷醉:“朕看重是你情。”

聲音越綿軟:“四郎知道就好。”

螺鈿銅鏡上浮鏤著色色人物花鳥圖案是交頸雙宿夜鶯兒並蒂蓮花錯金圖樣漫漫精工人物是西廂鶯鶯張生、舉案齊眉孟光梁鴻泥金飛畫也掩不住情思邈邈。鏡中兩人含情相對相看無厭。

他執起妝臺上一管螺子黛2“嬛嬛你眉色淡了。”

我低笑:“四郎要效仿張敞3麼?為嬛嬛畫眉?”

玄凌只微笑不語神情極是專注像是應付一件無比重要大事。他手勢極為熟練認真畫就了對鏡一看畫是遠山黛④兩眉逶迤橫煙隱隱含翠。

其實我眉型細長甚少畫遠山黛一直描都是柳葉眉。只是他這樣相對畫眉不禁心中陶陶然沉醉無邊幸福歡悅之中。左右顧盼好似也不錯。

我輕笑道:“嬛嬛甚少畫遠山黛不想竟也好看呢。”揀了一枚花鈿貼眉心紅瑛珠子顆顆圓潤如南國紅豆輕輕一晃頭便是瑩瑩欲墜一道虹飛過。我調皮笑:“好不好看?”

他輕輕吻我“你總是好看。”

婉轉斜睨他一眼:“四郎畫眉手勢很熟呢?”

“你這個矯情小東西。”他並不答我托起我下巴聲音輕得只有我能聽見“雙眉畫未成哪能就郎抱5?是也不是?”

我忍不住笑出聲推開他道:“四郎怎麼這樣輕嘴薄舌。”

他輕輕撫著我背道:“餓不餓?叫人進晚膳來吧。”

我輕笑道:“也好用過膳咱們一起去瞧眉姐姐好不好?”

他只是寵溺笑:“你說什麼朕都依你。”

註釋:

1煙分頂上三層綠劍截眸中一寸光:出自崔珏《有贈》。崔珏字夢之其詩語言如鸞羽鳳尾華美異常;筆意酣暢彷彿行雲流水無絲毫牽強佶屈之弊;修辭手法豐富以比喻為多用得似初寫黃庭、恰到好處。詩作構思奇巧想象豐富文采飛揚。例如《有贈》一詩寫美人傾國之貌“煙分頂上三層綠劍截眸中一寸光”、“兩臉夭桃從鏡一眸春水照人寒”等句其設喻之奇、對仗之工、用語之美真令人歎為觀止、為之絕倒夢之真可謂是鏤月裁雲之天工也。

2螺子黛:螺子黛則是隋唐時代婦女畫眉材料出產于波斯國它是一種經過加工製造已經成為各種規定形狀黛塊。使用時只用蘸水即可無需研磨因為它模樣及製作過程和書畫用墨錠相似所以也被稱為“石墨”或稱“畫眉墨”。顏師古《隋遺錄》有此記載:隋煬帝要巡幸江都特製了大量龍舟鳳舸“絳仙善畫長蛾眉帝色不自禁回輦召絳仙將拜婕妤。……司宮吏日給螺子黛五斛號為蛾綠螺子黛出波斯國每顆直十金。後徵賦不足雜以銅黛給之獨絳仙得賜螺子黛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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