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檔走過7載的節目,如何爲民歌開拓新空間|《歌從黃河來》圖鑑

自2011年播出以來,《歌從黃河來》始終堅持傳承、普及、創新、禮讚山西民歌乃至中國民歌,並備受業界和觀眾的關注。其堅守與創新也觸動了業內諸多思考,在多元的電視節目市場環境中,《歌從黃河來》要怎樣做到“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的初心不改,又如何做到的“致敬經典,謳歌時代”?

在2018年《歌從黃河來》第六屆“黃河歌王”年度總決賽上,節目通過嘹亮的歌聲讓人們看到老牌節目所呈現出的新的維度,亦對這些問題作出回答。


一檔走過7載的節目,如何為民歌開拓新空間|《歌從黃河來》圖鑑


題面:追求什麼樣的節目價值觀?

問:音樂節目最重要的是什麼?答:音樂本身的內容質量。


這樣司空見慣的“問答”也許太過簡單和直白,但一問一答間透視和折射著問題的本質。

《歌從黃河來》是由山西衛視打造的一檔原創電視節目,7年來,節目始終不變的創作宗旨之一就是不追求節目場面、舞臺美術的宏大和奢華,不追求參與人員的“星度”和“光環”,只是讓來自基層、身份普通、生活平凡的老百姓和勞動者登上他們夢想的舞臺。

從2017年多類節目的“鋪面”,到2018年音樂類與情感類兩大綜藝矩陣的發掘和確立,《歌從黃河來》這檔民歌風情節目逐漸探索出一條與眾不同且特立獨行的發展路徑。

儘管如何做好培養觀眾民歌審美之路任重道遠,但節目的創作團隊始終認為,在追求返璞歸真的過程中,音樂也許不再是一種傳統意義上的技巧,在踐行“言之有物、歌以詠志”的創作理念下,節目也始終堅持“原創、真實”,將“傳承優秀文化、謳歌嶄新時代”作為最終目標。

回答:用堅守賦予中國民歌嶄新的生命

“只有牢固樹立馬克思主義文藝觀,真正做到了以人民為中心,文藝才能發揮最大正能量。”人民不是抽象的符號,而是一個一個具體的人,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愛恨,有夢想,也有內心的衝突和掙扎。

蘇洵有道:“輪、輻、蓋、軫,皆有職乎車。”《歌從黃河來》的每一位選手就是這架“馬車”的車輪。

白沙是藍野樂隊的主唱,這個樂隊5個意氣風發的蒙古漢子一路挺進全國16強,當所有人都沉浸在晉級的喜悅中時,白沙突然住院,短短半年裡爆瘦近30公斤。胃癌晚期殘酷的病情,不僅意味著他無法繼續比賽,就連生命也彷彿被告知進入了倒計時。但白沙並沒有選擇退賽,並一直堅持不放棄自己的民歌夢。2016年“黃河歌王”——這位來自內蒙古基層的選手用最後的也是最響亮的民族歌聲完成並永遠留下了他的生命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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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內蒙古的白沙(中)


楊錄,來自雲南的苗族歌手,他美妙的苗族民歌也為《歌從黃河來》增添了一抹亮色。但很多歌聲的聆聽者並不知道,楊錄家境貧寒,經濟的拮据已讓他連最基本的生活都捉襟見肘。但是,楊錄始終沒有停止對民歌的喜愛和追求,始終保持著充滿靈性的創作靈感和激情四溢的歌唱熱情。在親友和節目組的支持和鼓勵下,楊錄放歌《歌從黃河來》,用歌聲告訴所有的人:生活有著沉重的美麗,中國民歌為美麗的生活卸除所有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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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雲南的苗族歌手楊錄

白沙、楊錄這樣的“民歌人”,也是《歌從黃河來》眾多選手的代表和寫照。與白沙和楊錄身份截然不同的有這樣一個人——著名軍旅文學家、藝術家閻肅。從2014年開始做客《歌從黃河來》擔任評委和點評嘉賓,直至2016年病倒在床榻,這期間的每一期節目閻肅都事必躬親地參與錄製,他說,“其實是這些青年選手的精神感染了我,因為他們把堅守傳承的一份責任體現在的他們的不同歌聲中”。

從白沙、楊錄到閻肅,從行業的權威到尋常巷陌的無名歌者,相同的熱愛和追求,共同的信念和責任,凝聚起磅礴力量,傳承著中國民歌文化,也捍衛著中國藝術舞臺。無論白沙、楊錄,還是閻肅,他們身後站立著一個向善向上、蓬勃生長的群體。他們用歌聲和信仰唱響、傳遞著奮鬥者的幸福。其永不放棄的共同堅守,也賦予了中國民歌嶄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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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軍旅文學家、藝術家閻肅

7年,2500天、330場錄製、4場直播、4場跨年、節目時長累計25760分鐘、累計選手資源2200餘人……《歌從黃河來》從專一變成惟一,有溫度和重量的數字也讓更多觀眾看到,《歌從黃河來》持續不斷地為中國民歌的音樂肌體輸送新鮮血液,同時也不斷鞏固著中國民歌的地位。

方法:在創新中開拓更為廣闊的音樂空間

《歌從黃河來》的一位年輕編導曾說過,曹雪芹如果沒對當時的社會生活做過全景式的觀察和顯微鏡式的剖析,就不可能完成《紅樓夢》這種百科全書式鉅著的寫作。魯迅如果不熟悉辛亥革命前後底層民眾的處境和心情,就不可能塑造出祥林嫂、閏土、阿Q、孔乙己等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

文藝創作方法有一百條、一千條,但最根本、最關鍵、最牢靠的辦法是紮根人民、紮根生活。《歌從黃河來》7年的探索和實踐對為什麼創新、如何創新和怎樣堅持創新作出了一個關於“方法”的清晰回答:文藝的一切創新,歸根到底都直接或間接來源於人民。

來自內蒙古的歌手奈吉組合,四兄弟本是兒時玩伴,相約十年重聚舞臺,但時過境遷,再回舞臺只剩兩人,節目將《兩座山》與情改編,前奏一對孩童清澈開唱,將時空拉回二十年前的蒙古草原,兄弟二人在草垛上玩耍嬉戲,舞臺中央緩緩亮起,健壯魁梧的兩位蒙古漢子唱響詞曲中的灼灼思念,萬般深情都是對離散兄弟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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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內蒙古的歌手奈吉組合

從發掘真實的人物情感入手,並將情感元素巧妙地融入演唱形式,這是創新的方法。

餘玉嬋則是一位從西湖翩躚走來的民歌畫家,小橋,荷塘,龍井,便總是淡妝濃抹總相宜,舞臺毫不吝嗇為她將話筒變為畫筆,通過《採茶舞曲》畫盡江南美景美人美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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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湖走來的民歌畫家餘玉嬋

從發現濃郁的地域特色著眼,並將特色元素機智地揉併為直抵人心的音樂之意境之美,這同樣是創新方法。

堅持以創新為靈魂,節目方能常辦常新。2018年《歌從黃河來》年度總決賽在節目組今年季播改制後,再開四大主題專場,分別以“百花齊放”“堅守之路”“美麗家園”“嚮往的生活”四個不同的維度,解讀音樂,讓觀眾在熟悉和陌生的民歌聲中看到絢爛的民族音樂之美,聽到民族音樂的變化和變化中凸顯的與眾不同。

7年探索和實踐,讓《歌從黃河來》的創作團隊的創作理念和創作方法始終在創新中改變和發展,他們有這樣的共識:隨著觀眾音樂審美要求和水平的提升,創新已遠遠不是也不能簡單的著眼於音樂本身和創作模式,必須站在長遠和根本發展的高度,架構創新發展的理念,尋找推陳出新的路徑,總結出真正屬於創新發展範疇、屬於推陳出新特點的方法和經驗。

隨著市場的變化,《歌從黃河來》在內容上不斷改進更新,除臺網雙播之外,更在“兩微”端持續發力。如今,《歌從黃河來》單條微信推送瀏覽量最高已達到25萬+,微博話題#2018歌從黃河來#閱讀量45萬+,#歌從黃河來經典回顧#閱讀量30萬+。

以一個關於“初心”和“使命”的方程式,一種以“圖鑑”的方式而進行的解讀,或許能讓更多的人看到《歌從黃河來》創作團隊的一種良善初衷:“無論從多少維度解讀昨天,也無論融媒體用怎樣可觀的數據佐證今天,我們的節目都是希望讓這個時代更多的年輕人在繁忙的生活當中,有一個安靜溫暖的片刻,飲一泓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之清泉,醒盛世芳華之愛戀,燃傳承經典之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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