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芝芝,離開江靖言,你若是敢傷害他,我跟你拚命」她神色一厲

“孫芝芝,離開江靖言,你若是敢傷害他,我跟你拼命”她神色一厲

“江靖言,你什麼時候跟她在一起的……”

江靖言繫好皮帶,隨手捂住她的嘴,壓在她背上俯下身,薄唇惡意勾起,語氣更加溫柔。

“芝芝,想要什麼禮物?”

“就帶七寶齋的涼茶吧,最近沒胃口。”孫芝芝說著,柔聲問道:“你那邊有女人?”

“我外面應酬,一個想爬我床的賤貨而已,不能跟你比。”江靖言低聲哄著:“你剛懷孕,好好安胎,不要胡思亂想。”

“沒事,我只是問問。”孫芝芝的聲音透著一股正房的賢惠溫婉,和平日那個精明女律師判若兩人。

秦舒被江靖言用力按在桌上,骨頭硌得疼痛,心臟被撕扯著陣陣劇痛!

她說不出話,冰涼的眼淚一滴滴淌過臉頰,滴在他的手指上。

她一直都知道江靖言在外面有女人,可她死也想不到,他的女人竟然是孫芝芝,還有了他的孩子!

自己從骨子裡信任的好閨蜜,居然早就跟老公有染,剛才卻還在自己面前假扮關心。

秦舒忽然流著眼淚就笑了,笑得咳嗽出聲,咳得滿嘴都是血!

江靖言對她不是嘲諷就是冷斥,從沒用這種口吻跟她說過話。

多諷刺!

自己把家產給了他,命給了他,連立下遺囑都是為了他,可他寧願愛一個當過小三的女人,也不願看她一眼!

江靖言掛了電話,這才鬆開手,不經間瞟見手指上沾著的血跡,厭惡拿紙巾擦了擦。

也許是她硌破了牙齒的血,讓他噁心。

江靖言根本不看秦舒一眼,從桌上拿起西服外套,轉身就往外走。

秦舒像被扔下的破布娃娃,蜷縮在桌上不停咳嗽著,從嘴角滲出的鮮血,滴到桌上。

肺部疼痛得像是針扎,可身體裡卻感覺空蕩蕩。

也許父親說的對,江靖言,從來不是可以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可她被愛迷了眼,直到現在,都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的背影,企圖讓他回頭。

癌症,是老天對她的懲罰!

到了如今了地步……她……放手吧。

秦舒睜眼看著天花板:“靖言,我們離婚吧。”

如果他真的厭惡自己,她如今這樣也是他的拖累,不如就這樣放手。

江靖言站定了,眉頭意外的一挑。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用盡方法,真是賤到了骨子裡,現在主動提離婚?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欲擒故縱?”江靖言轉過身,目光毫不掩飾的厭憎:“抱歉,我不吃這一套。”

這時,他才看見她的嘴角淌著血,臉色白得可怕。微微皺了皺眉,這女人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還是又是在做戲?

江靖言臉色疏忽轉冷:“這樣你就受不了要離婚?抱歉,我可沒有離婚的想法。”

“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麼不答應?”秦舒倔強的抬著頭,胸口卻刺痛得厲害。

“你現在後悔和我結婚了,想另外找個好男人?”江靖言笑得輕佻,眼神卻冷酷至極:“我一點都不想離婚。秦舒,除非你死,否則你這輩子都捏在我手裡!”

要她生不如死,這就是他跟她結婚的真正目的。

說完,他大步離去。

秦舒擦掉嘴邊的血跡,顫抖著撐起身。

她就要死了,可這輩子,她真要這麼輸得徹底嗎?

不會!

她到如今這種地步,是她活該,可她絕對不容許別人傷害江靖言!

她死後別的女人可以跟他在一起,可孫芝芝,不行!

秦舒知道太多孫芝芝的底細,這女人當初和江父有不正當的關係,被她發現後,孫芝芝苦苦哀求,她才瞞了下來。

如果孫芝芝和江靖言在一起,他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接受不了!

秦舒咬著牙站起身,挑了一件玫紅色的連衣裙穿上。

鏡子前的女人虛弱不堪,臉色蒼白,嘴唇乾裂,就得像鬼。

秦舒苦笑一聲,男人怎麼會愛這樣的女人呢?

她在唇上塗了大紅色唇膏,轉身走出了房間。

……

“蘇河,謝謝你救了我爸。”

醫院裡,秦舒站在病房門口,從一個男醫生手裡提過父親的血檢報告。

“你臉色怎麼這樣差,他又對你做了什麼?”

蘇河眉頭緊皺,看著她一身紅裙襯得臉色更白,胸口被牽扯得一痛。

“最近胃口不好。”秦舒掩飾的說。

“你也是醫生,怎麼不注意身體。”蘇河頓了一下:“你爸上個月欠的醫藥費,我幫你交了。”

“不!”秦舒一下子脫口而出,抓住他的袖口:“這錢該由我自己出。”

“行了。”蘇河輕描淡寫說,看了一眼她捏住的袖口,沒動:“你連工資都預支了,江靖言又不管你,伯父治病重要。”

秦舒心裡發澀,在她活著的時候,江靖言就不給一分錢,她要是死了,父親的後續費用怎麼辦?

連遺囑都給了孫芝芝,現在她手裡的底牌,只剩最後一張。

當蘇河離開後,秦舒轉過身,對躲在角落的一條人影,冷冷開口:“躲著做什麼,有臉給老頭做小三,沒臉見人?”

“秦舒,從你剛結婚我們就在一起了,你再厲害也活不過三個月!”

孫芝芝忍不住衝出來。

“孫芝芝,離開江靖言,你若是敢傷害他,我跟你拼命”她神色一厲

“無論死活,我都是江靖言的正妻!”秦舒看著昔日閨蜜,心裡難受得厲害,臉上卻冷淡:“恐怕江靖言還不知道,你流產太多不能生育的事吧?”

孫芝芝眼神驟然一亂,但立刻又鎮定下來:“是又怎樣,別忘了你的遺囑還捏在我手裡,裡面一份江父的遺書,我要是把它們燒了,江靖言這輩子都會恨透你!”

秦舒閉了下眼睛,他還不夠恨她嗎?

“孫芝芝,離開江靖言,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可你若是敢傷害他。”秦舒神色一厲,“我跟你拼命。”

孫芝芝一愣,看著秦舒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虛。

她眸光一轉,忽然惶恐說道:“秦舒,你說什麼呢?我和靖言是真心相愛,你為什麼非要拆散我們?還威脅我的孩子!”

“芝芝,怎麼回事?”

江靖言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秦舒身體一顫。

當看見秦舒時,江靖言的眉頭一蹙,大步走到孫芝芝身邊,摟住她的肩:“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靖言……”孫芝芝眼圈一紅,卻故意搖頭,“沒事,秦舒對我很好,靖言,我不想再待在這裡,我們離開吧!”

江靖言眸光頓時就沉了下來,冷冷掃到秦舒身上:“秦舒,要讓我發現你有任何敢動芝芝的想法,我要你爸爸的命!”

看著江靖言竭力維護孫芝芝的模樣,秦舒忽然覺得……

解釋都沒有了意義!

可她可以死,但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江靖言!孫芝芝這個女人,她知道太多底細,配不上她的男人!

“江靖言,我有事跟你說!”秦舒忽然開口。

然而江靖言說完就帶著孫芝芝往後走,根本沒有回頭,彷彿沒聽見她的話。

秦舒凝視著他的背影,心裡溢出苦笑。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拿到她手裡的股權,就連看她一眼也嫌多餘。

秦舒撐著牆咳嗽幾聲,忍痛努力挺直脊背,抬頭說:“江靖言,想知道你爸究竟是怎麼死的嗎?”

前方的身影頓住了。

“秦舒,別提我爸,你沒這個資格!”

冰冷的聲音,似乎壓抑著狂怒。

秦舒喘了一口氣,把泛出嘴角的血用力咽回喉嚨:“你爸跳樓後被送到醫院搶救,是我做的手術,本來他有一線生機,但我給他注射了安樂死。”

血,一剎那就衝上了江靖言的頭頂。

他猛的轉過身,幾步走到秦舒面前,一把掐著她的喉嚨按到牆上。

“為什麼不救我爸!”

他英俊的面容,震怒到扭曲,昔日冰冷的眼眸沸騰著滔天怒意。

“咳……”

秦舒的脊背重重撞上牆,喉嚨被掐得劇痛,再也忍不住的噴出一口甜腥。

鮮血濺在他的白襯衣上,觸目驚心。

江靖言卻根本不看她嘴角的血跡,就像一頭狂怒的獅子,死死的掐住他。

“為什麼不救!”

“因為……我想嫁給你。”秦舒的目光之中有太多痴迷,看著江靖言發怒的模樣,臉色逐漸開始青白。

大概意識到自己手勁再重,就會把她當場掐死,江靖言極力壓下胸口的痛怒,稍微鬆了下手。

是他低估了這女人!

這十年來,他一直都知道秦舒愛自己,那時他還是江氏公司的繼承人,高高在上,對她不屑一顧。

後來江家破產、父親去世,他跌進塵埃,眾叛親離,只有秦舒不離不棄的陪著他,忍受他的歇斯底里。

沒想到,這一切全都是她的手段!

“害死我父親,你軟硬兼施,就為了讓我娶你?”

“對,你爸的死,和我爸無關,醫院有記錄可查。”秦舒的喉嚨一陣灼痛,喘著氣把嘴裡血沫咽回去:“你爸還給你留了一封遺書。”

“遺書在哪裡!”

秦舒喘息著,渾身都在痛,可心上的疼痛才真要命。

旁邊的孫芝芝眼神訝異,湧上些許喜色,隨後立刻壓下。

秦舒在胡說!

那安樂死的藥物,分明當初就是她……不過,呵呵,有人當替死鬼,她樂得輕鬆!

“三個月,只要你在這三個月裡把我真正當成妻子,到時候我會把遺書給你。”秦舒仰起頭,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凝視江靖言的臉:“而且,我會帶著所有證據去自首,為你父親償命。”

未完待續......

書名《懲思亦成愛》

“孫芝芝,離開江靖言,你若是敢傷害他,我跟你拼命”她神色一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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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李逍塵也不管對方是什麼反應,便獨自走上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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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她,看了臉色複雜的朗英和江芹芹一眼,便快走兩步,緊跟李逍塵而去。

江芹芹呆若木雞地望著李逍塵遠去,好半天才醒悟過來:糟了,他一定生我的氣了!

“都是你!”江芹芹惱火地給了面有憤色的朗英一拳,“害得我被人討厭了!”

也不給朗英說話的機會,江芹芹也想快步追上去。

“哎,芹芹……”朗英見她要走,連忙跟上。

“不要跟過來!該去哪兒玩,你就自己去。”江芹芹狠狠瞪了他幾眼,以示警告,才上樓去。

朗英憤憤不平地目送她離去,心裡極為惱火:那個南方小男人有什麼好?只會叨逼叨說一堆廢話。

剛剛還裝模作樣想動手。哼,現在還不是放屁話一堆,就跑路了?

小男人就是小男人!

只會耍耍嘴皮子,像娘們兒似的!

想著想著,朗英越來越氣憤:真不明白芹芹在想啥!我老爹是九匹狼服飾公司的董事長。我自己又是堂堂的北方純爺們。他怎麼就看不上我?

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噢,不不,芹芹怎麼會長狗眼?

都是那個小男人害老子丟了面子。還把芹芹給勾走了。***熊,老子跟你沒完!

朗英在教學樓下來回踱步,不時狂躁地撓著腦袋瓜子,直到想出了一個令他拍手稱絕的主意,才舒容展顏。

他往教學樓上看了一眼,露出了彷彿大仇得報的快意笑容,徑自去了。

李逍塵走在樓道間,忽然聽唐瑤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要打那個男生呢。怎麼後來沒出手?”

“你很想我打他?”李逍塵微微一笑,“剛開始我的確想動手。不過後來我想了想,我犯得著賭這口氣嗎?爺們不爺們,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證明。天下間搞種族歧視、地域攻擊的人多了去了。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李逍塵深吸了一口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想成為一個真正成熟的男人。所以我覺得自己的心量應該和虛空法界一樣寬廣無際。把話跟對方說明白就行了。剩下的,隨他怎麼想吧。”

說著,李逍塵又搖搖頭:“不,也許連話都不應該說。修仙講求的是與世無爭,於世無求。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我的境界還是很淺薄,沒能做到虛靜。”

聽他把《金剛經》的句子都搬出來了,唐瑤不禁笑道:“我看你再修下去,就真去做道士、和尚了。”

李逍塵也是一笑,順口說道:“有你這麼個誘人的大美女在旁,我怎麼捨得做道士、和尚?”

“色鬼!”唐瑤滿眼笑意地啐了口,“又想修行,又要近女色。這怎麼行?你難道沒看過《楞嚴經》嗎?上面可清清楚楚寫著:淫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淫,必墮魔道。”

李逍塵沒想到唐瑤居然還能張口就來。

他雙手合十,正兒八經地說道:“師太的確比老衲高明多了。不如今晚到我房間來,咱們躲在被子裡,光著身子一起研究下?”

“呸,少不正經了。”唐瑤笑著捏了他一把。雖然嘴上不情願,但心裡卻是千肯萬肯。

這時,江芹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李逍塵身邊,對他說道:“老師,我向你道歉。你別生氣嘛。”

李逍塵禮貌地微笑道:“我已經不生氣了。一念嗔心起,百萬障門開。修行就應該在生活中磨礪,於起心動念處著手。是我沒能淡定,不怪你。”

他這幾句話說得雲淡風輕,絲毫不帶半點慍意,彷彿出自看透世事的世外高人之口。

可是江芹芹沒聽出他的原意,還以為他這是一種以退為進的變相埋怨。

她嘟著嘴,覺得李逍塵太小氣了。被人說幾句就這樣耿耿於懷。

習慣了與男子氣概濃厚的豪爽男人相處的江芹芹,有些看不慣氣量狹窄的男人。

誤以為李逍塵還在為此介懷的她,本不該在這個時候撞槍口。

但憋了一會,江芹芹還是忍不住大著膽子,吶吶道:“你不要生氣了嘛。人家說南方小男人也不是沒道理的啊。你們南方的男人的確個兒小。平均身高比北方人要矮啊。”

走到教室門口的李逍塵,突然駐了腳。

緊跟在後的江芹芹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幾步,有些膽怯地看著他。

面色一寒,李逍塵對江芹芹說道:“跟我過來!”

找了個教室角落,李逍塵又對江芹芹說:“令尊江市長曾經拜託我,好好管教你。我自己覺得品行沒比一般人高多少,一直很惶恐,怕教不好你。可是今天我真想教你一點東西。”

江芹芹隱隱覺得自己又得罪他了,不敢答話。

李逍塵長嘆了一口氣:“南方小男人這詞,意義有很多。中性的也有,褒義的也有。也有包含貶義的。當然,如果單單隻身高的話,南方人的確比北方人要矮一些。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無可厚非。”

“可是這個詞最好慎用。跟我說說也就罷了。要是對那些容易產生誤會的男生說了,你可就得罪人了。也許你並沒有惡意,但有時候,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你是市長的女兒,按理說,應該比我更懂得人情世故。無意的言語傷人,有時會比惡意傷人要更加厲害。我是為了你好,免得以後你在這上面吃虧,才說這些。對一般人,這話我根本提都懶得提。”

“哦……”江芹芹垂著頭,輕輕回應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逍塵點到即止,不再多說,也不願糾纏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

他找了後排靠窗位子,剛要坐下,卻發現江芹芹屁顛顛地搶在唐瑤前邊,坐在了他要坐下的位子旁邊。

由於只有一個位子能與李逍塵挨著,唐瑤見狀,便大度一笑,找了前一排的位子坐了。

李逍塵搖搖頭,離開後排,直接走到唐瑤身旁坐下。

江芹芹又繞到前一排,貼著李逍塵坐了下來。

“你幹嘛老粘著我?”李逍塵也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想說她兩句吧,這小丫頭卻是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

不說吧,她還這麼緊摟著他的胳膊不放。

江芹芹花痴一般地凝視著李逍塵。嘴巴陶醉地喃喃說道:“老師,其實我不歧視南方男人的。特別像你這種長得那麼帥、鼻屎又大又圓又萌的男人,我最喜歡了。”

坐在旁邊的唐瑤噗嗤一聲,差點沒笑噴了。

李逍塵尷尬得忙把頭轉過一邊,挖了挖鼻孔,沒發現有什麼鼻屎。

他佯裝生氣地瞪著江芹芹:“你膽兒肥了是吧,都敢糊弄我了?”

江芹芹做出一副嬌憨的模樣,討好地說道:“你真的長得很耐看噯。有的人越看越醜。可是你不一樣,越看越帥。”

李逍塵皺眉嘆道:“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纏縛。美不過是層皮。外表之下,誰不是膿血橫流,骨肉纏繞?腸胃之中,屎尿穢臭,寄生蟲滿身。有什麼可愛?只是我沒能完全看破。你就更加迷惑顛倒了。”

“哇,大師,真是大師!阿塵哥,最近在研究什麼啊?”左右兩位美女還沒說話,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女便過來插了話。

李逍塵定睛一看。這人正是唐瑤的閨蜜,孫瑩瑩。

她大大咧咧在李逍塵前邊坐下,拍了拍他:“哎,今晚我約了大家,一起去吃散夥飯。你可不能缺席啊。”

李逍塵奇道:“散夥飯?散什麼夥?”

孫瑩瑩大呼小叫起來:“我們都大三了哎!下學期就陸陸續續找實習單位了。大家以後聚少離多。不吃散夥飯,以後就沒機會了。”

在旁聽得抿嘴輕笑的唐瑤,出言譏笑:“大一剛入學的時候,你也說要吃散夥飯。吃到現在還沒完?”

孫瑩瑩昂然挺了挺胸脯,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說道:“散夥飯,任~何時候都要吃,不吃不行!你們要知道,這散夥飯是吃一頓,少一頓。我們這幫人,也是看一眼,少一眼了。大家要在這有限的相聚次數里,把我們彼此之間無限的柔情蜜意和款款深情給勾引出來。”

唐瑤惡寒地看著孫瑩瑩,哂道:“話說……我跟你之間有那種噁心的東西嗎?”

“騷-女,你成心跟我抬槓,是不是?”孫瑩瑩一拍桌子,“要不要我把你的那些挫得要死的私密事,全都抖出來給阿塵哥聽聽?”

“你敢!”唐瑤又驚又羞,怒瞪這得意洋洋的孫瑩瑩。

李逍塵饒有興趣地問孫瑩瑩:“她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有啊,有啊!比如說,上回她跟你一夜風流以後,假惺惺帶回來打好包的日本料理……唔唔!”不等孫瑩瑩說完,唐瑤已經呲牙咧嘴地捂住了她的那張嘴巴。

但孫瑩瑩所說的“一夜風流”,還是令李逍塵和唐瑤頗有難堪之色。

李逍塵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頭緒,最後不得不帶著困惑,問孫瑩瑩:“什麼一夜風流,你說的是哪一次?”

孫瑩瑩先是一愣,而後驚訝得使勁蹬著唐瑤:“騷-女,你居然騙我!還說跟阿塵哥沒什麼。人家都問哪一次了!天啊,我不該天真地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純潔的愛情的!”

唐瑤紅著臉,也扯了嗓子:“別胡說八道!我跟他本來就……這個,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發生接觸……”

瞥見孫瑩瑩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唐瑤連忙解釋:“絕不是你想的那麼齷齪!我跟他只是,只是有……哎呀,非要在大庭廣眾下說這種羞人的事嗎!”

漲紅了臉的唐瑤,一怒而起,氣霸十方地一腳踩在桌上,準備翻過前排,好好修理孫瑩瑩一頓。

可在眼角不經意瞥見李逍塵臉上掛滿的驚訝之後,她頓時堆滿了柔柔的笑容,把美腿放下來,小鳥依人般地坐回到他身邊。

“人家、人家剛才只是一時有點情緒失控了啦~”其聲音之輕細,神態之嬌羞,赫然與之前巾幗不讓鬚眉的威武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僅是李逍塵,連附近的同學也被她生硬且毫無過渡的跳躍性轉變驚得張口結舌。

唐瑤垂下腦袋,像淑女那樣併攏雙腿,嬌嬌而坐,不時地偷偷瞥上李逍塵幾眼。

見李逍塵依舊不改訝色、眼睛直直看著自己,唐瑤扭捏地抓著衣角,嬌聲嬌氣地說道:“討厭,不要這樣看著人家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

李逍塵聽了這兩句嬌滴滴的話,驚詫得幾乎就要把兩粒圓咕隆咚的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這還是唐瑤嗎?她發了什麼瘋?精神病院的號碼呢?趕緊找找,說不定還來得及搶救!

“哎呀~人家都說了嘛,剛才只是潛力被激發出來,才會那樣的。你知道的,人家平時都是很淑女的哦~所以、所以不要用那種眼神看人家了啦~再看人家,人家真的會把你吃掉的哦……吼!老孃裝不下去了!李逍塵你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混蛋!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嗎?你就不會讓著我一點啊!讓我在你心裡留下一個靜女其姝的完美假象不行啊!非要看著我暴走才開心嗎!再看我,再偷笑,老孃真要使出截拳道最終奧義了!吼吼!”

……

鬧了好一陣,險些把排桌連椅全部弄翻的塵、瑤二人,方才罷手。

孫瑩瑩羨慕地看著他們兩人,把話題拉回來:“記得啊,今晚龍生派二樓包間,不見不散。我還有事,先走了。”

離開教室前,孫瑩瑩還低聲在李逍塵耳邊嘀咕了幾句:“今晚我也有請秦語菲哦。她本來不肯來的。不過我跟她說你也會去。然後她就答應跟我們一起聚會了。”

聽完她的話,李逍塵滿臉驚異地望著孫瑩瑩。後者曖昧地衝他眨眨眼,壞笑著從他的視線裡消失了。

上完複習課後,教授宣佈從明天開始,將正式進入複習周。

一週過後,全校將開始這一學期最後的考試周。

考完試,寒假也就接踵到來。新年也便不遠了。

悵然感慨時光飛逝之餘,李逍塵偕同唐瑤、江芹芹一起回了複式樓,把朱靈莎也捎上,奔赴集合地點去也。

到場的除了孫瑩瑩和他們幾個之外,還有秦語菲跟小碧。

李逍塵觸景生情,想起前不久,姜蜜兒還和秦語菲、唐瑤一起在同一屋簷下住過。

昔日三女爭芳,到了如今,卻換了幾張面孔。

心下不免有些黯然。

李逍塵不敢過多地去觸動與姜蜜兒有關的記憶,又為不久將至的子仙會憂心,在席上也沒什麼興致。

倒是這些女孩子們玩得很愉快,吃吃喝喝,說說笑笑。

笑鬧間,孫瑩瑩問起大家的未來的去留:“哎,大三下學期算是我們最後留在學校的一學期了。到大四,大家應該就很少待在學校嘍。你們以後都有什麼打算啊?都說一說唄。”

見眾人都望著自己,孫瑩瑩又說:“先從我開始吧。我下學期打算在不耽誤課業的情況下,聯繫聯繫企業。看看有沒有收留我的。”

說到這裡,孫瑩瑩眼珠一轉,瞄向唐瑤:“騷-女,你們家多大產業啊。我後半生的錢途,就全靠你了!”

唐瑤爽快地攀上孫瑩瑩的肩膀,笑道:“只要你敢來,我保證去和我爸說。收留你絕沒有問題。”

孫瑩瑩故作感動地抹了抹眼睛:“還是姐妹靠得住啊。就這麼說定了啊!我給你打工。你可別拖欠我工錢。我們家騷-女應該不愁工作吧?你那有錢的老爸隨隨便便都可以讓你當個高管。唉,有個有錢的老爸真好!”

唐瑤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我可能不會在我爸爸的公司工作。”

“哈?”孫瑩瑩不明就裡,“那你要過奢侈糜爛的吃老本的生活?”

唐瑤美目一動,瞥向悶頭吃喝的李逍塵。

孫瑩瑩哪兒還瞧不出她那點心思?用腳踢了踢李逍塵,孫瑩瑩把李逍塵的腦袋從餐桌上拎起來:“嘿、嘿、嘿~阿塵哥,先別埋頭苦幹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跟我們說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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