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鸟鸣》

鸟鸣

早起就坐在阳台上,抽烟,喝茶,听鸟鸣声。鸟鸣断断续续,持续不断的是国道107线上的车流声一一因摩擦而产生的噪音。对比会更加衬托出鸟鸣声的美好,何况已是深秋,某些鸟鸣声将要远离。

雁划过长空。少年时常看雁划过长空,排列成人形的雁阵,但从未听过雁鸣。所有的大鸟,仿佛平时都不喜欢出声,其实是因为我们很难接近大鸟。即使我说“少年时常看见雁划过长空”,但真正遇见又有几回?

我们终日与燕雀为伍。各种小鸟,叽叽喳喳,鸣声婉转的形容为歌唱一一真是贬低鸟而抬高人了。早行,有时会遇见遛鸟的人。金丝雀,很早就被人捕捉而圈养起来,如波斯猫一样成为被宠幸女子的象征,卑贱的高贵。

有树就有鸟。鸟类的生存能力,使其一部分远离人类,一部分又与人类相邻。甚至有两种鸟竟放弃树木,而在人家屋檐下或堂屋中筑巢。但燕子仍然迁徙,它们不像麻雀一样与人类争夺粮食,更受人爱怜。虽然它们的叫声并不是很美丽的,却被称之为“呢喃”。

喜鹊的叫声也不是很美丽的,但是因为它们的羽毛、形态,而被人称为“喜”鹊,更被神话为能搭建鹊桥。而一些叫声难闻的鸟,乌鸦和猫头鹰等,则被人视为恶鸟,其叫声亦成为不祥之兆。人类将自己的爱憎加诸鸟类身上,而归于自然美学。

没有人能超越自然的美丑观。在这个美女泛滥的时代,化妆业完成一次技术革命一一整形整容。但是还不能为声带整形。天生的妙音,造就时代所需的歌星,而丝竹管弦之音则退居其后,沦为伴奏。

天生丽质与天生妙音,不管是鸟还是人,不过为满足人类的耳目之欲。人类的耳目之聪,古人早已将其上升到精神追求的高度上,从而分辨出妖媚之色与靡靡之音。鸟鸣声本不为愉悦于人,即使是笼中之鸟,其鸣声怎么是那些“经典歌曲”所可以相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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