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千三百0七期
悟得梅蘭腕下趣 指上自然有清風
——王聚更的“文人畫”漫評
文 ■ 尹義坤
賺來銅錢紅線串,
積得小流成大川。
四面進財憑摟耙,
八方盈利靠算盤。
付則二七一十六,
收則二七一十三。
結算五舍六再入,
顧客回頭是宣傳。
這是聚更的一首題畫詩,名曰《發財圖》。是為同鄉好友所畫,好友是經營小額貸款的,向他求畫,他忽發奇想,在宣紙上畫了一串銅錢,一把摟耙,一隻算盤,單看畫,沒什麼,單看詩,也一般,當詩與畫組合到一起時,便有了趣味,這就是聚更兄的獨特之處。
聚更不是文人,卻有文人的品格與風骨,聚更不是文人,畫的卻是文人畫,是畫中帶有文人情趣、畫外流露著文人思想的繪畫。姚茫父的《中國文人畫之研究·序》對文人畫曾有很高的品評:“唐王右丞(維)援詩入畫,然後趣由筆生,法隨意轉,言不必宮商而邱山皆韻,義不必比興而草木成吟。”
聚更任縣東望村人氏,長兄王聚敏乃散文評論大家,受其薰陶,他自小喜歡詩詞書畫,樂此不疲。三次焚畫的經歷,可圈可點。第一次焚畫是在上初中時,因為痴迷繪畫,影響學業,受到父親的斥責,他羞愧難當,一氣之下把自己的習作全部燒掉;第二次焚畫是他剛成家立業時,因為畫畫耽誤了家庭收入,他又把自己的畫燒掉;第三次是在湖南瀏陽當業務員時,他拿出自己的作品向名家請教,經名家指點後,他對以前的作品越發看不上眼了,於是又一燒了之。自嘲:“信手塗鴉幾十年,勤苦不得半日閒。天命之年終開悟,羞將習作化灰煙。”畫畫,燒畫,再畫,再燒,再燒,再畫,王聚更一次次如鳳凰涅槃,在藝術的道路上砥礪前行,無怨無悔。
王聚更詩捧聶紺弩,畫學石濤、八大山人、吳昌碩,沒有師承,沒有門派,他以先賢為師,以自然造化為師,心狂眼高。有人說他眼高手低,他說手低可以苦練,眼高才能手高,他信服近代大書法家王世鏜的觀點:“從來書畫本相通,首在精神次在功。悟得梅蘭腕下趣,指上自然有清風。”
聚更的繪畫,以花鳥為主,無論是梅蘭竹菊,還是飛禽走獸,都很有個性和意趣。畫牡丹,他感嘆“何時更得到京華”,畫蘭花,他讚許“不染塵處見清姿”,畫梅,他堅信“老梅愈老愈精神”,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相得益彰。在色彩和水墨上,聚更更注重水墨的運用,講究墨分五色。他之所以重水墨而輕色彩,這與他中國傳統繪畫的藝術觀念和審美觀念有直接關係,即傳統繪畫一直不曾把真實地再現事物的表象作為創作目的,而是把揭示事物的內在神韻作為最高的藝術追求。基於這種宗旨,摒棄華豔,唯取真淳,講究繪事後素、返樸歸真、大巧若拙等等,這些都成為聚更在藝術上的自覺追求。
聚更雖然把繪畫的意趣放在首位,但絲毫不敢輕慢了筆墨。日日苦練,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近十年,他在湖南瀏陽工作之餘,晝訪名士高人,夜讀書畫典章,眼界大開,技藝大進,畫作不斷參展,也給他帶來了名氣,慕名拜訪者有之,求畫買畫者有之,他沒有洋洋得意,飄飄然,他知道自己的畫不是忙三火四畫出來立馬就要賣錢的,而是興之所至,信筆拈來,承載的是亦憂亦樂,表達的是真性真情,自號邢襄散人,自詡鄉野村夫,自得其樂,豈不快哉!
近代陳衡恪認為“文人畫有四個要素:人品、學問、才情和思想,具此四者,乃能完善。”聚更雖四者兼備,但藝無止境。仍需孜孜以求,跋山涉水,探古訪幽,融會貫通,他曾在一幅蘭花圖上題詩云:“人謂畫蘭須百年,吾身非仙何得全。趁此黑髮多努力,好花留於時人看。”我把此詩當成聚更兄的自我勉勵、藝術感言!
王聚更
號仁之,自謂邢襄散人,河北邢臺人.1963年出生.自幼喜愛書畫,12歲在鄉賢王祥生的指導下臨摹芥子園畫譜,18歲經胞兄王聚敏引見拜書畫名家王同辰為師,學習花鳥畫,又蒙花鳥畫大家李智綱指點,勤耕不輟.文學功底受胞兄影響頗深。書宗八大、石濤,畫慕齊白石、吳昌碩。非科班,但喜詩文,擅楹聯,好京戲、曲藝,尤愛雜學。作品散見於書刊報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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