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在很多人心目中是个神秘的地方。那里居住着摩梭族,他们男不娶女不嫁,实行独特的“阿夏”婚姻,孩子知其母而不间其父。母系氏族,这是历史书上远古时代的事情,我们以为早已经沉淀成玄妙的梦,但是,在泸沽湖畔,摩梭人把它世世代代保留了下来。
去泸沽湖走的是盘山路,翻山越岭,七绕八绕,时而在山腰,时而下山脚,时而又上了顶,那份险峻夺人心魄。我们到达时已经黄昏,还有点细雨。从客栈的窗户望出去,暮色下,个湖泊淡淡的轮廓在星星点点的灯火之外,就像一个空灵飘逸的梦境。
终于到了清晨。清晨的湖泊美得令人失语。一片静谧的湖水袅娜地横在眼前,说不出的娇俏和轻灵。她是蓝色和绿色的。远处蓝的地方像天空和海洋,近处绿的地方如翡翠和碧玉。远和近,蓝和绿,没有明显的交界似乎蓝到尽头成了绿,绿到深处变为蓝,浑然天成。因为刚刚经过雨水一夜的选礼,水天相连处有和云。远远望去,烟波浩渺,走近凝视,像幅水墨画一样渲染铺陈。
这就是我向在了无数次的泸沽湖!在她面前,我站成一尊雕塑。她的美,蛊惑人心,那种颜色和姿态,温柔得让我一时之间、找不到自己。摩校人把泸渣湖称为“谢纳咪”,意为女湖、母湖。她的身上,果然散发的都是阴柔、纤秀和妩媚的韵味,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一位柔美纯洁的姑娘,俏生生地深情与你对视。
在岸边看到水面上有很多小自点,坐猪槽船进去一望,才发现是白色小花,有的浮出水,有的开在水里面,清晰可见。水浅处,还可以看见海藻、石子、小鱼小虾。这种清澈让人心底忍不住泛起股柔情。我伸手去触摸。凉凉的,从指缝中丝丝缕缕流过去。船桨轻巧地拍在水上,旋起一个又一个漩涡。有多少关于岁月关于生命关于心灵的点滴在水波里起伏过呢?
整个湖都很安静。即使风刮过,即使很多船只,可还是让人感觉是一幅静止的画面。不知不觉的移动中,就已到了岛畔。顺着一条幽回婉转的小道走上小岛,很多美丽的花开在路的两旁,花香满径,心旷神怡。一直往上走,就见一座寺院伫立在前方。这是里务比寺,规模不大,几个喇嘛在打坐和念经。转经轮、酥油灯、轻轻响起的诵经声,仿佛在散发藏传佛教的神秘气息。
经过寺院到岛顶,那里有一座白塔,其实是坟墓,里面埋葬着泸洁湖末代土司阿云山。曾经的显赫已如繁花散尽,在湖光山色中,这座白塔显得分外孤寂。我们经过时,脚步很轻。只不过是分秒秒间,却已走过个人的生平。顿觉惆怅。原来,一个安静的地方是会引发种种遐想的。
远处,“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我看见,一群摩梭女,老老少少,摇櫓而来,恍惚间,仿佛从人类的源头,经过历史长河,一直摇啊摇。她们保持着她们的方式,平平常常地摇,据到现在,就成为神秘和传奇。
在泸洁湖,每天夜幕一降临,篝火就燃了起来,身着盛装的摩梭男女肩并肩手挽手载歌载舞。据说,摩梭人就是在这种热烈的氛围里谈情说爱的。小伙子爱上哪个姑娘了,在跳舞时就抠她手心三下,如果姑娘也喜欢他,会回抠他手心三下。夜里,他就可以入住她的花房了。这就是“阿x婚姻,也被称为“走婚”。
其实走婚一点也不随便,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只不过少了一纸婚书的形式。如今有些摩梭人也开始结婚登记,听说,只有60%还保留走婚。他们也笑城里所谓的文明“跑婚”,虽有种种形式,却不见得牢固。爱的天长地久,倒真不是什么方式可以的。也许,那一湖碧蓝的水见证和记载着。
歌舞的热闹中,成就了许多婚姻,就连游客和当地人之间的浪漫故事,也时不时在上演。泸洁湖畔,就有爱上这里的山水和人而留下的男男女女。文明或者原始在爱情面前,从来都没有什么界限。
舞蹈结束,游客和摩梭人开始对歌。虽然如今大家的表演或多或少有了商业气味,但我还是不可抑制地被吸引那些声音,也许是因为被湖水清洗过,净得不得了。高昂透亮,不含杂质,就像自然地从心底流出来一样,仿佛水的人山的空灵和天的高远都涵了唱的多是美丽的爱情和相思。凝神间,有如天籁传奇。
“湖上海藻花,风吹阵阵香,我的思念在远方,在远方。难忘那一夜,歌舞篝火旁,眼睛说
了多少话,我俩相亲情意长……”
“火塘是这样的温热,吗哒咪/月亮才上西山头,你却要慌慌地走/阿妹啊阿妹,人生难得来相爱,相爱就该到白头……”
有很多人到了泸沽湖又失望而去,但我却固执地依然喜欢。也许这里已经不那么纯粹,也许这里开始充满市场和经济,可是我还是喜欢,就为了这湖妩媚的水,这些热烈的歌舞,还有这里记录过的历史和风雨人生
小贴士
●从丽江出发,行车约1小时,在山路上会看到“九曲十八弯”的美景,山下是金沙江和树底村。如果包车或乘旅游车,司机都会在此停车,留给游客拍照时间。
●入乡随俗,以正确的态度看待走婚,尊重民族习惯。
●无论住落水村还是里格村,都可以参加摩梭人的篝火晚会。只要不下雨,每天晚上准点开始;如遇下雨,自动取消。
●泸洁湖的旅行住宿地主要集中在落水村和里格村。前者开发较早,设施比较完善,湖边排列着一家挨一家的客栈和酒吧,可谓泸湖旅游的一个大本营,旅游团队大多在此安顿;后者较前者稍远,开发也较迟,但更受自助旅行者青昧。节假日期间。落水和里格的旅馆往往爆满,而且价格飞涨,最好提前预订。
●牛头饭、猪膘肉、酸鱼、花纹米粑、嘎勒、厄勒、花花糖、苏里玛酒等都是泸活湖当地特产的美食和美酒。其中又以猪膘肉和苏里玛酒最有特色,值得一品。落水村和里格村的客栈和酒吧很多都是一体的,即一楼是酒吧、二楼做客栈。吃饭就餐很容易解决。
●每年11月至米年3月、泸法湖上聚集着很多从北方飞来过冬的红嘴鸥。在落水喂海鸥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情。比起昆明的翠湖来,这里更贴近自然。
可从丽江乘专线旅游车到泸沽湖,也可从西昌或攀枝花转车到达泸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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