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子之痛的絕望!席炎麟,天道報應,你也要嘗試這種滋味了」

“喪子之痛的絕望!席炎麟,天道報應,你也要嘗試這種滋味了”

“來人!按住她,立刻動手!”

霓裳踉蹌的摔到在地上,額頭撞擊出血,重重紗衣下,是一條碧色的魚尾。

“席炎麟,你不要這樣對我,那些謠言都是假的!鮫人肉不能治百病,是他們騙你的,你不要這樣對我……”鋒利的刀尖慢慢靠近,絕望和無助瞬間湧了上來。

霓裳拼命掙扎往後退,換來的是男人無情的一巴掌。

“霓裳,你不是說愛朕嗎?朕只是要你一塊肉,等芸兒痊癒了,朕立刻放你回大海。”

臉頰火辣辣的疼……

男人冷漠的眼神,猶如割在霓裳的心臟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男人從未喜歡過她,所有的感情,都是他為了救另外一個女人編制出來的謊言。

“霓裳,你若早自動獻出血肉,朕又何必大動干戈,你放心,只要芸兒醒來,朕立刻放你自由。”

下腹刺痛,魚鱗活生生被撬開,一把銳利的匕首硬生生插進魚尾,巴掌大的血肉被剜出。

宮殿內,霓裳撕心裂肺的嘶叫……

一天前,男人還對著她說,霓裳,跟隨著朕上岸,朕會給你一場盛世冠婚。

也就是那一天,刀劍刺進了她的魚尾,霓裳知道了他們中間隔著一個人,一個叫芸兒的女人。

——

霓裳被關在水牢裡三日,冰冷的汙水順著傷口,感染了魚尾,霓裳浮游在水裡,只覺得好疼……好疼……

金黃色的身影出現在頭頂上的鐵欄邊。

“霓裳,你做了什麼?為什麼鮫人肉沒有效果!你是故意不想芸兒醒來?”男人微微一抬手,侍衛們打開了鐵欄,霓裳剛游上水面,就被一鞭子抽了下去。

“我說過了,鮫人肉治百病是謠言,席炎麟,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信一個以血為食的種族?兩年前朕出海遊玩,若不是芸兒將朕救起,朕怕是已經被你們這群骯髒的生物分食了。”眼底閃過一絲憤怒,男人危險的眯起眸子。

霓裳腦海裡只有三個字,兩年前……

“我們食海藻吃扇貝,席炎麟,是你們人類愚昧無知!”身下的痛錐心刺骨,陣陣絞痛令霓裳全身冰涼,迸沁著冷汗。

鮫人喜水,卻沒有人知道當鮫人受傷後,生活在鹽水裡,那是一種多麼痛的折磨。

“來人,把她拖起來,吩咐太醫過來取肉,芸兒一日未醒,便讓她割肉一日。”席炎麟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絕望一點一點的滲透進霓裳的心裡。

曾經有個男人問她,你們鮫人有名字嗎?那朕叫你霓裳,好不好?

席炎麟,我愛你,深入骨髓,而你,割我血肉,殘忍待我。

“席炎麟,我恨你!”

“倘若芸兒能醒,朕不介意你恨朕一輩子。”男人的聲音低沉冰冷,令人不寒而慄。

一片片魚鱗被殘忍剝下,疼痛蔓延四肢百骸,霓裳恨不得自己在這種疼痛中死去。

鮮血染紅了水牢,霓裳想要逃開,卻發現自己早已身陷囹圄。

九州傳聞,鮫人活於東海,泣淚成珠,價值連城;膏脂燃燈,萬年不滅;所織鮫綃,輕若鴻羽;其鱗,可治百病,延年益壽。

鮫人肉被剁碎熬粥,一勺勺的喂進上官芸兒的嘴裡,太醫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五天了,躺在病床上的人絲毫沒有轉醒的趨勢,皇上一天比一天暴躁,已經有三名太醫被拖下去問斬,他們害怕,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為什麼芸兒還不醒,庸醫,一群庸醫,朕養你們何用!”暴怒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

“皇上息怒,臣有更好的藥引,只是良藥難求。”一名老太醫手指止不住的顫抖,四肢伏地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唯恐惹怒聖顏。

“說。”男人冷冷的一個字。

“野史記載,鮫人腹中骨肉乃是世間最好的良藥,只要尋得那剛剛出世的小鮫人,提取他的心頭血,便可起死回生醫治白骨。”

大殿內,再次沉寂下來。

席炎麟愁眉緊鎖,僅猶豫兩秒,藏在袖中的手猛然掐緊,“傳令下去,將霓裳清洗乾淨,扔進蔚清殿。”

——

霓裳疼得幾次暈厥,垂下來的眼皮模糊了她的視線,縷縷酒氣鑽進鼻間,嗆得霓裳劇烈咳嗽。

抬眼,熟悉的男人推門而進。

“席炎麟,你相信我的話了嗎?鮫人肉真的不可以治病,上官芸兒還是沒有醒對吧。”霓裳欣喜的看著男人,激動的拍打著魚尾。

“喪子之痛的絕望!席炎麟,天道報應,你也要嘗試這種滋味了”

她幻想著男人對她還有一絲的憐惜,但男人一把推開了她,眼眸深處寫著兩個字——噁心。

“你不信我,你還是不信我……那你為什麼會放我出來?”霓裳心裡升起一股懼怕,眼前的男人陌生到她快要不認識了。

“當然是為了芸兒,霓裳,你記住,你是芸兒藥引,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你得好好活著。”席炎麟眸子裡帶著一股狠冽,粗魯的撕開霓裳的紗衣。

霓裳震驚的搖頭,珍珠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席炎麟,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對我做這樣的事情。”

“朕聽聞尚未出世的小鮫人對治病有奇效,朕只要芸兒醒來!”

一想到昏睡不醒的上官芸兒,席炎麟強忍著魚鱗傳來的噁心感,覆蓋上霓裳的身體。

一聲悶痛,霓裳整個人被撕裂。

窗外,溼溼瀝瀝的雨聲響起,雨點就像是砸在霓裳的心臟上,她不敢相信這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男人的話跟刺一樣狠狠的戳著她的內心。

她驚恐的搖著頭,心底一片蒼涼,“席炎麟,你瘋了!你已經瘋了!”

是啊!

他已經發瘋了!

芸兒那麼善良,那麼美好,不該昏睡的躺在病床上!只要能讓上官芸兒醒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霓裳不知道人心到底可以狠到什麼地步,她只知道,一個名叫席炎麟的男人,給予了她深深的絕望。

有句俗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下腹被剜掉的血肉只得到了簡單的處理,霓裳每天獨自忍受著疼痛,每當她告訴席炎麟,她好疼,得到的回應永遠都是,霓裳,你只是一味藥引。

她有血有肉,是活生生的存在,為什麼卻是一味藥引?

她害怕懷孕,更害怕自己的孩子跟自己有一樣悲慘的命運。

但男人沒有給她選擇。

兩個月後。

“稟告皇上,鮫人霓裳已經懷上了胎兒。”老太醫剛把完脈,便立刻稟告。

霓裳趴在床上失聲痛哭,雙手情不自禁的放在肚子上,那裡有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可在他父親眼裡,他只是一個藥引。

“藥引幾個月的時候效果最佳?”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霓裳痛苦的閉上眼,失去魚鱗保護的魚尾每時每刻都散發著巨疼,但那些痛,永遠比不上心裡,“不要,席炎麟,你不要這麼殘忍,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

“回皇上,當藥引剛出生時,效果是最好的。”

席炎麟一臉冷漠,輕蔑的眼神直擊霓裳靈魂深處,“親骨肉?一個半人半魚的野種,朕怎麼可能承認他是朕的孩子?霓裳,你們鮫人一族在朕的眼裡,只是一群低賤的生物,就跟砧板上的魚一樣,任由朕宰割。”

霓裳狼狽的匍匐在床上,眼淚倏地滾落,耳邊裊繞的滿是男人誅心的話。

心臟被刺了一刀又一刀,鮮血淋漓的,傷痕累累。

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男人給她的愛,是那樣的痛。

——

失去了魚鱗的保護,霓裳每天只敢在清水裡浸泡兩個時辰,上了岸,身體總會有一種失水感,在懷孕之後,這種難受感與日俱增。

她害怕見到席炎麟,每次見到那個男人,她都瑟瑟發抖。

太醫剛把完脈,“回稟皇上,小鮫人很健康,只需再等上幾個月,等它出生,芸兒姑娘就可以醒來了。”

“你有萬分的把握嗎?”男人冷酷聲音。

“據野史記載,曾經有人服用了小鮫人心頭血後,在第二天便醒了過來,皇上,此事是有前例的。”太醫回答得畢恭畢敬。

霓裳的心涼了,微微隆起的肚子裡是條鮮活的生命,心頭血?剝開心臟後,取出了鮮血,她的孩子還能活嗎?

腦海裡呈現著男人拿刀剝開孩子的心臟,一種強烈的窒息感令霓裳無法呼吸了,歇斯底里的一聲尖叫。

“不要!不要那樣殘忍的對待我的孩子!不要!我不要!”

她寧願這個孩子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也不想它承受那樣的痛!

下腹的劇痛每時每刻提醒著霓裳,這只是剜肉!那剜開心臟,是多麼的疼?它只是一個孩子!

“它不是藥引!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劇烈撲打著魚尾,霓裳抱著必死的心態,猛烈撞向旁邊的金鑾柱。

額頭鮮血淋漓,一縷縷血模糊了霓裳的眼。霓裳寧願就這樣死掉,那麼,她的孩子就不用遭受剜心之痛。

極快的一幕嚇得所有人愣住了,席炎麟最先反應過來,一聲暴怒。

“你就這麼想死,這麼不想芸兒醒過來!霓裳,你其心可誅!”男人狂怒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殿內。

霓裳顫抖著身體,黑暗包圍了她,憑什麼要用她的孩子,去換取一個不相干女人的性命?她實在太累了,眼皮沉重到睜不開。

“給朕救人!她肚子裡的小鮫人要是保不住了,你們太醫院就陪葬。”

席炎麟,你也會害怕嗎?

是害怕沒有了孩子,你的心上人就永遠不會醒了吧。

驀地,強大的力量箝住霓裳,極度的恐懼讓席炎麟全身僵硬,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他只是害怕這個鮫人死掉,會害得芸兒不能醒來。

“救人,立刻救人!”

鮮血順著霓裳的眼眶流下,眼前猩紅一片,夢裡,有個男人每日都會去東海邊看她,跟她說著陸地上的故事。

心臟猛地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眼淚刷刷的流下來。

眼淚幻化為珍珠,銀白,而又飽滿。

有人說,鮫人一生不喜落淚,每掉落的一顆淚,都是它們的心血,當心血流光了,鮫人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

湯勺掉落地上。

席炎麟掰開霓裳的嘴巴,猛力往霓裳的嘴裡灌藥,霓裳嗆得一陣咳嗽,湯藥順著嘴角緩慢流出。

“霓裳,朕不會讓你死的!在芸兒沒有醒來之前,朕不會讓你和你肚子裡的野種死掉!”

未完待續......

書名《倪語裳之意滲》

“喪子之痛的絕望!席炎麟,天道報應,你也要嘗試這種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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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朧,山風徐徐!

茂密的樹林裡灰濛濛一片,一支小隊就像夜晚覓食的餓狼群,悄無聲息的潛伏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四周,一人則蹲在大樹下面警惕的查看著周圍,一邊將發現的情況低聲通知隊友,旋即緩緩起身來,,驚疑的盯著四周沉思。

有人呆過,還有狼的氣息,卻不見打鬥痕跡,說明人狼在這裡對峙過,現在狼不見了,按照正常思維,人也會擔心暴露更換潛伏點,這名全副武裝的人沉思片刻後壓低聲音說道:“隊長,人離開了一會兒,請指示。”

“既然有狼來過,這裡不會再有人,繼續前進,無比找到那幫該死的畜生,為弟兄們報仇。”一個渾厚的聲音在耳麥裡響起。

“是——”負責偵查的人壓低聲音說道,繼續往前摸去。

“這邊。”一到黑影從樹林裡鑽出來,壓低聲音說道,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打著手勢指了指斜坡,沒有過多解釋。小隊也沒有多問,迅速順著斜坡下去,直撲下面峽谷。

大樹上,秦天看到這一幕暗自鬆了口氣,這些人不僅離開了,還衝敵人露營的方向去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判斷出來的?

獵人學院每一名學員都必須掌握五種語言,方便境外執行任務,秦天從剛才的對話中聽得出來,來的是鄰國精銳特種部隊,戰鬥力不俗,只要這些人和敵人對上,就算不能全部消滅敵人,也能撕下來一塊肉。

能在夜晚不受限制的行軍,這支部隊裝備了夜視儀,秦天恨不能按倒一個,搶一副夜視儀自己用,有了夜視儀就能夠偷襲敵人,營救夭夭的機會更大了,想了想,秦天還是打消了這個瘋狂的念頭,萬一暴露,會給國家帶來無盡的麻煩。

沒多久,那支部隊就消失在樹林裡不見了,秦天不確定這支隊伍是否已經懷疑,來個引蛇出洞,故意離開,沒有動,繼續潛伏等待,目光炯炯的看著灰濛濛的樹林深處,可惜前方幽暗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左右,並沒有預料中的戰鬥,一槍都沒響,請驚疑起來,難道鄰國軍隊沒有發現潛伏起來的敵人?想到敵人恐怖的戰鬥力,被發現的可能性確實很低,要不是自己一直死盯著,同樣會跟丟。

無奈之下,秦天繼續潛伏等待著,一個人的戰鬥是孤獨的,苦悶的,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排解壓力,也沒有人幫忙,時時刻刻都必須注意周圍危險,鐵打的漢子也承受不住,更何況血肉之軀。

不知不覺中,秦天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一陣喧鬧的鳥鳴聲吵醒,睜開眼一看,天色已經矇矇亮,旁邊密集纏繞的藤蔓上,一條綠色的蛇正緩緩遊走,不由大驚,定睛一看,蛇頭小,身體前半部分細,後半部分粗大一些,長一米有餘,腦海中馬上閃過一個品種來,樹蛇,也稱飛蛇。

蛇當然不會飛,而是滑翔,它們爬行到樹頂,讓自己突然彈入空中,通過扭曲身體促使自己向前滑行一百米左右,然後降落在其他樹頂上或者地面,滑翔中儘量將身體展平,使體寬變成原來的兩倍,形成一個向上凸起的結構,就像降落傘一樣,然後以S形運動軌跡在半空中運行,以保持身體平衡,使滑翔不致失控。

這種蛇以鳥、樹棲蜥蜴、蛙類、蝙蝠等為食,自然也攜帶了大量毒素,被咬後會出現七孔流血,身體失控症狀,秦天有些慶幸起來,要知道這種蛇經常攻擊人類,攻擊性非常強,很危險,沒有攻擊自己已經是萬幸了。

昨晚太累,秦天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以至於睡的有些沉,還要這條蛇並沒有攻擊,否則這會兒恐怕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想到這秦天有些後怕,既然樹蛇沒有攻擊自己,秦天也不想傷了對方,放任對方離開。

沒多久,樹蛇慢悠悠的爬走,來到一根樹枝上,忽然身體一彈,朝大樹下面滑行而去,穩穩的落在一蓬灌木叢,疏忽見消失不見了,秦天看著這一幕苦笑起來,囫圇吃了兩塊壓縮餅乾,又吭了兩個昨晚摘到的桃子,趕緊簡單收拾一下,迅速下了大樹,朝敵人所在方向追去。

等秦天謹慎的來到敵人藏身過的營地時,發現敵人已經離開,現場留下了淡淡的痕跡,痕跡已經被偽裝過,乍一看很難發現端倪,要不是一棵大樹的樹皮被剝落下來,秦天都懷疑這裡之前有人呆過。

敵人去向不明,秦天並沒有慌,而是迅速看了一下腕錶上面的指北針,確定方向後朝西北方向搜索上去,地上沒有看到人經過的痕跡,看來,敵人已經發現搜索上來的鄰國特種部隊,有意識的掩蓋痕跡了。

如果不是通過夭夭知道了敵人要去的方位,這會兒絕對抓瞎,居然毫無線索,很高明的野外生存技能,秦天想了想,拔出軍刀繼續在經過的大樹上留下痕跡,一邊朝西北方向追去。

一個小時左右,就在秦天懷疑跟丟了的時候,看到一棵大樹下面有樹皮剝落,和之前在營地看到的一樣,很不正常,馬上想到了夭夭,一定是夭夭想辦法留下的痕跡,大喜,加快速度往前追去。

不知不覺中,秦天來到了一片樹林茂密的山谷,山谷上空籠罩著霧靄,樹林裡有些陰涼,山風都吹不進來,地下滿是腐爛的樹葉和頑強生長的野草、灌木,枯葉上都能看到野鼠留下的糞便,有蜈蚣和蠍子在枯葉下面爬行。

這種環境非常危險,很不利於行走,敵人為什麼走這裡?秦天疑惑起來,想了想,繼續小心地追擊上去,沒走兩步,就看到前面一蓬灌木叢旁邊,一條手臂粗的大蛇正悠閒的趴在地上,正吞嚥著什麼,嘴巴里還有露出來的一截尾巴,看上去像是一隻肥碩的野鼠,目光陰寒,冷漠。

大蛇五彩斑斕,一看就有毒,而且極具攻擊性,一邊吞嚥食物,一邊警惕的盯著忽然過來的秦天,目光陰冷,兇殘。

作為一名獵人學院高材生,秦天受訓的時候沒少和毒蛇打交道,但發誓重來沒有見過這種,正好一束陽光從樹冠空襲中灑落下來,落在大蛇上,鱗片倒映著光彩,五顏六色,卻給人一種危險的窒息感,就像看到了死神在危險。

秦天感覺全身血液瞬間凝固了一般,很詭異的感覺,不由一驚,本能的後退兩步,警惕的盯著這條毒蛇,仔細打量一番,確定從來沒有加過,不確定是什麼品種,也不知道攻擊力如何,決定不去主動招惹,迅速繞行過去。

這條毒蛇卻並不想放過秦天一邊,很快將那隻肥大的野鼠吞下,慢慢朝秦天游來,三角形頭顱微微抬起,吐著蛇信子,放佛在宣示領土權,動物都有領土意識,不允許其他生物靠近,獵物除外。

或許,這條毒蛇也意識到了秦天很危險,出於保護領土本能,游過來驅趕秦天,秦天怒了,敵人奈何不了,難道還能怕了一條毒蛇?既然毒蛇要戰,秦天也就沒有退了,拔出獵刀在手,想了想,拔出了一把繳獲過來的軍刀。

嗖——的一下,軍刀脫手而出,直奔毒蛇。

毒蛇遊動的速度並不快,並不是高度智慧生物,全憑本能行事,哪裡知道躲閃?不過五六米遠距離,軍刀精準的命中毒蛇身體,沒入體內,毒蛇吃疼,本能的纏繞成一團,翻滾起來,很快又盤在一起,高高豎起脖子,將受傷部位遮擋住。

“還成精了?”秦天大怒,向前一步,忽然看到毒蛇頭部往前閃電般撲了過來,就像離弦之箭,迅猛異常,早有防備。

毒蛇主攻進攻就只有兩招,咬和纏,一旦咬住獵物,身體迅速纏繞過來,巨蛇能將人體肋骨直接纏斷,活活憋死,秦天知道毒蛇習性,豈有不防備?身體一側,避開了毒蛇攻擊,手上獵刀閃電般劈砍過去,直接命中頭部。

噗嗤一聲,這條粗大的毒蛇腦袋被砍掉,身體掉落在地,翻滾起來,蛇無頭不行,但可以翻滾,能本能的繼續纏繞,秦天知道這條蛇短時間內不會死,打算繞行離開,不再理會,忽然想到軍刀還在蛇身體上。

等了一會兒,蛇的身體不動了,秦天小心的上前去,拔出那把軍刀,想了想,用軍刀切開毒蛇牙齒裡面的毒囊,將毒放出來,毒液塗抹在軍刀上備用,然後收回刀鞘藏好,繼續往前走去。

沒多久,前面出現一條小溪,有幾棵桑樹,桑樹的木製堅硬,可以用來做弓,還能夠用來做梭鏢,眼下武器不缺,不需要弓箭,但可以做一把梭鏢,之前遇到的那條毒蛇讓秦天意識到需要一把梭鏢,梭鏢不僅可以打草驚蛇,還能對付猛獸,爬山時也可以作為柺杖,非常有用。

幾刀下去,一根雞蛋粗細,樹幹筆直,有近三米長的桑樹枝被秦天砍斷,去掉枝椏,留下一米七八左右長,太長反而不合用,之後,秦天剝下來一些桑樹皮,去掉表皮,當成繩索將繳獲的另一把軍刀綁在了樹幹上,一把梭鏢就做好了。

用繳獲的軍刀不僅鋒利,還有血槽,做成梭鏢頭絕對有殺傷力,反正身上還有一把獵刀,一把沾了蛇毒的軍刀,夠用了,秦天將狙擊槍背在後背,拿著鎖邊朝前繼續趕路,遇到灌木叢就敲打幾下,嚇跑裡面藏著的毒蛇後迅速通過。

前面的路越來越難走,好在偶爾還能看到夭夭留下的線索,很不起眼,卻也堅定了秦天繼續追下去的信心,不知不覺到了中午時分,前面灌木叢有哼哼唧唧的聲響,隔著老遠都能夠聽到。

秦天大吃一驚,迅速隱蔽起來,警惕的觀察片刻,這才發現前方灌木叢裡有一群野豬在覓食,幾隻小野豬在追逐嬉鬧,估摸著這裡是野豬的覓食基地,秦天眼前一亮,這些可都是美好的食物啊,吃了幾天壓縮餅乾,嘴裡淡的不行,要是能吃點肉就好了。

但轉念一想,吃肉就必須燒火,而火很容易引起其他人注意,秦天有些鬱悶的繞行過去,沒有打擾這一家子野豬,一路追擊下去。

中午時分,前面出現一片山崖,山崖上怪石嶙峋,石頭縫隙中生長著一些野草,正隨風搖曳,山崖下面灌木叢生,密密麻麻的野花奼紫嫣紅,別有一番景緻,秦天驚疑的看著前面這一幕,有些猜不透線索怎麼會到這兒來了?

事出反常即為妖,秦天迅速隱蔽起來,拿起狙擊槍,將眼睛套在狙擊鏡裡觀察起來,前方灌木叢什麼都沒有,熱成像沒有發現任何人體熱源,前面沒人,秦天不放心的繼續觀察片刻,確定沒人後走了上去。

不一會兒,秦天來到山崖下面灌木叢旁,看到灌木叢中有一條人勉強可以通過的小路,這條路明顯是人經過時留下的,並不是天然形成的,順著這條微不可察的小路往前,可以看到一塊天然形成的大石頭,大石頭上爬滿了細嫩的藤蔓。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看不出任何古怪,秦天要不是知道有人朝這裡來了,絕對不會產生任何懷疑,想了想,秦天順著小路往前,來到爬滿藤蔓的大石頭旁邊,這才發現石頭後面有個天然形成的洞穴,洞口正好被這塊石頭遮擋住了,如果不到跟前,絕對難以發現。

秦天大驚,迅速收起狙擊槍,拔出了手槍備用,這種狹窄的洞穴用狙擊槍不合適,秦天繞道石頭後面,小心的朝洞穴看去,裡面光線暗淡,看不真切,但可以肯定是個死洞,裡面沒人。

“咦?”秦天驚疑起來,從下載的洞口走進去,藉著微弱的光一看,洞穴裡面墊著一些乾草,地上有一些食品垃圾,更重要的是還有些木箱子,箱子已經空了,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有人來過這兒。

“什麼情況?”秦天驚訝起來,尋思著這裡難道是敵人早就安排好的撤退點?箱子裡難道是敵人早就準備好的備用物資?如果是這樣,那就可怕了,大費周折綁架夭夭就更不簡單了,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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