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不老:父亲的丰碑(散文)

父亲的丰碑

亲情不老:父亲的丰碑(散文)前几天和一个在水务部门工作的老乡吃饭,饭间,他的上司来电话让他去柳公河张关庙段的水闸提闸放水,因为这段时间田间一直干旱,雨水希少,引黄补源是水务部门的当务之急。我也随行前往,驱车五公里来到目的地,下车后,我来到立在河东岸的一块石碑前,看着上面修建的记载文字,突然间一种记忆油然而生。这个工程父亲曾经留下过心血和汗水,记录着他那段岁月的年轮……

一直想写点关于父亲的文字,但心情沉重的无法下笔,也不知从何说起。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父亲,没什么耀眼之处,他就像老家的杨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一旦说起,却在我心里沉甸甸、酸楚楚,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又像一块贫瘠的田地,在四季的轮回里,风吹日晒,用干瘪的身躯默默地生产出五谷杂粮,一茬又一茬,一季又一季。

时间追溯到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的乡级政府叫人民公社,计划经济时代,集体性质,老百姓生活在温饱线以下。政府为了利用黄河水灌溉农田,决定在此处修建一座水闸。修水闸石料是公社号召农民用架子车跑到一百多公里外的永城邙砀山拉来的石头。架子车,石头,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老百姓当时的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三月份,村支书通知父亲去水闸工地,当时的民工都是公社在各大队里抽调过去的,父亲负责工地的炊事业务,打面,买菜,生活用水等等。虽然那个年代生活艰苦,工地上的生活条件比我们家里要好的多。父亲每次从工地回来都给我们带来几个杂面馍,(黄豆,高粱,红薯干面)那个香味至今还在脑海里记忆犹新。因为当时农村家庭吃的是红薯干面做的窝头。偶尔吃上杂面馍那真叫个幸福,那个年代只要能吃饱,人们已经知足。由于工地上民工生活调济的好,工程速度也提前完工,父亲也因此受到公社领导的嘉奖。第一次见到父亲的奖状我心中那种高兴劲溢于言表,感到父亲的伟大和骄傲。

日月如梭,沧海桑田,半个世纪的记忆时时在脑海里回放,回放父爱如山,回放父亲普通中的伟大。每每路过那里都要瞅上几眼,因为哪里记载着父亲的青春岁月,记载着父亲的沧桑年轮,记载着一个平凡人的丰功伟绩。它是一座润土粮丰的水闸,更是记录父亲历史的丰碑。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