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輔政四大臣”和同治“贊襄政務八大臣”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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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駕崩前安排的“四大臣輔政”和咸豐駕崩前安排的“贊襄政務八大臣

”沒有根本區別,它們都是:皇權(並非皇帝本身而屬後宮勢力)與滿貴族間的權力鬥爭。當然,有人會說有皇族呀,主要是看誰做主、誰威脅大,因此,皇權與滿貴族權力鬥爭並無不對。

在本質相同的基礎上,有兩大不同:

(1)清初皇權不穩貴族勢力頗大,皇權只能依靠部分貴族勢力打擊囂張貴族,某種程度上,我們可以視之為“掌握兵權”的權臣與皇權的鬥爭;晚清的貴族勢力已經不能控制兵權,對於“不掌兵權”的權臣只能依靠漢族地方武裝

為抑制滿貴族(八旗)勢力,順治皇帝“復活”明朝的“巡按制度”,重用漢人官員削弱貴族權力。

鰲拜 索尼 遏必隆 蘇克薩哈

最終,順治亡故後,康熙年幼“輔政四大臣”掌權,乃是貴族權力佔據上風。在此情況下,孝莊利用“四大臣”間的不合拉一部分打一部分,直到康熙親征。

康熙也爭氣,皇權逐漸穩固,又經過雍正“鐵腕”,皇權終於壓制住了貴族權力。

(2)順治康熙時期,清朝處於上升期,面對巨大的漢人勢力,雖然皇權與滿貴族間有鬥爭,但總體上依靠“漢八旗”,皇權和大部分貴族仍然比較團結和上進。同治光緒時期,清朝已經進入朝代末期,大部分“八旗子弟”已經腐朽沒落、已經被“儒家化”,只能依靠漢地方武裝

儒家化後的滿人既失去了祖先的勇武,又沾染了我們漢人在朝代末期的通病——腐化墮落,更有了一種“爺”文化——表面強梁,為了個人面子兒可以什麼都不管。那麼,前者的腐化墮落是主體。既然如此,如果想腐化墮落那就需要聽從皇權的。

載垣、端華、景壽、肅順、穆蔭、匡源、杜翰、焦佑瀛

慈禧作為後宮勢力完全有資格代替皇帝。只要皇帝不親政,慈禧就可以永葆權力。這也是為何她喜歡讓“小皇帝”出現的原因。

相反,“八大臣”時期的滿貴族勢力,因為“八旗”已經腐化、對皇權倚重化,其權力早已經被皇權削掉,大部分人不敢“以小反上”,清初的那種“旗主老爺”一聲令下敢造反的情景已經早沒了。

所以,八大臣只能依靠曾國藩、左宗棠等漢族地方武裝逐步控制軍隊,與兩宮一王對抗。

慈禧、奕訢等人則依靠傳統“忠君”思想,利用漢地方武裝間對於“榮華富貴”地希望心裡各個擊破,從而漢地方武裝也無法形成合力。

如此,“八大臣”輕易地被慈禧、奕訢等人消滅。而“四大臣”被消滅的歷程要更負責、皇權更危險一些。


坐古談今


向敬之

同治贊襄政務八大臣,可視為輔政大臣的另一種表述,同樣是輔政幼主的重臣。

但是,它與康熙輔政四大臣,有著鮮明的區別:

1.成員組成不同。康熙輔政四大臣,除遏必隆有太祖第四女穆庫什所生的裙帶關係外,四輔臣主要以上三旗內大臣的資格入選,並無宗室成員參與。而同治贊襄政務八大臣,御前大臣四人,皆為宗室成員,載垣為怡親王,端華為鄭親王,景壽為道光女婿,肅順為端華之弟。

2.民族和旗屬成分不同。康熙輔政四大臣,都是滿洲上三旗的勳貴。同治贊襄政務八大臣,載垣、景壽、穆蔭隸屬上三旗,端華、肅順兄弟為滿洲鑲藍旗,而匡淵、杜翰、焦佑瀛為漢臣。

3.決策權限不同。康熙輔政四大臣,共同商議國事後,報孝莊太后批准。同治贊襄政務八大臣,代行皇權,強橫逼主,使慈安皇太后與同治帝鈐印代硃批權形同虛設。

4.內部團結不同。康熙輔政四大臣以兩黃旗三人加正白旗一人組成,相互排擠打壓,出現了鰲拜矯詔處死蘇克薩哈之事。而在兩黃旗內部,鰲拜與索尼也纏鬥不休,索尼孫女被選為皇后,鰲拜極力阻擾。而同治贊襄政務八大臣,載垣、端華“昏聵無能”,都對排名第四的肅順馬首是瞻。

5.權臣出現時間不同。康熙輔政四大臣中的權臣鰲拜,於康熙六年首輔索尼死後,威福自專;而肅順頗具才幹和遠見,在咸豐朝歷任左都御史、理藩院尚書、戶部尚書、御前大臣、內務府大臣、協辦大學士和署領侍衛內大臣,曾在咸豐八九年間,脅迫處死原任大學士、宗親耆英,大學士兼軍機大臣柏葰。

6.滿漢政見不同。康熙輔政四大臣集體崇滿抑漢,貶抑漢臣;而肅順主政,打壓滿臣,重視漢人曾國藩、左宗棠、胡林翼等,使之掌握兵權,推行以漢制漢策略。

7.存在時間和結束方式不同。康熙輔政四大臣於順治十八年正月至康熙八年五月存在,持續八年零五月,以鰲拜被圈禁結束,而索尼早逝,蘇克薩哈內訌而死,遏必隆被革職後又復出。咸豐贊襄政務八大臣,僅存在兩月,肅順被殺,載垣、端華被勒令自盡,其他五人被革職,永不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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