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仕强说:从五音到七音,不懂《易经》的作曲家不是好音乐人

台湾师范大学曾仕强教授曾在央视的“百家讲坛”中讲授了有关《易经》的精彩内容,其中第二集的“何为阴阳”深入简出,让人听了获益匪浅。曾仕强教授以生活中的许多例子验证了阴阳的相互依存关系,按此理论,我认为我国古代的“五音”乃至“七音”同样是基于《易经》的阴阳理论而来的,可惜曾仕强教授并无举出相关例子。

曾仕强说:从五音到七音,不懂《易经》的作曲家不是好音乐人

我国古代的“五音”为:宫、商、角、徵、羽五音,用简谱来表述的话对应于“1、2、3、5、6”,唐代开始则以“合、四、乙、尺、工”来表示,乐人称之为“工尺谱”。《孟子》里就说:“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意思是说,必须依靠含有基本调性(如今天的C调D调)的乐器才能对五音进行定调。可见,“五音”一词在我国春秋期间就已出现了,按曾仕强教授的说法,孔子也正在那时候给《易经》正了名,“五音”与《易经》扯上关系是很顺其自然的,因为《易经》的“顺其自然”就是“合适”,就是美。

曾仕强说:从五音到七音,不懂《易经》的作曲家不是好音乐人

熟悉音乐的人都知道,今天的音符是“七音”,用我国古代音律来表述的话就是: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即简谱里的“1、2、3、4、5、6、7”。《史记》里说“高渐离击筑,荆轲和歌,为变徵之声”,《后汉书》里也说:“黄钟为宫……应钟为变宫”,实际上,我国的音律组成在很早以前就已形成了完整的体系,只是直到宋元时期“流行歌曲”发达的年代,音乐家们才将它们正式定义为“七音”,即“五声加二变”(见宋代郑樵《七音略》)。有关音律的理论就说这么多,那么,它们又是如何与《易经》、“阴阳”发生关系的呢?

曾仕强说:从五音到七音,不懂《易经》的作曲家不是好音乐人

首先说“宫”。宫为五音之首,统率其他音符,所以西方就以“C”音来定义“宫”,钢琴里的“中间键”就是这个“宫”,即“中间C”;对应地,“C-D-E-F-G-A-B”就是“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宫音雄壮,《国语》说:“夫宫,音之主也”,《礼记》说:“宫为君,商为臣”,其中的“主次、君臣”关系就是典型的“阳和阴”关系。今天的进行曲都以C大调为基调,为什么?就是因为雄壮,阳气。比如我国的国歌“1355 6-5 31 555 3-1”,以宫音起始,以“宫角徵(135)”为主音,整个乐曲就充满阳刚气息,因为《易经》告诉我们:“阳是单数,阴是双数”,“1、3、5”就是单数了。

《易经》还告诉我们:阴阳相互依存,没有绝对的阴和阳。所以,即便是我们雄壮的国歌里,也要有少量的“商、羽(2、6)”音,这才让国歌带上点悲壮的气氛,“雄壮”与“悲壮”同样是阴阳互补的关系。

曾仕强说:从五音到七音,不懂《易经》的作曲家不是好音乐人

前面说到了“悲壮”,近似的音乐形态还有“凄凉、凄美”,这三个词汇就是五音里的“商、变徵、羽(2、4、6)”。古人就有“商音悲壮,羽音凄美”之说,其中尤以“变徵”最为伤感。前面提及《史记》里的“高渐离击筑,荆轲和歌,为变徵之声”,最后引致的就是“士皆垂泪涕泣”。

今日的音乐理论里,就以“大调”和“小调”对音乐的雄壮、明亮或抒情、凄美进行定调,其中“大调”就以“1、3、5”为主音或起始音,“小调”则多以“6”即羽音起始,以“2、4、6”为主音。比如《小草》、《龙的传人》等均是典型的小调歌曲,其中的“1、3、5”阳音就成为了辅助。用《易经》的理论说,“宫、角、徵、变宫”就是阳,“商、变徵、羽”就是阴;“大调”就是阳,“小调”就是阴。事实上不可能有纯粹“阳”音的乐曲,也没有纯粹的“阴”音组成的乐曲,为什么,就是“不合乎自然”,听起来也就不悦耳,“自然”一直就是《易经》强调的核心。优美的乐曲都是由“阴阳相辅”的音符组成的。不但乐曲由“阴阳”音符组成,在需要的时候,还经常会“大调小调”转换,比如台湾流行歌曲《请跟我来》就是其中的典型。

曾仕强说:从五音到七音,不懂《易经》的作曲家不是好音乐人

项羽部队遭遇羽音宫音不断交替的“四面楚歌“败走垓下

易经》里没有“绝对”,所以,“宫、角、徵、变宫”并非一直为“阳”,“商、变徵、羽”也并非一直是“阴”。比如“宫”音,当你以它为起始音的时候它就是“Do”,但当你以“商”音起始的时候,“商”也就是“Do”了(阴转阳),只是调性提高了一点,以此类推,每个“七音”都可以是“Do”,用今天的乐理来解释就形成了“C调、D调...B调”等调性,调性即我国古代所说的“律”。这里的音律互换,就是《易经》里的“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可以是阳,阳亦可以是阴”。

无独有偶地,当一首音乐要转调的时候,无论是中西方音乐,肯定是从“宫”转往“羽”的,即“Do-la,1-6”,为什么?因为“宫和羽”处于五声里的两个极端,在《易经》里就是“物极必反”,“羽”到头了就得返回“宫”,“宫”要往前也只能到“羽”。我们听流行歌曲也好,听西方交响音乐也好,转调的规律如“C大调转a小调”,就是“C-A,即宫转羽”;“G大调转e小调”,在G大调里面,“123456-567123”,当以“徵”音(G,Suo,即5)为起始音的时候就是G大调,“徵”就顺应地成为了G大调的“宫”音,以此类推,“567123-徵、羽、变宫、宫、商、角”,“角”音(E即)就转化为G大调里的“羽”。

曾仕强说:从五音到七音,不懂《易经》的作曲家不是好音乐人

为何没有“C大调转d小调,f小调...”呢?这等于问“为何地球是圆的”一样,天地间的东西都有其规律的。自然,作曲家可以强行这么做,这样一来,就等于他娶个侏儒回家而对外宣称“娶个美女”一样,或许没人会反对,但肯定也不会有多少人能认同他娶的是“美女”。

《易经》里的“阴阳”理论真的是放诸四海千代皆通的,因为这本来就是自然规律。我国古代数千年前就已通晓这些音律上的阴阳互换了,今天的不少流行音乐作曲家及歌手们可扪心问问自己:你真的理解音律中的阴和阳么?

本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估计晦涩难懂,但历史文化本身就需要沉浸进去才能较好理会,所以仅致那些有心的同好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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