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法航客機墜毀事件-世界空難-警鐘長鳴(32)

法國航空447號班機原定由巴西里約熱內盧加利昂國際機場飛往法國巴黎戴高樂機場。2009年6月1日,該航班一架空中客車A330-203客機(註冊編號:F-GZCP),格林尼治時間2009年5月30日從巴西里約熱內盧起飛,飛往法國巴黎途中遭遇惡劣天氣,6月1日凌晨在大西洋上空神秘失蹤,乘客216人、機組成員12人無一生還。

6·1法航客機墜毀事件-世界空難-警鐘長鳴(32)

6·1法航客機墜毀事件是指法國航空公司447號航班客機的墜機事件。2009年6月1日,法國航空公司一架從里約熱內盧飛往巴黎的447號航班空客A330客機失蹤。經過搜索,於6月8日後發現第一片殘骸。於2011年找到飛機FDR和CVR。於2012年完成空難報告。

法國航空447號班機所使用的型號為空中客車A330-203型,使用通用電氣CF6-80E1型噴射引擎,製造商系列號為660,在法國飛機註冊編號為F-GZCP,在2005年2月25日首飛,失事前已飛行18870小時,在2009年4月16日客機曾入廠接受大規模的修理。

2006年8月17日,該客機曾經於戴高樂機場與一架同屬法國航空飛機註冊編號為F-GTAM的空中客車A321-211型客機在跑道上發生碰撞,兩架客機受損不大。

6·1法航客機墜毀事件-世界空難-警鐘長鳴(32)

大西洋中部的天氣情況在一年中正常,包括沿熱帶會聚區(ITCZ)的一系列雷暴。對飛行路徑周圍區域的氣象分析顯示,在447飛行員消失之前,大西洋上方約有50000英尺(15,000米)的中尺度對流系統。在最後一小時內,447號飛機遇到輕微的湍流。

商業航空運輸人員在這方面經常遇到這種風暴。 隨著飛機在其自動化系統的控制下,佔用駕駛艙的主要任務之一是通過ITCZ監視飛行進度,使用車載天氣雷達來避免重大動盪的地區。十二個其他航班或多或少地分享了447號航班在事故發生時使用的相同路線。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公佈,確認班機上9名中國乘客分別為:禚佳春,上海人,男,27歲,華為技術有限公司員工;陳慶偉,浙江人,男,35歲,巴西投資移民申請者;肖翔,男,中國科學院工程熱研究所副研究員;另有6名遼寧省本溪鋼鐵集團公司前往巴西考察的經貿代表團成員,分別為:李明文,男,44歲,總經理;張慶波,男,經理助理、製造部部長;孫連有,鍊鐵廠廠長;申作冰,男,原燃料處處長;高星,女,國貿公司經理;陳持平,女,國貿公司遼本公司副經理。

空客A330的自動飛行控制系統在這種情況下自動換成了緊急程序。飛機電腦通常會監督飛行員的所有行為———至少在感應器能提供可靠數據的情況下。當速度讀數缺失,電腦幹脆開始罷工。空客的自動控制系統的確是有些複雜,但也非不能控制,只是因為當時飛行員已經有些慌亂。

在空速指示器失靈後不久,飛機失控、失速、迅速下落。飛機直到墜毀前最後一秒還完好無損,超過200噸重的金屬、塑料、煤油和人體撞擊海面,法醫報告詳細地描繪了撞擊的巨大力量:肺被撕碎,骨頭破碎。一些乘客被安全帶切成了兩截。多數打撈起來的殘骸面積不超過1平方米。切割線呈明顯角度,顯示飛機並非垂直墜入海里,而是以機頭向上略微傾斜接近水平的角度砸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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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錄音記錄

CVR:

Marc Dubois – 機長

Pierre-Cédric Bonin – 副駕駛博南

David Robert – 副駕駛羅伯特

FA – 空服員

[譯自英文]

[括號中的評論來自PopularMechanics 雜誌]

02:03:44 (Bonin) 熱帶高壓交匯處…看,我們正在“Salpu”和“Tasil”兩個風暴之間,看啊,我們正好被夾在中間了。

02:05:55 (Robert) 是的,我們跟後面說一聲,讓他們知道...

02:05:59 (FA) 什麼事?我是瑪麗蓮。

02:06:04 (Bonin) 是的,瑪麗蓮,這裡是皮埃爾(博南的名字)…聽著,我們2分鐘以後就會進入一個很顛簸的區域,會有許多亂流,你們最好注意一下。

02:06:13 (FA) 好的,到時候我們需要坐下嗎?

02:06:15 (Bonin) 額,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讓大家小心點。

02:06:18 (FA) 好的,我會告訴大家的,非常感謝。

02:06:19 (Bonin) 我們出了亂流區以後會馬上告訴你們。

02:06:20 (FA) 好的。

02:06:50 (Bonin) 我們把除冰打開吧,總比沒有好。

[飛行員打開除冰是為了在雲層中保證機身不結冰,冰在飛行的過程中可能造成系統錯誤、機身超重,在某些極端情況下可能會導致墜機]

02:07:00 (Bonin) 我們好像在這些雲層頂部以上,好像沒什麼問題。

02:08:03 (Robert) 你可以往左邊偏一點。

02:08:05 (Bonin) 可以往左邊偏一點,我們說好了用手動駕駛的,是吧?

[警告聲響起,持續2.2秒,提示自動駕駛斷開。同時,感應速度的皮托管已經被凍結而失靈,飛行員必須手動駕駛。除了儀表盤上顯示的速度丟失,系統的其他部分都工作正常。羅伯特和博南都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下的訓練,也不知道在這麼高的高度下速度表顯示數目不可靠時應該怎樣手動駕駛。]

02:10:06 (Bonin) 我來控制。

02:10:07 (Robert) 好的。

[也許是被剛才幾分鐘的各種情況——亂流、奇怪的電子系統故障所困擾,機組沒能按照正常程序去通過潛在的危險風暴。博南的反應相當不理智,他將自己一側的操縱桿往後拉,以使飛機爬升。幾乎是在博南拉桿的同時,電腦做出了反應,發出警告提示飛行員飛機已經離開了既定高度。然後失速警告響起。]

02:10:07 (Robert) 怎麼回事?

02:10:15 (Bonin) 有麻煩了…速度表失靈了。

02:10:16 (Robert) 我們失去了速度?

[此時飛機的爬升率達到了驚人的7000尺每分鐘,當它爬升時,速度急劇下降,直到速度僅剩93節,比一架塞斯納還慢的時候,羅伯特提醒了博南的錯誤並且叫他修正。]

02:10:27 (Robert) 注意你的速度,注意你的速度。

02:10:28 (Bonin) 好的,好的,我在下降高度。

02:10:30 (Robert) 穩住!

02:10:31 (Bonin) 好的。

02:10:31 (Robert) 下降…這儀表說我們在爬升,它說我們在爬升,趕緊下降。

02:10:36 (Robert) 趕緊下降!

02:10:37 (Bonin) 好的,這就下降,我們下降。

02:10:38 (Robert) 慢點!

[博南放鬆了拉桿的手,同時飛機爬升率下降,速度上升,達到了223節的速度,失速警告停止。這時候,副駕駛位仍然控制飛機。]

02:10:41(Bonin) 我們,我們在爬升。

02:10:49 (Robert) 可惡,機長在哪?

02:10:55 (Robert) 可惡!

[故障似乎已經排除,現在駕駛艙工作正常,飛行員能夠獲取所有安全飛行所需的資訊,接下來的問題全是由於操作失誤造成的。]

02:11:03 (Bonin) 我這是在復飛模式,啊?

[他自己的這句話讓他的思考更加混亂。復飛模式中,飛機必須同時迅速提升速度和高度。在復飛的關鍵時候,飛行員必須將動力調整到復飛動力模式,並且拉起機鼻成正角度。明顯,博南在這裡就採取了這樣的行動:他想立刻提升速度和高度以離開危險。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接近海平面,而是處在37500英尺的高空,在這樣的高度正常平飛時,引擎是會減少輸出動力的,襟翼也會完全收攏。在這種情況下拉起機鼻並不能使飛機爬升,反而會使飛機下降。]

02:11:06 (Robert)可惡, 他過來沒有?

[現在飛機已經到達了它的升限,引擎動力全開,機鼻角度高達18度,這讓飛機幾乎水平平移,並且迅速往下墜落。]

02:11:21 (Robert) 我們引擎還是正常的!發生了什麼?

[羅伯特不知道,即使他們注意到了飛機在下降,博南還是在繼續往後拉桿。機組沒能按照機組資源管理(CRM)來合理分工,明顯,他們完全沒有合作。對於這樣的局面,無法判斷他們究竟誰有責任。當機組在駕駛飛機時,必須明確分工,然而他們卻沒能做到。飛機衝向海面的速度越來越快,如果博南放手,飛機就可以放下機鼻從失速中改出。但是由於他一直往後拉桿,飛機無法加速,同時由於嚴重的亂流,要改出失速幾乎是不可能的。]

02:11:32 (Bonin)可惡,我無法控制飛機,我完全無法控制飛機!

02:11:37 (Robert) 左座控制!

[終於,另一名副駕駛羅伯特(他似乎更明白現在的處境)現在開始控制飛機了,他做出了正確的反應,試圖讓飛機的機鼻降低,但飛機仍然以40度的夾角向海面跌落,失速警告持續著,博南立刻又開始重新控制飛機他再次抬高機鼻。危機出現1分鐘以後,機長回到了駕駛艙,失速警告仍然響著。]

02:11:43 (Captain)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02:11:45 (Bonin) 我們的飛機失控了!

02:11:47 (Robert) 我們飛機完全失控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已經盡全力了。

[這時候飛機已經回到了升限以下,但是仍然迅速下墜。機鼻抬高15度,向前的速度只有100節,飛機的下降率達到了驚人的10000尺每分鐘,與海面夾角41.5度。即使飛航控制系統工作完全正常,但是後來飛機的速度降到了60節以下——這個速度下傳感器已經感受不到速度了,因此失速警告停止。這也許讓機組以為情況正在好轉,實際上情況是越發嚴重。同時,機長卻沒有任何試圖控制飛機的舉動,他並不知道博南在往後拉桿。]

02:12:14 (Robert) 你覺得怎麼辦?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失速警告又一次響起,然而三個飛行員的討論中完全沒有提到“失速”二字。當飛機被亂流所擾動,機長叫博南放平機翼——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用的操作。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居然在討論飛機到底是在上升還是在下降,直到他們意識到飛機確實在下降。當飛機到達10000尺高度的時候,羅伯特試圖重新控制飛機,並且往前推杆。然而空客的飛機操縱桿可以兩邊同時操縱,所以他的操作抵消了博南拉桿的動作,但是飛機的機鼻仍然朝上]

02:13:40 (Robert) 快爬升啊,爬升,爬升,爬升…

02:13:40 (Bonin) 我一直在往後拉桿啊!

[終於,博南說出了最重要的原因,這個原因讓他一直困惑不已:我已經拉桿了,為什麼飛機還在下降呢?]

02:13:42 (Captain) 不不不!不要爬升,不,不…

02:13:43 (Robert) 下降,快下降!讓我控制,讓我控制!

[博南終於放開了手,羅伯特開始放下機鼻,飛機重新獲得了速度,但是他們仍然在迅速下墜。當他們到達2000尺高度的時候,地面迫近警告系統響起,這讓機組更加驚慌,博南再一次在沒有告知同事的情況下往後拉桿。]

02:14:23 (Robert) 上帝啊,我們要墜機了,這不可能是真的!

02:14:25 (Bonin) 到底怎麼回事!

02:14:27 (Captain) 十度角...

[錄音結束]

(圖片均來自網絡,若有侵權請聯繫作者刪除,圖文非完全一致,喜歡的可以關注我,後期會多多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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