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龍:中國最低調的導演,一人創造了我們三代人的青春記憶


鄭曉龍:中國最低調的導演,一人創造了我們三代人的青春記憶

“國民導演”

年輕的創作者總想要跟時代接軌,也總是想掙脫一些什麼。

——鄭曉龍


鄭曉龍:中國最低調的導演,一人創造了我們三代人的青春記憶



鄭曉龍打小在大院裡長大。

大院裡的孩子們人不大夢想卻不小:揹著書包想著怎樣解放全人類。

父親上海人,母親東北人。在家排行老四,三個姐姐,一個弟弟。

童年留給鄭曉龍印象深刻有二:

一是不聽話時,爸爸既不打也不罵,只是這為什麼那為什麼無窮止地詰問;二是家裡滿滿幾大書櫃的書籍,為他提供了最初的知識源泉,及在小朋友面前嘚瑟的資本。


猝不及防,“文革”讓他美好童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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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龍


鄭曉龍的父親被打成“反革命”,因此鄭曉龍被迫遠赴北大荒建設兵團插隊。

餓,成為他們那代人刻骨銘心的疼痛。

糧票就成了人們手裡最珍貴的寶貝。1968年在火車站,一個戰友糧票被人搶了。

鄭曉龍一聽火就衝上來了,決心幫著討回來。

哪想,肩胛骨被刀子紮了很深的傷口,足足7公分。

也因這事,他受到處罰,被分到又苦又累的基建班,上山打石頭、放炮。

那時的他,一有空就抱著一本破舊的《辭海》解悶,天長日久,覆去翻來。

從那時起,鄭曉龍就對文學有一種自然的偏好。

有一次,他從管理者的本子上看到,“鄭曉龍其父,三反分子”,發現自己竟然是這麼被看待的,頓時覺得沒法待了,便選擇逃跑。

他逃過三次,前兩次逃亡失敗後被抓回去按逃兵處置,捆起來批鬥

最後一次是在1970年,鄭曉龍在東北的雪地裡拼命跑到車站,扒上貨車,隨著火車滾滾白霧一路回到北京。

回到北京之後,鄭曉龍和當時許多大院裡的孩子一樣,當了“後門兵”,在河南二炮某部服役。

服役期間,夜深人靜時,鄭曉龍一支筆一沓紙,開始了文學創作。

“文學這東西的好就是讓你有了生活的激情和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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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龍


當兵才半年多,指導員就讓鄭曉龍寫全連的年終總結。

鄭曉龍也不負厚望,奮筆疾書70多頁。

因鄭曉龍工作出色,又有一手好文筆,很快被調到機關任宣傳幹事,專職從事部隊的新聞報道工作。

寫的文章時常在軍內外報紙上刊登。鄭曉龍的視野更寬了,他開始大量地購買中外文學著作。

工作之餘,就是一個“書蟲”。

1975年,鄭曉龍被分配到北京人民廣播電臺農村部當記者。

雖是農村部,可採訪涉及面卻非常寬,在郊區工、農、商、學、兵都可以採訪,包括農村的文藝活動也報道。

鄭曉龍很慶幸被分在了農村部,隨著採訪工作的深入,真正新聞的內容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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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恢復的全國高考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鄭曉龍帶著好奇心和新鮮勁兒嘗試一把,參加了1978年的高考。

20世紀八九十年代的京城文化圈,年輕人以看書多、能出口成章為榮。

誰能出口成章,說一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誰牛,不僅靠才華混社會,追女孩更是靠嘴皮子。

《荷馬史詩》、《奧德賽》,還有莎士比亞、巴爾扎克、莫泊桑的書在部隊時鄭曉龍早已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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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龍


鄭曉龍五門功課,考了330分,考上北京大學分校中文系。

沒上成本校,因為數學零分,根本沒去考,完全不會呀。

大學期間,鄭曉龍發表了他的第一篇小說《輕輕的敲門聲》和第一個電影文學劇本《兩航歸夢》,都深得編輯們的喜愛。

1982年,29歲的鄭曉龍大學畢業,重回電臺工作。

孰料,四年後的電臺發生鉅變,北京人民廣播電臺變成了北京廣播電視局。

裡面增加了一個電視臺,還增加了一個電視製片廠。

臺長問他的工作意願,他選擇了離文學、藝術最近的電視製片廠工作。

工作半年後,鄭曉龍很快升任編輯部主任,主管劇本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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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龍


其間,他寫了《空中小姐》和《邁克父子》兩個劇本,每一部都有嶄新的嘗試,自然也有不少意見。

“年輕的創作者總想要跟時代接軌,也總是想掙脫一些什麼。”

短短的幾年,編輯、攝製、寫劇本、做導演、搞策劃、監製、出品人,鄭曉龍都做過了。

從文學到導演,1990年之後,是真正屬於鄭曉龍的“導演大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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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鄭曉龍擔任總策劃的《渴望》在全國播出。

這是中國第一部長篇室內劇,萬人空巷,一時轟動。

並獲得第9屆大眾電視金鷹獎優秀連續劇、第11屆飛天獎優秀長篇電視劇等獎項

早期的中國電視劇市場裡,許多故事裡都有鄭曉龍的策劃、拍板。

甚至電視劇中出現策劃這個詞,都是他第一次提出的。

《渴望》的編劇是李曉明,討論故事的還有其他三人:鄭曉龍、王朔、鄭萬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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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


30來歲又有點自由思想的領導並不多,鄭曉龍的辦公室成了聚集地。

有了一個創意之後,鄭曉龍會找來王朔、馮小剛等人一起聊,那段時間幾個人通常住在一起,每天就是討論,一日三餐都在一起。

直到今天,這種沾染著80年代思想解放自由氛圍的討論仍是鄭曉龍在創作中最喜歡的。

那時電視劇導演的外號叫“二百五”——分鏡頭費150元,導演費100元。

鄭曉龍說:那時的電視劇就是白拍,他們也沒有賺錢的概念。

那是理想炸裂的八九十年代,也是青春激情燃燒的歲月。

《渴望》花了102萬元,平均每集2萬元,製作成本相當少,賺的錢更少,一共賣了50多萬元,連本兒都沒回來。

可收視率探頂,社會效應驚人,宛若平地一聲雷炸翻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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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戲給中國百姓帶來了耳目一新的記憶。

那時候每到晚飯後,勞累了一天的父輩都安靜地坐在電視前,眼巴巴地等待觀看。

@豆瓣 滷煮貓:以前上小學那會兒家家戶戶都看的電視劇,那會兒媽媽還在工廠上班,姥姥家還住衚衕裡,寫作文兒,好多同學寫以後要做劉慧芳宋大成那樣的好人,記得內年的春晚還請的他們劇組上節目。這麼多年過去了,再看這部戲,才覺得它承載的太多。

@豆瓣 伍德與夏洛蒂:我靠,這個我太深刻了,我才幾歲啊,那時候出門玩,吃晚飯的時候就聽見渴望的主題曲,那個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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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

毛阿敏 - 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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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部特地請劇組參加聯歡會,以表彰他們對社會治安做出的貢獻——犯罪分子也要看《渴望》,播出期間犯罪率大幅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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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之後,鄭曉龍手頭又有兩個計劃:《皇城根兒》和《編輯部的故事》。

《編輯部的故事》完全另類,鄭曉龍提出就先拍它了。

這部後來成為經典之作的《編輯部的故事》在當時無疑是一個大膽的挑戰,從創作到播出前,鄭曉龍承認一路忐忑不安。

完全可以上綱上線到政治問題,一點也不好笑。

鄭曉龍又見到了葛優,他那時剛拍完《頑主》,還是個小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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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龍、王朔等人窩在友誼賓館,一幫哥兒們天南地北海侃一番,最後鄭曉龍將任務分配下去。

10來個人分頭寫劇本,寫了17集,鄭曉龍看完之後,當場斃了15集,只留下王朔寫的兩集。

最終,王朔成為《編輯部的故事》劇本總撰稿。

鄭曉龍請北京廣電總局的老局長張永經做藝術顧問。

有人甚至這樣勸張永經,“別晚節不保”。

但張永經力排眾議,讓《編輯部的故事》得以立項開拍。

《編輯部的故事》中有很多人物類型,即便現在的電視劇都鮮有涉及,比如張國立飾演的同性戀,還有歌星雙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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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部的故事》拍攝是過了第一關後,播出時又遇到困難。

還是鄭曉龍會想辦法,將《編輯部的故事》的帶子送到了中央辦公廳去,很多年輕人看了覺得非常好。

《編輯部的故事》順利在全國播出,成為了中國電視劇史上的又一部經典。

姜文後來和鄭曉龍合作《北京人在紐約》,就是因為看了《編輯部的故事》,他沒想到電視劇能拍得這麼有意思。

《編輯部的故事》還實踐了一個在當時大開腦洞的籌資方法,首開先例在電視劇中植入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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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代拍電視劇最難的不是找演員、寫劇本,而是籌資。

《編輯部的故事》裡植入了百龍礦泉壺和潔廁靈。

臺詞裡‘少抽兩包萬寶路,一年不用刷廁所’,說的就是潔廁靈。

當時百龍礦泉壺產品推出不久,幾乎談不上什麼知名度。

老闆來的時候帶了六七個人,從一輛黃色小麵包車裡下來,等到電視劇播出後,礦泉壺老闆是坐著奔馳車來感謝劇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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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地愛一次

毛阿敏 - 毛阿敏 同名精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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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編輯部的故事》成為中國情景喜劇的開山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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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鄭曉龍的想法更大膽了。

他想去美國拍一部電視劇,就是後來的《北京人在紐約》。

20世紀90年代初“出國熱”,人們將國外想象成理想天堂。

卻與曹桂林小說《北京人在紐約》裡寫到的中國人在美國真實生活有巨大反差。

這燃起了鄭曉龍的創作衝動。

在此之前,還從未有一部電視劇走出國門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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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在紐約》


沒錢,是最現實的難題。

有人提出不去紐約,就在國內搭景,鄭曉龍覺得根本不可能。

90年代初那會兒還沒超市呢,街上還都是打醬油的小鋪呢,是拿大木勺舀的那種……

但全程去美國拍一部電視劇的想法在當時何止是大膽,簡直是天方夜譚。

創作劇本時,編劇們還都覺得是白日做夢。

李曉明給大家打氣說,“曉龍這傢伙算是福將,每次都成,咱們再看這次紅旗到底能扛多久。”

鄭曉龍先從三九胃泰藥廠拉來50萬贊助,又以自身資產為抵押,從銀行貸款,不惜揹負150萬美金貸款的壓力。

終於帶領40多名成員的攝製組遠赴美國實地拍攝。

拍攝時當地要求每到一個地方提前報備,派警察維持秩序,要給小費。

但是因為沒錢,小費都不樂意給,常常隨便一地,下來一車人扛著機器,支上就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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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在紐約》


最後離開美國時,劇組攢了一堆停車罰單。

正當《北京人在紐約》緊鑼密鼓拍攝時,鄭曉龍父親突然病危。

鄭曉龍跑回北京寸步不離地陪了父親一個星期。

他一天幾遍給父親擦身子,給父親按摩、讀報紙,回憶兒時的快樂時光。

然而劇組又離不開他,臨走時,鄭曉龍趴在父親床邊,他的心莫名空蕩蕩的。

父親拉著他的手,殷殷叮囑他:一,把拍戲的貸款還上;二,把戲拍好;三、注意身體。

鄭曉龍忍不住淚流滿面,低身趴到父親耳邊含糊地說:“爸爸,我愛你……”

《北京人在紐約》一播出,國民沸騰了很久,這是中國影視作品推向海外的開山之作。

它讓中國觀眾透過熒屏,瞭解了海外生活的苦與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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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次的問

劉歡 - 彎彎的月亮 好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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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創下了收視率最高紀錄,並榮獲1993年度“五個一工程獎”、第十四屆“飛天獎”和第十二屆大眾電視“金鷹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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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鄭曉龍再一次赴美拍攝電影《刮痧》。

工會要求攝製組工作人員在工作時間有全天候的咖啡飲料糕點水果的服務,頓頓飯都由美國的專門供餐公司包飯。

一眨眼工夫,實際製片費用一下比預算漲出四分之一都不止。

為此華人協會組織了一次全體大會,當場簽名組成了一支有詳細時間表的義務後援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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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痧》


名單上有教授、科學家、醫生、工程師、公司老闆、律師,還有音樂家和畫家。

他們都是來自中國大陸的留學生。

他們畢業於北大、清華、復旦,他們的家分佈在東北、華北還有華南。

他們根據自己的工作情況,從星期一到星期天義務排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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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痧》


他們說他們可以當司機、當場工、當翻譯、當秘書、當打字員,來補充劇組各個部門本需要用錢才能補充的人員。

他們從家裡搬來了配置頂尖的電腦作為製片部門的辦公所需。

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充當隨時候場的免費群眾演員。

鄭曉龍被自己同胞的誠意深深打動了,異國他鄉,人卻都是故鄉人,這份溫暖深深感動劇組所有人。

《刮痧》當年口碑和票房俱佳,也創下國產電影二輪放映票房迅速趕超首輪的紀錄。

更早已成為教科書級別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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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甄嬛傳》播出。

這是鄭曉龍導演的第一部後宮戲,卻順手將後宮戲推上一個巔峰。

長達76集的《甄嬛傳》的全部音樂,皆由劉歡操刀。

埋頭苦幹三個多月,劉歡坦言,如果為了掙稿酬,早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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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舞

姚貝娜 - 姚貝娜影視音樂精選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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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在倚梅園許願,“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不僅俘獲了皇上,更俘獲了我們的朋友圈。

《甄嬛傳》一經播出,不僅排名電視劇第一,也位列所有節目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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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臺灣劇評人都感嘆“2012在臺灣地區最紅的甚至不是《我可能不會愛你》,而是《甄嬛傳》。”

與此同時,劇中各小主、“娘娘”、太醫、王爺也是火遍了表情包。

《甄嬛傳》在臺灣地區的華視播出後,刷新了華視8點檔的多年收視紀錄。

《甄嬛傳》數度重播收視不降反漲,輕鬆將大熱綜藝節目《康熙來了》斬於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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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蓮

姚貝娜 - 姚貝娜影視音樂精選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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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12年開始,黑龍江衛視重播《甄嬛傳》不下10遍。

網友為此哀嚎,“黑龍江臺求你放過我媽,24小時滾動播出《甄嬛傳》,我家已經一個禮拜沒換過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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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電視臺重播狂潮,網友戲言“早七點半就開始,現在叫醒我的不是鬧鐘,是嬛嬛!”

在中國電視劇界,鄭曉龍曾被戲稱為“巴頓將軍”:

當年馮小剛、趙寶剛都由他一手提攜,連王朔、姜文也拜他的作品獲得大眾知名度。

鄭曉龍當中心主任那會兒,馮小剛還在畫版畫,王朔還是一個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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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劫

姚貝娜 - 姚貝娜影視音樂精選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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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被觀眾熟知甚至影響一個時代的電視劇都是鄭曉龍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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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長篇室內劇《渴望》掀起萬人空巷的收看熱潮,讓凱麗、李雪健等家喻戶曉;

1991年,中國第一部情景喜劇《編輯部的故事》捧紅了星光燦爛的葛優、呂麗萍、張國立、濮存昕、劉蓓;

1993年,《北京人在紐約》成為表現赴美的中國人事業與情感的經典電視劇,姜文和王姬成為該劇的潛臺詞;

2007年,《金婚》獲得第14屆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最佳電視劇、第27屆中國電視劇飛天獎等多個獎項。鄭曉龍被稱做“故事大王”。

2011年,宮廷劇《甄嬛傳》更是刷屏級,在宮鬥劇中遙遙領先,無人敢居第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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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于飛

劉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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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幸福像花兒一樣》、《紅高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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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如空氣

孫儷 - 愛如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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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兒

韓紅 - 紅高粱 電視劇原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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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很多知名導演不同,鄭曉龍的作品火了,但是他卻隱去光芒,低調到無人關注。

他只希望大家記住他的作品,而不是他這個人。

即便看過《甄嬛傳》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部劇的導演叫鄭曉龍。

更鮮少人瞭解當年的《渴望》和《編輯部的故事》。

撒貝寧曾問他“是不是會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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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貝寧


鄭曉龍笑笑:“我拍了我想拍的東西,但是,我卻沒有丟失我的生活,不用戴著墨鏡和帽子出門,這多好呀。”

以前有人要採訪鄭曉龍,他基本拒絕,不希望走在街上被人認出來。

這幾年,投資方、單位都“逼著”鄭曉龍多做宣傳。

所以,有時候他不得不說服自己“拋頭露面”,不過依然如他所願,低調到無人關注。

在這樣一個刷微博、求粉絲、快節奏的時代,鄭曉龍的生活方式卻很慢。絲毫不受時代的影響帶動。

有人調侃他:2011年3月19日,鄭導寫了一條微博:“開始寫微博,開始網絡新生活。”然而到2014年,我們都沒有看到第二條微博。

直至2015年12月,終於看到他的第二條微博。

第三條微博卻直接說明:由於鄭導工作繁忙,個人微博一直由鄭曉龍工作室的工作人員代為管理。

可總共也只有七條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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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願意和三兩好友坐下來聊天。

或者和一兩個朋友說說話,喝喝茶。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不是得千百萬個粉絲。

生活中的鄭曉龍是一個慢性子的人,作為名導演,他的作品拍攝過程堪稱慢中奇葩:

《甄嬛傳》從最初看到小說到完成劇本用了整整4年半的時間。《金婚》光劇本就用了差不多3年時間。《北京人在紐約》劇本也用了差不多1年半的時間。


“什麼是精品,不是你今年得獎,收視率高,或者掙錢多就是精品。其實,好的作品都應該有對時代、對歷史的認識價值,或是批判價值。”

多年來,鄭曉龍經手的每一部戲,題材都不重複,卻個個精彩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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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曾經取得怎樣的輝煌成就,鄭曉龍始終謹小慎微,兢兢業業地拍好每一部戲。

有人急功近利,也有人寧靜致遠;有人粗製濫造,也有人精益求精;有人陳陳相因,更有人推陳出新。


鄭曉龍坦言:我屬於特別自卑的那種人。對什麼事情都不確信,所以我才會大量地求證,傾聽,專注地瞭解每一個人的想法。

海納百川,虛懷若谷,不卑不亢才是一個人面對成功與失敗的最佳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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