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大院始祖乔贵发甘娶寡妇 只为报答曾经落魄时的温暖

作者:蔡馨媛 (故事动力写作培训网校学员)

乔家大院的始祖乔贵发,是个苦命的人,从少失去双亲成了孤儿,幸被东观镇舅舅收养。只是在那个年代,各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吃了上顿愁下顿,更何况添了人口。势利的舅母嫌他是个累赘,时常冷眼相待,特别是舅舅不在家时,对他更是刻薄,缺吃少穿伸手便打都是家常便饭。懂事的乔贵发知道,自己已无他处可依,只能默默忍受,暂时苟且偷生,从小饱尝了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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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那年除夕夜,各家都在变着法地搜寻家里仅有的存货,让年过得稍有年味。舅妈又把家里的拮据责怪到乔贵发身上。惭惭长大的他,一气之下,回到乔家堡自己的家。临行前,舅舅过意不去,用小袋子装了一碗小米和几块豆腐干,让他带在身上。人穷气短,只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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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村不久,突然一只恶狗狂叫着冲出来就咬,他避之不及,被咬着了唯一的破裤腿子,霎时撕成两半。狗叫声和乔贵发的惊叫声,惊动了刚嫁入本村不久的小媳妇。她拿棍棒赶走恶狗,看着叫花子一样的乔贵发,浑自瑟瑟发抖。一问才知道是离开数年的乔家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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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可怜,善良的小媳妇忍不住拿起针线,给他缝补起来。与忠厚老实的丈夫一道,省下一份并不富余的年饭,留下乔贵发一起过年。大年初一,小媳妇又帮他在父母留给他的唯一家业——孔破窑洞里,把几年没用过的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被子,拿到太阳底下晒。看他家徒四壁,无法生存,征得乔贵发的同意后,小媳妇让丈夫问问谁家需要短工打杂或放牛。隔天被告知接收临时打杂但只给碗饭吃。偶遇乔贵发空档饿肚子,小媳妇夫妻俩也会及时帮衬。倔强的乔贵发从心底里感激这对小夫妻,可他从未当面说出过谢谢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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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乔贵发就成了这个村的正式短工,谁家有事需要帮忙,都会叫他。一是划算管吃不付工钱,二是他肯化力气不偷懒,做事有责任心。日子在苦难中慢慢走过。

乔贵发18岁了,这个年纪的小伙子,若是家里稍微宽余或有父母的,都要张罗着娶媳妇了。可乔贵发依然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除了小媳妇夫妻从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别人时常取笑他,族人也看不起他。一次,乔贵发的一位远方堂兄结婚,在举办认亲仪式时,主家嫌弃没有社会地位的乔贵发,不太愿意让他坐酒席参加仪式,而周围的邻里熟人也起哄,嘲笑他至今仍光棍一条。乔贵发年少气盛,两手紧紧握拳,脸色涨红,生生忍下了这口气。晚上回到家里,越想越气,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他四处打听才揽得拉骆驼出关送货一活,虽然前途未卜,但就是拼命也要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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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乔贵发只告知小媳妇夫妻俩,他要走西口了。小媳妇闻言连忙将准备换盐的六个鸡蛋煮熟包好给他路上吃,并嘱咐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双手捧着滚烫的鸡蛋,回想这几年来夫妻俩对他所有的关心和帮助,心中默默许下一定要回报他们一家的诺言。

过去山西人有句俗语:打更抬桥拉骆驼,是最苦也最没有社会地位的工作。乔贵发没有资本,只能选择这个行当。数九寒天,尘土飞扬,他拉着骆驼,风餐露宿,还要时时提防土匪出没,途经沙壶口时,全是峥嵘陡峭,险峻壁立。期间只有羊肠小道,连骆驼都不敢经过,他只好卸下货物,为了减少坡度,与同行人前面跪着拉、后面推着将骆驼送过关口,再用独轮车将货物一车一车分送过去。那种经历怎一个苦字了得?冬去春回,长年累月前行在茶麻古道上,乔贵发终于累积了一份不薄的资金,做起了生意。待他衣锦还乡时,已经是财大气粗的“复盛公”老板。所有村里人都羡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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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马不停蹄赶到小媳妇家,想与她夫妻分享荣华富贵时,却发现昔日的小媳妇已成了有两个儿子且穷困療倒的寡妇。埋藏心底无数年的感激之情,令乔贵发做了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娶了这个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寡妇!

以乔贵发当时的财力,堪比今日的钻石王老五,他几乎可以在当地挑选任何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做老婆,但他却不顾街坊议论娶了她。因为在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时候,她关心他;在堂亲婚宴上受到许多人嘲笑,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的时候,这位小媳妇却说:“你们别看不起他,也许他日后会赚大钱有大出息呢!”这句话当时可能是一种帮衬或是一句善言,却铬在了乔贵发的心中,给了他历经磨难却不曾灭去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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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要娶她,回报她,给她依靠,接她住进乔家大院,过上富足安康的生活,并对她的两个儿子也视如已出,后来给他们各自建造了房子又分给他们与亲生儿子同等的家产。

乔贵发虽然前半生历尽苦难,但是最终通过努力改变了命运,而当年小媳妇的关爱和温暖如明灯,照亮了他晦暗的前程。他不忘初心,知恩图报,践行藏匿心底的诺言,也很好地体现了晋商的仁义精神。

轮值副主编:方湘玲、尚翠萍、唐启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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