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國家寶藏》學做歷史劇,安全上星又有市場!

文 | 九九消寒

古裝劇越來越像一個險題。

最開始是“限古令”的出臺讓該題材在電視端如履薄冰。“所有衛視綜合頻道黃金時段每月以及年度播出古裝劇總集數,不得超過當月和當年黃金時段所有播出劇目總集數的15%”,這一硬性限制逼得古裝劇紛紛轉戰互聯網端。

互聯網端沒有數量上的限制,卻有更殘酷的市場競爭,在這個過程中明星效應漸漸失靈,IP效應也在高潮之後走向低沉。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淘汰賽,網絡古裝劇格局漸漸明晰:武俠玄幻題材幾乎被平臺方主導的大IP劇佔據,宮廷題材演變為大公司的專利,一般製片方想要出頭只有對準甜寵小而美(《花間提壺方大廚》《萌妻食神》《雙世寵妃1/2》等黑馬爆款是所有人的標杆)。

這類劇想要“美”,能夠對標的只有爆款的人設和套路,往極致化做是大多數人能想到的出路,於是同質化問題隨之產生。同質嚴重,賽況膠著,觀眾漸漸產生審美疲勞,開始期待下限的突破……

跟《國家寶藏》學做歷史劇,安全上星又有市場!

而正當製片方才開始在“下限”邊緣摸索試探時,監管開始了它的空襲。呼籲現實、點名批評、下架整改、提出統一審查標準之後就是打蛇打七寸的“網絡視聽內容審查與電視臺內容審查並軌”。而這樣一來,市面上大部分古裝劇將失去它們最後的避難所

“限古令”蔓延網絡端,歷史人物劇或成唯一生門

繼電視臺“限古”之後,古裝在網絡端成為“危險題材”的趨勢也越來越明顯。一是因為古裝劇的無節制擴張必然會壓迫現實題材的成長,二是因為大部分古裝劇能夠貢獻的社會效益有限。前陣子人民日報刊文批幻想類題材“對傳統文化元素藝術處理失當、精神文化內涵貧乏”,指的就是這方面問題。以此推想宮鬥、甜寵、大女主,豈非通通屬於這一範疇?

但我們都知道,古裝劇本不該成為“危險題材”。它之所以被監管部門劃為“重點打壓對象”其實都是因為業內對這一題材的解讀出現了偏差。

我們提到古裝劇,習慣性只會考慮玄幻、武俠、穿越、宮鬥等題材,而完全忽視歷史正劇等類別。這樣的結果誠然和市場規律脫不開關係,但在“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警醒下,我們不得不突破思維的桎梏,從更長遠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也許很多人沒有注意到,限古令限制古裝劇臺播份額的條文後面還緊跟著一句:歷史人物劇不納入古裝劇類別統計。即講述歷史人物生平的古裝劇在任何平臺都可以馳騁無阻。而大家之所以會選擇性忽視這一句,是因為在我們一貫的認知裡,歷史人物劇即等於歷史正劇,而歷史正劇如《大明王朝1566 嘉靖與海瑞》《精忠岳飛》《于成龍》等通常很難打開市場。這種形勢在娛樂產品多元化的當下尤其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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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 嘉靖與海瑞》

但事實果真如此嗎?不盡然吧。

鸚鵡君以為,歷史劇當下的困境不是無法出線,而是鮮有人做——鮮少有人願意去嘗試歷史劇的可能性,儘管其中有無限生機。去年在江蘇衛視、安徽衛視、優酷視頻同步播出的《大軍師司馬懿之軍師聯盟》,起初在網絡端不被看好,後來其網播量卻和口碑同步飆高,完成全年齡收割,成為無爭議的年度爆款,就是很好的案例。

《大軍師司馬懿》系列視角獨特,對歷史和歷史人物進行了大膽解構和創新,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歷史劇。但該劇不僅兼收網臺市場,還獲得了第31屆電視劇飛天獎優秀電視劇獎(電視類“政府獎”)。可見上級部門對於歷史人物劇的風格要求非但不是傳統、嚴肅、刻板,反而非常希望看到這類題材的突破和創新。

歷史人物有市場,創新表達有技巧

官方為歷史人物題材開設特殊通道,目的顯而易見——從戲劇到影視,歷史人物從來都是傳承歷史文化最理想的載體。《孝莊秘史》《康熙大帝》《宰相劉羅鍋》《鐵齒銅牙紀曉嵐》這些經典電視劇曾是一代中國人瞭解歷史、學習歷史的首選渠道。

但這種良好的文化現象卻在近年、在IP劇和互聯網影視興起之後逐漸稀疏。於是從2015年開始,上級部門開始限古,限古的目的不是扼殺古裝劇,而是讓這種傳統迴歸。

時移世易,誰都知道不可能再照搬過去,想要在新的時代獲得良好的傳播效果,必須依靠創新。這一點官方想得比任何一個B端都要明白。正因為如此,才會在《我在故宮修文物》之後又出現《國家寶藏》《如果國寶會說話》《上新了故宮》等一系列充滿創意的文化類節目。這些節目對準的無疑是年輕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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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綜藝,影視本該更早地貫徹這套創新傳播理念。以歷史人物劇為例,《大軍師司馬懿》不應該是稀缺品,它明明是剛需。

於是問題來了,給年輕人看的歷史人物劇該怎麼做,哪些歷史人物更有市場潛力甚至IP效應,這些人物的創新尺度在哪裡?鸚鵡君認為,這些問題的答案其實都可以從已有的、成功的電視劇作品和綜藝類產品中找到。

《大軍師司馬懿》毋庸多言,這部劇身體力行了“大事不虛,小事不拘”的創作原則,在尊重歷史、尊重劇作的基礎上塑造出了怕老婆的司馬懿、悍婦張春華等深受市場歡迎的熒幕形象,堪稱目前市面上最好的範本。

除了劇作,綜藝節目《國家寶藏》也可以為我們提供一些靈感。最近播出的《國家寶藏》第二季第一期中,翟天臨對李白的演繹深入人心。但作為B端,我們更關注的是這個李白故事的展現方式——杜甫夢境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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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杜甫在李白死後借酒消愁,進而在夢境中穿越到了李白生前的幾個關鍵階段,並試圖通過改變李白的決定來改寫其最後的命運。故事主題鮮明,價值觀正面,彰顯了一代詩仙的家國抱負,頗有感染力。

試想一下,當一個這樣的李白被呈現出來,它的講述形式還會受到詬病嗎?

《國家寶藏》第一季裡也不乏類似的案例,如乾隆夢遇康熙雍正、曹植夢遇洛神、段奕宏化身越王勾踐劍劍靈等等,廣電會批這些形式是怪力亂神,封建迷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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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注意的是,不是說只要為故事服務、為傳承文化服務就可以任意發揮,天馬行空。上述的幾個案例中,具有幻想色彩的展現形式並沒有被過度演繹,讓人產生不必要的聯想,與此同時故事的內核也完全蓋過了形式。但這至少讓我們知道,歷史人物劇是非常有空間的。

此外是人物選擇的問題,沒選對人物確實會帶來無窮的後患。早先的《天下長安》據說由於“內容問題”被要求一改再改,而在不久前,也傳出了張若昀主演的《霍去病》因為和史實嚴重相違而被歷史粉舉報。

加上最早因舉報而夭折的《巴清傳》,這些所謂的歷史人物劇都觸及到了一個共同的雷區,即選擇了一個有明確歷史記載、形象已經形成共識的歷史人物。這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劇作的改編空間,容易動輒得咎。

至於和歷史民族問題緊密相關的,更是容易觸及審查紅線。此外還須核查的是,選擇的歷史人物有無後人留世、有沒有形成文化標識,以免因為“冒犯”導致項目無法面世。畢竟賈玲的花木蘭都曾引起過“花木蘭之鄉”的聲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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