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導演把建築做成了電影,還是建築師把電影做成了建築?

珠海蓮洲

有一個叫做

“蓮舍”的民宿

雖是建築

卻似一部充滿故事性的電影

用了電影的手法來做建築

是不是很有意思?

因為參與設計的一位建築師

張為平

他不僅是建築師

還是一位導演

並且剛剛獲得了國際大獎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即是導演又是建築師身份的他

把建築做成了電影

還是把電影做成了建築呢?

我們來了解一下這個特別的民宿

用電影的手法做設計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蓮舍.”坐落在蓮洲鎮東安村荷塘邊

從村道入口處向內數十米即可望見

接近民宿的體驗與“桃花源記”中

武陵人偶入世外桃源的歷程非常接近

都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欣喜感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這個民宿由兩位建築師

和一位資深市場人士共同開發

當然也包括這位導演建築師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基於一直以來對於建築和電影的同等興趣

在珠海蓮洲鎮“蓮舍”主題民宿改造項目中

除了以介入鄉村發展的探索意義之外

我們首次嘗試了一些

可類比於電影手法的方法進行設計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具體說來有以下幾個關鍵詞

情境、景框、光影、疊畫

... ...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慢時光雕刻機” | 珠海蓮洲“蓮舍”民宿設計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情 境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如果說電影是一種“造夢的機器"

帶領觀眾體驗他們

日常所不能經歷的別樣人生

作為以度假和體驗為核心功能的民宿

則有著與電影相似的使命

幫助厭倦了大都市刻板生活的人逃離城市

躲進鄉村,尋找久違的寧靜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情境感”是電影氛圍營造的重點

藉助某種情境

觀眾可以充分融入劇情

達到“共情”的效果

我們希望在“蓮舍“中

能以空間的意趣打動來訪者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對於“情境“的理解

不是為了強調“鄉愁”而以鄉土符號做簡單拼貼

那只是一種類似舞臺佈景的膚淺做法

本著對場地尊重的原則

最大化的保留了原鄉宅的主體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並引入現代的手法進行改造提升

以樸素禪意的風格為主

通過“原型”的保留喚起記憶

而對於空間的“純化”處理反而為“事件”的發生

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王澍老師對江南園林意趣的描述為:

“以一種虛擬的藝術構建一個夢幻的小世界,

同時也是一個具體的生活世界。”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我們在“蓮舍”的設計中表達了相似的理解:

建築整體白牆黛瓦的色調

是對中國傳統南方民居的一種隱喻

功能佈局上採用了獨特的

“工作室+茶室+住居”的三合一模式

組團的核心是被一大一小兩個院子

所圍繞的公共空間

打破了一般民宿僅僅具有居住功能的侷限

在鄉居之外提供了家庭聚會、會所交友

甚至是藝術家筆會的功能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兩個院子各有千秋

入戶的小院夾在客房和廳堂之間

礫石的基底輔以間或出現的草皮和汀步

狹長而幽靜

而廳堂另一側的大院子由木平臺圍邊

全部由白色卵石鋪就

空無一物,頗具枯山水的意味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通過打通公共空間的南北連接

形成了前院—廚房—大庭院—公共空間—小庭院—客房

這條曲折而連通的路徑

如果說房屋部分是實

那麼院落則是虛

在虛實之間

人的穿行行為變得具有

嬉戲的樂趣和遊走的探索感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住居體驗變得更加個人化,差異化

我們嘗試還原一種當代中國城市住宅最缺失的特質:

生活的多義性

坐於廳內的茶榻之上,

品茗焙煙,望空聽物

究竟是身處煙雨江南還是京都古剎?

一時間竟恍然

這種難以言明的“曖昧感”

是我們理解的“情境”的高境界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景 框

電影中的“景框”是導演鏡頭中的影像

也是最終呈現於熒幕上的效果

通過對於不同“景別”的綜合運用

配合以一定的視聽節奏

即可形成敘事的戲劇性效果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我們在“蓮舍”中也特別強調了“景框”觀念

原本建築體量較很封閉

我們在公共空間牆體上打開了大尺度的開口

形成通透的視線

並且用黑色金屬框強化“景觀”的概念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前院、廳堂、後院、客房的影像

如同在景深方向上的一系列“淺空間”疊加在一起

使人充分意識到柯林.羅所論述的“透明性”原理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客房部分的開窗充分考慮了對室內外景觀的呼應:

面向湖景的一側床頭開大窗

將景物盡收眼底

類似於一個“全景”鏡頭

而朝向內院牆體可能只開小窗

窗外僅有一叢翠竹

這類似於“特寫“鏡頭

使目光聚焦於某個焦點。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如同侯孝賢導演在《戲夢人生》中

對於定位長鏡頭和跳切手法的綜合使用

在某個景深鏡頭中

包含部分的場景對象

而在下一個鏡頭中

則通過更深的景深和後拉的機位

顯示更多的場景信息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通過這種手法

人與景之間取得了特別的聯繫

漫步在院落內的任何空間

彷彿是經歷了一個個連續運動的鏡頭

通過一系列對於“物”與“景”的凝視

我們的記憶不斷被喚起

影像的累積形成了普魯斯特式的追憶方式

光影交疊

我們常說好的電影要有“電影感“

電影感的建立當然與光影的運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王家衛導演在表達香港的都市空間時

善於用都市的自然光照映襯人物內心世界

無論是小便利店單調而幽微的店內光

還是街邊霓虹豐富而濃烈的五色

甚至是一臺小小點唱機上轉動的光盤

……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明滅不定的光色勾勒出場所的輪廓

構築了極端主觀化的情緒

所幸在對於”光影“的操作上

建築師與導演有著相同的偏執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我們在”蓮舍“中刻意將牆面大面積刷白

實際上為其”附體“的表演提供了畫布似的背景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房外和院內的幾棵古樹

若干翠竹都成了主角

在烈日的陽光下婆娑起舞

這舞姿藉助白牆得以昭示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院牆上鏤空磚的砌法

讓原本厚重封閉的牆面

呈現出一種輕盈的特殊質感

視線的顯隱之間令人充滿

對於院內可能發生的“故事”的期待

在透明玻璃面內外時不時出現的木格柵

也為光影魔術提供了一重變奏曲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我們所談論的光影當然不只侷限於日光

在夜間,精心設計的燈光

勾勒出整個建築或明或暗的區域

使建築呈現出不同的情態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實際上,在一天中的不同時刻

隨著光線的變化

建築的表情也是異常豐富

所謂“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蓮舍”中在建築立面上大量使用了透明玻璃

窗外的風景映射在窗玻璃上

與室內的空間以及人的生活場景疊加在一起

若干種意向的交織產生了新的意義

正可類比於電影中“疊畫”的概念

是导演把建筑做成了电影,还是建筑师把电影做成了建筑?

按照我們最初的設定

建築本體退守到一種極簡的狀態

它本身並不引發濫情的聯想

而“意義”完全靠空間元素

對於內外景象的自然呈現

以及觀看者的自我選擇而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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