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金庸最喜欢的女人，却一生求不得，最后为情而死。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飞狐外传》虽然排在对联的第一位，但这部写在中早期的武侠小说无论是笔力、技法，还是气度、格局，更不论其影响力，都在金庸武侠中并不出众，甚至有些无聊，有些平庸。
然而这样一部武侠小说中却出现了一位"反武侠"式的女子，她貌不惊人，姿容平凡，却超越了仙气脱俗的小龙女，超越了灿若玫瑰的赵敏，超越了秀丽绝伦的任盈盈，超越了冰雪聪明的黄蓉，成为金庸笔下最喜欢的女性角色，也成为广大金迷最心疼的女子。
她是何许人也？
她是程灵素，是"毒手药王"无嗔大师的关门弟子，同样继承了药王的医者仁心，《灵枢》、《素问》两部医经组成了她的名字，也熏陶着她的心灵。她从来没乱下一次药，生前也不曾杀死一个人；直至生命方休，她才出手布局，假手于一截小小的蜡烛，替师父清理了门户——即使在那时，她也给了那三人一线生机：只要他们不是那么利欲熏心、夺书心切，他们是不用点上七星海棠蜡烛，从而毙命的。
程姑娘绝非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她左手七星海棠，右手药王神篇，使的毒是地上奇毒，怀的心是天下至善，对师兄姐宅心仁厚，对"大哥"胡斐深情似海，最后为救胡斐，牺牲自己替他啜毒而死。
金庸先生曾在北大演讲时透露出自己虽然塑造了众多美若天仙的女性角色，但他最喜欢的却是相貌平平的程灵素。他说："相貌是父母生的，自己不能改变，但对于一个女性来说，善良、有爱心更重要。"
程灵素就是这样一个善良有爱心的女子。
程灵素作为一名接近中段才登场的女二号（《飞狐外传》的女一应该是袁紫衣），并且"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她的风采却压倒性盖过了男主角胡斐，成为《飞狐外传》一书真正的灵魂人物，这在武侠小说中是极其罕见、几乎可称是奇迹的。
这样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却是金庸所有作品中真正担得起"冰雪聪明"四个字的人，从第九章出场到第二十章香消玉殒，程灵素一直料事如神、从容应对：赠花救人，化解师兄师姐仇怨、救胡斐脱险、解救马春花、破掌门大会……在临死前，她仍能设计用七星海棠蜡烛杀死师门败类石万嗔等人，替师父清理门户，这是她不得已而为之的第一次杀人。
小编以为，程灵素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她的善良和菩萨心肠，是她的宽容、坦荡和痴情似海。
而灵素之死更是全书中至为感人涕下的一幕，菩萨似的姑娘哪，她捧着胡斐的手，一连吸了四十多口，用口吸出了胡斐的毒血。胡斐见她慢慢合上眼睛，口角边流出一条血丝，真如是万把钢锥在心中钻刺一般……
她慢慢站起身来，柔情无限的瞧着胡斐，从药囊中取出两种药粉，替他敷在手背，又取 出一粒黄色药丸，塞在他口中，低低地道："我师父说中了这三种剧毒，无药可治，因为他只道世上没有一个医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救活病人。大哥，他不知我……我会待你这样……"
有人曾研究过《飞狐外传》中的奇毒"七星海棠"，却发现它"传说很惊险，现实很温柔"，不仅海棠无毒，甚至还可以拿来做海棠饼、海棠糖糕，芳香宜人。
胡斐瞧七星海棠，发现"叶子也和寻常海棠无异，花瓣紧贴枝干而生，花枝如铁，花瓣上有七个小小的黄点。"的确是物似主人形，纵然貌不惊人，却坚毅又痴情，令人怜惜而又仰慕，仰慕而又心疼。
对于程灵素，金庸可以说是花了极多的心思来雕琢她，使她纵然其貌不扬，却打动了每一个读者的心，程灵素可能是金庸里惟一一个不漂亮的女主角，可是她的光彩绝不亚于其他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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