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割麥女
瞧那,獨自在田間,
遠處,那寂寞的高地女郎!
一個人割哪,一個人唱,
停下來聽吧,或是悄悄行!
自個兒捆哪,自個兒綁,
唱著那淒涼的調,
聽呀, 幽邃山谷溢滿這歌聲!
哪隻夜鶯能啼出更熱情的曲調-
安慰阿拉伯沙漠樹蔭下
疲憊的旅客?
春天裡的布穀也不會有這樣
激越的嗓音,
打破天邊赫布里底海上的寧寂!
誰人能講她唱什麼?
也許,這哀怨的曲調流溢
古老、不幸和遙遠的故事,
久遠的戰爭;
或是更普通的歌謠,
講述今日的點滴
那些曾經或
即將上演的
悲歡離合
不管唱的是啥啊,
那女郎唱不停,
她彎腰割著麥-
做著活兒唱
,
我駐足諦聽,無言靜賞;
直到攀上山巔,
雖久不再聞歌聲,
餘韻卻依然
在心底繚繞。
這是對英格蘭鄉村風情的描述, 詩中呈現了一位獨自收割的勤勞的高原姑娘, 雖然生活艱辛, 但她依然邊勞作邊放聲高歌, 這歌聲在詩人的筆下,比夜鶯和杜鵑的聲音更優美, 這是對勞動人民的讚頌,同時還是對不屈不撓的頑強奮鬥的稱頌,還表達了作者對故鄉的眷戀以及自然是快樂源泉的表述。第一段呈現了一幅孤獨收割的高地女郎的形象, 獨具英格蘭特色,這一段的基調是憂傷、孤單,作者使用了多個比較壓抑的詞彙;single, solitary, by herself, melancholy,令人感到悲傷抑鬱;第二段則將女郎的歌聲與夜鶯和杜鵑相比較, 強調怎樣的美妙歌喉都比不上高低女郎的歌聲,這一段則跟前一段形成鮮明對比,由抑到揚,用詞多慷慨激昂;welcome, thrilling等; 第三段則是對女郎歌唱內容的猜想, 無論唱怎樣的內容都是世間少有的清音。本段使用了很多表達古舊和憂傷的單詞,如,plaintive,unhappy,old, far off, humble, sorrow, loss, pain,一方面表達這歌曲的古老傳承, 同時暗喻人生艱難,世事不易,以及歌聲投射給詩人內心的印象-悲哀、淒涼, 也許這是詩人自己內心的真實反應吧 。第四段則是這一經歷對詩人的影響, 雖已不再聽聞此歌, 但在心中時時迴響, 這歌聲是自己心靈滿足的源泉。
隨附10幾個版本的翻譯(網上別人整理的奧,借用過來的啊), 自己的好粗疏啊!
[附1]:郭沫若譯本-
THE SOLITARY REAPER 《割麥女》
瞧,她隻身在田野的遠處, Behold her,single in the field, 你看她,一個人在地上,
那位孤單的蘇格蘭村姑! Yon solitary Highland lass! 那個孤獨的山地姑娘!
她一邊收割,一邊歌唱; Reaping and singing by herself; 獨自割麥,獨自在唱歌;
-請別過去,或輕輕舉步! Stop here,or gently pass! 停在這兒,或者輕輕走過!
她刈倒了莊稼,親手捆束, Alone she cuts and binds the grain, 她一個人割著捆著麥[子],
還唱起一支憂傷的歌賦。 And sings a melancholy strain; 唱著一個淒涼的調[子];
聽呵!那幽幽深邃的峽谷- O listen!for the vale profound 哦聽吧!這山谷深深,
歌聲在迴響、飛旋、飄浮。 Is overflowing with the sound. 彌滿著她的歌聲。
阿拉伯沙漠疲憊的旅人, No nightgale did ever chaunt 夜鳴鶯在阿拉伯的沙漠裡面,
從不曾聽得哪一隻夜鶯, More welcome notes to weary bands 在幻洲的某些樹蔭,
在他們往返休憩的叢蔭- Of travellers in some shady haunt, 為疲倦的商旅所歡迎,
啼囀過更其美妙的嬌音。 Among Arabian sands: 從沒有唱得這樣好聽;
春天裡布穀鳥咕咕啾鳴, A voice so thrilling ne'er was heard 春天時分杜鵑鳥鳴
也不曾使人們如此感奮; In spring-time from the cuckoo-bird, 在極遠的希伯裡德司群[島]
歌聲攪破了大海的沉靜- Breaking the silence of the seas 叫破了海洋的沉靜,
直傳至遙遠的西部島群。 Among the farthest Hebrides. 從沒叫出這樣甜的聲音。
誰願告訴我她唱些什麼? Will no one tell me what she sings? 沒有人告訴我她唱的是什麼,
這幽怨的曲調許在訴說- Perhaps the plaintive numbers flow 或許是古老的不幸的悲歌
遼遠的古代不幸的慘禍, For old,unhappy,far-off things, 歌唱著遙遠的事物,
和很久以前的兵燹、戰火; And battles long ago: 歌唱著古代的戰禍;
或許只是首淳樸的村歌, Or is it some[more] humble lay, 或許是流傳的民間歌謠
詠歎著當今的日常生活? Familliar matter of today? 歌唱著今天的口碑傳說?
-那與生俱來的苦痛、折磨? Some natural sorrow,loss,or pain, 是一些難免的悲哀,死亡或苦痛,
-那叢生不絕的煩惱、失落? That has been,and may be again? 以前有過,將來也會遇著。
不管這少女唱什麼題材- Whate'er the theme,the maiden sang 不問內容如何,那姑娘在唱,
彷彿她的歌無有終衰。 As if her song could have no ending; 她的歌好象總唱不完,
我看她唱著山歌幹活兒- I saw her singing at her work, 我看[她]一面唱一面工作,
躬曲著身腰,鐮刀揮擺。 And o'er the sickle bending; 彎著腰伏在鐮刀上面;
我佇立諦聽,凝神若呆, I listen,motionless and still; 我立著靜靜地傾聽;
接著,當我登上那山崖, And, as I mounted up the hill, 待我已登上了丘陵,
心中默默諳記著樂拍- The music in my heart I bore 歌聲早已不再聽聞,
歌聲已消逝,卻久久縈懷。 Long after it was heard no more. 幽韻卻總繚繞著我的心。
-by William Wordsworth(1770-1850)
(方弧內為郭譯本之英漢遺漏) - -錄自《英詩譯稿》
上海譯文出版社1981年5月
[附2]:江冰華譯本- [附3]:獵人譯本-
《孤獨的收割者》
看,那孤獨的蘇格蘭少女, 看,遠處田野[上],
一個人在田地裡, 有位孤獨的高地姑娘!
一邊收割,一邊唱歌, 她一人邊割邊唱;
【時而】停步,【時而】輕輕走過! 請你停步,或輕輕走過她身旁!
她獨自把莊稼割掉捆好, 她獨自割麥又捆[上],
還唱出一支悲傷的曲調。 歌聲憂鬱而悲涼,
聽!這深谷的上[空] 哦,聽吧!山谷蒼莽
洋溢著她的歌[聲]。 滿溢的歌聲流淌。
在阿拉伯沙漠的上[空], 從未有夜鶯之囀鳴,
沒有一隻夜鶯 如此迷人動聽,
能唱出更為悅耳的清歌, 在阿拉伯沙漠的綠蔭,
慰問歇足在蔭涼處的旅客; 安撫旅人的心:
在遙遠的海布里地, 從未有春天的布穀鳥,
杜鵑鳥在春季 唱出如此振顫之音,
也唱不出更優美的歌[曲], 在遙遠的赫布里底群島,
劃破大海的沉[寂]。 打破大海的寧靜。
誰能告訴我她唱的是什麼? 她唱什麼?誰能告[訴]?—
或許那些哀歌 也許這流淌的憂傷音符
唱的是古代悲慘的事情, 是將遙遠的不幸傾[訴],
以及久久以前的戰爭; 或把古代的戰爭描述:
或許那是較通俗的曲子, 也許唱的是家長裡短,
唱的是當今大家熟悉的故事; 把日常瑣事敘述?
(*該節譯文少此一行。) 一些普通的悲傷和痛苦,
它們過去和將來都會發生。 曾經發生,還會重複?
不管她唱的是什麼, 姑娘唱什麼,聽不清,
這少女好象在無休止地唱[著], 只好似她的歌聲無止境;
只見她俯身在鐮刀上, 我看她邊幹活邊歌吟,
一邊勞動,一邊歌唱。 屈身揮鐮忙不停;
我傾聽著,凝神地傾聽[著], -我,靜靜聽;
當我爬上山坡, 當我登上山頂,
那歌曲仍迴盪在我心間, 此歌遠遁無蹤影,
雖然我已經不再能聽見。 卻餘音嫋嫋繞我心。
-錄自《英美名詩選譯》
陝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12月
[附4]:卞之琳譯本- [附5]:飛白譯-
《割麥女》 《孤獨的割麥女》
看她,在田裡獨自一個, 看,一個孤獨的高原姑娘
那個蘇格蘭高原的少女! 在遠遠的田野間收[割],
獨自在收割,獨自在唱歌; 一邊割一邊獨自歌唱,—
停住吧,或者悄悄走過去! 請你站住.或者俏悄走[過]!
她獨自割麥,又把它捆好, 她獨自把麥子割了又捆,
唱著一隻憂鬱的曲調; 唱出無限悲涼的歌聲,
聽啊!整個深邃的谷地 屏息聽吧!深廣的谷地
都有這一片歌聲在洋溢。 已被歌聲漲滿而漫溢!
從沒有夜鶯能夠唱出 還從未有過夜鶯百囀,
更美的音調來歡迎結隊商, 唱出過如此迷人的歌,
疲倦了,到一個蔭涼的去處 在沙漠中的綠蔭間
就在阿拉伯沙漠的中央; 撫慰過疲憊的旅客;
杜鵑鳥在春天叫得多動人, 還從未有過杜鵑迎春,
也沒有這樣子蕩人心魂, 聲聲啼得如此震動靈魂,
儘管它驚破了遠海的靜悄, 在遙遠的赫布利底群島
響徹了赫伯裡底斯群島。 打破過大海的寂寥。
她唱的是什麼,可有誰說得清? 她唱什麼,誰能告訴我?
哀怨的曲調裡也許在流傳 憂傷的音符不斷流湧,
古老,不幸,悠久的事情, 是把遙遠的不聿訴說?
還有長遠以前的征戰; 是把古代的戰爭吟詠?
或者她唱的並不特殊, 也許她的歌比較卑謙,
只是今日的家常事故? 只是唱今日平凡的悲歡,
那些天然的喪憂、哀痛, 只是唱自然的哀傷苦痛—
有過的,以後還會有的種種? 昨天經受過,明天又將重逢?
不管她唱的是什麼題目, 姑娘唱什麼,我猜不[著],
她的歌好像會沒完沒了, 她的歌如流水永無盡頭;
我看見她邊唱邊幹活, 只見她一面唱一面幹[活],
彎著腰,揮動她的鐮刀— 彎腰揮鐮,操勞不休……
也不動,聽了許久; 我凝神不動,聽她歌唱,
後來,當我上山的時候, 然後,當我登上了山崗,
我把歌聲還記在心上, 儘管歌聲早已不能聽到,
雖然早已聽不見聲響。 它卻仍在我心頭繚繞。
【附6】:顧子欣譯本 【附7】:黃杲炘譯本-
《刈麥女》 《孤獨的收割人》
你看!那高原上年輕的姑娘, 看哪,那孤獨的高地姑娘—
獨自一人正在田野上。 形單影隻地在那田野[裡]!
她一邊收割一邊在唱歌; 她獨自收割,她獨自歌唱。
你停下吧,或悄悄他往! 停下聽,或悄悄離[去]!
她獨自在那裡又割又捆, 她一個人割,她一個人捆,
她唱的音調好不淒涼; 唱的是一種哀怨的歌聲;
你聽!你聽她的歌聲, 聽啊!這幽深的山谷裡面。
在深邃的峽谷久久迴盪。 已完全被她的歌聲充滿。
在荒涼的阿拉伯沙漠裡, 旅行在阿拉伯沙漠的人,
疲憊的旅人憩息在綠蔭旁, 疲乏地歇息在蔭涼地方;
夜鶯在這時嘀嚦婉轉, 夜鶯的歌受他們的歡迎,
也不如這歌聲暖人心房; 卻比不上這種歌唱;
在最遙遠的赫伯利群島, 春天裡,杜鵑一聲聲號啼
杜鵑聲聲喚醒了春光, 在最遠的赫布里底響起,
啼破了海上遼闊的沉寂, 打破群島間海上的寂靜,
也不如這歌聲動人心腸。 但不如這歌聲激動人心。
誰能告訴我她在唱些什麼? 誰能告訴我她在唱什麼?
也許她在為過去哀傷, 也許這哀哀不絕的歌聲
唱的是渺遠的不幸的往事, 在唱早已過去的辛酸事
和那很久以前的戰場? 或很久以前的戰爭;
也許她唱的是普通的曲子, 要不,她在唱通俗的小[曲]—
當今的生活習以為常? 唱如今人們熟悉的東[西]?
她唱生活中的憂傷和痛苦, 或者是痛苦、損失和悲哀?—
從前發生過,今後也這樣? 它們曾發生,還可能重來。
不論姑娘在唱些什麼吧, 不管這姑娘唱的是什麼,
歌聲好像永無盡頭一樣; 她的歌卻好像沒完沒了;
我見她舉著鐮刀彎下腰去; 我看她一邊唱一邊幹活,
我見她邊幹活兒邊歌唱。 看她彎著腰使鐮刀;
我凝神屏息地聽著,聽著, 我一動不動默默聽她唱;
直到我登上高高的山崗, 後來我走上前面的山岡,
那樂聲雖早已在耳邊消失, 她的歌我雖再也聽不見,
卻仍長久地留在我的心上。 那曲調卻久久留在心間。
[附8]:楊德豫教授譯本-
你瞧那孤獨的山地少女,
一個人在田裡,割著,唱[著];
別驚動她呵,快停下腳步,
要不就輕輕走過!
她獨自收割,獨自捆好,
唱的是一支幽怨的曲調:
你聽!這一片清越的音波
已經把深深的山谷淹沒。
夜鶯也沒有更好的歌喉
來安慰那些睏乏的旅[客]—
當他們找到了棲宿的綠洲,
在那阿拉伯大[漠]:
在赫布里底—天邊的海島,
春光裡,聽得見杜鵑啼叫,
一聲聲叫破海上的沉靜,
也不及她的歌這樣動聽。
誰能告訴我她唱些什麼?
也許這悽婉的歌聲是詠歎
古老的、遙遠的悲歡離合,
往昔年代的征戰?
要麼是一支平凡的曲子,
唱的是當今的尋常瑣事?
常見的痛苦、失意、憂愁—
以前有過的,以後還會有?
不管這姑娘唱的是什麼,
她的歌彷彿沒完沒了;
只見她一邊唱一邊幹活。
彎腰揮動著鐮刀;
我一動不動,悄悄聽[著];
後來,我緩步登上山坡,
那歌調早已寂無聲響,
卻還在心底悠悠迴盪。
[附9]:黎歷譯本-
你看她,獨處麥田,
孤獨的山地姑娘!
獨自割麥,獨自歌唱;
請你停下,或輕輕走過!
她一人又割又捆麥禾,
唱的歌謠多麼淒涼;
哦,請聽!她的歌聲
在這深邃的幽谷迴盪。
在阿拉伯沙漠的綠蔭間;
夜鶯也不曾對疲乏的旅人
獻上如此醉人的歌唱。
從春天的杜鵑鳥那裡,
也不曾聽到這樣的歌如此動人心絃,
劃破了遠至赫布里底群島的海面寧祥。
難道沒有人告訴我
什麼使她為之歌唱?-
也許是那古老,不幸又遙遠的歷歷傷心往事
還是很久前的爭戰;
或只是一些平凡家事的卑謙口傳?
還是一些發生在以往,還將發生的
自然悲哀,痛苦或死亡!
無論姑娘唱什麼
彷彿她的歌聲永不休眠;
我見她手拿鐮刀彎著腰,
邊收割邊歌唱;-
我屏息聆聽,凝神木然;
當我登上山崗,
歌聲雖早已在耳邊消逝,
但它卻在我的心頭盤旋。
[附10]:Fang譯本-
你看她,孤身在田野
遠處煢煢高地收割女
一邊收割一邊獨自唱
請你停下,或者悄悄經過
自個兒割自個兒捆稻穀
唱出支憂鬱傷感的小曲
哦聽!空曠的山谷深處
浸潤著她那柔美的歌喉
沒有夜鶯曾經歌唱出
更為動聽受歡迎的音符
一隊疲勞的旅行者尋求
阿拉伯沙漠裡的那涼幽
如此動聽嗓音從未聞過
春季那聲聲啁秋的布穀
衝破大海上無邊的沉寂
在那遙遠的赫布里島嶼
她唱些什麼難道沒人能告訴?
也許是流淌著幽怨的古曲?
把古老不幸遙遠的事兒敘述,
抑或是低吟著悠久的戰鬥:
說不定只是某支低淺的樂曲,
講述起當下熟悉的通俗事務?
一些自然的悲哀,喪失或痛楚,
那些曾經發生過,以後還會有?
無論什麼主題,這少女在淺唱
似乎她的歌沒有終止的時候;
我見她邊勞動邊歌唱兩不耽誤,
她彎腰鞠躬俯身鐮刀不停舞;
我一旁傾聽一動不動神出魂去;
而且隨著我登上丘陵爬上陡坡,
這首曲調我已牢牢記憶在心頭,
在它不再被唱後繞樑三日不休。
【附11】:張崇殷譯本-
《孤獨的割麥人》
你看,她隻身在田野深處,
那位孤單的蘇格蘭姑娘!
她一邊收割,一面唱歌,
請別過去,或靜靜走向!
她刈收莊稼,親手捆好,
還唱起一隻憂傷的曲調;
聽呵!那片幽深的峽谷,
歌聲迴響,飛旋,且漂浮。
阿拉伯沙地中的行[旅],
不曾聽到有哪一隻夜鶯
在他們的綠蔭曾經棲[宿],
啼囀過更加美妙的歌聲;
春天裡布穀鳥啾鳴陣作,
也未曾感覺到攝人心魄,
歌聲攪破了大海的岑峻,
直抵赫布里,西部的島群。
誰願告訴我她唱些什麼?
這幽婉的歌曲許是在嘆[詠]
遙遠的古代不幸的災禍,
與那延綿的戰[爭]。
要麼只是首平凡的調子,
唱著是如今尋常的小事,
那油然的痛苦,迷茫與憂愁
從前來過,以後可會有?
不管這姑娘唱什麼主題,
她的歌曲彷彿沒有停休;
我看著她唱山歌幹活兒,
躬曲的腰身,鐮刀揮抖;—
我駐足聆聽,凝神不[動],
接著,當我攀援上山[頂],
心中,正吟誦著那節拍,
歌聲已逝去,而久久縈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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