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毒嚴重

看到此情此景,容楚哪裡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只是他不甘心,連靳於烈的面兒都沒見著,居然就一敗塗地了。

腦袋越來越暈,跟暗衛打鬥的過程中也漸漸地支撐不住。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團煙花爆炸開了一樣,一個黑衣的女子,踏著絢麗的焰火之光而來。

她的容顏姣好,如滿月時的清冷皎潔,美的清麗絕倫。

腰身包裹在一團黑色之中,纖腰不盈一握,身材玲瓏有致。

而那張精緻的臉龐,也絢麗的色彩中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白痴!”慕宛筠再一次用了爆破,幾乎炸燬了這個房間,這才抱著容楚一路上往回趕。又擔心暗衛的追兵會隨後來到。

但好在他們忙著去救火了,沒有第一時間追過來。

原本得知容楚硬要在今晚去救包子之後,慕宛筠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她預感一定會有事情發生,所以避免被別人認出來,第一時間她就撕去了面具,換上了一身夜行衣,趕來包子的房間。

結果果然出了事兒。

慕宛筠帶著容楚往小道上走,他中了五毒童子的毒,五毒童子用毒天下無雙,基除非是他自己配置的解藥,否則無藥可解。

傳聞中五毒童子行為怪癖,亦正亦邪,根本無人請得到,沒有想到暗夜山莊居然收留了此人。

眼瞅著容楚的中毒很深,慕宛筠第一時間用鴉風聯繫了最近的夥計,將容楚安排在一處客棧中,找了京城裡有名的名醫醫治。

不求能治好,但求能夠將毒藥發作的期限暫緩一些。

到天快亮時,慕宛筠這才換了一身打扮重新回到了暗夜山莊。

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身後一直都一雙玩味兒地目光在盯著她。

靳於烈第一眼看到慕宛筠的感覺就是格外的熟悉,好像和這個女人見過一樣,可仔細地回想起來記憶又有些模糊了。

但是看她又是練習下屬,又是將容楚安排的僅僅有條之時。

他心中的狐疑之色就更加重了,這個女人不簡單,至少比他想象的要有趣的多。

整個大行的黑市真的是她撐起來的嗎?

可她和師傅又有什麼關係呢?

等到慕宛筠回到了山莊裡,靳於烈也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一大早,就派人來找慕宛筠。

慕宛筠以為昨晚的事兒無人知曉,便十分自覺的回到了靳於烈的身邊。

早餐是必須給靳於烈做的,蛋糕他已經嘗過了,要求今天做的要和昨天不重樣。慕宛筠想了想就做了幾個蛋黃酥送了過去,另外還配送一杯的榨橙汁。

送過去的時候,靳於烈的好奇心比昨天要少了些,不過蛋黃酥倒是吃了兩個,橙汁只喝了一半。

饒是如此一旁的暗衛瞪得眼睛都酸了。

我擦,沒看錯吧!主子最不喜歡吃甜點了可是今天居然吃了兩個糕點!而且貌似他的表情居然柔和了很多!

主子不是應該永遠都保持冰山、冷冽,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嗎?

看是為毛,把一個蛋黃酥送到慕宛筠嘴裡的時候,居然很好心情地勾唇一笑?

主子笑了!

兩個暗衛愣了半天,太不可思議了。

主子居然也會笑!這麼多年,他們居然看到了主子的笑臉!

慕宛筠猛不防的被靳於烈塞了一口蛋黃酥,差點沒噎著。不過,看他的臉色好像比昨天好,慕宛筠不由得問了一句:“主子,您今天的心情很好?”

“嗯。”靳於烈耐心地解釋了一句:“今日是六國來朝的大日子。”

慕宛筠:六國來朝跟你心情好有關係嗎?

“走吧!一塊兒進宮。”吃完之後,靳於烈用絲巾抹了抹嘴,站了起身道。

慕宛筠又是繼續狗腿的跟在了後頭。

靳於烈沒說昨晚的事兒,她也沒敢問。

倒是再次看到左辰風的時候,沒見到了小包子。

慕宛筠的心裡頭咯噔一下,感覺可能會因為昨晚的事兒小包子被轉移了,但是她的面上沒顯出來。

倒是左辰風看到慕宛筠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錯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照顧小肉包照顧這麼好呢!”

“小的職責所在。”慕宛筠的態度謙恭有禮。

其實她倒是希望,直接被派去照顧包子,這樣她就不必費那麼大的勁兒來擔憂了。

慕宛筠故意的咦了一句:“小少爺呢?”

她這麼問是故意混淆了小包子的身份概念,畢竟也沒人告訴他包子的真實身份啊。

左辰風看了看靳於烈,靳於烈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左辰風於是道:“哦,孩子回他外祖母家了。”

慕宛筠看著左辰風那張明顯睜眼說瞎話的臉,很想一下子就揪過來,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了回來。

不過她沒有看到的是靳於烈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出門口的時候,慕宛筠還是愣了愣,她以為這一回又是她自己駕馬車。

但沒有想到的是門外奴僕牽了三匹馬,匹匹都是四肢肥壯,通體毫無雜毛的汗血寶馬。

而身後跟隨著十八名護衛,清一色的暗衛服飾,如幽靈一般的氣息,冰冷而決絕。

看到慕宛筠愣神的片刻,左辰風揮了揮手在她的眼前晃動。

“你會騎馬嗎?不會的話,我來帶你。”

說著拉上慕宛筠的手,在那一刻,他感覺十分的怪異。

有男人的手柔若無骨,而且溫潤小巧嗎?

那雙手摸起來的感覺太舒適了,太溫潤了,讓左辰風有了一絲迷惑。居然沒有注意到在一旁,靳於烈眯起的眼色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上馬!”靳於烈的聲音冷冷,不待人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左辰風還沒反應過來,他一下子就如風一樣的托起了慕宛筠上了左邊一匹馬兒。

慕宛筠上了馬兒之後晃了晃身子,但很快就把韁繩給拉穩了。瞥一眼靳於烈,心裡頭有些莫名其妙,這男人的變臉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三人一路騎馬疾馳而過,進了京城之後,他們這一路的人馬,主要是因為有著靳於烈的無敵外形引得諸多人的圍觀猜測。

而更多的人談論的則是靳於烈昨日把沐王爺揍了的事情。

皇帝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麼表示,六國使者都來朝,今年不用往常,因為是大秦修真學院崑崙十年一度招收學生的日子。

一般修真學院都是每三年招收一次,但崑崙是眾修真學院之首,它以沒十年一次,向整個神月大陸招收學生。

故而來京的人比往年要多得多,甚至各國來朝的使者,基本上都是公主和皇子。

如果能夠進入崑崙,那將是很大的榮譽。

大秦因為有著崑崙坐鎮,所以位居於天下各國之首!

結果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出了這麼一件狗屎的事兒。

梁國太子獨孤衝,楚國三皇子慕容燕,以及大夏國皇子軒轅無傷和大夏國長公主軒轅宓兒都聽聞了大秦國的二皇子被晉國公在新婚之夜給打了。

滿京城的百姓都在談論著這件事兒,淳于昊躲在一家酒樓雅座上,一同前來的還有她的正妃慕嫣然。

淳于昊看到靳於烈的幾十匹人馬飛奔前往了大秦的皇宮,心裡頭子的那股子恨意漸漸地滋長了起來。

“嫣然,都安排好了嗎?”淳于昊問道。

慕嫣然點了點頭:“你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殿下,現在該你我進宮,否則等會兒去的晚了可就不大好了。”

“嗯!”淳于昊點了點頭。

他已經備下了一份重大的賀禮給靳於烈,正好想要去瞧瞧等會兒這個遠近馳名的晉國公是如何被眾人嘲笑的。

淳于昊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愈發地顯得報復的快意。

而此時,靳於烈等人入了京城以後並不往皇城之內走去。

靳於烈將暗衛留下,自己下了馬車,留的左辰風在身後叫道:“烈,你這是要去哪兒?宴會都快要開始了,你這會兒走開,等會兒我怎麼向皇上交代!”

而此時慕宛筠也覺得愣愣的,靳於烈好像沒說要讓她跟隨。

那她現在是要跟著還是不跟著。

但是沒多時靳於烈已經走遠了,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的消失在了眼前,望得他離去的方向好像是去崑崙。

慕宛筠心道難怪靳於烈一身修為造詣無人能及,原來是崑崙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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