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文人的悲劇,他把自己給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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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總是有那一點不一樣的地方,他們有自己的風骨,並總是帶著一種迷一樣的風流穿梭在現實和理想之中,在歷史的長河裡留下重重的一筆。

魏晉時期是一個門閥精英的時代,同時也是一個文人騷客的時代。像漢末魏初的“建安七子”,他們有的雖然依附於政治,但大體上也都保持住了一個文人的體面,而到了晉末的“竹林七賢”,“王謝世家”,文人基本上都遠離了政治,他們風流瀟灑、不滯於物、不拘禮節,縱情于山水間,遊戲于山野外,形成了中國文化中的一清流,史稱“魏晉風流”。

魏晉時期的文化名士很多,除了上面提到的“建安七子”和“竹林七賢”外,還有像王導、王羲之、謝安以及世人所熟知的陶淵明這樣的大家。另外,提到“王謝世家”還有一個人不得不提,這個人就是謝靈運。

一個文人的悲劇,他把自己給作死了!

謝靈運這個人雖然沒有一個很牛逼得爹,但卻有一個很牛逼得爺爺和外公---在淝水之戰中一戰成名的謝玄和以《蘭亭集序》而名動天下的王羲之!儘管到了謝靈運這一代天下已經易主,已經是劉宋的江山,謝氏門族也已經開始沒落,但他靠著祖上的蔭德和他謝氏遺傳的文人基因,在當時的朝野上仍然具有很大的影響力。

作為文人的謝靈運是出彩的,他博覽群書,工詩善文,兼通史學,擅書法。相傳,他每有詩作出來就會被朝堂的人爭相競抄,宋文帝更是將他的詩和字稱之為二寶,謝靈運也因此非常的自負,他時常對人說:“天下才共有一石,曹子建獨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用一斗”,其自負程度可見一斑!

然而,謝靈運除了文才出眾以外,做官卻很失敗,他有當大官的野心卻沒有當大官的才能。

謝靈運喜歡奢侈豪華,他的車馬服飾都十分的新美華麗,他還發明瞭專門用於登山的“謝公屐”,他的衣服為當時的人們所爭相模仿,他也因此被人稱為謝康樂。

謝靈運還在晉朝為官時做到了黃門侍郎的高官,卻因為隨意殺死門生而被丟了官,劉宋廢晉以後,他的爵位由公降成了侯。因為他的人性妄為,行為狂悖,所以在宋武帝只是給了他一個沒有實權的文職。

這讓謝靈運很不滿,他認為以自己的才能最起碼是個執掌樞要的大臣,既然得不到重視,於是他就發起了狠來,到處散佈謠言,誹謗重臣,結果被調出了京外做了永嘉的太守。

在永嘉郡待了一年後,謝靈運不想幹就辭職了。辭職理由是身體不好,有病,但是根據謝晦等人專門寫信勸他不要作死來看,這次辭職只是謝靈運的意氣用事,認為自己懷才不遇,對朝廷有怨氣而已。

宋文帝即位後打算重新起用謝靈運,但是聘用了他兩次他都不去,直到光祿大夫範泰帶著皇帝的表揚信去請他,謝靈運這才千呼萬喚始出來。好在宋文帝大度,如果換作是旁人,謝靈運這種對皇帝都傲慢無禮的行為恐怕早就被打入天牢了。

宋文帝很欣賞謝靈運的文才,於是便安排了一個跟他專業對口的差事來做。但這讓謝靈運更加的不滿了,因為像王華、殷景這樣名望、地位不如他的人都受到了重用,而他卻只是個閒職,於是他便乾脆選擇消極怠工來表達他的不滿。他經常不請假就和一幫朋友遊山玩水去了,甚至“經旬不歸”,面對謝靈運這種目無王法的行為,宋文帝只好讓人傳話叫謝靈運自己辭職,既然無心,那就別幹了吧!

一個文人的悲劇,他把自己給作死了!

這是謝靈運第二次辭職。

賦閒在家的謝靈運也並不閒著,他整日和一幫朋友到處遊山玩水。會稽的太守孟顗很信佛教,經常禮佛,但謝靈運卻嘲笑他說:”得道是需要有慧根的,你昇天會在我之前,但成佛卻在我之後“,孟顗對此十分不滿,於是他們兩個人的樑子就結上了。

後來,謝靈運和孟顗再次因為改湖造田的事再次發生矛盾,二人相互齟齬,事情越鬧越大,直到後來孟顗乾脆就向朝廷報告說謝靈運要造反。

謝靈運聽說孟顗舉報自己造反,於是就趕緊親自到京城向宋文帝自辯,宋文帝也算是個明白人,他知道謝靈運只是個文人,沒有造反的能力,於是就相信了他。而且為了避免謝靈運再因賦閒而惹事生非,宋文帝又給了他一個臨川內史的官來做。

謝靈運到任以後又跟再永嘉做太守時一樣,不務正業,到處遊玩,但他卻沒有在永嘉時那樣好運,他的放蕩行為遭到了彈劾。朝廷下令要逮捕他。

這讓謝靈運很時惱火,於是他提筆寫了一句詩“韓亡子房奮,秦帝魯連恥”,謝靈運把自己比作張良、魯仲連,把劉宋比作暴秦,結果,謝靈運被捕後,廷尉判他斬首,彭城王劉義康也上述要求殺了謝靈運。

但是,也許是看在謝氏家族的面子上又或者是愛惜謝靈運的文才,宋文帝並沒有殺他,而是將他充軍到了廣州。

一個文人的悲劇,他把自己給作死了!

按道理說,剛歷劫難不死,更應安分守己,小心謹慎才是,但謝靈運卻不知為何竟然鬼迷心竅!在被押送廣州的途中,謝靈運暗中指使狐朋狗友劫囚車,把自己救出來,結果劫囚車的人被抓,事情敗露了!

結果可想而知,宋文帝大怒,下詔將謝靈運斬於廣州,謝靈運也最終把自己給作死了。。。。。。

謝靈運作為一個文人,他是成功的,他的詩詞對後世的”李杜“也產生了很大影響,但是作為政治人物他是失敗的,用文人的風騷去行官場之事,志大才疏又心有不甘,註定了他悲劇的結局。

正如毛主席評價這般:此人一輩子矛盾著。想做大官而不能,“進德智所拙”也。做林下封君,又不願意。一輩子生活在這個矛盾之中。晚節造反,矛盾達於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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