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正文之前
確實有很長時間沒在頭條發文了,最初開通這個頭條號的時候,僅僅有一個想法,做一些連載,但沒有能夠堅持,一是因為推薦和閱讀少得可憐,二是能夠拿來連載的文章確實不多了。
關於這部高中時開始寫的武俠小說,因為各種原因在七萬多字的時候卡文,一直到現在都沒完成。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稿,目前,只能上傳一些完成的部分。
忽然發現之前發文的時候第十一章並沒有上傳上來,這是我的疏忽,關於這一點,要跟讀者說一聲對不起。
正文
段曉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背上的傷還是那麼疼,尹哭就在他的身前,坐在椅子上,笑嘻嘻望著段曉星。
“你是自然門八大鬼之一的哭鬼?”段曉星問道。
“當然不是,我是孫仲。”尹哭撕下了人皮面具,竟真的是客來酒館的老闆孫仲。
“那麼,七殺才也不是七殺才了。”段曉星笑道。
“當然,其實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始終不相信你會是殺人兇手。”
“有時候我都懷疑我是兇手,因為那些人確實是死在我的刀下。”
“雖然他們確實是死在你的刀下,但殺人的卻並不一定是你,你受了傷,如何殺得了鐵定卓和唐天樞,他們都是高手,別說你受傷了,就算你沒受傷,要殺他們也並不容易。”
“你這是在為我洗白嗎?”
“非也非也,我沒有能力為你洗白,因為我沒有證據為你洗白,我只是假設性的說辭,我相信你的為人,僅此而已。”
“我一直很想知道,真正的尹哭在哪裡。”
“在活人見不到的地方。”孫仲淡淡說道。
“你做的?”
“我哪有這本事,是我那六個朋友做的。”孫仲一拍手,假的七殺才都出現了。真的七殺才只剩下六人,所以這假的也是,六個人撕下人皮面具,個個長得很俊秀,雖然皮膚不是很白,但長相算得上俊秀,比七殺才好看多了。
“你們是……太行六秀?”段曉星問道,其實段曉星想說“孫老闆的暗器功夫可是和唐門掌門不相上下了,但還沒說,孫仲六個朋友就現身了,所以只好改了口。
“段大俠好眼力,這六位就是太行六秀。”
“這六位可是新近崛起的武林新秀,雖然山西沒出過幾個高手,但這六個人的武功在江湖上也能算上二流了。”
雖然二流聽起來是沒有一流好聽,但段曉星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不過有五位,除了武當的玄木道人和少林空空大師外,上一代劍神葉飄零唯一的後人葉子、大盜溫柔和軒轅風澈可算是頂尖高手,但這些人基本上已經不問世事,像段曉星這樣的用刀高手,接近頂尖高手,是一流高手中的高手,還有武源侯宋真、已故的鐵膽銀槍鐵定卓、七大門派的掌門人、四大武林世家的掌門、自然門的四大殺手,這些可都是一流高手中的頂尖腕兒,而能躋身二流高手,其實已經不易,唐門四公子都可算是二流高手中的佼佼者,所以,太行六秀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二流高手,足以在江湖上闖出一些名頭了。
“過獎了,段大俠,我們這些後生小輩離高手還有一些距離。”太行六秀為首的張春作揖恭謙道。
“我可不是什麼大俠,也沒有過獎,實話實說罷了。六位有勇有謀,做事穩健,會有一番作為的。”
“我們只想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至於有沒有作為,並非是我等所考慮的,人在江湖,俠義為先,有所為,有所不為,能無愧於天地則足矣。”
“後生可畏,必成大器。段某多謝各位今日相救,來日必當回報。”段曉星抱拳說道。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段大俠,想必你很想見一個人吧。”孫仲開口說道。
“花月容?”段曉星問道。
“段曉星就是段曉星,一猜就中了。我記得那時候,你們在我的酒館裡一起喝過酒。”
“不僅在你酒館喝酒,還都醉了,不知道被誰扔到了街上,然後一連串的事件發生了。”段曉星苦笑道。
“豈止是你們被扔到街上,我醒來的時候也睡在了街上,這年頭,不太平啊。”孫仲深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現在想來還是覺得蹊蹺。”段曉星也深吸了一口氣,回憶起種種變故,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那原本就是一個局,每個人都是棋子,段曉星不知道究竟是誰操控著這盤棋局,明明是要置他於死地,死的卻偏偏是別人,是要讓段曉星成為武林公敵嗎?那麼目的已經達到了,從鐵定卓死的那一刻,這個目的就已經達到了,為何唐天樞還要死?
段曉星緊握著手,手指甲慢慢嵌入了掌心,一點一點嵌入了掌心,段曉星只覺得心裡痛,出道那麼多年,從未如此心痛過,漸漸的,胸口滲出了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段曉星,當日你就是這樣殺死鐵定卓的,鐵定卓是你的好朋友,你卻殺了他。”血是沿著柳葉刀一點一滴滴落的,柳葉刀是花月容的柳葉刀,此刻,花月容已經站在段曉星身前。
“我知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辯白和解釋,我若說我不是兇手,你是不會相信的了。”段曉星還能說話,但顯然已經中氣不足。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東西,當初你怎麼就不殺了我,你若殺了我,我就見不到你的齷齪事了。”花月容說著說著,眼淚已經掉下來,抽泣了起來。
“花姑娘,你……哎,你怎麼如此衝動,段大俠怎麼會是殺人兇手呢?”孫仲扶住段曉星,封住了段曉星身上的幾大穴道,但段曉星卻已是因失血太多而昏過去了,這些時日來段曉星因為傷重再加上逃亡,身子已經虛弱,此刻,被花月容刺中胸膛,離死亡已經不遠。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花月容的嘴裡除了這句還是這句,說著說著,癱倒在牆邊的椅子上。
“花姑娘,你不要緊吧。”孫仲走到花月容跟前,關切說道,這個時候,一個重傷,一個心神不寧,倒是讓孫仲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他是想先救段曉星,但又很關心花月容,他和花月容已經處了幾天,也瞭解花月容的內心,孫仲隱約知道花月容是喜歡段曉星的,但鐵定卓被殺那件事給她的打擊太大,她說過一定要殺了段曉星來為鐵定卓報仇的,她也說過段曉星一死,她會隨段曉星一起下去,孫仲也勸過她,她也答應了孫仲不會見了面就殺段曉星,但事實並非她所答應的。
“換誰都沒法承受這種痛的,好好休息吧。”孫仲點了花月容的睡穴,花月容的臉上不再像剛剛那般痛苦,舒舒服服的睡著了。孫仲又走到段曉星身邊,段曉星還是昏迷不醒,孫仲給段曉星把了把脈,把完脈,搖了搖頭,嘆息道:“看來是難以活命了。”
“孫老大,段大俠真難以活命了嗎?”張春詢問道。
“恐怕是這樣,花月容這一刀雖然沒有立刻要了段曉星的命,但也差不多了,如果她的心更狠一點,段曉星此刻就已經斷了氣了。”
“面對自己喜歡的人,能如此出手,已經不易了。”張春嘆道。
“真是一對可憐的人,但是可憐也就可憐了,我們每個人都是這個棋局的棋子,無可奈何,無可奈何。張春,藥箱裡還有藥吧。”
“回稟孫老大,還有。”
“給段曉星服下,他會好受一點的。”
“是。”張春從藥箱去了一顆藥,然後給段曉星服下,孫仲催動內力,給段曉星輸了一道柔和的內力,段曉星沒有醒來,只是看上去沒有之前那樣的痛苦狀,血早已經止住了,但這一刀造成的傷實在太重,要醒來,恐怕只要看天意了。
花月容醒來時候已經是深夜,段曉星就躺在對面的榻上,臉上毫無血色,胸前的衣衫染滿了血,柳葉刀就在榻上,血跡也早就幹了,花月容拾起柳葉刀,呆呆忘了一個時辰,不發一言,想起過去種種,突然想到些什麼,段曉星沒理由殺鐵定卓的,為什麼要殺他?殺了他,被那麼多人追殺,得到什麼好處了?
也許這就是江湖吧。花月容深深嘆了一口氣,走到另一間暗室,孫仲已經離開了,太行六秀也不在,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花月容瞧見桌上的饅頭,才感覺到飢餓,心想這大概是孫仲他們給她留下的,也沒多想,拿了饅頭就吃。桌上不僅有饅頭,還有湯,湯還有些溫度,看起來孫仲他們走沒多久。
花月容吃了兩個饅頭,喝了一碗湯,自覺已經吃飽了,放下碗,又走回剛剛的房間,才走到段曉星床前,就聽得腳步聲,雖然腳步聲很輕,但是花月容還是聽出來了總共有六個人到這地下室來。
花月容正要出去看看是誰,突然聞到一股殺氣漸濃,這不是太行六秀,而是七殺才。花月容沒有心慌,從容拿起柳葉刀,橫在胸前,但這六人卻已經來到花月容身前,齊齊射出幾枚鋼針,這鋼針又細又長,夾雜著絲絲的破空聲,花月容拿刀來擋,一連格掉一百零八枚鋼針,但七殺才射出的暗器又豈止只有這些,花月容也料到真正的殺招在後面,格掉這些鋼針後,沒多想,一陣劈殺,腳步飛快,只求在防守的同時,還能發出攻擊。
地上全是被劈落的暗器,射完一輪鋼針一輪飛鏢和一輪鐵蒺藜後,七殺才突然停止了攻擊,花月容氣喘吁吁,始終沒有能攻擊到七殺才,光對付這些暗器,已經讓她耗了大部分內力,若不是她刀法精深,步伐敏捷,早已死在這些暗器之下。
“我和你們有仇嗎?為何要趕盡殺絕?”花月容喘著大氣,自覺再這樣下去很難支撐過一炷香的時間,七殺才的武功很高,若是一對一,自己還有勝算,但一對六,絕無勝算。
“你是上頭要殺的人,這個答案滿意嗎?”七殺才中的老二說道。
“滿意,很滿意,你們自然門要殺人便殺人,這就是理由,太滿意了。”花月容冷笑道,暗中做了一下調息,短短的時間內,將內力恢復到七成,這門內功學起來不易,學好了受益無窮,那原本是江湖上最神奇的內功之一,花月容的師傅自創的“曇花再現”,傳女不傳男,就是為了解決女性內力不濟的問題而創,瞬間恢復內力來維持戰鬥,可惜在一個時辰內也只能用兩次,若再多用一次,便會經脈齊斷,七竅流血而死。
花月容很清楚這點,如果不是情勢所逼,也不會一開始就運用“曇花再現”神功來恢復內力,眼前的六個敵人,無論如何也是敵不過的,她只想能幹掉兩個,黃泉路上也能拉到一個墊背的。
“你們六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子,傳出去可是很丟臉的,一個一個上吧,你們並不吃虧。”花月容自覺已經恢復到八成,提氣說道,顯得中氣十足,意在告訴七殺才本姑娘現在內力充沛,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殺的了的。
“這裡發生的事,絕對不會傳到外面去。”
“難道你們沒發現段曉星在這裡嗎?”
“發現了又如何,他離死亡已經不遠了,就算我們不動手,他也很快就會死了,所以這裡發生的事,絕對不會傳到外面去。”說話的還是七殺才中的老二,老大之前被段曉星所殺,之後這老二實際上已經成了老大。
“也許,你們都錯了。”
七殺才老二“哦”了一聲,花月容的柳葉刀已經向他劈來,這一刀,勢大力沉,竟是力劈華山一類的刀法,而柳葉刀常使的該是輕靈一路的刀法,但花月容決計不願多耗時間,一出手,就是殺招,這一招由花月容使出,便是七分霸道三分輕靈,看似重逾千斤,卻又似輕如鴻毛,七殺才老二長刀一格,卻格空了,尋思著這麼平凡的一招怎麼突然變化多端起來,一招化為了千招,千招又化為了一招。老二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也沒有機會去想明白為什麼,死人是不會思考任何的。
花月容一招得手,不假思索,又是一招,這一招跟之前那招又不同,七分輕靈三分霸道,刀鋒不是劈向對手,而是抹向對手,那一抹的風情,如春風吹過柳葉輕拂,柔柔的,但臉上被這柳葉一掃,也足以讓你疼得嗷嗷叫。花月容用的是柳葉刀,這一招又恰好是柳葉刀法,所以當七殺才老三看到這刀“吹”來,想輕鬆就用刀格開再一刀刺向花月容肋下的時候,他便發現一股血箭已經噴出了,他知道肋下是花月容的空門,只要能格開,就一定能殺了花月容,但花月容這一抹的威力委實驚人,老三練過鐵布衫的功夫,也有相當的火候,但柳葉刀卻偏偏可以破了這鐵布衫。
兩招解決掉兩個人,花月容已經很滿意了,此刻內力也消耗得差不多,接下來還有四個人,如不速戰速決,結果就是命喪他手。
“兄弟們,這小娘們兒內力不濟了,離她遠點,用暗器。”老二老三都死了,老四就成了老大了,話沒說完,左手已經扣上了暗器,竟是穿透力極強的斷骨穿心針,據說這一針打到胸口,能斷一根肋骨,然後直穿心臟,有內力深厚的高手,可以站在對手背後射出斷骨穿心針,斷骨穿心針透過肩胛骨直穿心臟。也就因為這門暗器殺傷力實在太大,製造斷骨穿心針的巧匠莫爾只是做了十七枚,莫爾死後,這些針也遺失了,很久沒有人用過這針了,沒想到今日又重現江湖。
老四是七殺才中暗器最好的一個,他以前是唐門弟子,名叫唐青峰,後來在外面做了幾件案子,落下了極不好的名聲,唐門曾發出追殺令,卻毫無斬獲,後來他投入到自然門七殺書生門下,成了七殺書生手下的殺手。
老四一聲令下,其餘三人的手上也都扣上了暗器,老五手上有子母鏢,老六手上有十字鏢,老七手上的則是錐,四人一字排開,準備給予致命的一擊。花月容再次運用起“曇花再現”神功,將內力恢復到六成,自覺難敵剩下的四個殺手,只求能再殺一個敵人。當花月容準備再使出“柳葉刀法”的時候,卻見兩道刀光閃過,每一道刀光都在七殺才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並不致命的傷痕,卻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四個殺手的喉嚨“格格”的響。“段……曉……星……!”
“是我,你們好不要臉,欺負一個女孩子。”出手的果然是段曉星,原本他躺在床上的,此刻,卻站在了花月容的身前,沒有人看清段曉星的行動,他們都是先看到刀光,然後才看到人。
“你……你此刻……原本該是……一個……一個死人。”老四強忍著疼痛,說出這句話來。
“此刻,該是死人的是你們。”段曉星冷冷說道。
“段大俠說的沒錯,此刻該是死人的是你們。”地下室又多出一個人來,客來酒館的老闆孫仲。
四個殺手回頭望了望孫仲,右手食指指著孫仲,眼神裡透露出一種怨恨來,齊齊說道:“你是……”話沒說完,一道刀光閃過,剩下的這四個七殺才也已經成為了死屍。
“段大俠現在看起來跟沒受傷時候一樣,這‘見死不救’華不醫的救命丸當真是能救命。”孫仲淡淡笑道。
“我在想,若不是華神醫的救命丸,還有哪種藥丸有如此之神效。但我受傷畢竟太過嚴重,所以我現在只想睡覺。”段曉星只覺得頭昏的很,很快便支撐不住。昏倒在地。
“段大俠,你沒事吧。”孫仲這麼說,段曉星當然是聽不到的,但孫仲看起來永遠像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就算說了一些廢話,也覺得是應該的。孫仲最該做的是把段曉星抱起放床榻上,段曉星需要好好休息,如果不是剛剛強行出手,再休息兩個時辰,段曉星的傷能恢復七成,但情況緊急,段曉星若不出手,花月容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
花開豈容花謝,花月容正是豆蔻年華,活著,才是最好的解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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