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納蘭的詞被文青們用的泛濫成街了,但讀這首依然能給我感動

很多人說不喜歡納蘭性德的詞,因為被用得太多,特別是在一些言情文當中,動不動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見”,基本是氾濫成街的狀況,包括我大抵也是持這種態度,認為他的詞太過清淺。偶然間看到他的一句詞

“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卻讓我無比感慨!全詞如下:

銀床淅瀝青梧老,屧粉秋蛩掃。採香行處蹙連錢,拾得翠翹何恨不能言。

迴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納蘭性德.《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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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歲月如歌,可時光究竟是什麼旋律,背後藏有何種故事,卻是千人千面,各不相同。可以確定的只是那些熟悉的風景,你想握住的,任憑再用力,也只是指間的細沙,流逝無蹤。浮沉隨浪,在所有物是人非的景色裡,唯有記憶勾連著唏噓與慰藉,失落與溫存,故人故事故景如風般穿過你的身軀,再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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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納蘭而言物是人非是妻子盧氏的離去,十年前的蹤跡宛然猶在,十年前的那顆心還依然在胸膛跳動,十年前陪伴的人卻已是驚鴻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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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而言,十年之前我還在讀初中,那個時候我的同桌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即使穿著樸素的校服也很漂亮,眼睛淡靜如海,眉如墨畫,肌膚皙白,扎著馬尾,成績還是數一數二的。可是在多年以後我才發現她是如此的優秀,優秀的像青春電影女主,而那時年少的我還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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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中帶一個“明”字,她的名字中帶一個“敏”字,在數學題目中,經常會出現小明和小敏。每次出現這樣的題目時,大家都會抬哄幾句,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後來卻成了一種期待。交作業的時候,作業本和她的放在一起都能感到幸福,喜歡和她用方格的作業本一起下五子棋,上課時身體不經意間的接觸也能感覺心跳的速度加快。在灰塵的縫隙裡也能看到陽光從溫暖的雲端穿過,被風吹起的馬尾,回眸一笑的嫣然,那是今生看過最美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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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最青澀的青春悸動,直到失去之時,我才意識到是喜歡一個人,而我那時什麼也不懂!我只能用笨拙的假話來隱藏我對她的喜歡,我不理解為什麼她和別人下棋時興趣索然,我天真的相信了她重新換到我同桌位置是為了學科互補,更好的學習,我應該根據她的行為,而不是她的話來判斷她,可是我當時太年輕,還不懂得去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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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去了不同的高中,上了不同的大學,也漸漸沒了聯繫,她的出現讓我對明天有所期待,最後卻完全沒有出現在我的明天裡。只能通過空間動態瞭解一點她的生活(這大概是我還能玩空間的最大原因了),知道她大學生活很豐富,而我卻連點讚的勇氣都沒有了,直到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徹底灰心了,彷彿一瞬間懂得了時過境遷,往事隨風而散,只有自己還在原地踏步。當所有的悲歡都止於唇口,不值一提,只有一句“

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能瞭然於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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