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的舞者,恰若亂世的眷念

靈魂的舞者,恰若亂世的眷念

我常沉湎於舞者的世界忘乎所以,這種痴狂並沒有因為歲月老去逐漸消退。

如此說來,頗有些孩童般的天真可笑。

其實,我不止一次自我分析,是什麼讓我對舞蹈近乎崇拜?又為何可以瞬間攫住我的情緒?

想來想去,應該是舞蹈的靈魂內核構成我的強烈依戀——她們孤獨而深邃,苦痛而欣悅。

或正因如此,深深凝滯於某個點上的感動,才至今無法消解。

醉心於舞蹈,並非一定要自己穿上紅舞鞋。

靈魂的舞者,恰若亂世的眷念

幼年時無法實現的夢想,暗夜裡的肆意膨脹,也可以有蟲蛹化蝶般的蛻變。

所以,不單是舞者的形體之美給我愉悅,舞者肢體傳遞出來的對生命與藝術的詮釋,用盡全力追根溯源般探索的執著和激情,擊中震撼到我,由此使我更傾向於這種信賴與開放的氣場。

《黑天鵝》尾聲一遍遍倒帶重播,或許是因為遊走一種極端久了,需要讓能量昇華。

生活中的戲劇化,被忽略、壓抑、疏遠的另一端,也可以藉著從指尖的顫慄到腳尖的旋轉,完成舞者的身體與意識的完全自由,那才是生命變化駕浪而行的隨心所欲。

記得一位詩人說過:“肉體是展示孤獨的櫥窗,而我們總是不止一次試圖越位。”

舞蹈,無疑是肉體最成功的越位,它來源於肉體又僭越肉體,直抵靈魂的深處。

靈魂的舞者,恰若亂世的眷念

即便不諳舞蹈語言的人,一旦被音樂喚醒,被舞者牽引,身體自然而然地向微光乍現處萌動,轉眼間,便能聽見心中雪山崩潰的聲音。

無論是拉丁舞,當代舞,還是街舞,看舞者舞蹈的滿足,彷彿有“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的心動之妙。

早年看過美國現代舞創始人伊莎多拉·鄧肯的自傳,也看過後現代主義“先鋒派舞蹈”代表摩西·卡寧漢的作品,久遠的記憶一旦被拉近,依然會有春天般無所懼的奔放和嘶喊。

近年來鍾情金星的現代舞,尤喜她紅衣紅裙跳躍、滑行、旋轉得如火如荼。

在頗有柴可夫斯基“如歌的行板”風格的音樂中,她獨自一人在月白的光束下,或叢林,或曠野,或海邊,或荒原,悽絕烈豔,優美沉靜,彷彿暗合了舞者的一種宿命,令人不寒而慄。

舞者身上的魔力與率性,是一種挑釁,即使坐在臺下,也不過是片刻的失神,允許自己偶爾靈肉分離,或許更能找到自己。

(圖片@微友唯美驛站,深深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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