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樹:是什麼讓他唱送別哭得像孩子,是什麼讓他成為缺錢的窮明星

“此生多勉強,此生越重洋, 輕描時光漫長,低唱語焉不詳;”5.20安徽合肥,聽朴樹輕聲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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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對中國來說是值得紀念的一年;

這一年被第37屆聯合國大會通過決議,確定為“國際和平年”。

1985年3月7日,邁克爾·傑克遜領銜45位巨星合唱的《We Are The World》發佈,此曲在 1985 年獲得格萊美四項大獎,併成為史上最著名最偉大的公益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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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底,羅大佑、張艾嘉組織來自臺灣、香港、新加坡及馬來西亞的62位歌星聯合演繹了一曲《明天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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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國大陸,則沒有什麼動靜。

當然,只是表面上沒有動靜,看似死水微瀾,但卻暗潮洶湧;

那個年代也不乏有音樂夢想的一批人,也正在滿懷熱情地想做成一件事情,回應世界其他角落,回應這個時代;

1986年5月9日,首都體育館座無虛席,音樂響起,韋唯、程琳、杭天琪、付笛聲、蔡國慶、崔健、孫國慶、常寬等當時最出名的一百名歌星從兩側登上舞臺,他們手拉手,肩並肩,合唱了這首《讓世界充滿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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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的那時那刻,對於中國音樂界來說,歷史性的節點產生了;

正是在眾人退場之後的獨唱單元裡,崔健唱起了《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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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首歌的審批遇到了很大的難度,最後王昆終於拍板決定上,而崔健當時也是忐忑不安的,有上斷頭臺被殺頭那樣的悲愴;在此之前,沒有人像崔健那次那樣發出聲音,同時代的那些人,也並沒有非要以搖滾為生命。

一無所有的我遇上什麼都想要的你,是心底渴望自我的希冀!一無所有體現那個時代年輕人對幸福未來的追求和嚮往,迷茫中執著不斷的追求和拼搏和抗爭。崔健的吶喊,擊中了很多人內心的渴望和得以宣洩的窗口,當晚的首體徹底因此而燃爆;

崔健的這首《一無所有》,標誌著中國搖滾時代的到來,具有史詩性的意義;

此後崔健標誌性的中國第一張搖滾專輯《新長征路上的搖滾》橫空出世;不想說崔健太多,因為他的思想超前和睿智,從他的歌詞裡不難看出深度,是那個年代很多人不會讀懂的深刻;太過標新立異太過叛逆,以至於不可避免的,終將會被一個特殊的年代”封殺“;

但毫無疑問的,從那時起,搖滾之風一發不可收拾;

1991年,黑豹樂隊的《無地自容》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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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唐朝樂隊的《夢迴唐朝》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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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年,魔巖三傑閃現,後迅速衰退,雖然最後一個瘋了一個廢了一個仙了,但至今江湖上仍有他們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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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時期,中國搖滾的發展勢頭盛猛,成熊熊之火燎原之勢;但這種繁榮後來也被文藝界稱作“泡沫繁榮”,由於創作的後繼無力,行業的混亂等原因,導致中國搖滾一時的爆發後,迅速地進入了低谷。就像恣意生長的枝椏,可惜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是沙漠,沒有養分,註定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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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南京一中的濮祖蔭考上了北大空間物理專業,師從數學名家趙九章,畢業後留校任地空學院教授。小一屆的學妹劉萍響應國家號召來到新疆支援建設,半路又被選到西安交大學習計算機,畢業後,成為中國第一代研究計算機的女工程師。

1966年,二人結婚,先後有了兩個兒子。爺爺起名,老大叫“石”,老二叫“樹”。

1993年,厭惡學習的濮樹為了北大教授的父母,豁出命去讀了幾個月書,終於考上了首都師範大學外語系。濮樹考上大學後對父母表示,大學是為你們考的,我不願意去。於是,1994年,大二的濮樹放棄了首都師範大學學業,開始了音樂創作。

1993年開始,濮樹在家寫了兩年歌,先是《火車開往冬天》,然後是《白樺林》,靈感來源於小時候母親總哼的那些俄羅斯歌曲,濮樹琢磨出一個旋律,覺得不錯,就寫了一個故事,然後把詞填上;濮樹覺得,那時的歌,其實都是“為賦新詞”,描寫離自己很遠的情緒;

很幸運的是,他遇見了高曉松,高曉松認為他是一個非常詩意的創作人,非常惜才,拉著合夥人宋柯,特地為了他和葉蓓,成立了麥田音樂;也是他將濮樹改成了”朴樹“,一來方便出道,二來覺得這兩個字合在一起像小叢林吱呀向上,樸實無華的感覺,也比較符合他的歌曲的氣質,所以,朴樹就成為了現在我們所熟知的那個朴樹了;

1999年,第一張專輯《我去2000年》推出,製作方面唱片公司請來國內製作人張亞東擔綱製作,並與英國錄音師BENJI 共同為該專輯錄音,竇唯、嶽浩昆、李延亮、王闌、劉恩(原麥田守望者樂隊吉他手)等共同擔任樂手。據說張亞東給王菲當製作人的時候,知道王菲包了間非常不錯的錄音棚,就抽空把付不起錢的朴樹領進去錄了這張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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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樹充滿憂鬱又幹淨的輕聲吟唱,如在重金屬的鋼筋水泥中突然閃現叢林的風,如此清新自然而又耐人尋味,如此浪漫詩意而又唯美,瞬間擊中了很多人的心,每一首歌卻又風格迥異各不相同,既憤怒又熱情,既桀驁不馴又溫情脈脈,也從中反映出了朴樹的孤僻而又自相矛盾的個性;

其中《那些花兒》《白樺林》傳唱至今奉為經典;我喜歡裡面的每一首歌,《New Boy》《旅途》等等等等,都是可以無限循環的神曲,每一首都好聽,聽朴樹的歌會很有畫面感,記得我聽白樺林時的淚流滿面無法自控;原來搖滾還可以這麼玩,只是那時不知道,這種搖滾有個名字,叫做Folk Rock(民謠搖滾)!

朴樹音樂上的時尚感與個人的偶像氣質填補了內地流行音樂的一個空白,從而獲得年輕一代歌迷的瘋狂推崇,一年之內賣掉30萬張,朴樹一戰成名;

同一時期,老狼出了專輯《同桌的你》,鄭鈞出了《赤裸裸》,葉蓓出了《純真年代》,校園民謠風開始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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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朴樹主演了高曉松的《那時花開》,這是高曉松的第一部電影作品,製作於1999年,但由於它在表現手法上太過於大膽和前衛,曾經引起評論界的很大爭議,被禁三年,修改數次後最終於2002年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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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迅、夏雨、朴樹主演,張亞東,老狼、鄭均承包了片中所有曲目,高曉松導演,這樣的陣容即使放在現在也可以稱之為“豪華”了。

而本片之後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朴樹和周迅轟轟烈烈的戀情了,兩人可謂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天恩恩愛愛,難捨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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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拍戲之餘周迅在車裡睡覺,朴樹就在車外守著不給人去打擾,也是用情至深;怎可惜周公子彼時在和賈宏聲同居的狀態,賈宏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當賈宏聲紅遍中國影壇的時候,周迅還是個無名小輩,想當年的《銀蛇謀殺案》也是帥氣酷斃,說他是當年最紅的第一小生也不為過;

他和周迅是拍《蘇州河》時相識相愛,彼時周公子還是有男友的,那就是竇唯的弟弟竇鵬,兩個人是在1993年竇鵬去杭州演出時認識,很快周迅就跟著他來到了北京,戀愛5年,兩個人的事業都沒有什麼起色,唯一一次合作就是《蘇州河》,周迅在影片中哼起的一首《恍惚的眼前》,作者就是竇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賈宏聲,反正影片拍完,她就和竇鵬分手和賈宏聲在一起了;也可以說賈宏聲成就了周迅,因為是他向李少紅推薦,才有了《大明宮詞》的驚鴻一瞥的太平公主,才有了周迅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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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哪了,一說八卦就說到十萬八千里了;

繼續說她和朴樹的事,據說是當時賈宏聲和周迅兩人在家看電視,看到了朴樹出席頒獎典禮,穿著賈宏聲送給周迅的衣服,從而事情浮出水面,周迅選擇了朴樹,捨棄了他,二人由此正式分手;有一天周迅打電話給他說朴樹很像他,抽菸的樣子都像,“我覺得細思極恐,就掛掉了電話;”賈宏聲如是說;

我覺得他們確實挺像,一樣的堅持自我,一樣的有情懷的感傷,不同的是,他喜歡搖滾但沒有音樂的天賦;賈宏聲後來拍了一部《昨天》,等於自我的寫實影片,那時他已經開始抑鬱,繼而開始吸毒,最後還是在2010年放飛了自我選擇跳樓自殺,也是一個悲劇;

周迅和朴樹這對被認為金童玉女的組合,也沒能走遠,分手的原因不詳,估計也是因為朴樹沉悶的個性和周公子日益忙碌的行程,不過分手後依然是朋友,依然可以一起約咖啡聊天;即使在朴樹結婚後亦如此,也是灑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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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每一場戀愛都轟轟烈烈認認真真,而且前任都沒有說半點埋怨,也算是奇女子!最後兜兜轉轉,和高聖遠結婚,卻在結婚當天第一個朋友圈發的卻是朴樹的新專輯的消息,這個邏輯我看不懂啊看不懂;

分手亦是朋友,愛過就可以隨便逗留,即使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你讓朴樹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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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朴樹正當紅。

他甚至還接到了春晚的邀請,在公司的綁架下,朴樹去了。

但當得知必須假唱的時候,他溜了。

在春晚如日中天的當時,他說:“這幾天你知道我在幹什麼嗎?我在參加春節聯歡晚會!我看到的是大家削尖了腦袋往裡鑽,那一副副嘴臉,我*!”

有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他讓自己完全沉浸在聲色犬馬的生活裡,使勁玩,使勁瘋;他覺得,這就是搖滾藝術家該有的範兒——“我要垮掉的那種生活,我要毀掉自己的生活。”

直到有朋友說他已經迷失自我,他才下意識地清醒過來。

但這種“清醒”並未維持多久。

2003年,朴樹出了人生第二張專輯《生如夏花》;

張亞東擔任製作,所有詞曲全部朴樹一人創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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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文學大師泰戈爾的詩集《飛鳥集》中有一句話,英文原文為:“ 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鄭振鐸將之譯為“使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而這其中的“生如夏花”一句,因其深刻的哲理概括與詩意性的文字表述,一直以來也為很多人所樂道;

生如夏花,從字面的意思上來看,是具有多樣化。可以說是夏花是具有十分燦爛絢麗的生命,特別是在夏天這樣陽光充足的季節所綻放,是具有比春花更耀眼繁榮的光彩。這可以說是一種輝煌燦爛的生命況態;而另一個意思就是指生命就如夏天的花一樣,雖然燦爛,但生命更為短暫匆忙,而這樣極度輝煌後所帶來極度的衰敗,絕望般的唯美更為震人心脾。朴樹在《生如夏花》一歌中做出自己獨特的闡釋,又何嘗不是其彼時的心態?

這張專輯之後,他長達十年未曾再發表新歌。有那麼一段時間,他認為自己已經失去創作能力,又重新回到從前暴烈的生活裡,任由自己沉淪;2006年開始,朴樹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享受這種生活了,因為他變得越來越不快樂,情緒起起伏伏多次,直到2009年,他感覺自己已經變成另一個人了。

於是,他選擇了逃離,把自己關在遠離市區喧囂的一個別墅裡,不與外界接觸,將房間打造成工作室,寫歌創作或者什麼也不幹,就和狗陪伴,那段日子,他討厭自己,討厭人生,討厭“令人作嘔的所謂的明星”。。。。。。

“我毫不懷疑我會與他們不同。後來,與這行業若即若離的那些年,被裹挾著,半推半就著往前走,邊抗拒邊享受著它給予我的恩惠。錢,名聲。一度沾沾自喜,而且頗有些年迷失其中,沉湎於享樂,無力自拔。直到老天爺收走了賦予我的所有的才華和熱情。”

用他自己的話形容就是“生不如死”!情緒最低落的時候,朴樹不止一次想要放棄生命。但他從未將自己的身體和心理狀況告訴給家人,他就是這麼脆弱、孤獨、清高又幹淨,一切以自己的情緒為主,卻又那麼抑鬱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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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2013年,電影《廚子·戲子·痞子》的片尾曲《送別》,請了朴樹來演唱,這不算真正意義上朴樹的創作,只是翻唱之作,但也唱出了不平凡的味道;

2014年,朴樹再一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同樣是和電影有關;

據說是韓寒某一次去朴樹家,朴樹正在創作一首曲子,韓寒聽完表示想用在他的電影《後會無期》裡,於是韓寒為這首曲子填詞,並把其中的兩句詞"我不過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冥冥中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放進了歌曲結尾!

創作這首歌是朴樹準備發行專輯的需要,也來源於韓寒的相邀。一首尚未完成的樣本帶,韓寒與朴樹共同擔任歌曲製作人,工作室裡反覆調整、錄音棚中數次修正,最終在交歌時間,創作出這首電影《後會無期》的主題曲《平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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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之路》第一天上線,新浪和優酷的點擊率已經超過百萬,估計華語樂壇裡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歌手能在沉寂十年後還能擁有這樣的號召力。

其實很多人等待朴樹,就像一個痴心的姑娘在等待一個浪子的回頭,以愛之名義無反顧,等了十年後浪子回來了,且不說唱一首歌,就和你輕輕說聲好久不見,都會讓你淚流滿面;

網上最火的這句:“十年前,你說生如夏花一樣絢爛;十年後,你唱平凡才是唯一答案;”被磨平的稜角只存在於記憶裡,我們就是故事的結尾那些一直孤零零的向前開的車,而那些路就是時光,兩邊盡是荒涼,穿越荒野與高山,不能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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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20的跨界歌王的總決賽,作為王子文的助演嘉賓,朴樹和王子文一起合唱了《那些花兒》,十年消失的時間,就這麼突如其來的登場,讓人感到意外更是感到驚喜,曾經的我以為那個仙鶴飄飄的少年,不沾風塵的傳奇,不care這個世界,已經超凡脫俗歸隱山林的他,兀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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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主持人採訪的環節,問他為什麼會參加這個節目,他說:“因為宋柯邀請,而且我這段時間真的很缺錢。”還是那個真實的不加任何修飾朴樹,靦腆而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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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朴樹正在準備專輯復出,缺錢也是實際情況,不過對於我來說,我更相信是他為了情義,否則那麼多年那麼多的機會都放棄了,要不是宋柯,我估計他也不會來;

高曉松曾說:“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宋柯哭過,但當年當他抱著把吉他,唱了自己寫的新歌《那些花兒》,宋柯第一次哭了……當他又拿著吉他唱起《白樺林》,宋柯又哭得跟鬼似的。”,這個唱哭宋柯的少年,便是朴樹!

當時一曲終了,宋柯眼鏡後面的閃閃淚光,能聽懂朴樹的,視為知己不過如此了;所以朴樹答應來這場真人秀節目,也沒有什麼言外之意,只是遵從本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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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30,朴樹新專輯《獵戶星座》發行,從2010年開始籌備,到中間出了各種事故,到2017年終得成功,距上一張專輯《生如夏花》整整隔了14年,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久違的清新,不急不緩,悠然從容,又縈繞了淡淡哀傷的詩意終於再度浮現,屬於夏天斑駁光影下朴樹的味道,經過了冬眠,終於迎來了春天;

2017年,跨界歌王第二季,朴樹又如約而至,和王路丹合唱一曲《清白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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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採訪環節有幾句對話是這樣的,主持人問這次因為什麼上的節目?朴樹說人總是要吃飯嗎,這也是我的工作,我得靠這個賺錢;

主持人問清白之年這首歌當時要表達怎麼的情緒和心境呢?朴樹:忘了,那時2010年小學同學聚會出門前寫的;

主持人又問為什麼給丹丹選這首歌,是不是有特殊的意義,朴樹說是我的助理給丹丹選的這首歌,他想推廣它,後來王珞丹帶著撒嬌的語氣說你重新說,昨天採訪不是這樣講的,朴樹說,我是來陪丹丹搞藝術的,朴樹,還是這麼真實,這麼透明,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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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曾經的翩翩少年,如今已成為滄桑的大叔,眼神依然乾淨如昨,可是加了向現實妥協的味道,依然天真,也依然迷茫,但不再逃避,慢慢嘗試著走出自己的那片霧靄;每次看到他說話,會莫名的心酸,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此生多勉強,此生越重洋,

輕描時光漫長,低唱語焉不詳;”

這是屬於朴樹特有的文字,詩意而又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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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朴樹在錄音棚開唱《送別》,音樂響起,在現場突然失控大哭,梗咽失聲,誰不是一邊不想活了,一邊努力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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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悲傷亦或是想起了已經離去的那隻陪伴十幾年的叫大象的金毛,亦或是想要送別的或許是自己吧,送別自己悲喜交集的那些歲月。。。。。

《麥田守望者》裡的老師對霍爾頓說:“不成熟的男人為了理想死去,成熟的男人為了理想卑微地活著。”

現在的朴樹明白了,僅僅自我是不夠的,人活在世界上,總會有多多少少的妥協,

關鍵在於妥協的是內心中的哪一部分;他在抗拒時代的同時,找到了和它相處的方式,

他可以妥協一些枝蔓,但絕不動搖自己的根。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我們每個人身體裡都住著一個少年,只不過是我們提前老去了。

世界已經不是那個世界,但朴樹還是那個朴樹,可能也只有他做到了始終如一。

借用一位網友的對朴樹說的話:“今天的朴樹依然熱愛美麗又遺憾的世界,憎惡有關虛假不真誠的一切,只是他始終沒有逃離生活。即使世俗的眼光常常會把他遺落在那個白衣飄飄的美好年代。朴樹等了十年,花了很多錢,做了很多不喜歡的事,就是為了讓更多人陪他分享這張唱片。君歸之時依似少年”!

《獵戶星座》裡我最愛的曲目之一,是電影《岡仁波齊》 主題曲,《No Fear In My Heart》,從焦慮到平靜,一部電影難為,請放下你自己,放開你自己,向死而生,生而輝煌!

出發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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