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樹:我想好好寫歌,我不禍害人

前些日子,素來很少發微博的朴樹連發了兩條視頻微博,單純地為了支持一部感動到他的電影——《大三兒》。

視頻記錄了他為《大三兒》錄製主題曲的幕後故事,他再一次情難自抑,掩面而泣。


朴樹:我想好好寫歌,我不禍害人



在視頻最後,他說了這樣一句話:“我想好好寫歌,我不禍害人。”

他的天真在於從不懂得藏拙,就像3年前,他被問到參加某節目的原因時,他直言陳情:“說實話,我這一段真的需要錢。”

朴樹的父母都是北大教授,按照他們的期許和規劃,朴樹的人生脈絡,應是與其他高知家庭孩子別無二致的既定軌跡。


朴樹:我想好好寫歌,我不禍害人



1993年,朴樹拼命考上了首都師範大學英語系。他把錄取通知書拿給父母看:“我是為你們考的,不去了啊。”但在父母強大的攻勢下,他還是無奈投誠。

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無法裝作很享受的樣子,如同“形役”。

大二時,他毅然退了學。之後他帶著吉他去家門口的小河邊彈唱。那個憂鬱少年,只有在彈起吉他時,才是最快樂的。

1996年,朴樹正式簽約麥田公司,老闆是宋柯。嚮往“詩和遠方”的高曉松說,這輩子從來沒見過宋柯哭過,但當年朴樹抱著把吉他,唱了自己寫的新歌《那些花兒》,宋柯第一次哭了……


在華語樂壇不景氣的時候,普通歌手的專輯賣出10萬張都要歡欣鼓舞,他最巔峰時專輯賣出了50萬張。

他熱愛身心自由的狀態,熱愛自己不被扭曲,不被世俗的名韁利鎖捆束與綁架的狀態。但是當他越來越風光無限時,他卻忽然找不到自己了。

笑容漸無,抑鬱滋生。

於是,他在鼎盛時期隱退,那時的他被稱作“華語樂壇最有前途的歌手”,但他一隱,就是10年。


朴樹:我想好好寫歌,我不禍害人



這10年,歌壇江山不斷易主,潮來潮往,但他始終是人們記憶中的“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冬雪裡,開在年復一年的四季輪迴裡。

2014年,在歌迷的千呼萬喚下,他終於再出新歌,距離他上一次專輯過去十年。

十年後再度發聲,是為那首《平凡之路》: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我曾經擁有著一切轉眼都飄散如煙

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答案。就像我們很多人走過的人生路徑,只是我們都藉口宿命,歸順於庸常的生活,只有他還在按照自己的步調,追索著那道光芒。

遠離“江湖”的這些年,多少人已去,多少夢成空。他卻用漫長的時間做著一張唱片。已過不惑之年的朴樹,背有些馱了,髮量少了,開始有了滄桑的模樣。但他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依然是那個清癯、朗逸的少年。

最忙時,他好不容易有一天的閒暇,別人都去呼朋引伴,吃喝玩樂,他卻去藝術館站了兩個小時,然後去誠品書店買了一堆書,最後吃了一頓很便宜的飯。


朴樹:我想好好寫歌,我不禍害人



他可以宅在家裡一週不出門,菜是自己種的,用的手機還是諾基亞的,所以他的生活開支很少。他至今沒有房產,在北京郊區租房住。

但另一方面,他卻有著令人咋舌的慷慨。朴樹曾借30萬給隔壁租房的一個少年,但是那個少年拿了錢就跑路了。

一年後,經紀人才知道這件事,通過警察朋友找到了那個年輕人,他在一家工地上打工,那30萬半年前就已被揮霍一空。面對少年,朴樹只說了一句話:“我告訴你啊,你還不起我錢,就不要來見我。”


朴樹:我想好好寫歌,我不禍害人



2011年年底,那一年,他的吉他手程鑫,被診斷患上了胰腺癌。朴樹開始帶著他四處求醫問藥。雖費用高昂,但他一直沒有放棄對程鑫的救治。

朴樹的經紀人提醒他:這幾個月治療,花掉了你幾年的收入。你要想清楚了,你卡里的錢根本不夠。

他說:“不夠我們就去籤公司,賣身嘛。跟救人比起來,合約算什麼。”

不久,程鑫離世。朴樹對他的最後承諾是:我會照顧好你媽媽。


那些年,他偷偷地為希望學校捐款蓋樓,幾乎沒人知道。

“他捐錢,也從不和別人說。”經紀人也不知道朴樹把錢捐到了哪裡。經紀人擔心朴樹被騙,朴樹就和經紀人急了,“你怎麼老把人想得那麼壞呢?”

在被問到為什麼很少接商演時,他是這麼回答的:“我想說,我不排斥錢。我也想很有錢,想衣食無憂,想沒有任何生存壓力,但我考慮更多的,是怎樣才能可持續性發展。”


朴樹:我想好好寫歌,我不禍害人



在大家一窩蜂地向前衝,瘋狂地攫取,不斷地佔有,焦慮與茫然,擔憂與貪婪,惶惶然如喪家之犬,很少有人像那句古老的印度箴言所勸諭的那樣:“請慢點走,等一等靈魂”。

在趨之若鶩的名利場,朴樹是那個鮮有的願意等一等自己靈魂的人。無論他人多麼貪圖名利,朴樹的內心還是那個坦蕩如砥,清澈見底的少年。

有人說,朴樹,是我們不曾擁有的才華,不曾忍受的痛苦,不曾有決心的改變,不曾經歷的人生......

點“心”物語:

迴歸平凡,才能真正看見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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