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蒙與papi醬,也許是某種文化的代言人

咪蒙與papi醬,也許是某種文化的代言人

最後一篇探討“厭女” 附載文章。

這次從“女校文化”角度講,仍是去年“有書”約稿《厭女》系列文章之一,如果從這個角度剖析一些現象,可能你會對咪蒙、papi醬的爆紅有了不同的認識。

仍然老規矩,歡迎留言,但文明發言,禮貌用語。(圖片By:花瓣網,版權歸原作者)



 女校文化的潛規則,你知道幾個?


兩位代言人

女校文化的登場,大概始自女性受眾群體的存在感提升,或者是,女性作為媒體消費者的購買力提高。

這裡的“女校文化”,已經不單指“場景=女校”,而是指女人的世界——女人不用在意男人視線的世界,它是女人的法外法權區域、女人的指定集中居留地、隔離島等。

比如,微信大號“咪蒙”算不算是“女校文化”呢?它的內容現在看來,不正是直指女性的內心、情感的外化嗎?

那麼,在日本,“女校文化”可以說有兩個傑出代言人。

第一位,出版《敗犬的遠吠》的酒井順子。酒井順子出道以來,就在寫“屬於女人、來自女人、為了女人”的文章,她的“沒丈夫、沒孩子、年過三十,那又怎樣?”,可以說是“女校文化”的最佳代言詞。

第二位,輕小說作者中村烏薩吉,她以“購物女王”的姿態在媒體登場。中村的購物依賴症、迷戀男招待、豐胸、整容……是一種過度的“女人味”。

《厭女》裡稱,中村會把自己整容前後的照片曬出來,她把女人的“痛”商品化,但同樣也只在意女人的視線,可以說是與酒井意義不同的女校文化。

咪蒙與papi醬,也許是某種文化的代言人


生存法則

兩位女校文化的“代言人”,都是女校出身。她們清楚,在女校文化中踐行著雙重的標準:即,被男人接受的價值、被女人接受的價值。

很明顯,在這雙重標準下,男人眼中的好女人≠女人眼中的好女人,“男人眼中的好女人”,就變成了“女人間羨慕怨嘆的對象”;而“女人眼中的好女人,”是偏離男人視線之外的,同時,“不受男人喜歡”還包含著“可以讓女人安心的惡意評價”。

所以,女人的世界,有時候想想,還真是挺複雜的。

但是,大家請注意,當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其中也隱含了一種女性自身的“厭女症”呢?

在女性群體裡,長得醜的、笨的、胖的,易於生存;而漂亮的、聰明的,往往遭到同性的排斥。

咪蒙與papi醬,也許是某種文化的代言人

為了在女校文化中生存,“披上山姥的假皮”(日本民間故事中,為了避免災禍讓美女化為老嫗的變身道具)成了一條不可或缺的秘訣。

《厭女》裡,有這樣的一段對話,可以幫助我們理解“山姥的假皮”生存秘訣:

——好羨慕你,(身材好、又有迷人的美貌),將來你會當上模特的,還能跟有錢人結婚。

——怎麼可能!前幾天,我在車站的麵店裡呼呼地吃麵條,還被老師撞見了。

顯然,為了在女校文化中生存,敢於自嘲、自黑,成了一條生存的秘籍。

另外,顯示出一股凜然的“男子氣”、會逗同伴發笑而招眾人的喜歡,也是一條女校文化的生存法則。

在《敗犬的遠吠》中,酒井順子稱未婚的自己是“敗犬”;當其他人誇中村“長得漂亮”,中村回答“對,因為整過容,”都是一種自嘲、自諷,給了男人笑料,而她們真正想要傳達的是:“我一點兒也沒把男人放在眼裡。”

咪蒙與papi醬,也許是某種文化的代言人


無男與有男

但是,“酒井順子們”也深知,女人賦予女人的價值,與男人賦予女人的價值相比,位居次等。

就像自嘲是“敗犬”,背後不是也隱含了一種意識:靠自己掙來的價值<被男人賦予的價值,沒有結婚的被稱為“敗犬”,還不是因為“結婚是女人被男人選上的登記證嗎?”

同時,女人也深知,在有男人的地方,女人的舉止、言談是“區別”於沒有男人時的場合。這種“落差感”,恐怕只有女人知道。所以,當有女人無意識地跨越了其間的“落差”,對她表現出的媚態,其他女人是無法原諒的;而對有意識地操縱這種落差的女人,倒是讚賞、或是奚落。

女校文化在默默地拓展著疆土、領域,“三四十歲還自稱女子”、“無需男人的腐女文化”,看似建構起了一個專屬於女人的“法外之地”,是男人世界之外的新大陸、新領地,但是,它是不是“厭女症”的另種表現呢?這個問題,有些難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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