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我没有!”

“看我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我没有!”

 她担心不已,立刻就给陆云深打了个电话,可对方没接,她没有办法,只得一路尾随陆云深,最后也跟着他进了仓库。

颜欢猫着腰,朝里面探头,阳光透过厂房破旧的穹顶落在陆云深孤决冷清的背影上,显得分外寂寥。

他对面站着一群黑衣黑裤的男人,为首的那个扎着个小辫子,嘴里痞里痞气地叼了根烟,轻蔑而又嘲讽地对陆云深淬了把口水。

“陆公子可真是孝子,还真就单枪匹马给你老娘讨说法来了,怎么,不怕我弄死你?”

这人颜欢认识,是南城三合会的二把手阿龙,以前她养母就是在他手下的夜总会干事,为人心狠手辣,可陆家和三合会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他们会对陆伯母动手?

颜欢神思飞转,陆云深已经连话都不屑和阿龙说,一脚将阿龙踢得老远。

阿龙的手下见老大被打,先是一愣,继而立刻叫嚣着争先恐后朝陆云深涌去。

陆云深是格斗高手,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下盘菜,颜欢看的心惊肉跳,手抖着就要去报警。

可此时一个小混混,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钢管,叫嚣着就朝陆云深的头砸了过去。

颜欢脑中一片空白,也随手捡起手边的废弃钢管飞快地朝陆云深冲过去。

而此时,陆云深也突然感觉到什么,一回头,就看见一根小臂粗的钢管,裹挟着劲风,狠狠地朝他头部打下来。

又狠又猛,根本无法躲避!

如果这棍子砸下来,他必死无疑!

一时间,陆云深脑子里空白一片,居然莫名其妙就想起颜欢绝望哭泣的背影,那么瘦,那么小。

他眼睁睁地看着钢管落下!

砰!

随即,是钢管掉落地面的声音。

 陆云深一僵,眼见居然出现另一根钢管,而拿着那钢管的,是个纤细瘦弱的女人。

所有人目瞪口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居然生生把一个五大三粗男人的钢管给打飞了!!

别说是在场众人,就连颜欢自己都被惊呆了。

她是有防身功夫没错,可这也太强悍,果然人在危险时候会爆发无限潜能。

趁那人握着钢管的手还在发麻,颜欢一个飞腿已经猛踢而至,又狠又准,正正踢进那人的脸,力道之大,让对方喷出一口血。

而那人如同一包垃圾,被踢出老远,还在地上滑行一段,最后狠狠地撞在废弃的设备之上。

“老公,接着!”

颜欢转身,把手中的一根钢管抛给他。

陆云深一开始见到颜欢,微怔片刻,可很快回神,接过钢管飞快地打退几人,趁别人喘气的空档冲到颜欢身边。

两人背靠着背,谨慎而警惕地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混混们。

陆云深暴怒,“你来干什么??”

颜欢回道,“不用谢!”

陆云深更怒,“你跟踪我?”

颜欢翻白眼,“老公,等会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

陆云深漠然,觉得此刻的确不是谈话的时候冷哼,“别添乱!”

颜欢怒,“这句话你对自己说吧。”

话虽是这么说,可背对背的两人唇角却都含着浅笑,有什么东西开始变的不一样,不再是之前的争锋相对,单方面的付出,而是并肩而行。

这样的肉搏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荷枪实弹的警察冲进仓库的瞬间就决定了这场混乱的结局。

第二天,陆家大少协助警方破获南城最大毒品犯罪组织的报告登上新闻,同样告破的,还有陆家纵火一案,案犯是是三合会二当家手上的人。

“看我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我没有!”

 至此,颜欢才发现自己仍旧低估可陆云深,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没有万全准备的前提就只身犯险,倒是自己,刚缝好的伤口再次裂开,又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经过这件事,颜欢发现陆云深对自己的态度开始发生改变,至少不再像以前一样,看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有时,不知道是否是自己错觉,她居然会看见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温柔。

就连对自己不理不睬颜家人,也开始隔三差五的打电话关心自己。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颜欢出院那天,陆云深没来,却派了陆家的司机来接,她嘴角嗪着笑,心里生出暖意,让司机去超市兜了一圈,拧着大包小包地回到家。

在厨房里忙活半天,最后一道菜上桌的时候,陆云深也准时回家。

他这个人作息规律,不烟不酒没有不良嗜好,之前就算对她再有不满,也从来不在外面过夜,否则,颜欢也不会掐准点,算好时间在家里等他。

“云深,你回来了,洗洗手,准备开饭。”

颜欢眉开眼笑,笑意盎然地喊他。

陆云深睨她一眼,淡淡应了声,颜欢也不在意,他能答应自己已经心满意足,毕竟以前,她做的东西他从没动过一口。

两人第一次同桌,颜欢紧张的后背冒虚汗,看到他夹起一筷子松鼠桂鱼送进嘴里,她咽他了咽口水,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地问。

“怎么样?”

陆云深咀嚼的很慢,最后慢条斯理地说,“不错。”

“呼!”颜欢重重舒口气,心头大石总算放下,朝他漾起明媚的笑意,“你喜欢就好。”

颜欢眉眼俱是笑意,连忙又乘了碗汤送到他手里,边送边说,“我知道你口味清淡,工作又忙,所以特别用茶入菜,这样清肺降火,还提神醒脑……”

她递过去,陆云深却没接碗。

啪!

汤碗掉地,滚烫的汤汁溅到颜欢腿上,她疼的紧蹙眉头,却是强忍着没出声,忍着疼将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又给陆云深乘了一碗,面带歉意。

“不好意思,云深,是我没拿稳,你尝尝这汤呢。”

陆云深嗤笑,眼底满是嫌恶和冰冷,“颜欢,收起你那故作坚强的虚伪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颜欢微怔,继而皱眉,“云深,你怎么了?我们这些天不是……”

“我怎么了?”陆云深反问,语气讥诮而锋锐,“颜欢,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居然让三合会的二把手替你演戏,这一出美人救英雄的戏演的可真是走心!”

“什么让三合会的二把手演戏,云深你到底在说什么?”颜欢听的莫名其妙,可心底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一份亲笔签名的认罪书复印件已经甩到她的面前。

“让人故意将我引到津港仓库,随后又在关键时刻出现救我一命,再然后同我并肩作战,一个瘦弱女人居然能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钢管挡下,颜欢,这种心计,真是让我不得不服!”

陆云深脸色阴沉,漆黑似海的眸底满是愤怒和失望,他倏然起身,死死地盯着颜欢,一字一句地说。

“这些天看我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我没有!”颜欢立刻出声反驳,内心波涛汹涌,却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一瞬地盯着陆云深的眼睛,目光坦然。

“云深,我不知道这脏水为什么会泼到我身上,但你给我时间,我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陆云深漆黑似海的眼眸凝着她,像是要望进她心底,失望至极,音色比刀锋还冷。

“颜欢,证据摆在眼前,你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不愧是从心狠手辣的女人,还真是令人佩服的心智!”

颜欢浑身都在颤,可她知道她不能慌,她绝不能慌,不然就中了背后那人的计。

“云深……”她死死地攥着陆云深的胳膊,“你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会找到证据……”

......

未完待续......

书名《简言安说》


“看我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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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大龙皇朝的大日子,但因国家财政略显困窘,各大政务又都需要金钱推动,所以贤能的皇上主张不铺张浪费、不大肆庆祝,仅在御花园里设皇家宴会,让各国前来祝贺的使节、全朝文武百官、妃嫔、皇亲国戚能共襄盛举。

夜暮低垂,张灯结彩的御花园已经亮灯,前来庆贺的文武大臣纷纷进宫祝寿。

星月交辉下,众臣们纷纷在一张张铺着红缎的圆桌入座,宫女太监们在席间穿梭,先替众臣们倒上醇酒。

席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蓦地,姜泰安独自现身,还以一身亮灿灿的紫袍出席皇宫寿宴,周遭先是陷入一股不寻常的静默,接着才有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有人的脸皮也真够厚,礼部发帖不过是礼数,怎么真的来了。”

“年纪大,脸皮就老了、厚了,连风都吹不透。”

姜泰安倒大器,径自越过这些低声碎念的官员们,大步走到总管太监前,低声的说了一些话。

“可是……”总管太监一脸为难。

“你不去通报,本将军就自己找皇上。”姜泰安目光慑人的直瞪着。

总管太监吞咽了口口水,最后也只能点点头,身为宫中老太监,他很清楚哪些官可以不用理会,拿皇上来压人即可,但有些官儿,拿皇上压也没用,像眼前这位曾为皇上卖命多年、骁勇善战的老将军。

姜泰安见总管太监向他行个礼,就急急的转身离开后,他这才满意一笑,转身再返回宴席,找了个空位就坐下,再自动的从桌上倒酒来喝。

他坐的位置也挺刚好的,就挑杜氏家族的桌子坐下,让他们是面面相觑,有些无措。

认真说来,朝廷间的其它官员对杜氏家族的敌意并不深,即使杜慕羽是个名符其实的杜家子孙,但杜家人也说了,从小他可是跟在姜老将军这个外公身边长大的。

然而大家也心知肚明,杜家人在他长大建功后,才与他往来密切,就是为了权势,让嫡系长子杜政中能被皇上看见。

所以在杜慕羽因谋逆免官而消失在朝廷上后,杜氏家族的人也开始疏离他,就算这几个月来,杜慕羽得了怪病,杜家嫡系或其它旁系也不曾表达过关心。

对外,他们义正词严的说是大义灭亲,不认有他这样的子孙,谴责他的不忠不义,此等大动作,竟普遍获得文武百官及地方百姓的谅解。

不过此刻,杜家人跟老将军遇上了,还同坐一桌,不做做表面功夫也不成,但要喊声“亲家”又显得太亲近,尤其是众多官员同僚面前。

杜家大老杜洛与姜泰安是同辈,更是杜慕羽的亲爷爷,就见他起身拱手,“姜老将军看来身子硬朗,慕羽还好吧?听说他患了怪病,极为难治。”

姜泰安没回杜洛的话,而是将冒火的目光射向坐在杜洛身旁的杜森,也就是杜慕羽的亲爹,他那张酷似杜慕羽的五官在对上姜泰安的目光时,还有着明显的怯懦,干脆头一低,让姜泰安看了更恼火。

他气呼呼的再瞪向杜洛,“当然难医!你们这当人家爷爷、爹的,还有这一干子亲戚,”他手指一一怒指过所有在场的杜家人,“就算过广千园的门也不入,有你们这么寡情冷漠的家人,也是他的悲哀。”

满头灰白的杜洛莫名的被洗脸,心情也不悦,“是他野心太大”企图谋反。”

“从头到尾就他一人能谋反?我呸!”姜泰安七窍生烟的痛骂一声后,就甩袖起身往后方走去,此时总管太监正好快步迎面而来,他一把抓住总管太监的手臂问:“皇上到底给不给见?”

“见、见!请老将军跟咱家来。”总管太监忍着手臂的疼痛,连连点头。

闻言,杜家嫡系等人个个脸色铁青,皇上愿见姜老将军,这代表什么?

众人看着他跟着总管太监往内苑走去,一颗心莫名沉甸甸的,他们可是同杜政中一样,都是拥太子一派的。

而朝廷势力的界线有时是极为清楚的,当太子与杜政中出现时,更见壁垒分明,杜家人与太子同坐右方宴席,拥皇上一派的则同坐左边。

齐纬目前失势,皇上又总揽朝政,这一切皇亲国戚们皆看在眼底,尤其皇室兄弟们,巴不得齐纬被拉下太子之位,每每相见总不忘调侃,甚至讽刺他一下。

所以除了将姜泰安刚刚说的话刻意转述给齐纬听之外,一名皇子再提,“听说杜慕羽前阵子的事了没?皇弟不得不说他真厉害,不仅成了咱们这些贵族的拒绝往来户,连全京城妓院也不敢踏进广千园一步。”

不管齐纬表示出一脸的兴趣缺缺,一些皇子仍刻意或站或坐的围在他身边闲聊杜慕羽的种种事情。

“不只呢,他那群狐朋狗友同样也不敢再踏进广千园。”七皇子笑道。

“不过相较于杜慕羽总有精采趣事让全京城的人拿来闲话家常,某人是不是有一种快被人遗忘的感觉?”二皇子意有所指。

“可不是,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套一句姜老将军讲的话,从头到尾就杜慕羽一人能谋反吗,就怕有人将他安个罪名就抹黑定案,好弃卒保车。”六皇子再看齐纬一眼。

“我也是这么想的,每当杜慕羽又有什么新鲜事传进我耳里,我总会想起过去,父皇好几回也是在御花园设庆功宴,招待凯旋回国的一干将领时,盛赞杜慕羽为一代谋士的画面,”八皇子摇摇头,“我不懂,如此聪敏之人,怎会将自己搞得身败名裂?”

“我也很怀疑,何况除了官职,父皇并未收回任何封赐,这点不也透着一抹不寻常吗——”五皇子刻意扬高尾音。

齐纬愈听双拳就握得愈紧,他当然也可以起身走人,但这不是给了他的兄弟们更多嚼舌根的话题?但最可恨的还是杜慕羽,他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让自己不管身在何处,都听得到他的名字!

“那件事到底查得如何?”他咬着牙,以只有身边杜政中听得见的声音问。

“还没进展。”杜政中忐忑的回答,没意外,就见齐纬的脸色益发铁青。

“都多久了,你是废物吗?”齐纬冷冷的看着他。

杜政中脸色一白,“寿宴一结束,我立即再去查,定不让太子失望。”

说是这么说,但要查出杜慕羽在何时、何地沾染上那怪病实在很难,他接触的人太多,而且大多是青楼女子、江湖人士或地痞流氓,光是要过滤这些人就够他头疼了,就算有那些武功高强的暗卫,也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憾。

姜泰安离开御花园,跟着总管太监进到金碧辉煌的殿阁内,总管太监示意他等一等,即走到皇帝身旁,低头垂首小声的说了句,“皇上,姜老将军到了。”

气势雍容的皇帝端坐在金漆龙椅上,只是点点头,而且在这大寿之日,他手上还拿着奏章,神情更是异常凝重。

国事繁重,偏偏太子又不争气,文武官员各有盘算,能帮忙承担国事的少之又少,他这皇帝是忙得不可开交。

姜泰安枯站了好一会儿,可瞧皇上看奏章看得专注,他忍不住拱手大喊,“老臣参见皇上!”

皇帝年约六十,但保养有道,再加上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看来约莫五十开外,原本专注于奏章内容,经他这一喊,连忙抬头,乍见这久未见面的老将军,他微微一笑,放下奏章,起身走向姜泰安,“爱卿来了!朕知道礼部会送请帖,可没指望爱卿会参加。”

姜泰安脸上有些尴尬,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过去,爱卿在沙场上冲锋陷阵、战迹显赫,即使朕设庆功宴,爱卿宁愿在宫外酒楼大口喝酒,也不肯进宫参加。”

“皇上就别糗老臣了。”姜泰安为皇帝效命多年,哪听不出来皇上在揶揄他,“老臣这次来,只想求皇上给我外孙再一次机会,至于寿礼,我孙子姜顺会替老臣送来,皇上也知道,老臣只会打仗不懂送礼,所以就请皇上笑纳了。”他一串话说得直白也说得干脆。

“第一件事,朕得想想,”皇帝缓缓开口,“倒是姜顺,他仅是商人,着实可惜,他身上流着爱卿的血液,身为京城最大的绸缎商,人脉深广,经商手腕也强,为人温文儒雅,这阵子更是替朕出力不少,也献策不少,但朕想赐他为皇商,他却婉拒了。”

姜泰安也知道孙子替皇上忙了不少事,为此,他还要姜顺替杜慕羽说些好话,但姜顺却说表哥会不高兴。

他当然知道外孙会不高兴,但他们这几个亲人不帮帮他,谁帮他呀?

他愈想愈生气,但这把火可不能对着皇帝烧,所以他仍是笑呵呵的道:“没办法,皇上,我那孙子对政权没兴趣,倒是慕羽……”

“不瞒爱卿,朕力图改革,正值用人之际,在为朝堂之事忙得焦头烂额、国库渐空时,更会想到擅于谋略的慕羽,只是……”皇帝长叹一声,“他声名狼藉,朕让他在家反省两年多来,也不见长进,只闻他风流放荡、沉浸女色。”

“没了、没了,这阵子他乖得不得了,他得了怪病,老臣好友的徒儿将他医好了,但说好也没好,这病很邪门的,还有余毒,说是碰不得女色,一碰就毒发,所以他早已不近女色了。”

“是吗?”皇帝皱眉。

“就是、就是。”他点头如捣蒜,“而且那个小丫头……我好友的徒儿真的很厉害,不仅医病也医心,慕羽开始读书了,要力图振作让皇上看见他改过的决心。”

皇帝抚须点头,“好吧,朕会好好考虑的,如果他力图上进,朕自会给他一个机会为朝廷效力。”

“皇上愿意考虑,老臣已万分感激。”姜泰安笑容满面的再次恭贺祝寿皇上几句后,即先行离去。

皇帝看着数次为他开疆拓土的老将军仍旧挺得直直的背影,心里对他也是有愧的,处置两年前的谋反一事,杜慕羽是受委屈了,但即使身为天子,也有许多的无奈及割舍不下的亲情啊……

他再叹一声,看着一旁伺候的总管太监,“时间差不多了?”

“是,皇上。”

皇帝随即步出殿阁,再与前来的皇后、嫔妃同行,在一干宫女、太监随侍下,一起前往御花园,而所有贺客早已在席桌坐定。

总管太监大声宣告,“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立即起身,拱手行礼,在皇上及后妃等入座后,皇帝要众人平身坐下,一旁的乐师开始演奏,礼部文官先歌功颂德皇帝一番,接着由各国使节奉上贵重礼物恭贺,王公大臣再一一行礼祝寿,献上贺礼,气氛热络,而这么多宾客王臣中,还有另一群盛妆打扮的美女成了众人的目光焦点,她们多是皇亲国戚的闺女,个个争奇斗艳,就是为了吸引在场的三名美男子。

是俊逸贵气的太子,他头戴顶冠,一袭黄金袍服显得雍容华贵。

另一位是杜氏家族的杜政中,他玉树临风,一袭紫色袍服让他散发出世家贵族的出众气质。

还有一位就是俊美儒雅的姜顺,他虽非文武官员,但身为绸缎富商,与不少官员多有往来,得皇帝赏识,特许出席这场寿宴,他一套月牙袍服,如天上谪仙,让那些闺女们全看得意乱情迷,不过外头早有传言,他情定孙王千金孙茵茵,让众女们亦心碎。

若说还有让她们感到遗憾的,那就是京城第一美男杜慕羽再度缺席,他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庞,只要一出场就是众人的目光焦点。

一如过去两年来一样,杜慕羽虽然没出席,众人窃窃私语的闲语也仍在他身上打转,甚至还有人谈及杜政屮最讨厌听及的比较——

“说来,杜慕羽若没发生谋逆一事,现在的他要不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也可能成了皇上最依仗的参事官,毕竟他在政事上的洞烛先机、见解独到,对皇上改革朝政的帮助可不少。”

“没错,仔细想想,杜慕羽做了很多事,但身为杜氏家族嫡系嫡长子的杜政中,在杜慕羽出事后,好像也没什么作为,反而像是太子的跟班……”

杜政中逼自己不去看那些嚼舌根的官员们,他们是拥皇上一派,刻意说这些话,也只是要挑拨他跟太子的情谊而已。

但这些话听在齐纬的耳里,却是有那么几分的不舒服,尤其他的兄弟们还刻意忽略他,齐齐举杯向皇帝祝寿,就算一行人在同桌,也对他视而不见。

他掩下内心怒火,强挤出笑容,在杜政中的陪同下,拱手向皇帝祝寿,再得意的看了杜政中手上的灵芝贺礼,“禀父皇,这可是麒麟山上的千年灵芝,儿臣费尽千辛万苦,花了一年时间才找到的延年益寿圣品,儿臣祝父皇万寿无疆。”

皇帝只是微微的点头,没多说一句话,就让杜政中将灵芝交到总管太监手里,而齐纬再说些吉祥话,皇帝也只是点个头而已,接着就接见下”名官员,皇帝如此忽略的态度,让齐纬真是闷透了。

他看着一桌的美酒珍馔,也毫无胃口,索性先行离席。

杜政中也连忙起身,陪着他往东宫寝殿走去,两人一路无言,不过就在一宫殿柱廊后方,竟见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正鬼鬼祟祟的朝两人探头探脑。

“太子,你看。”那是太子在宫内安排的耳目,杜政中是识得的。

齐纬也看到了,他举步朝小太监走去,三人亦刻意隐身在圆柱后方。

“太子殿下,我见姜老将军进殿阁后,就躲在殿阁的窗子下,听到姜老将军跟皇上说……”小太监将两人的对谈一一禀告。

随着他说的愈多,齐纬脸上的笑容就愈大,“好!本太子重重有赏!”他笑容满面的看向仕政中。

杜政中立即拿出一袋颇重的银两交给小太监。

“谢谢太子殿下,谢谢杜大人。”小太监一一行礼,再笑咪咪的离去。

杜政中也笑了,难怪他始终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他甚至派暗卫暗中掳来那些曾进出广千园的妓女,囚禁后割肉滴血,也不见任何毒性反应,他已一筹莫展,现在小太监的通报反而成了及时雨,帮上大忙。

“难怪蓝千蝶要杜慕羽好好待在广千园,别再进花街柳巷,但反骨的杜慕羽在一次招来烟花女伺候后,也不敢再近女色。”他说。

“真没想到杜慕羽的怪病这么邪门,碰不得女色,否则就会毒发。”齐纬抚着下颚,狞笑一声,“有个现成的活人可用,不必本太子教你怎么做吧!”

“臣立即回去计划,先诱发他体内的毒,再将他当成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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