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起十八村的木犁纺车，常想起褒忠寺的旺盛香火，常倾听大石塔的神奇传说，常赞叹古祠堂的弘伟规模，我的家乡白杨村，一个人杰地灵的传统村落，悠悠古道笑迎八方宾客……青山、祥云环绕的家园，处处亮着美丽的景色，人人共享多彩的生活。”伴随着吴小虎作词待谱曲的《人杰地灵的传统村落》民歌的家喻户晓，引起了笔者对白杨古村落和古道探秘的盎然兴趣。
白杨，位于歙县北岸镇，是一个历史悠久，人文荟萃的古村落，今年5月11日，白杨村被国务院六部门列入2018年第二批中央财政支持范围。它并不是一个具体的村庄名称，而是这一片村庄的总称，原有十八个姓十八个村，最早迁入于东汉时期，因白、杨两姓居住而得名。人口四千多，多姓聚住。据资料显示，白杨原曾有24座祠堂、2寺3庵、13座庙宇。村中古民居多达百幢、徽州“三雕”随处可见，数十棵百年以上的古树根深叶茂，保存下来的四处村头水口，体现着徽州文化、民俗和园林艺术的风范。村庄基本保持了清末民初古貌，村中石板路面，街巷阡陌，粉墙黛瓦，马头跌宕。白杨蕴藏着丰富的石灰石，又有大片柴山，煅烧石灰具有优越条件。早在宋朝末年，白杨人就开始建造石灰窑，用柴草烧石灰。石灰主要用于建造房屋、下田杀虫、老人用灰等方面。白杨的石灰，颜色洁白，粘性极强，吸水性能又好，所以遐迩闻名，销路遍及歙县南乡、绩溪县临溪一带。
白杨古道，又称“白临古道”，位于歙县北岸镇白杨村境内，古时连接徽杭、徽宁两条官道，是歙绩两邑挑粮经商、生活往来的交通要道。从歙县北岸镇白杨村出发行至绩溪县临溪镇，白杨源群山环抱，路边树木葱茏，遮天蔽日，形成一条绿色的隧道。绕过环联岭山峰，沿途设有莲花庵遗址（据说该庵约建于乾隆11年即1746年，粉墙黛瓦，上下对堂，中间有天井、明堂。庵堂照壁正中设有龛座，安放着观音菩萨。龛座两边写有对联：“笠影静移斜日下，馨声徐出落花间”，鼎盛之时，住有四位尼姑，前来祭拜的人源源不断，香火十分兴旺。后因未得到及时保护、维修，寺庵目前已倒塌，但大门石条缝仍完整保存着）。古道边共有环联凹半岭亭、环联凹茶亭、岭脚亭、五亭坑亭、土塘亭、大岭头亭等12座造型各不相同的凉亭，一个遮风避雨场所，供山民劳作和走亲访友歇息，更是点缀了山川风景。尤其是五亭坑亭别具特色，它不是用青砖砌成的，而是由一块块石头垒砌而成。石头呈淡黑色，大小不一，形状不一。石壁上青藤披挂，爬有绿苔。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知有多少人经过此地，放下重担，走进亭内歇脚。草帽当扇，扇出清风，扇去热汗与疲乏，而后到亭前的山谷口喝几捧涧水，抖擞精神，继续前行。12处保存完好的岭脚石灰窑，清晰可见，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据口口相传的老人们说，红顶商人胡雪岩、哲学家胡适等人离开家乡在外发展并实现一番作为走的都是这条古道。
近日，笔者在白杨村总支书记吴观正、白杨村老年协会吴增光等人陪同下，第一次亲身体验了古道徒步行。拾级而上，宛如行走在一卷青绿山水画中，全程约25里，全由精细的青石板铺设而成，逶迤幽寂，古色古香。尤其是40余块猪血石上刻有各种花纹图案的莲花石板（据说是引路石，指引人们前往莲花庵所用），让人惊奇不已。古道与清溪相随相伴，绕过石壁墙（陡峭无比，人兽难攀，飞禽难栖，春暖花开季节，走进此处，便会闻到一阵阵清幽、淡雅诱人的兰花香）、药材石（外表光滑，以具有奇异药效而得名，俗语“坐坐药材石，终生无病疾”、“石上靠一靠，无病活到老”反映了白杨人对健康长寿的美好向往），不知不觉来到“棺材潭”，眼前的潭呈长方形，形似棺材。溪水如白练一般冲入潭中，水波翻滚，绽开朵朵洁白的浪花。潭水清澄明净，阳光直射水底，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历历可见，四周的花草树木倒映水中，清幽灵动，煞是好看至极。也许是迷恋风景沉醉其中，也许是远离城市喧嚣沉浮，让心灵放飞得到片刻宁静，一不小心“我和石头来了个约会”，碰到了一块由下而上逐渐向外凸出且形状奇特的巨石，好在它是“神石”，碰个头，许个愿，会保佑你吉祥、幸福和安康。原来民谣云：“碰头石上碰一碰，一生肚子不会痛”、“碰头石，实在灵，碰碰头脑更聪明”所以不少人路过此地时，会有意地在这石头上轻轻地碰碰头，期盼变得聪明伶俐，身强力壮，一生平安。当然我也不会例外了。走下环联岭，拐几个弯，便看到“望夫崖”，只见这块巨石巍然屹立在峭壁之上，下临云萦雾绕的万丈深渊。相传，昔日有一妇人常伫立于此，眺望远方，渴盼外出经商的丈夫归来。等啊等啊，等到花谢了，等到月弯了，终于在一个北风刺骨、大雪飘飞的冬日凝固成石。岩石边有一青松，平顶，枝干苍劲，斜斜地伸向望夫崖，形状酷似黄山迎客松。一石一松，交辉相映，堪称奇观。40分钟后，行至古道高处，视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远山、村庄、道路、河流尽收眼底。一阵凉风袭来，困乏累意全无，畅听着欢快鸟音，观赏着粉墙黛瓦，仿若人在画中，整个行程仅2小时。
“前期，我们已到县文物局争取资金，由村里发包给老年协会，采取就地取材、投工投劳等方式对古道的亭和石板路进行了修复，下一步，将继续加大项目争取力度，将古道两边的荒田流转下来，种植些红梅、绿梅等观赏性植物和因地制宜地种些不需要太多阳光就能生长好的弥猴桃水果。与周边绩溪龙川、霞坑萌坑等景区景点对接，将整个线路串起来，形成集聚全域旅游发展群，真正将游客引进来、住得下。”白杨村党总支书记吴观正信心满满地说。
（北岸镇 叶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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