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兄弟拋媚眼,還問她:“言漫漫,你在乎謙言不是處不?”

車子開出一段路程,凌希回頭看見愈展辰還頂著一張中年臉,不由得好奇地問,“愈少,你不換回來嗎?”

“你說我這樣去醫院,謙言認不認得出來?”

愈展辰身子前傾地問凌希。

“總裁不是說,你化成灰他都認得的嗎?”

話音落,凌希頓覺左手手腕一痛,接著汽車方向往一邊偏去,他頓時被嚇白了臉色,“愈少,你對我做了什麼?”

愈展辰白他一眼,身子靠回椅背,懶懶地說,“你又不是女人,我會對你做什麼,不過是讓你長長記性,不要跟你家總裁學得那麼嘴毒。

哎,你可把車開好了啊,你家總裁夫人還等著我這妙手神醫給她治嗓子呢。

你要是害得我英年早逝,你家總裁會殺了你的。”

“我的手發麻,握不住方向盤。”

凌希苦著一張臉,委屈地為自己辯解。

不知道愈展辰剛才對他做了什麼,手腕痛了一下後就完全麻了,此刻根本用上不力。

愈展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凌希,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開車又不需要兩隻手,你堅持住。

對了,剛才我出機場的時候,看見戰進名和程紅兩口子了,他們怎麼知道我回來的?”

凌希心情不好,悶悶地說,“那麼多記者都知道你愈大少回來,他們知道有什麼奇怪的。”

“嗯,你說得也對。”愈展辰露出恍然之色,拿出鏡子,不緊不慢地卸妝。

漫不經心地問,“你家總裁是什麼意思,真讓戰清澤當一輩子瞎子嗎?”

“戰清澤差點欺負了言小姐,總裁就算真要他一輩子瞎也沒什麼過份的。

不過,他應該不會瞎一輩子。”

“看來那個叫言漫漫的女孩很不簡單啊,謙言那麼不近女色,不動芳心的人,都被她勾走了魂。”

“愈少,芳心這詞是形容女孩子的。”

凌希冒著再次被傷害的危險糾正愈展辰的錯詞。

愈展辰不以為然地笑道,“我是故意用錯的。”

凌希嘴角微微抽搐。

誰不知道愈大少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實際上,他除了是醫學天才之外,其他的,都是白痴。

不過,這話他不說。

“你剛才說什麼,戰清澤瞎不了一輩子?難道被我的藥所傷,還有人能治好他?”

愈展辰的腦回路和普通人長得不一樣,過了半天他才驚訝的問。

若真有那樣一個人,他一定要見見。

凌希嘴角又是一抽,“愈少,你不是能治好他的眼睛嗎?”

“我,你開什麼玩笑,他欺負我兄弟的女人,我給他治眼?”

愈展辰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冷笑地看著他,“你覺得我跟你一樣傻嗎?”

“……”

凌希專心的開車。

他給兄弟拋媚眼,還問她:“言漫漫,你在乎謙言不是處不?”

後排,愈展辰看著他氣悶的模樣,勾唇笑笑,又對著他手腕噴了一下什麼東西。

凌希不理他,但片刻後手腕處的麻意散去。

他又雙手掌控方向盤。

“凌希,你還沒告訴我,是誰能治好戰清澤的眼睛呢?”

“……”

“凌希,男人太小氣會娶不到老婆的,這樣吧,等你結婚的時候,我隨一份大禮。”

“戰進名願意用他擁有的全部股分換戰清澤的眼睛重見光明,你一會兒到醫院,總裁就會告訴你了。”

凌希說完,又哼哼說,“愈少別忘了剛才的承諾。”

等他結婚時,隨份大禮。

“放心,我不會忘記的。”愈展辰笑得意味不明。

可憐的凌希,直到結婚那天,才終於明白了愈展辰這個笑容的深意,以及他說的大禮。

不過,那是很久之後的事了。

——

愈展辰一回到醫院,水都沒喝上一口,就被戰謙言抓著給言漫漫先看嗓子。

“謙言,我渴。”

愈展辰話落,戰謙言眉峰微皺地朝一旁的凌希看去。

“你幫我倒去,我可是專程為你回來的。”

愈展辰衝他拋媚眼。

真的是拋媚眼!

他長得本來就漂亮,出去這幾個月又一直沒有理髮,這一回來頭髮竟然比言漫漫的短不了多少。

那一個媚眼拋不過不算,他還唯恐天下不亂的用腳碰了下戰謙言的腿,“謙言,今晚去我家住吧,我有好多話跟你說。”

“……”

身後,凌希拼命的忍著。

楚夜眼睛瞟向病床上的言漫漫。

展辰這傢伙應該進演藝圈,或者做個手術真的當女人才對。

不過,他要是真讓言漫漫誤會了什麼,可沒好果子吃。

戰謙言冷笑,“好啊。”

然後,真的轉身給他倒水。

愈展辰眨了眨眼,抓住言漫漫的手把脈,又讓她張開嘴,給她檢查。

他給兄弟拋媚眼,還問她:“言漫漫,你在乎謙言不是處不?”

笑眯眯地問,“言漫漫,你在乎謙言不是處不?”

言漫漫不接話。

愈展辰又問,“如果謙言是雙性戀者,你也不在乎嗎?”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倒水回來的戰謙言俊臉一沉,抬腳就對著他踢去。

愈展辰立即鬆開言漫漫跳起來,“謙言,你之前不是說,就算將來娶了老婆也只是擺設,你愛的人還是我嗎?”

“再演,我馬上把你綁到手術檯上,成全你想當女人的願望。”

“哈哈——”

楚夜實在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展辰,你再怎麼挑撥也沒用的,漫漫根本不相信你。”

他衝愈展辰努努嘴。

愈展辰順著看過去,見言漫漫一臉淡然沉靜地看戲,果然半點不相信他的話。

當即鬱悶地嘆氣,“天下果真沒有十全十美之人,爺醫術日益精湛,演技卻退步了。

這個藥丸每日三次,每次三粒,連吃三天就好了。”

愈展辰的話出口,戰謙言心裡的擔憂頓時如雲霧散去,如雕似玉的俊臉上浮出一抹淺笑。

眉目溫潤,清貴逼人。

接過他手裡的藥,立即擰開蓋倒出三粒喂到言漫漫嘴邊,另一隻手拿起床頭小桌上的水杯,“漫漫,吃了它。”

“連聲謝謝都沒有。”

“等漫漫好了,自會跟你說謝。”

戰謙言頭也不回,真是重色輕友得人神共憤。

愈展辰還想說什麼,被楚夜拉出了病房。

凌希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一走出病房,愈展辰臉上的笑意就沒了,漂亮的眉宇間凝結出一層薄薄寒意,氣息也跟著涼了下來。

走在他身旁的楚夜心下微愕,擔憂地問,“展辰,漫漫的嗓子是被什麼藥所傷的?

那個什麼主任開的藥都沒用,你確定她真的三天後就能出聲嗎?”

“能!”

愈展辰沉沉地吐出一個字。

話落,狹長的桃花眼裡又凝結了一抹冰寒

“你不會知道是誰給姚思玥的藥吧?”

楚夜剛才的微愕變成了驚愕,緊緊地盯著愈展辰。

“這是我自己的東西。”

他給兄弟拋媚眼,還問她:“言漫漫,你在乎謙言不是處不?”

“你的?”

楚夜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展辰的藥怎麼會到了姚思玥手裡,還用在了漫漫身上。

“你這是什麼表情?”

愈展辰不悅地眉頭一皺,又伸手推了楚夜一把,吐出一口濁氣,繼續朝前走,“出國之前,我遇到了小偷,被偷走了一些藥。”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楚夜不可置信地看著愈展辰,他遇到了小偷,什麼樣的小偷不偷錢財專偷藥,那小偷腦子有坑嗎?

被他灼灼的目光盯著,愈展辰神色變了變,冷硬地說,“不過是幾瓶藥,有什麼好說的。”

“好像不對,展辰,你該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職業的敏.感令楚夜眼睛一眯。

卻惹來愈展辰抬腿就是一腳,“滾,你才有見不得人的事。”

“你和謙言這襲警的毛病要改了。”

楚夜閃身躲開。

看著愈展辰的眼神越發的詭異,“展辰,謙言要是知道你的藥流落到了姚思玥手裡,最後還傷害了他的女人,肯定要你好看。

不如你說說是怎麼被偷的,我正好在查這起案子,你也給提供點線索。”

“你都說在查,還不知道姚思玥的藥哪裡弄來的嗎?”

“姚思玥死了,線索斷了。”

愈展辰面上表情微變了變,“是被一個女人偷走的,這件事你不許告訴謙言。”

“原來是被人用了美人計啊,難怪有人偷得了你愈大少的藥。”

“屁的美人計,老子是那種輕易被女人迷惑的好色之徒嗎?”

“那是怎麼被偷的,總不會是你被人制服了?你說的是偷,那應該不是這樣啊。”

“拜託,你是警察不是編劇,怎麼被偷的你沒必要知道,只要知道對方是個女的,別抓錯人就行了。”

愈展辰的神色有些陰,雖然過去了幾個月,想起當時的情景,他還暗暗咬牙。

待那個女人落到他手裡,他非剝她的皮,用來做活體實驗不可!

楚夜看著他陰鬱的俊臉,突然笑了一聲。

在愈展辰發作之前,他開口打斷他,“你剛才演戲轉移謙言的注意力,倒不傻……戰爺爺就住在這間病房。”

推開門,卻見病房裡除了戰老爺子之外,還有戰家三房的兩口子。

楚夜眉頭微微一皺,愈展辰乾脆連房間都不進。

站在病房門口很沒禮貌的對戰老爺子喊話,“戰爺爺,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晚會兒再來看您啊。”

說完,不等戰老爺子開口,拉著楚夜就走了。

“愈少……”

病房裡,等在那裡的程紅臉色一變,本能的起身就要追,卻被戰進名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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